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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宫的新掌教杀掉了借尸还魂的厂长,终结了炼钢厂闹鬼的传闻。
唯一无法解释的是,王强既然知道我们要在那个房间里对付他,他为什么没有事先离开呢?
明知是全套,最后还偏偏要现身跳出来。
或许这和王强骨子里还没有泯灭的一丝人性有关吧。
…;…;
我们师徒三个在医院趟了整整一个月,出院的时候已经是深秋。风吹叶落,大地一片凄凉。
“师父,师弟要去人间历练,咱们要不要陪着他一起下山?”江峰说道。
“你师弟他是归云派的掌门,咱们自然是要跟着掌门走的。”
“对,师弟是有气运在身的人,跟着师弟有肉吃。”江峰想了想说道。
“最关键的是还有妞泡。沙河村的洗浴中心足疗店为师已经腻歪了。世界那么大,小姐那么多,为师也该换换口味了…;…;”
跑江湖讨生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现在是末法时代,神棍太不好混了。
我们三个下山的时候本来还有点余钱,差不多小两万块吧。可是这点钱哪里经得住师父和江峰师兄的糟践啊,吃喝嫖赌抽,不到半个月钱就全部花光。
这一天我们来到黄河边上的洛城,眼看着吃了上顿没下顿了,师父这才开始上街摆摊算命。
“姑娘,我看你红鸾星动,眼带桃花,最近怕是要有桃花劫啊。这个劫可不好破啊,轻则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日渐憔悴,重则…;…;”师父多精啊,说道关键处当然不会忘了卖关子。
“大师,重则怎么?”
“重则未婚生子辍学在家一事无成啊。”
靠,师父这话说的也太狠了,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生说出未婚生子的话,这不是明显找揍吗?
我和师兄一看苗头不对,也顾不得站在师父身边充门面了,撒丫子就跑。
果然,那小丫头当场就发了飚,先是把师父的算命摊掀了,掀完之后。抽起一把桃木剑就往师父脸上砍。
“师弟,咱们要不要上去劝劝?再这么打下去,师父就要破相了啊?咱们可还是指望着他那张天生神棍的脸吃饭呢。”
“等等,师兄,先看看着小丫头又没有带帮手过来。”
我们观察了一会,发现这小女生好像就一个人,于是我俩赶紧冲上去拉住了那小丫头的两只手臂。
“抢劫啦,非礼啦。”还没等我们出言相劝,小丫头就放声大喊。
这下好了,人群里面嗖嗖嗖的窜出来好几条膀大腰圆的大汉。清一色的墨镜。黑衣黑裤。
“大小姐莫慌,咱们这就把他们三个全部弄死搞残。”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看起来像管家模样的人对小姑娘说道。
完蛋媳妇完蛋草!
其实从这小姑娘一出现在我师父的算命摊前,我就看出她是贵人命,可我没想到她居然还会随身带着保镖。
这一顿打,挨得我心里只想骂娘,心里头恨死我师父了。
你说要是荒郊野外挨一顿也就算了,现在我们就在大街上,这南来的北往的哪有不喜欢看热闹的啊。
看就看了,还一个个举着拍照手机录像。
我以为这已经是丢人到家了,可是我师父忽然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大声说道:“反了反了,归云观的掌门你们也敢打!”
我去,师父,咱还能不能好好挨打了?你这把家门都报出来,以后我们归云观还有何面目在道门立足?
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管家模样的人一听见归云观三个字。立刻就喊了暂停:“等等,先别打了,谁是归云观的掌门?”
我从地上爬起来,用袖子擦了擦鼻血,忍着痛说道:“我…;…;就是。”
“你可认识麻衣神相范剑?”
“他是我爸。”
这人狐疑的看了我一会,脸色忽然一转,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道:“范掌门到了风家的地盘上,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啊,误会这都是误会啊。快把他俩也扶起来,这是贵客!”
“蒋叔。你就不怕认错人啊?这年头骗子多得很。”小丫头撇着嘴说道。
“没事,不怕。先把他们请回家,如果是假的,咱们就把他们三个捆起来下到黄河里去。如果是真的,大小姐,老爷的命就有救了啊。”
我们师徒三个上了一辆豪华轿车,挤在后排。
“二傻子,为师这一招苦肉计如何?”师父深吸一口气,牙疼无比的说道。
“师父,你的意思是咱们今天是故意找打的?”
“当然。现在你没了睚眦和白轻雪,玉葫芦也碎了,咱们要靠真本事闯江湖还不如进厂上班送外卖,还好咱们还有这个。”说完师父从怀里掏出一本破书出来。
我接过来一看封面上写着:归云观天下行走笔录。
“师父,这里面写的是啥?”
“这里面记载的都是你爸当年以天下行走的身份闯江湖时留下的恩情债,洛城风家欠你爸一个人情,咱们今天就是来讨债来了。”
我仔细翻了翻,很快就找到了记载洛城风家的那一页,看字迹正是我爸亲手所书写,寥寥几行字:九八年春,吾来洛城。救风家数人性命,得允诺百万钱,二十年后,掌门亲自来取。
“师父,咱们直接拿着账本上门要账多好,干嘛还要先挨顿打啊?”我说道。
“直接上门人家能信吗?机缘凑巧才令人信服。不过我听刚才那个姓蒋的话里的意思,风家的家主好像又遭了什么诡异的事。你俩可千万给我记住了,咱们只讨债,不接活,拿完钱咱们就走。”
尽管师父有言在先,可是我最后还是没能全身而退,反而因此开启了命运赋予我的真正使命!
而这一切,都和道门的生死存亡有关!
第五十四章 铁棺材()
在路上,师父把风家的情况简单和我做了点介绍。
洛城只有一个风家,经营古玩字画生意,暗地里也做些冥器买卖的阴暗勾当。这一点上和宋钰的师父黄金眼有点相似,不过风家更有资本。
到了风家,姓蒋的直接带我们进了正厅。
正厅了已经有人在等我们了,这人大约三十出头,眉毛细长入鬓。山根狭长,人中深刻,嘴唇细抿如线,一看就是个心思缜密非常难相处的人。印堂泛白,父母宫黯淡,有此推测他双亲定然有一个卧病在床,而且还是不治之症。
“大少爷,这位自称是归云观的掌门。今天我把他请过来了。”姓蒋的说道。
“怎么个个带伤?”
“他们和大小姐发生了一点误会…;…;”
“身份确认了没呢?”
“还没,这不先把人带过来,让老爷他亲自确认一下。”
“蒋叔你去把我爹请出来吧,我先在这招呼他们。三位请坐。家父马上过来。”
终于可以落座了,我心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虽然有了我爸亲手所书写的笔录,我怀里也带着如假包换的归云观掌门令牌,可是我心里还是觉得七上八下的。
最主要是我这个掌门太草包。啥都不会。万一风家要让我秀一下身手,玩个大把戏啥的一准扑街。
“你们不用紧张,归云观于我们风家有活命之恩。如果你们的身份属实的话,风家立刻奉你们为上宾。如果是西贝货,呵呵,到时候也别怪我风凌宇辣手无情。”
“不知道要怎么确认身份呢?”师父问道。
“一切全凭我爹做主,诸位稍安勿躁。”风凌宇说道。
等了大约十多分钟,大厅中间的圆台忽然移开,露出一个直径四尺左右的圆洞,然后从洞内缓缓升起一个起落台,台上放着一个轮椅,轮椅上面坐着一个瘦的吓人的老人。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这么瘦的人,有个成语叫做骨瘦如柴,好像就是专门为这个老人打造的。从领口和手腕处可以看见褶皱的皮肤松松垮垮的挂在骨头上,青色的血管一根根的清晰显露,脖子细的好像一只手就能握住。
可是这老人的眼神却很明亮。被灯光一照,好像会发光一样。我被他一看,心里就起了毛,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本来还想着用南蛮子相学分析一下他的命理,被他看了一眼之后,我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谁是归云派的现任掌门?”老人开口说话,声音暗哑,每一个字都咬的特别沉,一字一顿。
“青蛇吊命?”还没等我回答老人的话,师父突然插了一句嘴。
“好眼力,看来你们果然是归云观的人。拿出证据来,证明你们的身份吧。”老人说话的语速特别慢,但是却有一种很特别的力量,让人不得不耐心的等他说完。
师父从怀里把我爹的笔录翻出来,找到关于风家的那一页双手递给老人。
老人看着我爸的笔迹,神情有些激动。过了许久才缓过来,他把笔录又还给了师父。师父对我施了个眼神,我赶紧把归云观的掌门令牌也拿出来呈给他看。
“你就是归云观的掌门?我听蒋四说你是范神相的儿子?”老人问道。
“是的。”我低着头轻声承认。
“抬起头来说话。做范神相的儿子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么?”
我被他呵斥的脸色一红,只好把头抬起,身体站直,眼睛也大着胆子瞅着他。
“转眼二十年过去了,范神相他还好吗?”
“我爸他已经死了。”
“什么?”老人们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答案,狠狠吃了一惊。与此同时两行浊泪从他明亮清澈的眼睛里面流出来,看起来十分哀伤。
他挥手示意我坐回原地,掏出一方雪白的真丝手绢擦拭眼泪,沉默了一会才又开了口,这一次他问的是我师父:“你刚才看出我用了青蛇吊命,一点都没错,这法子就是范神相教我的。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风家还没有进城,老家在黄河边上的一个叫做北氓村的古村落里。风家最初的买卖是卖纸扎,就是那种专门烧给死人的纸扎。在那个年代,医疗设施还不完全,老人的寿命还不像现在这么坚挺,八十多了还能跳俩小时的广场舞。
总之。在二十年,人死的还算勤快,风家的生意还不错,奔小康不可能,温饱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那时候风远山三十出头,正是精明能干的时候,哥四个还有三个没讨老婆,爹娘又去世的早,他这个老大心里头着急啊。
尤其是每当夏天,他的三个兄弟瞅着他媳妇露出那种眼神的时候,风远山心里就更着急了。纸扎的生意赚小钱行,要想赚大钱盖房子娶媳妇想都不要想。
所以风远山就琢磨着怎么才能带领着三个兄弟发财呢?也是他该遭这道劫,恰好遇见一个外地人来他们这儿寻宝。这外地人没留下姓名,自称憋宝老九,蒙道上兄弟错爱尊称一声九爷。
机缘巧合之下,风远山就和九爷搭上了话,九爷告诉他附近的黄河水下面有宝贝,他一个人捞不上来,想找几个帮手。风远山正一门心思琢磨外快呢,一听说要打捞宝贝。立马就把他的三个兄弟叫了过来。
哥四个往那一站,个个人高马大身强力壮,九爷见了很高兴当场就掏出两千块钱定金,说事成之后还有十倍的报酬。二十年前的两千块可非同小可,盖上三间大瓦房绰绰有余。那时候去工地搬砖,一天才几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