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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奇怪。自刘媚出事以来,他虽然尽心竭力的帮忙,寻找月神、寻找生魂,即使都有些小插曲,但是没有他,我们可能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但是只要提起让他帮助刘媚引魂的事,他便左躲右闪的。
我又朝玄武悄悄望了一眼,没想到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模样,却对吴阳阳道,“小吴先生,你能引渡刘媚的魂魄进入身体吗?”
吴阳阳嘴唇嗫嚅了两下,眼角却已经朝薛绍飞去,他一定也和我有同样的困惑,我知道他不是推脱救治刘媚的责任,而是觉得薛绍的本领在自己之上。完全可以更好的胜任引魂渡魄这件事,这样刘媚被救活的胜算也就更大些。
但是玄武已经开口问他,他自然也不好意思直接问为什么不能让薛绍去做,犹豫了一会,还是点头应允,“可以,我去准备一下。”
冯书桥一直站在一边,皱着眉头,扫视着薛绍和玄武。我轻轻走过去,一言不发的站在他身边。
吴阳阳准备好引魂绳、招魂铃、红布、糯米粒等等东西之后,对我们道,“把玉瓶留在这里,其他人都出去吧,不要踏进房间来,刘媚的魂魄既然少了一魂,那就非常弱,很容易便会被冲散。”
我们全都站到门外,只见吴阳阳将窗户全都紧闭起来,又抓了糯米,在窗沿上密密撒了一条。随后又走到门前,撒了一条,如此,便用糯米将整个房间可以往外冲出的门窗全都封起来了。
薛绍抱肩站在一边,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还算有模有样。”
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忍住了一句“你既然在这里说风凉话干嘛不自己上”的刻薄言语。他显然也读懂了我眼中责备的意味,心虚不已连忙闭嘴。
吴阳阳又拿起剪刀,将红布迅速的绞成几朵红花,用引魂绳全都穿了起来。在刘媚的头顶,小腹,脚底各摆了一朵。
我有些害怕的问道,“这是什么?”
薛绍又忍不住回答道,“这三朵花便是招三魂的,最后那一朵没有防到脚背上而是防到脚下,就是因为地魂不在。”
我心中虽然有些埋怨薛绍,但是他懂得的知识实在是多,有时候不得已还是要求助于他。
说话的功夫,里头吴阳阳又已经将红线在整个屋子绕了一圈,然后便走回了玉瓶边,将玉瓶轻轻拿起,迟疑了约莫有两三秒钟,便决绝的将玉瓶的木塞打开,我虽然看不到刘媚的魂魄从玉瓶里出来。但是却也觉得好像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慢慢的冲到我们面前,吴阳阳举起用五帝钱穿成的招魂剑,对着门口也就是我们这个方向一点,又往后一拖,嘴中念道,“魂兮魂兮,归来!”
很快,那股扑面而来的气息便散去。
吴阳阳又挥舞着五帝钱剑,闭着眼睛念道,“魂兮魂兮归来!魂兮魂兮。附体!魂兮魂兮归真!急急如律令!回!”
这密不透风的屋子,突然不知从哪里刮起一阵小小的旋风,最后卷到刘媚的头顶和小腹,将那两朵红花刮开,便消失了。刘媚的身子便在此时一下子坐了起来。睁开眼睛,朝我们这边直勾勾的看了一眼,我正想喊她一声,。没想到她只是这么坐起来一下,眼睛睁了不到半秒。就又闭上了,然后咯噔一声倒下去了,整个过程简直就像是诈尸一样。
我揪着冯书桥的衣角不知道怎么回事,薛绍却一拍手,哈哈笑道。“成了!”
薛绍的话一说完,吴阳阳便也咯噔一声,两眼一翻,倒地不起。手中的五帝钱剑散落成一枚枚的,零落了一地。一地的狼藉。
这下我更是惊慌不已,“哎哟,吴阳阳不会有事吧!”
薛绍跳进了糯米圈,白了我一眼,“大惊小怪,招魂这种事情,本来就很耗费法力,他不过是太累了罢了。已经好了,快来扶他上床歇息一会就好。”
我一下子醒悟过来,对着薛绍恨恨道,“原来就是因为耗费法力,你才推三阻四的啊。”
薛绍脸上一红,对着我便道,“你这丫头嘴上怎么没有把门的?就没有人教过你对长辈说话要有礼貌吗?”
玄武对我们两人一起喝道,
“好了!别闹了!”
我们互相瞪了一眼,总算是都给玄武面子,不再说话了。
吴阳阳脸色苍白,一看就是耗尽了心力的感觉,看来薛绍没有瞎说,我和冯书桥连忙将他扶到沙发上躺好,又扯了一床薄薄的毯子给他盖上,这才回到刘媚身边,只见刘媚原本犹如金纸一般的脸色,居然现出了淡淡的红润,胸口也有了微弱的起伏,鼻息绵长而又安稳。和之前刚刚受伤的时候,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我高兴的拉住冯书桥的衣角,“你看,她真的好了很多!”
冯书桥点点头,“我们接下来的任务便是帮她找到最后一缕地魂。”
听他这么一说,我又觉得沮丧,“天地之大,我们到哪里去找那一缕若有似无的幽魂?”
第三百三十章 吴阳阳对刘媚……()
薛绍站在一边冷笑道,“这有什么难找的,还在她师父手里呗。”
我和冯书桥一听都愣住了,“什么意思还在大巫师手里”冯书桥更是问道,“对了,方才大家都只顾着让刘媚的魂魄快点归体,因此并没有问你们,你们是怎么找到大巫师的,在哪里找到的最后又是怎么逼迫他交出了刘媚的魂魄现在又为什么说最后一缕地魂也在他手上,既然最后一缕地魂在他手上,你们又为什么不一次夺回来”
冯书桥咄咄逼人,目露精光,直视着薛绍和玄武。薛绍正待回答,玄武却先答道,“是薛绍追到大巫师的。两人斗了一场,大巫师虽然不敌薛绍,但是毕竟也不是弱手,几个回合下来,败在了薛绍手上。薛绍发现他身上有灵体波动,便强行夺了过来,没想到正是刘媚的魂魄,但是那厮狡猾至极,知道我们是寻刘媚来的。便迅速的将一缕地魂吞进体内,用自己的身子禁锢住了刘媚的地魂,他不愿交出,我们也不能伤害他,否则便会伤害到那缕脆弱的灵魂。”
我惊道。“大巫师居然收了刘媚的魂魄,那就说明他一早就算计好了,我们不会对刘媚袖手旁观的。”
冯书桥也接话道,“他的目的是天芒。”
玄武冷笑一声,“你也想天芒。他也想天芒,这些人难道一个个都以为天芒是他们能够得到的吗”说着,他将手中的引魂母铃狠狠的攥住,“那棵小天芒,现在也不知长势如何,一直说要去看看,这些日子总是有事情耽搁着,明日我便去看看。”
在那枚成熟的天芒救治了玄玄之前,冯书桥每次提到天芒都是一脸兴奋,带着对重生的渴望,可是现在,他似乎对天芒已经失去了那种狂热的渴望。只是淡淡道,“若是大巫师体内那最后一缕魂魄逼不出来,那就把小天芒让给他好了,让他慢慢的守着天芒长大吧。“
玄武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他,微微蹙起眉头,好像不认识冯书桥一样,玄武对冯书桥复活的事,付出那么多心血,我有点害怕冯书桥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会伤了他的心,便解围道,“书桥的意思是,就算真的没有了天芒,我并不在乎就这样与他白头终老的。”
没想到我说完这句话之后,玄武的脸色并没有更好看些。只是略带玩味的看着我,薛绍也在一边冷笑着看我,道,“小丫头,你才活了多少年纪。可不要动不动就把一生挂在嘴边,别说一辈子的事了,就是一年之后一天之后的事,你甚至都预测不到半分半毫。这个世界有无限的可能。”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薛绍那夜把我扒光了往玄武的**上塞的情景,若是那**,我和玄武在药力推动之下,全都失去了理智,又若是我回到冯书桥身边的时候,冯书桥并不相信我所言,觉得我不再清白,现在,我们这几个人还能站在一起,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吗
薛绍也是游戏人间一百多年的人了,他的所见所闻只怕比玄武和冯书桥都要多上许多。他这么说,并不一定就是因为他总是玩弄感情,才会这么不相信感情,也许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确实就是太过脆弱,更何况,我与冯书桥人鬼殊途,阴阳相隔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难过,也不再说话,扯了扯冯书桥的衣角,“明日我们也与玄武一起去看看,那小天芒有没有长势,好不好”
冯书桥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上的刘媚。“可是她耽搁不得,若是拖得久了,岂不是枉费前一番辛苦”
玄武道,“不碍事,既然知道那一缕地魂在大巫师手上,就算我们不去找他,他自己也会来与我们谈条件的。无非就是天芒,所以我们去看看天芒,其实也方便做下一步的打算。”
冯书桥终于点头,“若是我们腿脚快。明日清晨出发,夜里应该就能赶回来,只不过家中也要做好打算才好,刘媚昏迷不醒,吴阳阳中蛊之后虽然解了蛊但是又替刘媚引魂,伤了法力,也需要休养,总得有人留下照料才行。”
薛绍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笑嘻嘻道,“你们又往深山老林去,我可不想去了,我就留在这里替你们看家吧。”
我心中暗喜,“那多谢你了。”
薛绍见我对他施以青眼,颇为受**若惊。连忙摆手道,“不必谢,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这**,玄武便也没有回去,只是在客厅与薛绍说话,我和冯书桥在楼上带玄玄歇息。我悄悄对他问道,“书桥,你现在真的不想用天芒起死回生了吗”
冯书桥摇摇头笑道,“怎么会不想。”
“那你怎么会说出愿意用天芒去换刘媚的魂魄的话呢”我不解的问道。
玄武吻了吻我的脸颊道,“以前。我以为与你在一起,必须与你是同类才行,可是与你相处这么久,我发现你不是那样的姑娘,我也看开了许多。只要我们两人一直相伴左右。生死、衰老,对我们来说,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因为我知道,即使过几年我身上这副皮囊不能用了,我再去换一个皮囊。你也不会嫌弃我,在你眼中,我依旧是你的丈夫冯书桥,有一天你老得白发苍苍,鸡皮驼背,在我心里,你也依然是我初见的那个忻娘,还是我的小妻子。”
我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到他的怀中,紧紧环抱着他的脊背,“书桥”
夜深,月浓,带着春天的暖意的夜风像个多情的少女,款款的吹进窗户,在我们的身上不断地轻抚着。我就在冯书桥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一醒过来,**头已经是准备好的衣服,早餐和牛奶。冯书桥站在一边,微笑着道,“今日有一整天的奔波,你换好衣服就快些把这些吃掉,以免在山中会饥饿。”
我对着他一笑,迅速的换上了他递过来的外出服,又把早点都吃掉,才洗漱下楼,玄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到吴阳阳的房间里与他道别,他此时已经清醒,得知我们要去看天芒的长势。微微笑了笑道,“这也是一件正事,该去的。”
可是他说着,眼神却朝刘媚飘了过去,我知道他心中可能在怪我们不该在刘媚这么虚弱的时候,还去看天芒,便道,“冯书桥是想着,若是大巫师真的不见天芒不放魂魄,我们就把天芒让给他。”
吴阳阳一愣,良久才只是无言对冯书桥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