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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我将茶水一饮而尽,这才继续问施老道。“你是怎么知道那悬空寺后山有古墓的?”
闻听我问这个,施老道那脸色总算是缓过来了一点儿,毫不隐瞒的说,“从风水上看,这悬空寺所依附的翠屏峰绝对是一块灵地,我也是多事好奇。就转到山后看了看,这一看才发现这是一片大风水,不止翠屏峰,连其对面的北岳恒山和周围很多小峰都笼罩在内,山岳点点相依,引灵脉至此。尽管看上去这翠屏峰不起眼,却是八宝吊玉壶之中的玉壶之位。”
施老道尽管人比较怂,也很是不靠谱,可一说起这风水学,倒也是一副侃侃而谈的样子,这就让不怎么懂风水的我和老胡有些摸不着头绪了,于是我问他,“八宝吊玉壶是什么?”
闻言,施老道想了好一会儿,这才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面上画了八个围成圈的点,又在那八个点的中央画了一个圈,与那些点连上线,这才指着那个圈,告诉我,“这就是玉壶,所谓八宝吊玉壶,便是将八方灵气引致此地,与其相似的风水还有一种叫七星奉月,这两种大风水为一阳一阴,一灵一凶,皆是世间罕见。”
“七星奉月?”我不禁一愣,当初大同市东郊那三门聚煞下的棺阵不就是七星奉月阵么?
怎么这七星奉月又成风水了?
心中奇怪,我便追问施老道,“那七星奉月不是棺阵么?”
施老道一听我还知道这七星奉月。倒是觉得有些稀奇了,也来了兴趣,解释说,“风水和星象不同,风水是可以通过人力而改变的,小道长所说的七星奉月棺阵。正是由这七星奉月的大风水改造而来,此风水主阴,用来布棺阵想必是杀伐所用,而且能催动这棺阵之地,想必也是一块凶地。”
都被施老道说中了,我反而有些懵逼了。
虽然我会符阵,但是说实话,我很佩服那些会奇门遁甲的人,正所谓,武者有武为,文者有文为。
而这风水之术与奇门之术可谓是不相上下,都是大为之术。就像老胡之前所说,大可铺天盖地,小可盈盈一握,可其中的玄机又岂是那么好参透的?
尽管知道施老道懂风水,我是真没想到他还是个精通的行家,看这样子比孙谏之的爷爷都要高上三分。
见我一脸听入神的表情。施老道又说,“那七星奉月棺阵与凶煞之地结合,倒也可以算是一个小型的七星奉月,可还是与我所说的大风水比不得,真正的七星奉月是会诞出旱魃的,而人为造就的七星奉月顶多也就养出个僵尸,配合煞气与棺阵,行杀伐之事,成不了大气候。”
施老道这话倒是说的轻松,他是不知道我当时配合万佛破掉那三门聚煞和七星奉月阵费了多大的力气。
一旁的老胡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等施老道说完,他倒是赞赏了一句。“我这些年没少和懂风水的打交道,你这老道懂得倒是真多。”
“谬赞谬赞,我也就这方面还能入进去点儿。”施老道略显尴尬的摇了摇头。
老胡又转而问他,“那这八宝吊玉壶,你说是灵地,咋也诈尸了呢?”
“诈尸了?”施老道嘴角一抽。看向了我。
我没说话,反正我不觉得那是诈尸。
见我不做声,施老道这才看向老胡,质疑道,“那不可能吧?这种灵地,就算尸身不腐。也不会出僵尸的。”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老胡一瞪眼,继而反驳道,“你前几天还不是在这古墓外边儿被妖胎上身了?”
“额”他这话倒是把施老道给问住了,施老道沉吟了一下,也说,“是挺不对劲儿的。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妖胎这种东西,不过这玩意儿和鬼应该还是有区别的吧?”
老胡甩了甩脑袋表示不清楚,施老道只得自言自语的继续说,“当时我以为是被鬼上身了,还奇怪这种宝地怎么会有鬼,现在看来那所谓的妖胎,确实是吸收这宝地灵气所化出的精怪。”
他最后这句就是废话了,之前斐然和黄三太奶都说过这个,只是我没有想到那个尸胎竟是诞于这种宝地,而非什么妖异之地。
想到此处,我便问施老道,“你说这个八宝吊玉壶的风水是灵地。是宝地,那这地方可以孕育出妖胎,有没有可能让人死而复活?”
“啥?”施老道顿时抽了一下嘴角,然后为难的说,“小道长,尽管我不想说,但你这是不是有点儿太异想天开了?这世上生死为定数,哪有死了再活过来的?当然,借尸还魂的不算。”
借尸还魂?
我诧异了一下,可那个无脸和尚不像是借尸还魂,他还记得自己的桃木扇子,甚至自称‘贫僧’。
对这事我还是想不通。可也没对施老道细讲,这人的嘴不严,有些不该说的,还是不能说,老胡见我没明说,他自然也不说这事儿了。
饭桌上。施老道倒是没小气,点了不少好菜,但老胡要开车,所以我们没喝酒,聊着风水方面的事,这饭也就吃过了。完事儿该问的问了,该请的也请了,我也就没再管那施老道,警告他悬空寺后山的古墓里有个厉害的僵尸,让他别去作死,之后我也就跟老胡离开了。
我俩回到大同市的时候。已经又是傍晚了。
见我回来,留小柔儿在客厅看电视,斐然便将我叫到了楼道口,小声说,“小柔儿的情况要比我想象中的严重,她的心性恶已经越过了善,而且这一天,她的情绪失控了两次,再这样下去,她身上那咒文迟早会失效的。”
闻言,我这心里也是紧了一下,侧头看向客厅的小柔儿。她此时正靠坐在沙发上,双臂就横搭着沙发背,脚很是不礼貌搭在茶几上,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电视的眼神却满是不耐烦和烦躁。
皱眉想了一下,我这才说。“那我再帮她画一遍咒文,我的左手现在可以画阴符了。”
斐然却是摇头,“不,我有更有效的办法。”
“什么办法?”我诧异的看着斐然。
“封了她的心智。”斐然一脸认真的看着我,见我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她便继续说。“我想过了,小柔儿为妖胎所化,这十多年却平凡无事,纵然是有那封印在,可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她不知何为善恶,何为好坏,我想之前小柔儿心智不清,很可能就是孟凡德封了她的心智。”
我也觉得自从小柔儿恢复正常心智之后就变得有些怪怪的了,可这心智是随随便便就能封的吗?
见我依旧是有些不解,斐然转而看了小柔儿一眼,这才继续说,“应该是伯父帮她恢复了心智。然而这对小柔儿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问斐然,“那你有办法封住小柔儿的心智么?还是说这件事依旧是要找万佛?”
斐然摇了摇头,却并未给我个说法,明显她也不知该如何封住小柔儿的心智,又不想勉强我去求助于万佛。
而且这也只是我俩一厢情愿的想法,小柔儿有自己的意识,尽管是妖胎所化,可她与常人无异,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未来,是做个明白妖痛苦的活下去,还是做个糊涂虫安逸的活下去,这也要经过她的同意。
此事有待商榷,我俩都陷入了沉默。
当天晚上,为了给刘管家践行,张玲一行人总算是不加班了,连同公司那些人都算上,在酒店订了几个包间,这是连庆功酒带践行酒一起喝了。
我要照看小柔儿,于是没去那种人多眼杂的地方,斐然原本也不想去,可还是被张玲硬生生拖走了,就连老胡都跟着去蹭饭了。
所以当晚,这古董店就只剩了我和小柔儿。
为了重温小柔儿之前的记忆,期望着唤回一丝单纯的心性,我打电话订了她以前最喜欢吃的小包子。
只是我这电话打完十分钟都没有,小柔儿就从楼上下来了,仿佛是知道斐然不在一般,她的脸上,脖子上,和手上,再次浮现出了那种暗的咒文,而走下楼,她看向我的眼神也充满了敌意和不甘。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下杀手()
斐然不在,小柔儿的身上重新浮现出了暗的咒文,可她的情绪却不像昨晚那样激动了,仿佛是有意控制着身体里那股力量,故意将妖性暴露给我看。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我也没像昨晚那样傻愣着,立刻抽出了两张符咒,想都没想就念下了启符咒。
我从小柔儿的身上感觉到了恶意和杀气,她那种充满敌意的眼神,让我如堕冰窟,心如刀绞,难道我真要如万佛所说,将小柔儿这个妖斩杀于手下吗?
看着走下楼的小柔儿面色阴冷的一步步靠近,尽管我已经使用了符咒,却依旧没有主动去抓她。
我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满脑子都是当初那个和我相依为命的呆傻丫头。
是那个满口喊着我大哥哥的小柔儿。
是那个隔着绷带紧紧依偎在我怀里的小柔儿。
是那个视我如亲人的小柔儿
而如今她看着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敌意和仇恨,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小柔儿,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应该这样。
还未走到我面前,小柔儿已经抬起了她的右手,她将手握成了爪状,举在身前给我看着,自己也看着,然后那张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她看向我。语气很是失望的说,“我是妖怪,你是仇人,杀了你,杀了万佛。我也死,我们都不该活在这世上,都该死。”
低声说着,小柔儿的脚步依旧稳如泰山,可这店里却气温骤冷。一股巨大的压迫力从小柔儿的身上爆发了出来,她脸上、脖子上和手上那些暗的咒文顿时又黯淡了几分。
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我将手伸到口袋里握住了老蛇栖身的琉璃珠,若是小柔儿逼我,那我
我又能怎样?
杀舍不得,打也舍不得
紧紧握着那琉璃珠,我依旧不知如何是好。
小柔儿却是已经一把朝我抓了过来,嘴里不轻不重的说着,“大哥哥,你别躲,让小柔儿杀了你,我们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因为早有防备,又有神行咒在身,我一个闪身便转到了小柔儿的身后,抬手便要将她打晕。
可我低估了她的速度,也低估了作为成熟妖胎的强大。
我绕到她身后的瞬间,小柔儿已经一把将我身后的木质柜台掏了个窟窿,木板锋利的断截面顿时便将她的手划破了数道口子。
然而也只是刹那间而已,我原本抬手瞄准了她的后颈,可当我正要下手的时候却发现小柔儿已经速度极快的转过了身。她一脸冷漠的看着还来不及下手的我,缓缓抬起自己的手,将流着血的手背放到嘴边舔了一下。
鲜红的血,被小柔儿的小舌头直接卷入了口中。
这一幕却看的我一阵心慌。
小柔儿真的不再是原本那个小柔儿了吗?
她变得这样无情无义,这样嗜血。这样
我无法接受,脚步也不自觉的开始后退。
小柔儿却依旧是咄咄相逼,她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我一步一步的退向店门。
而就在我退到门口的时候,小柔儿的脸色突然变得阴冷了,一瞬间爆发出的速度甚至让我看清的机会都没有,她已经一把抓向了我的心脏。
我有伸手去挡,但即使我用了神行符,动作也依旧没有她快,转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