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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将军?你怎来了夏州?”
那叫李清的文士显然和梁王是极其的熟悉,上来便拉梁王地手。好似老朋友一般。
那梁王也是久经风浪之人,做了李二的俘虏自然不甘心,早就琢磨好的,准备在夏州寻个机会,将宋军一网成擒。
本想在夏州出来开城的应该是自己的嫡系下属,自己和那些下属极有默契,应该不难看出李二的伎俩。不成想自己的那些个下属一个也不曾见到。出来地竟然是宥州的李清。
梁王顾不上思想许多,不住劲儿的对李清挤眉弄眼。
李二看的分明,知道要糟,急忙给刘十三打个眼色,还不等动手。那李清已经率先发难。
但见李清袖子里露出一柄匕首,拧身子扑将过来。梁王亦是早有准备,往里急蹿。
事起突然,李二还来不及做出进一步的反应,那李清已经捻着匕首分心刺出。
刘十三一声惊呼:“驸……”
还不等刘十三喊叫。局面陡然起了急剧变化,那李清却是把匕首送进了梁王地心窝。
李二知道事情有变,一把拉住刘十三。
眼看着李清一刀戳进了梁王的心窝。又发狠的猛刺几下,梁王怎么也想不到李清刺杀的目标竟然是自己,死不瞑目的瞪大了眼睛。
梁王地那些个亲信看李清如此做为,早就愣住,片刻之间变拔出兵刃,欲诛杀李清。
李清身后的士卒亦是箭上弦刀出鞘的将他护住,两帮人马对持。
李二也是纳闷儿,这西夏人怎么自己打将起来?难道那李清是宋人?有意地帮助自己?
李清并不知道梁王身后的便是宋军。唯恐着几万的人马突然冲杀上来,赶紧从怀里摸出一折白纸:“大夏皇帝陛下手喻:梁氏一党,并居近要,不思报效,朕忍让日久亦。诸梁权势日甚。无端造孽,残贼生灵。荼毒忠烈,惨怪异常,毁我国家根基,意图灭我李氏苗裔。今着嘉定军司李清亲往剿逆,只拿贼首不问协从,应者俱为朕之肱骨,逆者就地剿杀,以正国纲……”
西夏帝后之争由来已久,众人都是清楚,唯独李二不知罢了。
这个时候李二才明白李清杀死梁王并不是因为他叛国,而是因为他牵扯到了西夏最高层的权利之争。
李清宣读罢了西夏皇帝的手喻,义正严词的对李二说道:“彼等若勤王灭贼则为国之功勋,若是附逆……”
李二笑嘻嘻的上前:“俺们不附逆,嘿嘿,不附逆,俺们勤王,勤王,哈哈。”
此时西夏军内讧,正是动手的大好时机,李二大呼一声:“动手!”
无数士卒呼啦啦地涌进夏州城,不论是梁氏后党还是李氏帝党,一体的擒拿下来。
那李清还在高声叫骂:“尔等助纣为虐,必遭千古唾骂之名……”
李二笑模样的说道:“我的李大人,你好好看个清楚,俺们可是宋军哩!”
李清这才看的分明,后面潮水一般涌来地果然是宋军的服色,却不似李二希望见到地那般惊慌失措。李清急忙叫喊:“那个……宋军的弟兄,我有话说……”
李二对于李清没有什么兴致,专心的布置诸般事宜:“把这烦人的家伙拖了出去,好生看管。”
刘十三发了性的拖拽,李清高叫:“将军呐,我有陛下密旨,要于将军言明的。”
“回来,回来。”李二对于密旨什么的是极有兴趣,慌忙叫刘十三把李清拖了回来:“什么劳什子的密旨,拿出来瞅瞅。”
“此地人多眼杂,非说话之所,将军寻个僻静的所在……”
人的好奇心使然,越是神秘的东西,便越是有兴致。
李二命人找个安静的房屋:“这里可以说了吧?什么密旨?”
李清迟疑的看看刘十三,只是不说。
对于这样的情形,刘十三在宫廷见的多了,便要知趣的退开。
李二把刘十三拉住,颇为不耐的说道:“这是我的兄弟,信得过,有甚机密你就直说,若是哄我,砍了你的脑袋。”
刘十三看李二不回避自己,极为感动,大生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站在李二身后狐假虎威的吆喝:“驸马爷爷视我为兄弟,你这贼厮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莫吞吐的瞒哄我兄弟。”
“密旨便在我的怀中……”
不待他说完,刘十三便探手入到他的怀中,摸索出那密旨。
所谓的密旨不过是寻常的纸张,也不见华贵到哪里去。李二展开那密旨,密旨上写的极文,都是和折押韵的四六之句,凑合着勉强能个大概。
不过“群梁妄上,无礼无伦,不施仁义,终遭天弃”的话语李二还是不清楚这是在骂谁,至于“以河南诸地尽归兄朝”却是明白的,这是要把黄河拐弯处以南的广大地域划给大宋。
李二顺手把那深涩难懂的密旨丢在一旁:“说的好听,河南诸地尽归我大宋,哪里有这般便宜的事情?你们不是在河南诸地布置了几十万大军的吗?”
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李二从不相信,从来是把馅饼和陷阱这两者之间划上等号的。
“大将军听我明言呐!”李清唯恐李二不相信,急忙解释。
原来西夏皇帝七岁登基为君,已有十数年的光景。其母梁太后垂帘听政,逐渐的把持夏国最高军政大权,不住的“排斥异己,为所欲为”。西夏皇帝成年之后,太后却不归还朝政于帝,反而大肆打击“保皇派”。
“梁氏一门篡夺我军政要权,党同伐异,朋结营私。不附诸梁者皆罢其官,并其家属徙之。陛下并我国中忠义之士力图推翻梁党,奈何事出不秘,为梁氏觉察,幽帝于兴州之木砦,(史实)幸得死忠之臣冒死救驾,陛下无奈之下,逃到宥州,命清起兵勤王。奈何定难五州之地只有宥州在李氏手中,我与陛下商议,只能往大宋借兵。若是恢复我朝纲常,愿以河南定难五州为酬,永为兄弟之邦。”
“那你怎么跑到夏州把梁王给喀擦了?”“梁王本是太后胞弟,这夏州又距宥州太近,我本欲趁梁王征宋之机策反其部曲,不想梁王突然回归,只能犯险将其格杀。”李清很奇怪李二竟然不知道梁王是太后的弟弟。
其实为了和大宋作战,西夏的大部分兵马都集中在定难五州之地,军权基本是由太后党把持。以皇帝目前的力量实在不能撼动,所谓的“以河南定难五州为酬”,不过借宋朝的力量削弱梁氏集团的势力而已。
政治便是这样,从来不似表面说的那么光鲜。
李二并没有想什么“河南之地”,琢磨的还是如何才能从四面是敌的局面中解脱出去,把这好几万的宋军安全的带回大宋,自己也赶紧的结束这提心吊胆的日子。
李清看李二不做可否,进一步说道:“将军呐,只要将军大人再多领些人马,助我皇扫除逆党,愿将定难五州归于将军麾下。这定难五州可是非比寻,土宜产牧,龙蟠虎踞,端的是十分形胜之地。到时候将军倚黄河,控吕梁,屏河陇,俯视关中,便是面南背北,称孤道寡也是易如反掌!”
“你这是要我造反了?”
第125章 圣人有云()
李清慌忙解释:“大宋将军误会了,我没有丝毫不利将军的意思……”
“其实造反也……”李二本打算说出“造反也不错”的话来,忽然打住,这样的话绝对是大逆不道,轻易可出口不得。
李清是何等样人,自然看清楚了李二的念头;满是诱惑的说道:“定难五州之地最是险要,若是掌控在手,秦风诸路,永兴六路,延、环庆、秦凤、泾原、熙河尽在眼前,金明、塞门、承平、平戎三百七十余砦,屈丁、安定、定远、安塞三百五十余堡随时可控,便是大宋朝廷亦要对将军另眼相看……”
李二的心思在一瞬间转了几个来回,要是真的得到这定难五州,再加上自己后世人的优势,说不准还真的能干出一番事业来。转念一想,满不是那么回子事情,到时候夹在宋、辽、夏之间四面受气不说,自己那杀猪的老娘,不懂事的喜儿妹子,还有怜爱无比的春娘还在朝廷的控制之下,只怕都没有好日子过。何况定难五州之地虽然险要,却是地贫物瘠,根本没有争雄称霸的资本,到最后闹不好就是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结局。
“财不足用于上,兵不足威于外”便是定难五州的最好写照,定难五州除非成为大宋的地盘,有了大宋雄厚财力的支持,才能真正发挥出它的作用。不是随便有个地盘就可以称霸的!何况这块地盘还只是镜花水
想通了这个关节,李二做出义正严词的高姿态:“我这人懒散的很,不求文达显贵。两国若是真的能够罢了兵戈,也是我辈日夜期盼之事。到时候民富财丰,天下太平,四海雍熙,与民共享无穷之福,岂不为美事?”
李清本想着诱惑的李二单独成为一股力量。到时候就算是真的把定难五州给了大宋,也是在李二的控制之下,堪为宋夏之间地缓冲。眼下看来这个李二却是没有什么野心,颇为丧气的奉承道:“将军大人忠诚之士,到时自然是衣紫腰金封妻荫子,有无穷享用的……”
刘十三鄙夷的撇了李清一眼:“我家将军本就是大宋的驸马,妻子便是当今官家的妹子。早就是富贵无比,哪里还用得找甚么封妻荫子?”
“看将军年纪,莫非就是风云南朝震动天下的驸马李二李神使?”
神使?李二暗笑,神棍还差不多:“想不到我地名声竟然有这般的响亮,便是彼国中人亦是知晓的。
李清嘿嘿一笑:“既是于李大将军合作。自是不能隐瞒的,便是在汴梁亦有我国中细作,汴梁的大小事情我们俱是知晓。”
国于国之间互相派遣细作奸细自古皆然,这话虽然说地真诚,却是空话一句。和没有说一样。
李二这才开始仔细思考所谓的“合作”事宜:时下,自己带的人马虽说是暂时脱了困境,却仍然在西夏大军的包围之中。稍有疏漏便是满盘皆输的局面。若是和西夏地反对派联合起来,起码能够壮大力量,把西夏搅的大乱是不在话下,不过指挥权是要控制在自己手上才放心。想好了这个关节,李二笑眯眯的说道:“扶助夏王也不是不可,只是我手上本就有数千地俘虏,这夏周又新添两万降兵,我总要把这些俘虏送到我国境内以示功勋才好。带着他们忒也累赘……”
两万多的俘虏要是送到宋境,一来一往不知道要消耗多少时日,李清急道:“将军所俘我**兵……这个……我可以去劝说他们勤王,若是他们肯终于王事,将军平添了许多军力。岂不是美事?”
“你不是说这些俘虏都是群梁一党的么,若是他们不肯勤
李清恨恨说道:“若他们不肯。便是附逆,如此犯上作乱之贼子,就地格杀更好,省却许多的麻烦。”
对于自己的同胞,李清的心肠比李二狠毒的多。
干系到皇权的事情,莫说是同胞,便是亲如兄弟密如父子,也一样是要杀地血溅成渠,眼前西夏母子之间的争夺便是最好的注脚。
其实李二心里很清楚,身后那十几万西夏大军很快就会尾随而至,这三万的宋军绝对不是对手的。所以绝对不能在一个地方久留,必须不停地移动,把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