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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挑选。不仅聪明貌美,更是要和小姐同心以为奥援。说是丫鬟,其实到了夫家之后便是通房的大丫头。为防止在主母怀孕时候姑爷有甚花花绿绿的事情。这些通房大丫头大多会在那个时候升迁…………成为一妾(又名大妾)而得到名份,以为小姐的专宠,防止在有女人来分了男方的心思……
正因为有这个可以从丫鬟晋升成为小妾的机会,陪嫁丫鬟在那些个苦命的丫头心里是个终究的美好归宿:因为本就是正方地贴身贴心之人,基本不会受到虐待,还可以在后来的小妾面前大抖威风。
刘世美夫妇虽是死去,这个陪嫁的丫头终究算是刘家之人,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富家人的“教诲”(当然是)。这个弱女子竟然义无反顾的要替主母报仇。
刘父在心底暗赞其“大义之仆”,哪里知晓这小丫头是被富家地种种威逼理由才做此必死决定,她若是不去行刺,定然是有十分凄惨的解决。
主母被杀,义仆复仇。好光鲜地说辞!能够杀的了李二那是最好,若是失手。二人定然难以活命!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两个刺客全部死去之后,背后的种种又有哪个知道?
很多看似光鲜的传说其实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阴影……
刘父与那陪嫁丫鬟舍死行刺的背后又岂止是只有富家豪门的影子?若是没有更高层面的幕后指使,富家又如何敢于在这个敏感时候做出刺杀李二的冒险举动?
刘父与小小的陪嫁丫鬟是富家操纵的棋子,富家何尝不是旁人的棋子?
只不过李二从来不善于想到这些,毕竟李二和那些擅长并且经常幕后操纵他人的家伙比起来,实在是稚嫩的多了。
看着已经被蕊蝶生生咂成烂柿子的刘家老父,李二并没有如旁人一般的恶心恐惧,心头却是一股莫名之痛,是悲哀?是怜悯?还是无奈?
同是刘家,汴梁刘恕祖孙三代俱是身死,为的是什么?为亲人报仇?
那阳谷的飞刀刘一家悉数惨死又为的甚么?报仇?
一个卑微的屠户家庭为仇恨的炽热火焰炼化为复仇的野兽,大女是死了,那是因为为奸人所害,飞刀刘也是死了,为的是仇恨……
一个显赫的书香官宦之家同样为仇恨烧红了眼睛,刘世美死了,那是他自作孽,刘恕也是死了的,便是老迈如刘父者亦不惜命的死了,何尝不是和飞刀刘一样,都是为了仇恨……
仇恨的力量实在是大的紧了,怪不得古大神将仇恨描绘成世间七种武器之一,其杀伤之气比那离别钩更上层楼……
仇恨不是天舞的纯净之力可以涤荡的,难道就不能化解世间这许多的仇恨了么?
李二心头如塞乱麻,竟然开始思索许多本不该思索的问题,却是甚的头绪也理不出来,有些恍惚的默默走出……
蕊蝶依旧是亦步亦趋的跟随!
在小蕊蝶的心里,更有一种仇恨在以不可抑制的速度在增长:在这个世间想要对恩公不利的都是坏人,都是仇人,实在是太多,太多。要么随了恩公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要么就是……
要么就是杀死所有的坏人,所有欲对恩公不轨之人都的应该粉身碎骨挫骨扬灰,哪怕是血溅成渠尸积如山。到那时候,世间才是真正的清明纯净,才是天堂……
第320章 人之将死()
在李二的思维里,还是比较信赖律法公理的。原本是打算将刘世美欺骗拐带、老鸨子打杀飞刀刘之女的事情通过大宋之律法来解决,使得死者能够伸长冤屈,恶者能够得以严惩。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想到会成为如今的这个局面,两个刘氏家庭彻底的家破人亡!
怎么会是这么个结局的呢?
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走到了这一步的呢?
当人们通过自己的暴力血腥手段来自行维持心目中的正义时候,是不是说明了一个问题?
所谓的大宋律条已经完全不值得相信,或者说已经没有了它应有的作用!
李二多多少少的也想到了这些的,对于这个世界那已经不再为人们所严格遵循的法律以及公理看的轻了。
以富庶祥和著称的大宋王朝被万万千千的灾民彻底击碎,以能臣明君闻名的大宋朝廷亦是自己撕下了面具,展露出其真实面目,到了如今,李二对大宋所遵循的条条框框也是产生了动摇。
或许李二是太理想化了……
李二从来没有称王称霸改朝换代的野心,也知道自己不具备和古人一争高下的心机谋略,所以是一心一意的过那笑傲山林逍遥自在的乡野生活,便是这么个小小的念头也终于不能如愿,反而被一步一步的逼迫到了如今的风口浪尖之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终究是确定了和朝廷上下的对立局面,终究是率众横反,终究是担当了个造反叛逆的名声,想来用不了多少时日,只要朝廷能够腾出手来,不仅会解决自己这个“心腹之患”。更会把万千同反的“灾民”一并解决……
解决的手段是什么?朝廷会以何种手段来对待灾民和自己?
李二已经不相信“文明富庶”的大宋会使用“文明”的手段,那剩下的就只能是镇压和血腥了。到那时候,真地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要自己一死,遭罪的不仅是母亲春娘喜儿等家人,更有无数的灾民成为自己的牺牲,成为自己的殉葬品。难道这就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就是为了带来灾民和死亡?
或许还有一线的机会吧?或许可以避免灾难地进一步扩展,李二并不敢肯定自己有这个能力,也下不了决心拿万千灾民的身家性命为赌注,在大宋王朝内忧外患之时候和朝廷放手一搏,总是期待那一丝的转机。
李二就是李二。不是那有莫大能力和莫大野心的王霸之人,在许多时候,便是会优柔寡断。
不过还是要去的运河上再一次地劫持大宋军粮的,那可是这些个灾民的希望,若是没有那些个粮食。灾民根本就坚持不过这个冬季,更不就不能阻止灾难的发生。
不论如何,再一次的劫持军粮是李二铁了心地要做的。虽然李二现在还没有想出一个好的法子去具体实施……
大宋时候比不得现如今,即便是粮秣已经筹集妥当,也是分散在各州县,不可能一下子就从某处抽调出大批地粮食,当时的粮库和现在的粮库完全就是两个概念,所谓的县级粮库绝对比不上现在一个小型农场的库存,所以在许多的封建王朝,都配备了专门的粮丁漕丁。这些并不是下到相见催促粮税的税吏,只是负责看守和搬运粮食。朝廷当然不会如大家所想象地那样把一个个的仓库都搬空,还是要留下一部分的。
由于生产力的关系,即便是朝廷的运粮队伍已经启程,也要是不断地停靠来收集各地的粮秣。就算是那运粮地船队到了李二要动手的地点,也是要停留相当的时间。
算着日子。那军粮也要快到了的,李二依旧不曾想出什么好的办法能够把那些粮食抢到手里,毕竟那是运河漕运,不可能如在陆地上那般通过一次血战就能生生的夺了过来。
整个下午,李二便是守候在长平公主身旁,粮食问题和公主的伤情不住的较杂在心头,实在难以静下心思。
长平公主已经渐渐的停住了呼痛,因为她已经折腾了整个后晌,便是精壮的汉子也没有体力了,苍白的两色渐渐有些红晕,乍一看好似恢复了几分,便是老德全也大为喜欢:“殿下气色好了许多,真真……真是个好哩,但要在将养些时日便是好的哩,驸马端的是起死回生好手段呐……”
德全虽是没口子的称赞,李二却是愈发的心焦,也只有李二才明白长平公主的伤势正在恶化,绝对不是如德全所言的那般。
由于李二那所谓“手术”的粗劣,更是由于消毒问题,长平公主的伤情必然是要发炎感染的,看她逐渐红润的额头和微微发热的脸庞便是知道,长平公主已经开始发烧了的。
发热正是发炎的先兆,要只是肚皮的伤口发炎也还不算十分严重的问题,怕就怕长平公主腹腔膜也一样的发炎,到时候必然感染腹腔内的脏器,到那时候,才是最棘手也是最凶险的。长平公主素来就是养尊处优,不大象是具有超强免疫力的模样,莫说是个公主,就是壮汉也难当此一遭磨炼……
长平公主仿佛是假寐了片刻,李二却是明白她睡不着的……
看着这个昔日容貌娇艳威风得意如今形容憔悴生死旦夕的长平公主,李二自是有许多的想法。和长平公主成亲时候已经是不少的,夫妻之间的快活勾当自然是更多,李二却明白自己和这个公主妻子之间是没有爱情的。
长平公主以前的种种那自是不消说的,即便是到了如今,长平公主已经或多或少的有了几分女人的模样(当然和贤妻良母这个词还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李二依旧体会不出两人之间那种依恋牵挂的情感。
二人虽是夫妻,终究是没有甚地爱情!没有爱情的婚姻还有什么?真的是有的,无论是李二还长平公主,哪怕是旁的甚么夫妻,在经历长时间的夫妻生活之后。也会自然而然的产生一种叫做亲情地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十分的可笑,李二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和长平公主之间还会有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却是真实存在的。
长平公主自然是睡踏实着的,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李二手掌微微泛凉,却是十分的喜欢这种清凉地感觉,忍不住的伸手去抚,更是牵动了身子带来撕扯一般的剧痛。便是将手按在驸马的手背上再不敢动弹,过了许久呼吸才渐渐平稳。
好像是睡了吧!
“驸马你说,本宫……我还能好的么?”
长平公主眼睛也不曾睁开,好似是在睡梦之中在说呓语一般……
李二没有回答,只不过是希望她能够安睡。
片刻。长平公主再次问起:“我还能活地么?”李二这才明白长平公主根本就不曾睡的,急急做答:“好的,能活,能活,怎不能活哩。等咱好了便回汴梁去享福地哩……”
又是一个片刻!
长平公主依旧是不曾睁眼,眼角出却是划下泪珠儿,顺了脸庞滴落……
她哭了。竟然是哭了的!
面对长平公主撒泼放刁时候,李二还很的不惧于她,面对她要打要杀的嘶吼之时,亦是浑然不畏,只是不曾想到长平公主竟然是会哭泣!且不是那嚎啕大哭,而是无声无息的落泪……
“公主……”
但见得长平公主缓缓睁开双眸,眼光之中满是爱恋,十分在意百分仔细的端详李二。良久方才说道:“驸马……莫……哎……,驸马速速远走域外他国天涯海角,再也莫回来了的……”
“公主……”李二实在不能民明白长平公主因何会说出如此的话语。
“相公不如叫我是女地吧!”
长平公主闺中之命乃单字为是,李二也是在成亲的后来夫妻快活时候才知晓的。这是她第二次提起的,然称呼李二为相公实实的辟地开天以来地头一遭。实在叫李二有些惶恐。
“公主……殿下……那个是女,何以要我远走?咱们夫妻……”
闻得李二以闺名相称。长平公主面上红晕更甚,眉眼嘴角俱是满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