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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子站在床边,也看着赵铸,她依旧是那么的甜美淡然,那种属于日本女人的性格和气质,是那么的令男人着迷。
然而,当三个女人一起进来并且像是好姐妹似地一起说说笑笑时,赵铸却觉得很是难受,感觉自己的头好疼,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画面,绝不是!
赵铸没想过,要把秦恬恬、晴子以及雨馨都弄到自己身边,赵铸没想过说让她们都成为自己的禁脔,依偎在自己身边,她们和平共处像是古代帝王的妃嫔一样。
这不是赵铸想要的,也不是赵铸希望的,赵铸的拳头一次次地握紧又松开,脸上开始冒出了阵阵冷汗。
无论是陈雨馨还是秦恬恬又或者是晴子,她们在赵铸心中,都有很重要的位置,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
赵铸从床上爬起来,不,确切的说是滚下了床,他冲到了卫生间里,之前陈雨馨刚在这里洗过澡,所以这里还残留着一点点的余温和没彻底消散的水汽,赵铸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拍在了自己的脸上,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镜子,赵铸看见一个女人站在自己身后,她身材有点丰腴,带着一点点的风情,脸上也是妩媚迷人。
“老板,你是晕船还是不舒服么?”
方韵站在赵铸身边,很是温柔地用手轻轻拍打着赵铸的后背,她看着赵铸的目光,带着畏惧,但是更多的,还是依赖。
然而,看见方韵,赵铸脑海中猛然浮现的还是自己亲自取下了她的人头丢到了行李包时的画面,赵铸盯着面前的镜子,看着身边的方韵,他总是觉得下一秒方韵的头会和她的身体分离开,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赵铸看了很久,都没有出现这一幕。
方韵似乎也是察觉到了赵铸正通过镜子在看着她,她腻声道:“看什么看啊,昨晚没喂饱你么?”
赵铸深吸一口气,一把推开了方韵,走出了卫生间,陈雨馨、秦恬恬以及晴子三女正坐在床上聊着天,分享着各自盘子里的食物,其乐融融的样子,但是赵铸却看得很是不舒服,一阵晕眩,然后,他打开了卧舱的门,门口,站着一个女人,是苏锦儿,她冰清玉洁,有个性,却也有追求,她和赵铸面对面地站着,赵铸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仿佛又回到了夕阳西下,在农场里画画的时光。
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二人的关系,在那一吻之中算是画上了形式上的句号。
赵铸伸手,推开了苏锦儿,步履踉跄地开始在过道里跑起来,他很痛苦,他很怕,他很不想看到这些画面。
疯跑得,像个疯子,赵铸不懂自己在怕什么,赵铸也不懂自己在讨厌什么,更不懂自己反感的,究竟是什么,他只是觉得心好慌乱,慌乱得让他无以自拔。
“砰。”
赵铸摔倒了地毯上,然后一不小心手一伸,推来了旁边的一个卧舱门,这个卧舱里,全是白色的刷墙,正中央,除了一面大镜子以外,没有其他东西。
看着这面镜子,赵铸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呼吸,然后站起身,走到了镜子面前,在镜子面前,赵铸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穿的是一件破烂的袍子,胸口又一处明显的伤痕,还有烧焦的血肉,憔悴的面容和紊乱的气息,这是一个重伤中的自己。
赵铸伸出手,贴在了镜面上,但是镜子里的赵铸却没有做出一样的动作,而是嘴角微微泛起了一个令赵铸自己觉得很是熟悉的弧度:
“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你替我生活在里面,我替你生活在外面。”(。)
第五百八十七章 离经叛道()
镜子,是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件东西,每个人照着镜子时,看着里面的另一个自己,有些人觉得很平淡,而有些人,会觉得很恐怖,尤其是紧贴着镜面,对着镜子,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面对面地看着镜子里那个自己的眼眸时,时间越久,就会越心慌,仿佛真的有可能,镜子里的自己,会爬出来,而真正的自己,会进去,又或者,是忽然分不清,究竟是你在照镜子,还是镜子里的人在照着你。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亦是如此;
镜子的原理,无非就是光与影的折射,说起来简单,但是人的思维模式,却不是那么简单的,有的人比较单纯,但有的人去喜欢多想,镜子那一面,是否也是一个世界?
赵铸以前曾经怀疑过,这个世界,到底是真正的科学至上的世界,还是科学,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支流,真正的主流,还是一个神创的世界。
若非如此,为什么那么多的科学巨匠,到人生的后半段,都去投身到神学的研究中去,他们是发现了什么,还是感应到了什么?
比如,牛顿。
“啪!”
镜子上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纹,一同裂掉的,还有赵铸自己的内心,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在镜子前跪了下来,这一刻,赵铸感觉心神一阵恍惚,他甚至都不能确定,之前镜子里看到的画面,是发生过还是没发生过,那句话,是说过还是没说过。
这是一个假的环境,赵铸也一直坚持着这是“假环境”这个概念,但是,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时间根本没过多久,赵铸整个人。已经有些崩溃的趋势了。
陈雨馨、秦恬恬、晴子、苏锦儿,再加个方韵,固然能够对赵铸起到一些心灵缺口的冲击,但是。更多的,还是来自于一双无形的手,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地在拨动着赵铸的心弦。
蛮不讲理,无所顾忌。却不知所踪,无处可寻;
赵铸捂着胸口,躺在了地上,破碎的镜子,坠落在赵铸的身边,凌乱了一地。赵铸感觉自己头痛欲裂,整个人,也陷入到了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
没有目标,没有方向,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懂该如何做。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状态,却又是一个很真实的状态,它有点叫颓废,又有点叫心哀。
赵铸忽然握紧了拳头,直接砸在了身边的玻璃上,然后一阵刺痛传来,那只手,已经鲜血淋漓,但这却给赵铸带来了一种快感,仿佛只有刺痛。仿佛只有通过伤害自己,才能够让自己获得一点点自己还存在着的感觉。
从一开始进入这个任务世界被光束击中,然后一步步从最虚弱的状态挣扎起来,到爬上游轮。莫名其妙地进入到这个“假环境”之中,赵铸从头到尾,一直承受着极大的压力,自己头顶上的天空,一直也是灰蒙蒙的。
赵铸手里捏着一个玻璃片,玻璃片很锋锐。赵铸把尖端放在自己手腕上,打算去割开。
会很痛的。
肯定的。
但是痛也是一种感觉,总比现在的自己浑浑噩噩得要好。
这就是赵铸现在心中的想法。
现实世界中,很多人喜欢自残,乐于自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们能够从自残之中找寻到属于他们的独特快感,这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
然而,赵铸终究还是没有把玻璃片切下去,而是丢在了一边,他重新爬起来,走出了这间卧舱,回过头,原路返回,走回到了自己的卧舱,推开门,里面的女人们,全都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其他地方了,还是就这么不见了。
纠结于她们是怎么消失的,没有意义;
赵铸坐在自己的床边,脱下了鞋子,躺在了床上,枕头叠起来,压在自己身下,光线从上面的天窗里投射下来,还不时有人影晃动。
经过了最开始的烦躁和痛苦,赵铸的内心,终归是开始陷入到一种叫做“平静”的状态中去,但是赵铸清楚,这种平静,和现在自己身处的假环境一样,也是假的,就如同风暴来临前的静谧一样,如同滨死者的回光返照。
如果说把自己现在的困境比喻成一个敌人的话,这个敌人在群主的帮助下,自己则是一步一步地中招,然后一步一步地进入了泥沼。
现在,自己即将被活埋……
如果自己进入这个假环境时,是自己的巅峰状态,赵铸相信自己能够自信从容得多,至少不会像刚才那样脑海中居然会浮现出自残的想法。
这是何等的幼稚?
一个精神系强化者,一个密宗大能,一个心理学研究者,居然会生出要靠自残来获得快感的念头!
太荒谬了,太无稽了!
赵铸侧过头,发现床头柜上居然还放着几本书,赵铸随手拿起一本,封面是黑色的,没有字,打开来后发现里面纸张虽然很厚,却也是没有字,这有点不叫书,可以叫做记事本了,或者黑面抄。
低下头,赵铸的手情不自禁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那种刚刚下去的烦躁感,似乎又有抬起头的冲动,赵铸心里有种徒增奈何的感觉,仿佛是刚刚呼吸到新鲜空气的人,忽然又要被一头闷到了水里面,而下,下一次应该不会再有机会让自己把头伸出来喘一口气了。
把手挪开,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看着自己的掌中纹路,赵铸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一个东西——太灵符。
太灵符,是传说中神仙用来焚烧宁静心神的人,当初苟泥土的那个太灵符,是他从任务世界里拿到的,还是他自己画出来的?
不过转念想到在记忆画面之中,苟泥土居然能够看穿五年的时间,在五年前,知道赵铸会在五年后站在自己厨房门口,站在玄关门口,站在陈雨馨身边,这样子的一个人,即使是在五年前那个天才爆发的年代,苟泥土也是执牛耳的人物,算是带头大哥,这样子的一个惊才艳艳的人物,说能够以自己的能力画出一道太灵符,并且赋予其一定的灵智,也不是不可能,甚至是很可能。
其实,赵铸也曾经在战斗中临摹出过一道太灵符,只是那道太灵符,比不得真正的太灵符,徒有其表,而且只能存在一刹那,用完就消失。
感受着不停升腾起来了的那种烦躁和头痛感觉正在愈演愈烈,赵铸深吸一口气,开始画太灵符。
太灵符,以自身精血为画,赵铸的掌心自动破开,鲜血流出,开始于虚空画符;
然而,才刚刚起笔,赵铸就感觉自己的心口被一阵烦躁和颓废所占据,这时候想再把天灵符给画出来,就显得有些不可能了,因为没有一个平静的心境,如何能够造太灵的神韵?
只是,赵铸却依旧没有停止下来,也不懂是本能地还是机械地动作,他的手,还是一直在画着。
渐渐的,赵铸刚刚画出的太灵符,也开始初具形态,但却不是淡蓝色的,而是血红色的。
真正的太灵符,能够镇诛邪,封万恶,扬正气,而赵铸现在的这个太灵符,却是吸引邪魅、镇压良善、自己就是万恶之源,不断地释放出各种负面情绪,不断地盘旋着各种各样的诅咒气息。
可是,赵铸却乐在其中,此时的赵铸,眼睛里也露出了一抹灰败之色,和看到镜子破碎时的那一刹那一模一样,仿佛一个生无可恋的人,仿佛一个对生活失去信心的人,在做着一件很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也是一种心无旁骛的状态,没有留恋,没有目标,没有一切的一切,但却也形成了另一种,诡异的空灵。
慢慢的,这个所谓的太灵符开始越来越丰满,越厚实,却也越来越和真正的太灵符南辕北辙起来,联想起赵铸修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