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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起来……”
“哈哈,打败了是那些丘八的事情,于咱们何干?”青铜大将军哈哈笑的欢畅:“粮草为军之根本,怎能贪功冒进?咱们也是以稳妥为重不敢急进。朝廷里不也是这般地说辞么?”
吏治呐吏治!大宋应该变革的不光是法度,看来司马光力主刷新吏治也是对的。
李二实在想不到神宗皇帝所其中的李宪竟然是这样的想法,不禁黯然,若大宋将领有一小半是青铜将军此等样人,宋军不败实在就没有天理了!“孩儿们。支架起来,哪个敢于我青铜头大将军斗上三百回合?”青铜将军取出了他那宝贝蛐蛐儿,放在罐子里挑战:“赢地过青铜头的赏钱一吊。斗不过的只输半吊,快来下注哩……”看青铜大将军又开始斗蛐蛐儿,军中大小官员嘻嘻哈哈的涌进大帐,打开荷包下注。
“驸马爷也下一注吧,信得过就押俺的青铜头,虽是赢地不多胜面却大,俺这青铜头可是罕有败绩哩。”青铜将军李宪盛情邀请李二。
李二可没有心思和他们胡闹,婉言谢绝:“我便出去走走……”
青铜将军李宪可不管这么许多。两眼放光的盯着罐子的两只蛐蛐儿,猛地把罐子当中的隔板抽开,大叫一声:“斗来……”
“咬,咬……”
“顶呐,青铜头给我顶……”
大帐之中登时鼎沸。
李二出了营地。信步而走,刘十三紧跟在后头:“兄弟。都是荒山土坡,这有甚好看哩?还不若看他们斗蛐蛐儿哩,顺便赢几个钱使使。”
“我只是随意看看罢了,你若是喜好,便去和他们耍一耍吧。”
“俺还是莫去了,随了兄弟走走吧。”
此地已经进了永兴路,属绥德军的辖地,前面六十便是米脂寨了,过了米脂寨顺无定河行走,若是加紧赶路还有一日的路程,不过李二知道那青铜大将军最起码也要把一日的路程分做三日来行的。
这里是个两山夹一谷的大平川,视野也算开阔。大宋西北边陲的山川景色于阳谷大有分别,不似阳谷那般地山明水秀,这里的山势峰岩重叠,涧壑湾环。两旁的荒山如同千尺大蟒万丈长蛇一般。晚秋的满山红黄之色更显苍凉,山花野草不耐风寒,偶有半声老蝉声吟也是渐鸣渐懒,天空数行南飞之雁,点缀高远苍穹,若不是岭上几株松柏竞秀,便完全是满目荒凉景致了。
“这个青铜将军真是大意,竟然没有埋造鹿角,不知道斥候放出去没有?”李二虽然对于军事一窍不通,也知道要在大营之外设置路障,放出斥候骑兵。
“也不必那么谨慎的,这里还是我大宋地地界儿了哩,纵是有些作乱的边民匪类,也不敢骚扰,毕竟咱们这里还有整府地禁
府是宋时的军队编制,大小不等,小府有三两千人,大府能够达到九千近万的规模。而负责押运粮草的便是大宋的王牌………禁军。
天色越加的昏沉,星起沧溟之北,月开斗柄之南,冬季已经不远。
微微荡荡的凉风拂面,更添几分寒意,不多时,风头竟然起的大了,哗啦啦的掠过山头,带着漫天的野性卷过,真有几分倒树摧林的架势。
“都说是风怕落日,怎这日头没去,风头反是大了?驸马兄弟咱们还是回去吧。”
李二侧着脑袋好似没有听到一般,过了会子忽然说道:“你听到甚么声响没有?”
莫是有什么猛兽出没吧!刘十三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只闻罡风阵阵,林涛潇潇,隐隐约约有雷鸣击鼓之声:“驸马兄弟,是有些声响,是打雷么?”
“不象,打雷没有这般密集。”
“击鼓?”
“不似?左近也没有军营。又不是战场,何来如此密集的鼓点?”
刘十三紧紧跟随李二攀上高坡,极目远眺,奈何天色昏暗,也不见有什么异常。
那密集的声响却是越发的明显,风声竟然掩盖不住。
李二更是感觉蹊跷,正要下来。却见前面影影绰绰的出现一道黑线。
诧异间,那黑线极速而来,再近些才看的清楚,竟然是大队的骑兵!
万千马蹄猛烈敲打地面,整个山坡都在微微的颤动。真个是震撼人心。李二感觉不妙,若是己方前来接应地人马自己断然不会不知,也不会如此凶猛的扑将过来。猛的清醒过来,变了声调的高喊:“敌袭!快跑……”
刘十三也是明白过来,一把拉了李二就往回跑:“西夏兵来了。西夏兵来了……”
二人连滚带爬的飞奔,跑的气喘吁吁,心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一般。一路跑一路高叫:“敌袭!敌袭!”
营外连拒敌沟和挡马也不曾设置,大营里正冒出袅袅的炊烟,不少地士卒正擎着碗筷准备开饭,整个大营没有丝毫的防备。
士卒们说说笑笑的好似不曾听到已渐渐清晰的马蹄声,李二一路吆喝的跑了进来,心中早已慌乱,不知如何应对,勉强镇定大声说道:“全军迎敌……”
士卒以诧异地目光看看李二。继续说笑。全军只有那青铜将军才有权利发号施令,李二只是
个没有职权的摆设罢了。
李二气极,扯直了嗓子高喊:“西夏骑兵,西夏骑兵到了,你们听……”骑兵飞奔的速度是何等的快捷。此时已经到了大营之外,那闷雷一般的马蹄声已密集清晰地如同炒豆子一般。声声敲打众人的心坎儿。
一些有经验的老兵最先反应过来,变脸变色地吼一声:“迎敌呐”便乱糟糟的去抄家伙,那些没有见过阵仗的新兵则慌乱的钻逃,整个军营乱成一团。
任凭李二如何呼喊也不济事,眼看着那黑衣黑甲的西夏骑兵已冲了进来,疾风一般的席卷而过。营门处的宋军正四散逃命,身后紧紧跟随的骑兵身子微微伏低,后手拿刀,刀尖上扬,摆出了标准地劈砍姿态。
以步战骑,又是为敌人袭击,便是李二这样的非军事人员也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要是不能在短时间里组织有效的抵抗,这军营将在顷刻间变成修罗地狱。
偏偏皇帝没有给李二任何的权利,指挥不动那些士卒,看宋军慌乱地的如同被狗撵地鸭子,李二只好去找青铜将军稳定局面。
大帐之中正斗到酣处,人声鼎沸的嘶喊:“使劲的咬,老子押了一吊钱哩!”
“咬住……咬住,咬死它……”
青铜将军兴致正浓,斗志正烈,满面红光的嘶喊着,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李……大人,打进来了,打进来了……”
青铜将军头也不抬,专注的看着那罐子里的两只蛐蛐儿:“莫吵,正咬的厉害哩!”
李二怒极,劈手将那罐子扫落,:“敌袭,西夏兵来了!”
青铜将军看李二扫落了罐子,登时便要发作,想想李二好歹也是驸马,强压怒火,摆了个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大将风度:“西夏兵?离此多远?有多少人马?于本将军备马抬刀,准备迎敌……”
李二也顾不得解释太多,把这青铜将军拽到帐外:“你看吧。”
青铜将军猛然见到外面的情景,女人一般的高叫:“俺的那个娘呐,赶紧把我的……蛐蛐收了……”
第114章 疾风知劲草()
西夏骑兵一色的黑衣黑甲,便是座骑罩的马铠也是漆黑,如同黑色的狂风一般冲破了营寨,正驱赶了宋军屠杀。
宋军仓促遇袭,便是手上的兵刃还不曾找的齐全,便被西夏骑兵冲击,只来得及跑出几步便被锋利的马刀放翻在地。凄厉的喊声此起彼伏,宋军临死前的惨叫震人心肺。
青铜将军的营帐最大最气派,一望而知便是宋军的机枢要地,西夏骑兵在昏沉的暮色中分成两部,其一疯狂冲击仓惶的宋军士卒,其一斜剌剌的冲了过来。
西夏骑兵马力已经完全放开,冲击速度快的惊人,偏偏不象宋军那般呼喊,而是默不做声的掩杀而至,光是那份迫人的压力就使得李二感觉呼吸一窒。
“大人,快闪。”
青铜将军早没有了那份要“备马抬刀”的气势,两股战战脸色青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李二真的担心这个青铜大将军是不是被吓傻了,性命攸关之时再也顾不得许多,拉了刘十三扭头就撤,恍惚间见到青铜将军大人反而傻子一般的返身跑进了大帐。
这个时候不要说是大帐中的众人,便是距大帐稍微近些也是骑兵的重点照顾目标,众人早就远远的躲闪开来,偏偏青铜将军大人却傻乎乎的钻了进去。
莫非真的是去收拾他那些宝贝蛐蛐儿了?
李二也不多想,趁骑兵冲击的空当飞跑到后营。后营多是军中征调而来的民夫以及杂役人等,听前面遭遇敌袭,已经抄起了家伙准备迎敌。
这么许多的人手拥挤在一处,乱糟糟的没有半点章法,李二心里最是清楚,若再如此迟疑下去,都得被西夏的骑兵给一锅端了。
为了保住自家的性命。为了保住这么许多人的性命,只能战斗!
“我乃大宋驸马,俱听我地指挥,有不从号令者当即砍了……”李二虽然喊的声音极大,好似临危不惧一般,其实心里也在打鼓,自己无权无威。只怕弹压不住这些人,闹不好还不曾砍别人,就为自己人背后下黑手把自家的脑到剁了下来,那可是大大不妙。
一想到这里,李二颈项间便感觉嗖嗖的冒着寒气!刘十三完全体会不到现在的凶险。看李二出头,认为自己也是应该做点什么,遂端了口刀,煞是威风煞是提气的咋咋呼呼:“再有乱跑的俺就砍翻了他,这是驸马爷爷地命令……”
后营中人多不是战斗人员。虽然没有禁军那样的战斗能力,却不似禁军那般的难以管束,听了李二的呼喊。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往这边靠拢。
前面喊杀之声不断,凄绝的叫喊分明就是濒死之人所发,众人受到震慑更是不敢乱跑乱动,齐齐地望着李二,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然那些西夏骑兵并没有如李二所想象的那般风驰电掣的呼啸儿来。
但见前头冒了一股浓烟,紧接着有是几股火头起来。
“西夏人在烧军粮!”
纵是知道军粮被焚也没有人敢于出去,李二更是没有丝毫要去救火的意思。这个时候出去完全就是去送死!和人命比起来,尤其是关系到自己地性命,军粮没有就没有了吧!
对,军粮!“把那些粮车拽过来,快些。围拢在前。”
在这个危险的时候,众人都是茫然。都有种依附强者求得生存的强烈念头。这些早就不知所措地人看李二镇定自若,又有“大宋驸马”这样“权威”的光环笼罩,一哇声的去拖拽那些粮车。
步兵之对骑兵者,本就是处于绝对的劣势,没有密集弓箭炮石掩护的步兵基本没有胜利的可能。若是想在骑兵犀利无匹的的冲击下生存,最重要地并不是如何斩杀骑兵,而是要想法子把骑兵的冲击速度降下来。
李二命人把粮车拖拽过来,就是为了给骑兵制造障碍,以求最大限度的降低骑兵的冲击。
生死存亡之际,性命攸关之时,这些士卒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那些大大小小地粮车摆在面前。
李二终于松口气,忽然一士卒不慎将车上的粮食口袋弄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