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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尚也不理会母亲。对了内堂高声道:“李公子,何不出来相见?”
长平公主笑道:“这老和尚竟然认识驸马,嘻嘻……”
李二出来瞧那和尚干枯瘦小面色焦黄,分外的眼熟,却是一时记不起在何处见过:“大师是……”
那老和尚微微一笑:“当日报慈寺中公子称老衲为师……”
李二忽然想起。当即笑了:“原是大辽地国师到了,失敬的很呐!”
“老衲正是佛普,今日特来渡化公子入我佛门……”
不等他说完。长平公主便急了眼睛:“本宫可不管你是甚么国师不国师,忒大的年纪却这般的不晓道理,驸马与我本是夫妻,你却找上门来的要渡化,我家驸马用不到你渡化,你快走吧,省的本宫发作撵你。”
“李公子佛学精湛,通晓佛理。当日已自认老衲为师,今日老衲特来为李公子传法,以剃度为僧,传我衣钵……”
“你个老贼秃,”长平公主看他是辽国国师。本还客气三分,如今看这佛普老和尚竟然说要把李二剃度成和尚。登时就恼了脸面:“来人呐,叉将出去。”
旁的几个下人立即急吼吼地上前,抱腰的抱腰,搬腿的搬腿,便要将老和尚丢出。
那老和尚只是微笑,却不反抗,任凭众人施为。
几个下人使出吃奶的力气亦如蚍蜉撼树,憋红了脸面亦是动不得这佛普和尚分毫。
李二早就知道佛普是小丫头耶律娇的师傅,想那小丫头已是力大无穷,这老和尚当然也是功夫高深地,几个下人自然是奈何他不得。
刚要上前说话,长平公主却是冷笑几声:“凭你这点功夫也敢在本宫面前撒野放刁?德全……”
不等话音落下,一道淡淡的黑影轻烟一般的直飘过来,迎面撞上老和尚。
德全老太监是长平公主贴身的护卫,武功已经高到匪夷所思的地步,自然是不离长平公主左右地
也不曾看的清除如何动作,便听得一声闷响,佛普上深微微摇晃一下,那道黑影后退三尺凝住,正是猥肩琐背的老德全。
老德全嘿嘿一笑:“般若龙象力,好俊地功夫。”
佛普始终是那微笑的模样:“老施主的功夫亦是好生诡异。”
“咱家许久不曾见过迫我后退之人,今日当好好的比划比划……”
“武术一道,不过是持佛护法的旁支末节罢了,老衲不是施主的对手……”
老德全早就看出佛普的功夫不在自己之下,方才一交手,自己还略略的吃了些亏地。如德全这般痴迷武术之人,见到高手如何还肯放过?尖声说道:“和尚,小心了……”
德全身形电闪,如同鬼魅活似幽灵一般的闪过,老和尚仍然是单掌击出,也不见如何的凌厉威猛,德全迅疾无匹的身影却是倏的中途转弯,绕过佛普。
“好快地身法,单以迅疾而言,施主天下第一了。”
老太监德全习练的便是那以快速诡异取胜地变态功夫,虽然来去如电,却为对方浑厚的佛家功夫迫的避让,再击无功。
二人都清除对方是当世的绝顶高手,当即小心应对。但见老德更加的猥琐,佝偻着身子凝立不动,黑色衣衫如同带了静电一般的紧紧贴在身上,越发显得他瘦骨嶙峋,形如骷髅。
那辽国国师虽是同样的瘦小,身上的衣衫却是鼓胀起来。活似吃饱了风地船帆。
“老施主功夫高深,却带了许多的戾气,若不一精妙佛法化解,必然伤及自身的。”
“嘿嘿,咱家本就是六根不全之人,但求功夫更进一曾,伤不伤身的也顾不上了。老和尚小心了。”也不见德全双腿动作,仿佛障眼法一般已经猛然到了佛普的近前,右手食指距和尚眉心不过一寸之距。
德全的功夫全然是以快取胜,不讲究太多的花哨,电光火石间地已指住和尚的要害。
那老和尚面色不变的从德全腰里收回手掌:“若是施主偷袭。老衲必败。”
德全是何等的高手,自然察觉老和尚已经同时欺近了自家的前胸,以般若龙象力这般刚猛地佛家功夫,若是老和尚发力,定然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二人都是当世的武学大家。打成这样可算是不分胜负,德全尖声笑道:“咱家胜你不得,以后还要讨教。”
佛普亦是言道:“老衲也是胜不过施主。不过李公子之事也不能就此做罢,老衲还是要来的。”
二人一笑,德全倏的一飘消失不见,老和尚亦是诵声佛号大踏步而去。
母亲也看不出到底是谁胜谁负,看那老和尚离去也就放心,舒口气道:“这没来由地贼秃好歹是走了,他为何说我儿是他徒弟?”
李二笑着把当日如何的逃脱长平公主的捉拿,如何扮做胡人模样混进报慈寺。又是如何冒充辽国僧人辩论大宋国师等等原因一一道出。
长平公主笑道:“如此说来,还是本宫逼地驸马去做那假和尚的,偏偏这老贼秃却做了真的,真真的笑煞!”
母亲不放心的嘱咐:“两口子哪有不拌嘴的,当年我和你那死鬼老爹吵闹的那才叫个厉害。杀猪刀子都动过,还不是如此的过来了么?夫妻不记隔夜仇。我儿岁数已不想小了地,莫要动不动的就起做和尚的念头,你若做了和尚老娘还怎么过活?”
喜儿亦是歪了小脑袋问道:“哥哥不会是真的要去做和尚吧?公主嫂子对咱不错,好衣衫好吃食的也不曾少了,可莫去做甚么劳什子地和尚,。”
“傻妹子,你哥哥我这立马的就要成亲地,怎舍得去做和尚哩?”
“对哩,对哩,我也要做新娘子的……”
一听喜儿说起这个,李二越发的感觉是时候说喜儿的事情了,拉了喜儿进屋:“喜儿你来,哥与你说说事情。”
“甚事?”
李二一时还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想了好半晌才说道:“哥哥对你如何?”
“好着哩!”
“那你说和哥成亲好不好?”
“好着哩!”
“那……那……咱们就还是做兄妹吧,如何?”
“好着哩!”
喜儿根本就不明白李二的意思,只是一味的说好。
李二知道讲述那些近亲不便成亲的观点也没有人能够理解,不得不把话挑明:“那……咱们就不要成亲了,做兄妹不好么?何必定要成亲?”
“好着……不好!”
“为甚不好?”
喜儿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为什么不好,却知道和李二成亲是很重大的事情,如今李二忽然提出不成亲,也是急的眼中泪花闪现,登时便哇哇大哭起来:“姑姑,姑姑,哥说不与我成亲哩……”
母亲急急的奔了进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臭骂:“我儿亦不曾吃了猪油,怎就蒙住心窍了哩?喜儿和你的亲事是你舅母在世的时候便定下的,如今喜儿孤苦伶仃,你怎就说得出不成亲?你这小畜生不是要活活气煞为娘的么?
第146章 夫权当道(月票是有保质期的,赶紧投吧,哈哈)()
“母亲切莫动气,我说不与喜儿妹子成亲,实在是有原因的……”
母亲一掌大力抽在李二脑袋上:“有甚么狗屁倒灶的原因也是不成,你能纳那……那春娘我本不曾说过你甚么,只要是你喜欢也就罢了,如今却要和喜儿悔婚,不是猪油蒙心又是甚么?你舅母若是知道你今日的言语,还不从棺材里跳出来骂你?”
李二脑袋瓜子生疼,却不敢作声,良久方才小声道:“喜儿与我本是近亲……”
“你才知道是近亲的么?定亲的时候便知道的,”母亲咽了咽口水:“我的儿呐,咱要做厚道之人,不可一朝腾达就忘记了旧日的情分……”
看母亲苦口婆心的规劝,李二实在是不知如何做答,却听到母亲的声调陡然提高了几度:“你若是悔婚,为娘的也便没有脸活的……”
李二可吓的不轻,登时为母亲唬住:“母亲不可有甚赌气的念头,我……我不是悔婚的,我……是和喜儿妹子说笑来着,做不得真的,做不得真的。”
“说笑也是不行,记下没有,此事不可说笑。”
“记下的,不说笑,不说笑。”
“这也当着喜儿的面哩,你到是好生的说说,还悔婚不悔?”
“不悔!不悔。”
“这方是我的好儿,方才打的疼了吧?”
喜儿顿时破涕为笑,装模作样的抚摸李二的脑壳儿:“再说不成亲,我便打哥哥这里,一打你就不悔婚的。”李二苦笑不已。
“用饭食吧,”长平公主:“我是饿的紧了。”
今天的主菜是白炒刀鱼丝和葱油鱼,长平公主还特意的叫人加做了锅烧鸭:“都是京东一带地有名菜式……”
长平公主刚刚举箸,便听芝兰禀报:“王安石王大人到了,在花厅等哩。要请见殿下和驸马爷爷……”
李二知道王安石定然是有要紧的事情,刚要起身却听长平公主恨恼的叫骂:“王獾郎这个贼泼才,总是挑这么好的时候来,叫他等好了,咱们用饭食,他不吃饭咱们还要吃哩,叫他等!他要是不等就叫他赶紧走了吧。”
母亲可不理会王安石有多重要的事情。大为赞同长平公主的观点:“对哩,咱先吃饭,吃饱了再说……”
喜儿也不管不顾,早就扯下鸭子腿大啃,肥油溅个满嘴。
春娘小心的把鱼刺择了出来。盛在碟子里递于母亲,又同样地弄了一份本想递给李二,却给了长平公主。
李二知道春娘的心思:成亲的时日马上就到,希望长平公主不要再弄出甚么事端来。
哎!春娘还是太过柔弱的。
用罢了饭食,又等长平公主细嚼慢咽的吃了半晌。这才去到花厅。
“见过殿下,”王安石行个浅礼。
“罢了,罢了。有甚事就直接说。”长平公主不耐烦地催促。
“是关于牡丹那个陈案的,此案当初也是我审理的,案情其实简单的很。”
王安石将牡丹一案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牡丹形容丑陋,至十七八岁时候也不见有人来提亲,好容易那牡丹和一少年互相心仪,也经过三媒六聘地定了亲。不成想天有不测,那少年忽就吃了官司,倾家荡产的才免了牢狱之灾。牡丹父亲本是嫌贫爱富之人。看对方没有了钱财便要悔婚,牡丹本人却是不肯,成亲前夕偷跑了出去。
牡丹与那少年成亲之后,想着米已成炊木已成舟,老父应该会无奈接受。于是在新婚第三日于那少年回家。不成想牡丹的父亲邀集了族人大兴问罪之师,双方起了争执。打斗之中牡丹上前劝解,不成想一把推倒了老父亲,那老头竟然一命呜呼。
族人盛怒之下将那少年乱棒打死,以弑父地罪名把牡丹送到官府。地方官府初审之后发送大理寺,司马光再审后给牡丹定的罪名是斩监后。
牡丹入狱才一个多月,王安石第一次变法开始,很多的案件需要按照新法重新审过,王安石于是再次审理牡丹案,以失手伤命的罪名给牡丹再次定罪,免除了杀头的刑法,判决是监禁。
牡丹在牢狱之中一呆就是六年,事逢李二祈天请命成功,神宗皇帝大赦天下,型号牡丹不是死刑犯;这才侥幸脱了牢狱之灾,开始正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