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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经纪公司-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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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最后一句话,听我说完!”

    杜蕾莎无奈地停下手来,像一个妈妈看她不听话的孩子那样看着白诺,那副不耐烦的样子似乎是在对他说:乖宝贝,有什么遗言快说吧,没看老娘正忙着哪!

    白诺定定地看着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我有好玩的办法,最新奇、最有创意的办法,使用蜡来制作艺术品,保你听都没听过。”

    “别看你以前做的蜡像多,可我敢保证,这一屋子的蜡像都比不上用我所说方法做出来的一个作品。你现在不听,到时候可别后悔!”

    杜蕾莎咧嘴笑了,挥起手中的刀。

    白诺彻底绝望。

    多想现在就晕过去,可他知道,只要闭上眼,就再没有醒过来的机会,他和张浩天将会是同一个结局——死!

    难道自己真的只能走到这个地步了么?方敬……方敬……他还没来得及重生,还没回到现世,还没能再见到这个人……

    就在他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

    杜蕾莎突然停手了。

    “我没听过的方法?”她歪着头,津津有味地咀嚼着这几个字,“听起来不错嘛。”

    “好吧,把你的方法说说看。要是有意思的话,咱俩一起玩玩!”然后她托腮蹲到白诺面前,摆出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

    白诺心脏骤然收缩:这算怎么回事?

    终于,成功了么?

    刚才,他的额头上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反反复复出了几层冷汗。

    胸肌和腹部也布满了汗水,细腻的皮肤被昏黄的烛光照得油光发亮。白诺整个人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脆弱得可怜。

    不过有时候,男人就是要脆弱一点,才能引起女人的性趣。

    苍白的面色,耸动的喉结,颤抖的喘息,还有贴在腮边、被汗水打湿而结绺的发丝,让这个男人显得格外诱人。

    白诺的身材属于那种劲瘦型的,肌肉结实而不过度发达,线条优美流畅却绝不夸张,尤其是小腹边被腰带和裤子遮住的、那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在黄色的光芒下奇异般地流露出一丝色情的意味——

    这是一种邀请。

    邀请着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和女人,赶快把这些碍事的布料除去吧,然后再好好探索一下,那隐藏在黑草丛下的,将裤子微微顶起来的部分,到底是怎样一番美好的风光!

    结果,杜蕾莎夫人又用她那双九阴白骨爪摸了他几下。

    这一次,面对杜蕾莎这种“恶心死人不偿命”的非礼行为,白诺却没有一句怨言:罢了罢了,只要让他活命,就算现在就让他伺候这个老bt他都心甘情愿。

    于是他开口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滴蜡?”

    “滴蜡?听着挺有意思。”杜蕾莎被这个词吸引住了,“这是什么法子,又是做什么用的?”

    “滴蜡,就是用蜡烛装点人的肉体。点燃不同颜色的蜡烛,将刚刚融化的蜡油倾倒在人的身体上,形成各式各样美丽的图案。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啊。”

    白诺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自己实在是贱得不行了,旁边的陆怀安听完更是感动得几乎要落泪:“老兄,你这份人情我记一辈子了。“

    要不是因为白诺的做法确实救了他一命,陆怀安简直想咆哮:“你这是在作死你知道吗,哪有人自己上赶着求调教的!”

    白诺当然不想作死,爱死爱慕什么的,正常人哪个会主动要求。将杜蕾莎的注意力从剥皮引到滴蜡上,只是他的策略之一。

    剥皮和滴蜡相比,哪个对人体的伤害要少?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目了然,如果必须要选择其中一个,白诺宁可选择后者。

    恐怖片的经验告诉我们,哀求和示弱只会激起恶鬼更强烈的施虐欲,既然伤害是不可能避免的,不妨投其所好,令祸水东引,然后两害相权取其轻者,如此才有可能救得自己的性命。

    况且他这么做还有别的目的,也是最终的目的……逃脱束缚,逃离地下室,逃离蜡像馆,逃离杜蕾莎的掌控范围。他要主动出击,而不是苦等可能永远也不会到来的救援者。

    怎么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那些连真名都不知道的人呢?

    白诺想出的逃脱方案,建立在杜蕾莎的性格基础之上。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杜蕾莎夫人不止是个狂热的艺术爱好者,还是一个隐形的鬼畜s,就是虐待狂。

    白诺注意到了,刚才那个蜡像老帅哥应该是“杜蕾莎情人”之类的角色,可她对待自己最心爱的人,却能说出“惩戒才是救赎”这种疯狂的话来。

    还有,她一见到自己裸着身子就兴奋得要命,一提到能给别人带来痛苦就会露出满足幸福的表情。

    这是什么?这是典型的抖s啊!

    怎么对付抖s?

    当然是——把自己变成一个抖lwxs520 ……》

第二十二章 抖m(上)() 
怎么对付抖s?

    聪明人的做法,当然是对症下药。

    白诺不会直接跟杜蕾莎说“你是一个虐待狂,你还是趁早吃药治疗吧”,那样杜蕾莎第一个要活剥的,恐怕就是他。他得把杜蕾莎这种鬼畜的属性和她最热爱的艺术联系在一起,这样才能引起对方的兴趣。

    抖s女和蜡,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女王和滴蜡的游戏。

    白诺曾经替义父打理过旗下的产业,其中就有几家会员专属的地下俱乐部。这种地下俱乐部在有钱人中特别盛行,尤其是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上流人物,西服革履、眼镜金表,看起来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可越是这种人,一随便起来真不是人。在俱乐部里玩得最h的客户往往就是那些平日里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家伙。

    有的客户甚至花高额的佣金雇调教师来鞭打、滴蜡、调教,并且越痛苦越乐在其中。杜蕾莎喜欢的肯定也是这个调调,只不过她不是那种找虐型的客户,而是那种施虐型的客户罢了。

    要想对付这么一个虐待狂,再没有比变成一个受虐狂更合适的办法。

    果然,杜蕾莎中招了。

    她咧开那张干裂得快要掉皮的嘴,嘴里露出一排黑黄腐烂、参差不齐的牙齿,兴致勃勃地询问:“滴蜡?我这里有的是蜡烛,你快说是怎么回事。”

    过关可真不容易啊,接下来就该实行他的逃脱计划了,白诺心里为自己擦了擦冷汗。

    他努力咽下一口吐沫——刚才太紧张了,连呼吸都因为精神力过度集中而被遗忘。此刻他才发现,嗓子里早已干得冒火,几乎说不出话来。

    但是他必须说出话来,而且还要说得足够好,说到杜蕾莎愿意动手爱死爱慕他。

    一个s不会玩虐待,还要你教,而她虐待的对象就是你,你怎么看?

    你一定会说:滚粗,老子是正常人。

    白诺也是个正常人,虽然喜欢男人,但是绝不会挑战这种触摸生理极限的爱好。爱死爱慕本来就不属于白诺价值观认可的范围,况且还是和一个老女人爱死爱慕,啊不,是老女鬼。这件事情发生在其他任何人身上,白诺都会鄙视万分,即使对方是自己产业下的客户,他也会在心中默默竖起中指。

    但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啊,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有些事不是你想阻止就能阻止的,有些祸不是你能避免就能避免的。拿刀的才有话语权,像他这种躺在砧板上当鱼肉的,除了老老实实讨好人家还能怎么办?

    恐怖片的世界就是如此,能在死后睁开眼已是天大的福利,恶鬼可没那么好心,给你时间伤春感怀、挑三拣四。

    白诺现在就是这么一种情况,他要手把手教一个老bt怎么虐待自己,还得为学生学得太快而发愁。照这个速度下去,自己的招数再多也不够她折腾的啊。

    白诺:“人的身体有很多敏感部位,对于女性来讲,乳头,耳后,指间……”

    杜蕾莎:“直接说男人吧,女人没兴趣。”

    白诺:“……”

    恶鬼都是知道上课抓重点的好学生啊,啧啧。

    看来东拉西扯凑时间是不可能了,杜蕾莎在这性虐方面天赋异禀,根本不是他这种半吊子的小菜鸟能糊弄的,于是白诺只好说:“好吧好吧,先说男人就先说男人,男人的敏感部位和女人大同小异,比如说乳头啊、耳朵后边啊 、鼻翼、唇上的绒毛啊,还有腰侧……”

    他说不下去了。

    杜蕾莎的手实在太厉害,他一边说,那只尖利的爪子就一边顺着他的喉结一直摸到了小腹。白诺说哪,她就摸哪,白诺不说的地方,她也摸了个遍。

    看来,她还是个善于举一反三、学习态度积极踊跃的好学生。

    当**教学模特?白诺可受不了,要知道,杜蕾莎的指甲可不是一般的锋利。享受女人的指甲划过敏感带可能是某些直男的福利,但一来白诺对女人不感兴趣,二来是杜蕾莎的指甲轻轻一划,男人重要的部分基本上就算废了,还谈什么敏感不敏感、快乐不快乐的,疼死了好嘛!

    于是,白诺的上身又添了几道伤口。

    杜蕾莎年轻的时候或许是个纯洁的少女,崇尚艺术,天真烂漫。但俗话说的好,四十岁女人如狼虎,她恰巧死在这个更年期的节骨眼上,又连续禁欲三十多年,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再单纯下去。

    更别提她做鬼以后一直过着扭曲变态的生活,三十多年来一直以杀人剥皮做蜡像为乐,最后的结果就是——圣女变怨女,怨女又变成欲女。

    像杜蕾莎这样类型的女人,一旦找到发泄途径,就会一泻千里,一发而不可收拾。

    况且杜蕾莎爱美男,又爱凌虐,白诺这样的正合适给她下口:年轻、有体力,绑在这里任人宰割,还禁得起折腾。

    “知道敏感带又怎样?”她成心用指尖搔刮对方的喉结,在上面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线,“哦,让我猜猜,蜡油滴在敏感带上,效果一定很奇特。”

    那条细细的红线很快就渗出了几滴血珠。红珠串红线,好像一条带有少数民族风情的项链,白诺虽然因为姿势的问题看不到,但他能感受到这条项链给他带来的微微刺痛感。

    差一点……差一点就割喉了!伴鬼如伴虎啊!

    杜蕾莎是说干就干的角色,她刚想通其中的窍门,就要付之行动。利爪凭空一抓,一株燃烧正旺的蜡烛便飞到她手中。然后她当即就对身下的男子来了一发“瓢泼蜡雨”——

    蜡油噼里啪啦溅在白诺的胸口上,很快凝固了。

    “嘶……”白诺露出扭曲痛苦的表情,他皱着眉,咬着唇,紧紧握住了拳头。

    蜡油泼到他乳头上了,火辣辣地疼。

    其实他的痛苦有一半是装的。像白诺这样曾经混迹在社会最阴暗面的人,早已经习惯了残虐与疼痛。当年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挨鞭子就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义父拿着浸了盐水的牛皮筋,一抽就是一下午。即使如此,白诺也从不开口叫痛。蜡油和鞭子比起来,杀伤力还差得远呢,依照他的忍耐能力,又怎会痛到发出惨嚎的地步?

    可是如果他按照自己的本性出演,不论对方搞得如何起劲都面无表情,那不是打击了杜蕾莎的积极性吗?

    没有成就感,恶鬼就不会再陪他玩滴蜡游戏;恶鬼不陪他玩滴蜡游戏,他就没有求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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