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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者李二担了钦差的名头,再者徐州城池坚固,那些个没有任何大型攻城器械的灾民还真不大可能在短时期破门而入。
“若是能够不见血的安定了灾民。亦为我之所愿,驸马便试上一试地吧。”
李二当即前去准备。
想那天舞之舞所需的诸般准备最是繁杂,也不是说舞便能够舞的出来。
见徐州城上已然止住了纷飞的箭矢,灾民情绪为之一炙,呐喊了更是不顾一切的汹涌而来;那吊斗之上的白莲妖人红云真人越是得势,挥舞了手上的绢帛莲花念念有词地高声叫喊:“天上斩玉皇,地下诛阎王。心中有白莲,活路在此间……”
灾民踩踏了地面上已经渗透了鲜血的稀烂泥土,在“刀枪莫入,白莲庇护”的呼喊声中已是沸腾……那红云真人更是卖弄精神,不时的从手上器物中发出道道火焰。平添几许神秘气势,这般万蚁嗜象的场面真个是叫人胆裂心寒,众人站在高处,看四野俱是疯狂呼喊死命前涌地灾民,心头亦是恐惧。偏偏这些个灾民还在大力撞击城门。那沉闷而有震慑人心的声响实在叫人心惊肉颤,每一声“咚”响便入直接撞击在众人心头脑海一般。
只因视角的缘故,实在看不清楚灾民是用何物撞门。想来也不过是巨大木头之属的物件儿。若是有这般个多法的敌军来攻城,再用了犀利地攻城锤攻城车等物,便是不用云梯、梯车等直接登城之物,也能生生的将徐州城门砸的稀烂!
若想要完全地阻止灾民,只有大肆的屠戮以震慑疯狂求生的灾民。若是这般,实为众人最不愿意看到之情形。
明明知道下面的灾民一时半刻的不能破了那城门,听了那撞门的节奏也是心头慌慌,仿佛灾民破门而入只是顷刻之间一般的紧迫。
“驸马怎还不曾准备的妥当?要等到甚地时候?”苏轼越发的不耐:“泼汤……”
城门处的灾民靠的太近。完全便是在弓箭的死角,只能再次地用烫水来驱散!大锅熬的热水又是暴雨一般地飞溅而下,正闷头砸门的灾民登时便是一乱!
“左青龙,右白虎,白莲圣母扶持弟子金身的呐!”那吊斗之上的红云妖人疯癫了一般的狂舞。猛然丢处一道黄纸,一按手上那小小器物。登时发出火苗来,将那黄纸烧的燃了,带了火苗子忽忽悠悠的落下:“灵符一道请真神,白莲下凡护我身,水火不侵妖邪辟易,哇呀呀……”
也不知道所谓的“白莲圣母”是不是真的在护持众人,反正那红云真人烧了灵符之后,那些个灾民竟然真的感觉不到甚么疼痛,越发的悍勇,越发的卖力。一双双青筋暴起,瘦骨嶙峋的胸膛散发了求生存得衣食的迫切,口中疯狂呼喊:“白莲下凡,水火不侵……”
万万千千个粗狂的嗓音爆发出生存的**,真真的是气势如虹夺人心魄,便似狂风过林又浪排空一般,闻者颜色早变……
纷乱的情形之中,一丝悠远深邃的钟鼎之声传来,便似隔了万水千山一般的遥远,却是听得分明,钟鸣鼎响的清遂声中隐隐带了筝琴的舒缓优雅……
正中奋力冲撞城门的灾民还不明白发生了如何的事情,后面的万万千千灾民已是停住了脚步,不约而同的齐齐翘首仰望。
但见城头之上陡然变幻出一硕大的莲花,莲花前更有一金装佛女,双眸澄澈、笑意祥和、巍然不动的当胸合什!
何止是清丽!何止是出尘!完全便是圣洁的慈悲菩萨!
仿佛发自天际的钟声再次响起,那佛女双手错开,分示天地,周遭猛然腾起无色光芒……
流光溢彩之中,闪烁变幻之下那城头之女子根本就是瑶池仙女西天真佛!
恍恍惚惚之中,那满是珠玉的臂膀,满是金光的佛衣流动开来,摇摇曳曳清风抚云一般的绽放,伸展出千手观音的法身模样。
金色光芒照耀之下,站立与金莲之上的佛女如那金色莲花一般,一片片、一层层、一叠叠的完全绽放,众人心头便如直接感受到了比那神圣莲花的清香纯净世间万物恍如都感受到了那佛女的灵气一般!
金莲的清澈,脱俗的境界直冲人心,看的众人目瞪口呆。不光是感受到那种清净和纯洁,不光是感受那种救苦救难的慈悲,心底更是隐隐约约的升腾起一个感觉:这仪态万千,白璧无瑕的慈悲菩萨好似在哪里见过。却是想不起来,再也忆不起在何时何地见过如此圣洁的天仙神女!
乐曲依旧是流水一般的清澈,便如佛光普照一般人心渐渐清明安定,心中再不存旁的杂念。看那仙女微微低头俯视众生的仪态,既似在轻轻的叹息又是微微的心疼,仿佛在感慨世人之苦难。众人俱是为佛女的慈悲圣洁抚慰的心头温暖,脑海中的狂暴逐渐涤荡的干干净净!
前面的灾民本是在发力的冲撞城门,忽然听得那恍如来自天际的乐声,身后便是一片安宁,煞是差矣,也不晓得久经是发生了甚的变故。回头观瞧,但见身后万万千千衣衫褴褛的灾民齐齐的翘首,呆呆愣愣的仰望城头,更是惊奇的甚了。纷纷的退了回来,看看久经是发生了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看还罢,一旦看见城头那仙女的神圣模样,登时便熄了心头的疯狂愤恨,脑海中满是那千手千臂的慈悲身影……想那天舞最是涤荡人心冲击魂魄,又岂是这些个满是争夺杀气的人儿可以抵挡的?苏轼并那些个士卒亦为天舞所震撼,心头便是和城下的灾民一般无二,除了深深的震撼便是一片清净祥和。
苏轼真个是被震慑到了的,傻子一般痴呆呆的张打嘴巴只是合不拢……
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这般模样的舞蹈之术!想不到舞蹈之术亦能如此的冲击震撼,直达人心深处!想那苏轼本就是风流的人儿,诸般的歌舞见的极多,自来便是以为歌舞为玩乐之物,真真的是想不到舞蹈还能够达到如此的境地,这还算是舞蹈之术的么?
李二果然是有过人才智的,穷一生之才学亦不能排出如此这般的舞蹈,苏轼有这个自知之明!
李二不愧是李二,这个就是那轰传天下的天舞之舞了吧,真个是不同凡响的。天舞真的是比那犀利的弓箭更甚,比那坚固的城池更有莫大效用,只要这天舞不住的舞蹈下去,那些疯狂的灾民定然再也没有疯狂的劲头,徐州之局解矣!
李二却没有苏轼想的这么乐观。
想城下万万千千的灾民为生计所迫,这才疯狂的冲击徐州,所为者便是生存二字。天舞虽高,最多能够起到一时的安定作用,根本就不能够填饱灾民饥肠辘辘的肚皮;何况天舞马上就要舞到了劲头,难道要循环不休永无止境的舞蹈下去?
天舞终有劲头,灾民终会不再安定,李二暗暗的心焦如焚,却是无可奈何,很棒就想不出解决根本问题法子。
伴随硕大金莲的绽放,天舞已尽!
四下无声,简直是静到了极点……无论城下还是城头,俱是寂静,闻不得半丝声响!李二清楚众人还是沉浸在那天舞营造的气氛当中。
可是这样的情形根本就不可能持续多少时辰,等得众人清醒过来,必然是再次冲击,而且是愈加的疯狂……
果然,有了动静……
第285章 圣母白莲()
果真是有动静的!
那站立在吊斗之上十分威风百分提气的白莲妖人,一见得城头那美轮美奂变幻无穷的绝美天舞,早就忘记了所有,惶恐的甚么似的,心头的震撼尤其是剧烈!
城头之上那是甚?
分明就是白莲圣母的呐!
想白莲教源远流长,历经各朝打击,早已经转入了地下,也不晓得究竟在暗中传了多少个世代。虽说是供奉的甚么白莲圣母,奈何谁也不曾亲眼见过那子虚乌有的神人。别看那红云真人大张旗鼓的呼喊是“白莲圣母”的弟子,却并不晓得自己所供奉的圣母到底是怎么个模样。如今乍一见到那天舞之舞,登时便是心驰神往……
这是甚?
分明就是白莲圣母!
如此纯净,如此神圣,如此的慈悲,又是一朵莲花的模样,不是白莲圣母还是哪个?
白莲圣母终究只是个传说,谁也不曾见过那只存在于传说只中的所谓圣母!虽是如此,红云等虔诚的白莲教徒心中依旧存在一个圣母,一个圣洁无匹慈悲盖世的“救世圣母”白莲!
此番猛然见到那天舞只舞,尤其是是那天舞领舞之女子,且不言其是如何的俊美高贵,更不说是如何的清丽脱俗,光是那份俯视世人的恬淡,拯救苦难的慈悲便非是寻常人可以有的。
那少女尤其是有莫大智慧莫大慈悲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完全便是仙子凌风的不着半点的人间烟火,不带半点的世间俗气,除了圣母白莲还有哪个是有如此模样的哩?
那红云真人并非是如李二和苏轼所想的那般,是个地道的神棍,是通过装神弄鬼来达到自己个人地野心。其实这红云真人虽不是白莲教的圣母,在教内也是有十分崇高地位的。打内心里半是十分的信奉“白莲救世”的说辞。
今日一见蕊蝶流光溢彩的美轮美奂慈悲模样,心中登时便是涌起一个念头:白莲圣母真个是降临凡间的哩。真个是亲眼目睹圣母地哩……
正思想间忍不住的往前迈出一步,那里还记的是站立在高高的吊斗只上,一脚踏空,重心不稳,登时便是一个倒栽莲花,头下脚上的从高高地旗杆之上掉落下来。
好在这红云真人真个是功夫了得,身在半空之中便是一个凌空倒翻。单足在那旗杆上微微一点以为借力,稳稳的站在地上。
“大师傅,大师傅怎下凡了哩?”
那红云真人愣呆呆的看了城上蕊蝶等人的天舞之舞,心中愈发的彷徨:若说眼前所见真个是圣母白莲,为何白莲没有在自己这边?若说眼前那笑看天下。俯视万千生灵地女子不是圣母白莲,为何又有如此的气势?此时此刻,那天舞之舞已经舞的罢了,正亮出天舞地最后一个式子:千手千眼,纯净金莲绽放。最是涤荡心灵。
红云真人看了蕊蝶那至高至净的面庞,恍如便是在对自己微笑一般……
其实蕊蝶根本就不把城下那如黄河之水似泰山之石的灾民放在眼中,此等低贱之人便如蝼蚁一般。生亦或是死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纵是再多十倍百倍又有何妨?听恩公说徐州城下的灾民有三十万之多,若不赶紧的想法子安定下来,恐是要酿成大祸的。
不过三十万碌碌无为的灾民罢了,便是尽数饿死又有何妨?
不过是小小的徐州而已,就算是为灾民占领不也还是徐州地么?
便是这些个无足轻重的人们也值得天舞现世一回的么?
蕊蝶早已经把凝结了恩公心血的天舞看成是至高无上的“神物”,亦是认为世人根本就不配观看,不论是卑微如百姓还是高贵如帝王。俱是一般地不配观看天舞的呐!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之事便是恩公说要开舞天舞地,有恩公的一句话儿,已经是足够的哩。无论是蕊蝶如何的心思,终究是对恩公要绝对服从的!!
绝对的服从。绝对的忠诚!!!
所以蕊蝶亦是专心而舞,将天舞发挥的更是淋漓尽致。将那慈悲纯洁展现的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