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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眼里。可是武学一道最是讲究个仰之弥高钻之弥坚,武学的造诣和成就越高就越是谦虚谨慎,只有那些懂些三脚猫地功夫马步也扎不稳的初学者才会把武学作为炫耀地资本。何况德全从来不会把武学看成了争名夺利的工具,就是这种对于武学的崇敬使得德全成为一个真正的学者型高手,纯粹是为练武而练武。绝对不是为了逞强斗狠或者争夺名利。在德全看来,那么做就是对于武学的亵渎,永远也领悟不了武学的真谛!
德全真的是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武学,正是因为这个才形成他少言寡语的孤僻性格,已经不习惯去和别人交流。真的很难融入人群之中。再者德全久在皇宫这个世间勾心都角最为严重的所在,早看透了世人的种种嘴脸。真的是心灰意懒,不愿意再改变自己的环境了。
而且长平公主对德全是有莫大恩情的,所以德全才会几十年如一日的伴随在她的身旁,贴身保护。无论长平公主说出怎样刁钻古怪的心思,德全总是帮她去实现,内心深处逐渐的长平公主看做是一个刁蛮的孩子。无儿无女的德全和长平公主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感到一种莫名的亲近,就好似是和自己的孩子相处一般。
“天下所大,老奴亦是不知去往何方,世人虽有万千,老奴却是再无亲近之人,还是把殿下看做是至亲至近的亲人,便是留在公主身侧的吧。”
官家虽是长平公主嫡亲的兄长,却是每日里板着个面孔,不会做出什么亲近的举动;太后虽然是亲生之母,心中挂念的却是大宋的社稷江山,为了赵氏的天下,甚至是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真的是叫长平公寒心。这段时日德全无微不至的照料使得长平公主终于看到了他温情的一面,体味到那种浓浓的亲情,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吧。
“若你真的不想离开,便是在我身边的吧,我还是唤你德全,你莫称我为什么公主什么殿下了的,我的本名你也知晓,还是叫我是女的吧,听来顺耳的多了。至今才是晓得,原来你才是我最亲近的人儿呐!”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几十年的贴身相伴!
除了对于武学的迷恋,德全最挂念的就是长平公主,打内心里把公主看成是自己的晚辈,原本担心她承受不了眼前的事实,看长平公主如此的释然,内心自然那是喜欢的紧了。何况老德全这样的人物从来就不把什么功名富贵看在眼里,就算是托国之富哪怕是王权富贵如长平公主又能如何?在德全眼里不过是个任性的孩子罢了。
在看待长平公主的问题上,德全的看法和一个人是相通的,那人就是母亲!
只不过母亲更加的宽容一些罢了。
长平公主是不是公主并不重要,在德全看来,无论她用什么身份,依旧是那个自己亲眼看着长起来的小女孩罢了。
“好的,殿下,德全记下了。”
长平公主抿嘴一笑:“还叫我甚的殿下哩?”
“错了,殿……阿是!”
长平公主甚是喜欢的模样:“来搀扶我一把的吧,老是在这屋子里,气闷的紧了,只怕会把我闷个半死,伴了我出去转悠转悠,好不好哩?”
“殿下……那个阿是,你肚皮上的伤口虽是结痂,终究还是静养的好,不宜外出。何况今日外间有些冷厉,万一染了风寒事小,咳嗽时候伤口铁定是很疼的呐!”便如一个父亲在给孩子讲道理一般,德全很是耐心的反对长平公主外出。
“嘿嘿,我若偏偏要出去瞅瞅哩?你拦我不拦?”长平公主有些孩子气的模样,眨巴着眼睛很是太皮了看了德全,其实内心已打定主意,若是德全执意阻拦那就不出去了的。虽说德全绝对不会用强力手段阻拦,长平公主终究是不愿意拂了老德全的好意!
这可算是长平公主第一次发自真心的为别人着想,很有意思的是这种真心不是对驸马李二,而是对老怪物德全。
就如同面对自己任性的孩子一般,已经习惯了纵容娇惯长平公主的德全笑呵呵的说道:“阿是若是实在憋闷,咱们便是出去转悠转悠的吧。”
十分在意的寻个外翻毛的披风将长平公主包裹的严严实实,小心的扶了长平公主出来。
由于长久的呆在温暖的室内,又是多藏于床榻之上,长平公主还是有些不能适应已经开始转暖的气温,方一出来便是打个寒战,忍不住的缩起了颈子。
“要不过几日天再暖些,咱们再转悠的吧?”
“不妨事,不妨事,四处走走,觉的乏了就回。”
接连串了几条巷子,无不见到那些衣衫褴褛的灾民在收拾行装,一个个大包小裹老幼相扶,虽是嘈杂,却是秩序井然。
不时见到一队队前来维持秩序的灾民前来帮忙,这些个灾民俱是些年壮之辈,却是有个共同的标记,其衣襟的前胸都是有个莲花的图案,或以针线刺绣或以笔墨涂抹,甚至只是拿黑炭简单的描绘……
长平公主也知道这些人都是白莲教的妖人,更曾听李二说过要带领灾民迁徙的话语,想来这便是快要动身了吧。
如今的长平公主对于李二更多的是一种关怀和牵挂,既然是朝廷“默许”了灾民迁徙的事情,离开这里也好。
长平公主也是会变的,变的更加宽容。
第340章 杆子()
无论是长平公主还是李二,都远远低估了白莲教的影响力和传播力。
在长平公主看来,白莲教这些妖人不过是玩弄鬼神之术,欺瞒甚至是蛊惑一些愚民愚妇罢了,终究是不如王道之教化圣人之宣教,这些糊弄人的玩意儿终究是不得长久的。
在李二的念想之中,白莲教的所谓“白莲救世”的说辞同样是子虚乌有,不过是一些愚弄百姓的把戏而已,不大可能哄骗得了那些饱读诗书的文人,毕竟那些文人是受儒家思想熏陶已久的,和儒家思想比起来,白莲教的东西实在经不起推敲。
其实李二也忽视了一个铁一般的事实,在古代读书人从来就是一个很稀罕的群体,即便是到了以文明富庶著称的大宋,即便是把那些只会书写自己名字的家伙也算知识分子的行列,读书人的比例也达不到百分之一。精通入学能够吟诗作赋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远远比现代的博士海归更加的稀少。
大宋时候的百姓远远及不上二十一世纪的民众,觉悟这个东西在他们身上很难得到应有的体现,自然只是的极度贫乏带来了思想层面的落后;其实在古代大部分的读书人也就是士大夫阶层都是传承而来,“书香门第”的说法就是一个体现,寻常百姓家的子弟很难有进入那个***的机会,也不大可能接触到更加先进的文明。
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朝廷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地位和相应的利益,总是在有意无意之间奉行“可使民由只而不可使民知之”的愚民政策,由民是驱使百姓,知民则是开化民智的意思。在统治阶层看来,把百姓变的更加愚蠢远比叫百姓明白更多地道理更有利于他们的统治。
一直以来,孔老二的那句“可使民由只,而不可使民知之”的“至理名言”就被历朝历代奉为经纬天下治理国家的“金科玉律”。
综合种种原因,百姓们本就对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名言多少的免疫力。再加上白莲要人一再地宣扬什么“白莲救世”“圣母慈悲”的论调,饱受灾难苦楚的灾民正要寻个心灵上的寄托,便是信了这种神鬼之说。
这也不过是一个心里层面上的自我安慰而已,蕊蝶数次显灵更是做实了“白莲圣母”地名头,缺乏自然科学知识的灾民亲眼见到所谓的“白莲圣母”数次显露神通,便是有些疑虑之人也是深信不疑。
其实灾民们就是不信什么白莲圣母之说,也没有旁的法子。朝廷不仅是指望不上的,还有很打地可能会派大军前来剿杀,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白莲圣母蕊蝶的身上,希望她能够带领大伙儿开辟新地家园,好奔个活命的路子罢了。
历史上所存在过的道、教、会、门等披了宗教的幌子来实现某种目的的事情。从来就是利用天灾人或或者兵荒马乱的机会大肆扩张,灾难从来就是白莲教的温床,而蕊蝶所显露出来地具(不是具)打神通更是极大的刺激了灾民对于白莲教尤其是对白莲圣母的信赖。也就是在这个时期,白莲教的信徒如云,甚至根本就不必再辛苦奔波的四处传教布道。变是从者如雨信徒如云。白莲教更是利用这个千载难逢地机会疯狂扩张。
白莲教的信徒数量再次得到一个爆发性地井喷式增长,信徒数量的飞速增加更是带动了他们对于圣母的绝对信仰和无条件的盲目忠诚。这些信徒甚至已经完完全全的相信白莲圣母真的具有移山填海斗转星移的能力,随随便便就能够创建一个没有饥饿没有灾难的世外桃源。
正是出于这种及其盲目的迷信。灾民才能够很迅速的动员起来,很有效率的做好集体大迁徙的准备。如今的灾民不仅不反对离开两淮,而且非常的拥护白莲圣母的“法旨”,甚至将一切反对圣母“法旨”的人物看成是邪魔外道,那些敢于违背或者阻拦圣母“法旨”的“妖魔鬼怪”必遭天罚,形神俱灭,万世不得超生……
从各方面的情形来看,或许是朝廷真的默许了自己前往西北“抵御契丹”的事情。当然李二也知道这是朝廷在利用灾民来充当“炮灰”,而不是真的相信自己有了“悔过”之心。
朝廷想着利用李二,李二何尝不是在利用朝廷,延安君王是在利用,或许还有更多的势力想的同样也是“利用”二字。
既然是如此。李二也不想再耽搁了的。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也是叫李二打定心思赶紧离开这里的重要原因。
从千百年来的经验来看,洪水远比干旱更加的可怕。除了那一泻千里摧毁一切的恐怖力量,最恐怖的因素还有一个:那就是大水退去之后引起的瘟疫。
每逢秋汛之后,必然是有个极度寒冷的冬季,然后紧接着的就是一个明显来的很早的暖春。极端异常的气候变化很容易造成大规模的瘟疫,当时消毒技术的落后更是增添了瘟疫的可怖,历次瘟灾所造成的人员伤亡才是最大,往往是赤地千里白骨遍野的凄惨景象。
李二不过是个寻常之人,却不是那种包打天下的万能英雄,虽是早就想到了即将到来的大规模瘟疫,也不可能想到什么好的应对之策,最简单最有效的法子还是尽快的离开这里。
在劝说灾民动身前往的过程中,白莲妖人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几乎可以算是很轻易的能够动员灾民,其效率和能力令人咂舌!
之所以能有这么高的效率还是应该归功于新近组建起来的“杆子队”。
白莲妖人在疯狂扩充的同时,挑选灾民之中的健者组织成为自己的准军事组织。其实连准军事组织也算不上的,只能算是协助白莲妖人管理信徒的“护卫队”罢了。白莲妖人原是准备建立一个军事地或者准军事的组织,为以后的“白莲救世打击邪魔”做好必要的准备。不过这些灾民实在是没有任何的作战经验,很难把他们和能够战斗的士兵联系起来。尤其是白莲妖人本身就没有武装斗争的经验,根本就组织不起具有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