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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姑娘了,像什么样子,看不到有外人在吗?”老奶奶乐呵呵的提醒了一句,那丫头这才站好身子,看向了我和老道。
我一时间有些发愣,老道却是反应极快,自我介绍道,“贫道来自清风涧玄门宗,道号凡德。”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老道自报家门,不过,清风涧是个什么鬼地方?以前没听说过,那个玄门宗怎么听着有点儿像邪教?
心中虽然诧异,但我也没表现出来,正琢磨着该怎么自我介绍,就见老道朝我一摊手,又说,“这位是贫道的友人,万无忌,我们是受张老先生所邀,前来讨杯喜酒喝。”
那丫头对我俩却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很随意的说,“哦,我叫张玲,请你们来的张老先生是我爷爷,有什么事你们去跟他说吧!”
说完,张玲搀着那老奶奶就要走。
这个时候走在她后面的那年轻人才跟上来,刚巧听到我们的对话,瞪了张玲一眼,有些责怪的说,“没大没小的,怎么可以跟爷爷的客人这么说话?”
张玲朝那人吐了一下舌头,就搀着那老奶奶走了。
年轻人尴尬的朝老道笑了笑,这才说,“我是张轩,两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先去家中喝杯水吧!”
远道而来?老道是他们从很远的地方请来的吗?我可不觉得从我家到这里很远,只是隔了一条川而已。
狐疑的瞄了老道一眼,老道却是没说话,而是故作高深的朝张轩微微一笑,然后跟在他身旁朝张家大院儿走了过去。
我跟在后面扛着老道的破幡子,倒像是个打杂的跟班儿,心里却突然想起,我这人是跟老道出来了,他说让我做助手,也没说给我多少钱啊?回头儿我得问问工资的事儿。
心里悻悻的想着,我已经跟在几人后边儿进了张家的大院儿。
这院子可是够大的,而且还是前后院儿,前院儿除了中间宽敞的空道,两侧停着好几辆收割机,有收玉米的,也有收麦子的,还有两辆拖车,和两辆翻斗三轮子。
我一边往里走,一边看两侧的农用车,再想想自己家那寒酸样,不禁感叹,同是农户,咱是穷苦农民把地翻,人家是富贵财主把钱敛,这差别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张玲搀着那老奶奶直接去了后院,我和老道则随张轩进了前院的正房。
农村的房子外屋都是厨房,这老张家虽然有钱,但也不例外,所以进屋之后,我和老道又随张轩拐进了东侧的里屋。
东屋的土炕上坐着一个老头儿,这老头儿年纪可是有些大了,须发皆白,模样枯瘦,那样子看上去有点儿吓人。
见我和老道进屋,那老头儿急忙动了动身子,笑着说,“道长,老头子腿脚不好使了,没能出去迎接,失礼了失礼了。”
听这老头儿说话,倒像是个文化人。
老道也是急忙摇头,摆摆手,示意老爷子不用动,这才说,“没事,是贫道路上有些事耽误,来晚了,让老先生操心了。”
老道说的耽误,估计就是耽误在我家那边了。
却听那老爷子又说,“无妨,这几日倒也没出什么状况,明天就要办喜事了,道长能及时赶来,老头子已经很感激了。”
一向以装逼犯自居的老道却突然谦虚了起来,低声说,“老先生,恕贫道直言,这件事贫道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要看过之后再说。”
那老爷子闻言不禁叹气,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张轩,说道,“是我这小孙子命苦,只求道长尽力解决,费用不是问题,若是实在迈不过这道坎儿,只怕是又害了嫁过来的姑娘。”
老道沉默片刻,这才继续问,“之前找先生给看过吗?”
老爷子闻言,点头说,“找过几个先生,看了八字,都说是小轩八字硬,克妻。”
老道回头看向张轩,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说,“他的八字贫道也测过,并非克妻之命,现在看来相貌也算和善,也非克妻之相,这婚事三番两次的出事,怕是有别的原因吧?”
“不瞒道长,我们一家都觉得是那喜房有问题,自打小轩搬进去,这孩子就有点神神叨叨的,娶了两次媳妇儿也都是在那喜房出的事儿,就等道长来看看了。”老爷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期望。
这时,一旁的张轩却是插嘴说,“喜房哪有什么问题?可能就是我命不好,注定这辈子没媳妇儿,已经害两个姑娘平白丢了性命,还是不要再害人了,这婚事还是取消了吧!”
张轩这话一出口,我和老道均是一愣,嗯?怎么个意思?这新郎官儿根本就不想娶媳妇儿?
坐在炕上的老爷子脸色有些难看,似乎很生气张轩说这种话,但当着老道的面儿又不好发火儿。
这时候外屋进来一个五十来岁的汉子,那人皮肤黝黑,体型也很是魁梧,进屋二话不说就扇了张轩后脑勺一巴掌,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个小兔崽子,知道老子给你张罗这门婚事废了多少力气吗?你说不娶就不娶?想打光棍儿也得先把老张家的种留下!”
我和老道都被这人吓了一跳,张轩明显也很怕这人,即使被扇了一巴掌,也没敢反抗,只是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那汉子狠狠的瞪了张轩一眼,这才看向我和老道,有些目中无人的说道,“你俩就是我爹找来的先生啊?这婚事明儿就办了,既然来了,咱就别在这儿废话了,那喜房要看赶紧看,看完拉倒!”
“强子!孟道长是有真本事的,你说话客气的点儿!”炕上的老爷子立刻提醒了一句。
那汉子却是白了老爷子一眼,根本就没把老爷子的话当回事儿,自个儿先转身出去了。
很明显,刚才那个汉子是张轩的父亲,这老爷子的儿子,不过从他的态度上看,似乎他对我和老道没什么好感。
虽然老道是老爷子请来的,可明显这个家里说话做主的还是张强。
待张强出去,老道也只能尴尬的朝那老爷子笑了笑,三两句告辞,我俩也就跟着一起出了屋子。
张强并没有走远,就在院子里等我们,等我俩和张轩出来,这才一脸不耐烦的继续朝大门口走过去,似乎是让我们自觉点儿跟上,别耽误他的时间。
这个张家在张庄似乎很有地位,一副有财有势的土财主样儿,我们随张强出了院子,一路上无论年龄大小,遇到的人都会跟他叫声强哥,或者强叔什么的,就连一些上了年纪的看到张强也是会主动点头示好。
张强对这些人却都是爱答不理的,只是径直把我们带到了张轩的喜房。
原本那老爷子说一直出事可能是喜房有问题的时候,我还奇怪过,张家这么有钱,喜房有问题再盖一处新房不就行了嘛?那也总比一直换媳妇儿的强,人没娶到,赔了钱又坏了名声。
可当我真的看到张轩的喜房的时候,心里那一丝疑惑瞬间荡然无存了,更多的则变成羡慕和嫉妒。
第十九章 代嫁()
这哪里是什么喜房?哪里又是什么新房?
根本就是一栋拔地而起的复古别墅,且不说那二层楼的占地面积,就是这别墅的院子也大的出奇,虽然里面没有种植什么名贵花草,但确实是铺了人工草坪,而且明显这院子里的摆设还没完工,似乎还有小桥流水和亭台正在建设中,只是暂时停工了。
我和老道都被眼前这座与农村形象格格不入的复古别墅震撼住了,张强却是已经推开铁栏门先进去了。
跟在我俩身后的张轩解释道,“我爸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很喜欢这种复古风,这新房花了他半辈子的心血,所以家里人怀疑这房有问题的时候,我爸很生气,可能是不希望自己的心血被否定吧?”
闻言,老道略一沉默,问道,“这房子占地面积这么大?土地都是哪儿来的?我是说有没有占了坟地之类的?”
没错,最容易形成凶房的一个原因,很可能就是盖房的时候挖了不该挖的东西,或者是把房子盖在了不该盖的地方。
张轩想了想,却是摇头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并不想那么早成家,不管是不是房子的问题,还是希望道长能尽量阻止这次婚事,都是父母操办的,女方估计也不是很情愿。”
我看着张轩,心说,对啊,毕竟嫁了你可能洞房都入不了就死了,除非那女的是傻子,或者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不然谁会没事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当然也有可能对方是个恶俗的拜金女,毕竟张家这么有钱
想到张轩年纪轻轻就有了那么大一栋房子,再想想漂泊在外,在这个世上似乎连一瓦之地都没有的我,我顿觉自己的整个人生晦暗无光,也难免出现了那么一点点的仇富心理。
五味杂陈的想着这些破事,我们三个已经进了院子,老道从破兜子里拿出了一个罗盘,左走走,右转转的溜达了很久,表情却一直愁眉不展。
见张轩进屋去找他父亲了,我便凑过去问老道,“有什么发现吗?这个房子真的是凶宅?”
老道却是摇头,说道,“既然张强这么重视这栋宅子,在盖房之前不可能没有考虑这方面的事,应该早就找人看过了,这房子的占地、面积、甚至是一些细微的摆档,都很合情理,顺风顺水,没有一点儿问题。”
“你就这么肯定?屋里不是还没看吗?”听老道说这房子没问题,我竟然有些小失望。
毕竟,这样的房子可能我这辈子都没机会住上,就更别提在里面娶媳妇儿了?所以潜意识里,我反倒希望是这房子的问题,最好扒了重盖才好,免得让我这种人看着眼热。
见我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老道抬手弹了我一个脑蹦,说道,“做这行,可不能有小人之心,会造报应的。”
我捂了下被老道弹的脑袋,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老道却是继续说,“张轩不是克妻的命,这房子也没有问题,那问题恐怕就出在张轩本人身上了。”
“张轩本人身上?”我想了想,说,“虽然这小子命好的有点儿让人嫉妒,但我觉得他人还行,不像他爸那么难相处。”
老道却是冷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他端着罗盘继续在院子里溜达,直到张强父子从屋里出来,这才上去跟张强搭话,说,“这宅子外面贫道都看过了,并没有什么问题,四处顺风顺水,确实是一处吉宅,而且有很多地方的安排摆设更像是高人所为,甚是值得小道学习啊!”
“我就说这房子没问题,都是家里那些老古董不懂装懂,搞得人心惶惶的。”张强被老道这一通马屁拍的很是舒爽,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老道抓住机会,继续乐呵呵的说,“不知道张先生介不介意贫道进内堂去一探究竟啊?也好长长见识,学习一番。”
闻言,我立刻在心中鄙视了老道一番,原来老道刚才没进屋,不是不想进去,是没敢进去
张强见这老道识时务的很,也没再多为难,点了点头,留下张轩陪着我俩,就先离开了。
老道进了内堂,四下打量,似乎更是确定了这房子没问题,于是转而问张轩,“你前两次娶妻,新娘子都是死在这喜房里吗?”
张轩点头,然后引路往里走,说道,“在二楼的卧房,拜堂后新娘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