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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指点,练习而成天雷**和穿墙之术,这才大闹丽景延和二宫。这些个版本无不是言之凿凿,说的有鼻子有眼儿活灵活现,这些人便由于亲眼目睹一般。
而这些版本之中,最接近事实的便是那个《山海经》版:说李二擅长变化之法,且是肋生双翼,展翅之时便有风雷相随,活脱脱就是个雷震子的模样。
唯独那芝兰早就知晓李二要来,也不惧怕,中规中矩的过来见个礼:“驸马爷爷安好,奴婢这便进去通报公主。”
“吵嚷个甚么,都讨打不成,一日不训便忘记规矩,想是要多受些……”长平公主闻得外面喧哗气恼的出来,劈头盖脸便要痛骂,一见到站在檐下的李二,登时脸面上的表情凝住,话也说不利落,张口结舌:“是李二!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好驸马,你怎有空闲来长春宫了?是闷的紧了么?快进来,快进来吧呐……”
长平公主面上颜色几度变化,震惊、恐惧、骇然在一瞬间都消失不见,好似几十年不曾见过自己心爱的驸马一般,热情的没有了模样,急慌慌的步下台阶。由于走的太急。亦或是心中念头太多,险些栽倒。
一上来便拉了李二的手:“好驸马,可想煞本宫……我了地,才几日不见便瘦了这么许多,手也凉的紧了,自家的身子便是你不爱惜,我是要爱惜的。快里头说话,里头说话。”
李二微微一笑,任由长平公主拉着进去。
长平公主转头又是大声吆喝:“都是傻子么,还不快去……快去那啥……快来招呼驸马的么,还在等着讨赏不成?”
李二。不是,应该说是驸马爷爷好像不是来发动那天雷地火的,众人看出这点,心里也安稳了许多,忙前跑后的招呼了。
茶水果子是现成。却没有人敢于端到李二地面前,芝兰大大方方的接过朱漆挑盘,呈了上来:“爷爷用茶。殿下用茶!”
李二接了盏子,捧着暖暖手,轻吹慢饮:“好茶!”
“自然是好茶,驸马经久也不来这长春宫俺我,怎能不用好的哩!”长平公主面上开了花一般笑的真是个欢畅。
“听闻官家撒下天罗地网,说是拿我,”李二轻吹浮茶,慢悠悠的说道:“也不是真是假。若是官家要缉捕于我,公主可要于我美言几句才是。”
“美言,美言……”长平公主忽然觉出话头不对,急忙赤了脸面地叫骂:“也不知是哪个作死的泼货散布这种谣言,分明就是挑拨驸马于我的么!拿住了定然割了他的舌头!驸马本就是我天家人物。又不曾做差了事情,官家怎会没来由的要拿?”
“哦!原是谣传。我说官家也不会拿我地,便是要拿也捉不到我。”李二笑道:“想这世间能捉得住我之人也不是没有,官家却不在其内。”
“驸马神通广大,哪个能够捉的住哦?”长平公主似有意似无意的问道,顺便很是亲热地往李二身上靠来。
“观音菩萨算是一个吧,”李二作出十分郑重其事的模样:“玉皇大帝也是颇有几分能耐的,勉强算是一个,其余人等么,嘿嘿,我还不放在眼里!”
长平公主娇笑之声一顿,很快又是甜腻腻的笑了:“驸马真是好说笑,哪个见过菩萨玉皇的?”
“举头三尺有神明,世人所做诸般事,皆是要被神明见到的。”
长平公主心里一凛,莫非世间真的有鬼神之说?那李二岂不真的是大罗金仙之属?
“驸马说有那定然是有地,呵呵,定然是有的。”长平公主忽然觉出自己甚是词穷,竟然不知能说些什么话儿,很是手足无措的模样。
“听闻朝廷罢黜了司马光司马大人的相位?”李二淡淡的问长平公主,自行提了茶壶斟满盏子。
“是呐,是呐,司马光开罪了驸马……”
“呵呵,我也不是甚地大人物,朝廷也不会因此便免除司马光老大人的相位地吧?”其实李二清楚,“李二事件”不过是个导火索,并非是司马光下台的真正原因。
司马光过于谨小慎微,因循守旧的性格很不和神宗皇帝的需要,而急功近利的神宗皇帝迫切的想要实施王安石的新法,罢免司马光并不是目的,主要的还是为新法开路。而“李二事件”又是一个足够大的事情,自然是借这个机会准备再次启用王安石。
平心而论,就算是神宗皇帝本人亲自来处理“李二事件”,也不见得会比司马光更加稳妥,总而言之,司马光的下台是早就注定了的,李二的事情不过是引起必然结果的那个偶然因素罢了。
“今日来此,是要于公主说几句要紧的话儿。”
“驸马但说,”长平公主知道李二将要说的话儿必然是十分的紧要,有可能引起时局极大的波动,很是小心在意的听了。
“若是朝廷实在容我不下,”说到这里,李二发自内心的微微叹息一声,也不知这一声叹息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大宋:“我也只能另寻他处安身,期望朝廷和官家也不要过份的难为于我,若是真的闹到那不可收拾的田地。对大宋对官家也没有好处。”
长平公主自然能够领会这绵里藏针地话儿,颇有深意看一眼李二,深感这个驸马的变化之大,虽然说话间还是那文文弱弱的模样,骨子里似有种内敛的光华。
“另寻安身之所?”长平公主尖声道:“那我如何相处?驸马想是要弃我而去的么?是要去北地做那金骑驸马的么?那辽人的六公主毛孩子一般,晓得甚么?有本宫貌美地么?有本宫贤淑的么?……”
李二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北地做什么劳什子的驸马,小暴龙和李二那是互不喜欢。交情也还有些,感情是一丝一毫也说不上,金骑驸马一说不过是个政治产物罢了!
西夏或许还可以凑合,大理也不错,李二为自己安排好了后路:“毕竟于公主夫妻一场。苦也罢蜜也罢,你我自知……”
大宋朝廷当然不会要李二去到他国,不过现在看来,又有谁能够拦阻的住?
“驸马是要走的么?真地要走的么?”长平公主很是焦急,却不知如何表达:“驸马不会于大宋为敌的吧?”
“若是大宋朝廷不难为于我。断无敌对大宋之理,公主好自珍重。”李二昂首道:“我这便去了。”
长平公主嘴唇动了几动,却不知如何个说法。
李二身子刚一离座。便见一道黑影鬼魅一般的飘了进来。
“德全,便知道你是要来的!”李二叹息一声:“为甚你地武学难有大进?不过是你做不到心无旁骛而已,佛普大师说的没有错!”
那道黑影自然是德全,这般幽灵一般的身法举世再无别个!
“驸马爷爷教训地是哩!”老德全永远是那萎肩缩背的龌龊模样,李二却晓得这个老变态才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功夫高手。或许德全的内家功夫不及佛普的佛家功夫精纯,但是此人的身法和出手的速度实在是天下第一,迅如闪电,快若疾风。将“无坚不克唯快不破”的精髓演绎到了极限。
那《葵花宝典》地功夫任何人都不敢小视,后来黑木崖上四大高手绝招齐出,依旧落了下风,便是最后的证明。李二明白自己的手段没有《独孤九剑》的精妙,亦没有《吸星**》的高深。却是另有对付这老变态地法子。
“爷爷既是来了,怎不于公主多说些贴心话儿就走?”
“你还是做不到心无旁骛。德全呐,功夫练到你这般实在是不易,除要有几十年的苦练还要有挥刀自宫地决心。若是你还是牵挂太多的琐碎之事,我也见不到更加高明的中华武学,实在是可惜的紧了。”
“公主曾于我大恩,老奴自然是要报答,”德全很罕见的拱拱手:“殿下心里还是有驸马爷爷的,驸马若是执意要走,老奴斗胆还是拦一拦的。何况驸马爷爷也是深知武道之人,若是走了哪个还来为我指点迷津?若有得罪之处爷爷勿怪!”
“嘿嘿,你自认为能拦的下我么?”
德全对于自己的速度那是十分的自负:“唯快不破,爷爷自认快的过老奴的么?”
“我快不过你,却有旁的法子。”
“爷爷右臂僵直不动,右腿血脉促行,左膀抬高两分,想来爷爷的袖子里藏了那威力无匹的天雷地火的吧,现如今正以手紧捏了准备随时投掷而出。老奴说的是也不是?”
李二的袖子里确实是藏了那蓝花白底的小小瓷瓶,虽然已经极力的掩饰,想不到这老家伙竟然可以如此的明察秋毫。
料敌先机并不是虚妄之说,实在需要敏锐的洞察力,对敌手任何轻微的举动都要进行准确的判断。对于寻常的武者而言或许很难,对于老变态德全来说却是轻而易举,很轻易的就看破了李二的举动:“爷爷要投出手上之物是先要屈臂的,此间足够老奴抢下爷爷手里的物件儿两次;然后爷爷挥臂掷出那东西,挥臂力道虽是大了些,却最是浪费时辰。在爷爷挥臂的瞬间,足够老奴动手三回的。嗯,最多三回半。这一瞬间要想四次出手老奴还做不到哩。”
若是李二想要把已经捏在手里的瓶子发动,德全至少有五次机会出手。李二丝毫不怀疑这是老德全在恫吓,李二十分地清楚那葵花神功的迅捷,当真便如电闪迅雷一般,完全不是寻常人的速度所能反应过来的。
“好德全,好功夫,终究还不是那至高无上的境界。哈哈。”李二缓缓的把右手从袖子里伸出,手上果然是攥了那蓝花白底的小瓶子:“我便是真地快不过你么?”
“爷爷不必多想,绝对快不过我。”德全全神戒备,防备李二忽然将那瓶子投掷而出。
不成想李二却将那小小的瓶子交到了长平公主的手上,唬的长平公主急忙捏的紧了。唯恐一个不小心便发动了那恐怖地天雷地火:“驸马……”公主休要惊慌莫要害怕,此物不是那一触既炸之物。我怎能将那东西在长春宫发动哩?公主虽有颇多的歹处,终究于我是有夫妻之实的,我自不能用那雷霆手段。”
想来也是,李二自家还在这里。若是发动那天雷地火,岂不是连自己也一并的置于死地么?长平公主顿时镇定,笑逐颜开的说道:“我明白地。这是花容露,嘻嘻,我便知道那天雷地火和花容露是有关联的。”
“爷爷这么做便是对的,与公主恩恩爱爱岂不是美事?”
长平公主习惯性地打开那瓶子,以小指轻挑些出来正要在手背上吐沫:“怎不香的?也不似花容露那般的浓稠……”
“这东西不是花容露的。”
“驸马郑重的拿来,必然是很紧要之物,有甚么名堂?于我说说的吧。”
李二笑道:“此物有个古怪的名堂,唤作悲酥清风。本是产自西夏大雪山上的毒物,炼制成水……”
“毒物?”长平公主一惊,想起自己还抹在手上,顿时大骇,急急地将那瓶子丢开。摔个粉粉碎碎,尖声叫道:“驸马要害我?”
“公主急的甚么。此物虽是有毒,却不会伤人。中者不过是两目流泪身子酥软而已,尤其是对那呼吸细密绵长的武学高手最是有效。”老德全闻言大惊,陡然记起李二逃婚时候所用的那无色无闻的“毒药”,身子一闪便要动手,不想那迅捷如电地身形刚一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