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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祁寒听后不置可否,似乎已经猜到蛇神的来历。我好奇地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问道,“怎么样,那个蛇神厉不厉害,你有把握战胜她吗?”
“难道你觉得你老公还打不过一条蛇?”顾祁寒挑了挑眉,嘴唇一掀露出抹笑意,“不成气候的妖精罢了,到时候收了给你当宠物。”
我眉开眼笑,“老公最好了。”
这时,一个村民小声地说,“高人要对付蛇神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已经几百年了,据说刚开始还有人在家里养家禽家畜,却总是在夜晚被蛇神吞吃,后来就没有人敢养了。”
我想起之前在王贵家吃的鸡肉,疑惑地问道,“不对啊,王贵家里不就有鸡肉吃吗?”
村民点了点头,无奈的说,“确实只有王贵家有,不瞒你说,我们很难有机会出村。村外围的那堵围墙您看到了吧,那堵墙实在是太邪门了,看起来只有两三米,但就是怎么都爬不过去。如果没有王贵的带领,眼看着村口就在眼前,但就是怎么也走不过去,就像……就像鬼打墙一样。”
“可王贵是怎么得到蛇神的信任的?”想起那一脸谄媚的模样,我怎么也想不通蛇神会选中他。
村民听了我的疑惑也不住地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好像是王家祖传的本领吧,他们总是说自己能通神。我听老人们说,当年村里大旱,农田颗粒无收,多亏了王贵祖先祭祀祈福,引来蛇神降临,才总算解决了旱灾。从此村里风调雨顺,再也没有遭过灾了。”
第两百一十七章 狂性大发()
蛇神庇护,五谷丰登……我想起王贵穿上祭祀服,说的那番话,蛇神确实保佑了他们年年丰收,可代价却是每年付出一男一女的性命。
几百年过去了,这个小小的村落仿佛被世界遗忘,不通电,不通水,就是为了年年丰收,这个村子的人被圈禁在这么一片小小的天地里面,仿佛待宰的羔羊一般,成为了蛇神圈养的食物。这到底值得吗?
顾祁寒显然对于他们所谓的蛇神嗤之以鼻,他曾经和我说过,只有邪灵才会在完成人们心愿的同时要求报酬。而这个所谓的蛇神把村民们一圈养就是几百年,实在是丧心病狂。
阿香跪下来,对着顾祁寒不住地磕头,哭得满脸泪痕,“哥哥姐姐,你们是有大能的高人,村里人愚昧无知,很少见到外面的世界。只有我爹爹曾经用雄黄制成的药粉暂时伤到了那蛇神,才逃了出去,谁知他在外界待了几年,因为挂念我和我娘,又回来了……最后,最后死在了蛇腹之中。”
我想起村外蜿蜒的小路,荒无人烟,叹了口气,“这里实在太偏僻了,你父亲究竟是怎么走出大山的?”
阿香脸上浮现出微笑,漂亮的大眼睛里面升起对生活的渴望,和当初给我们开门时的冷漠少女判若两人,她说,“我不知道爹爹是怎么走出大山的,但是当初爹爹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开回来一辆车,现在就放在王贵家的后院里。”
一个年轻人这时似乎想起什么,开口附和,“对,上回我和王贵一起出村采买东西,他跟我说村外有蛇神设置的障眼法,只有他能够解开。不然,什么车都开不出去。”
“对,而且王贵家里不止一辆车,全都是那些被他害死的外地人的……”
顾祁寒差不多了解了村里的情况,便跟众人说,“好了,要解决蛇神对你们的囚禁不难,先把你们村长找过来吧。”
话音刚落,一个看起来有几分机灵劲的青年便蹬蹬地跑出去了。没一会儿,只听得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及近,“一群兔崽子,叫你们给祭品洗澡而已,有这么难吗?还非要让我亲自来一趟,让我知道你们在干什么龌龊的勾当,我非扒了你们的皮……”
王贵推门进来,看见木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抬走了,顾祁寒揽着我坐在主座上,而屋子里竟然乌泱泱地跪着一地的村民。他的脸色瞬间扭曲了一下,冷冷道,“你这个看着自己女人被绑还无动于衷的软蛋,怎么现在耍起威风了?不怕蛇神显出神通,一口吃了你?”
顾祁寒扑哧一声笑了,他老神在在地对王贵说,“不这么顺着你,怎么能知道村里这么多秘密呢?”
王贵没有理会顾祁寒的话,而是对跪在地上的村民,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们是傻子吗?别人说啥你们都信。赶紧起来把他们抓住,洗好以后开始祭祀!”
“不行啊,村长。”一个双手鲜血的村民上前,他扶着断了舌头的壮汉哭喊道,“他们确实有点本事,阿东的舌头就是被他割断的。”
看来这个人也是王贵的亲信,之前见顾祁寒发怒,他不敢出头,这会儿瞅着王贵这个靠山来了,才忙不迭地告状。
王贵面目阴沉地看着疼得翻白眼的手下,眼中闪过一抹畏惧,但还是色厉内荏地高声说,“我不知道你会什么妖法,但这里是蛇神的地盘,容不得外人放肆。”
顾祁寒凤眸半阖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之中缓缓有冷光闪过,一阵劲风朝着门边的王贵席卷而去。
王贵瞳孔一缩,连忙从腰间拿出一片淡黄色的蛇鳞挡在面前。蛇鳞之上冷光流转,将顾祁寒试探性的攻击轻易地消弭了。
看着来势汹汹的疾风在面前消散,王贵大松了口气,得意洋洋地说,“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是吗?”顾祁寒似笑非笑地说道,嘴唇嗡动,念念有词。
我隐约听到是一段口诀,但顾祁寒念得很快,所以听不清内容,随着他念动口诀,空气隐隐地波动起来。
感受着屋里灵力的波动,王贵的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然而,就在顾祁寒念完咒语的一瞬间,一道紫色的雷电在空气中聚集,飞速地射向大惊失色的王贵。
王贵脸色煞白,连忙举起手中的蛇鳞挡在身前,手臂因为过度惊恐而微微颤抖。
雷电狂躁地破空而来,薄薄的蛇鳞刚碰到电光便被电得不断融化,就像被高温灼烧了一般,王贵惨嚎一声连忙扔掉了手中的鳞片。
鳞片被雷电击成碎片,他面如菜色,缩着脖子不敢看座位上的顾祁寒。
阿香走过去指着他的鼻子怒骂,“怎么不说话了?有本事让蛇神出来帮你啊。王贵,你这个阴险小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王贵听了她的话,沟壑纵横的脸上更加沧桑了,他“扑通”一声扑倒在地上,三两步爬到顾祁寒的脚边,拉着他的裤脚苦苦哀求,“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高人饶我一命,小人不是故意要打几位高人的主意的。”
阿香眼里盛满怒火,似乎恨不得把王贵千刀万剐,厉声道,“王八蛋你放屁,这么多年来你们为了找祭品,祸害的人还少吗?”
“我也是无奈之举,蛇神她每年都要进食一男一女,如果我们不从村外找人,死的就是我们啊。”王贵转身望着阿香,痛哭流涕。
我冷眼看着他虚伪的面孔,只觉得恶心,“就因为蛇神要你们家祭祀,所以你就把别人骗过来送死吗?难道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
想起王贵之前伪善地把我们骗到屋子里关起来,我心里就窝火,况且,他刚才在村中祭坛,暗示众人投票让阿香送死的行为,更加让我确定,这个所谓的村长,根本就是个仗着蛇神作威作福的小人罢了。
余小柔却看着他满含怜悯,伸手拉了拉顾祁寒的衣袖,咬咬嘴唇小声地说,“祁寒哥哥,蛇神已经害死了村里那么多人了,就放过村长吧。”
我觉得小柔还是太容易心软了,王贵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怜悯。但说真的,我也不愿意顾祁寒的手上染上不必要的杀孽。于是转念一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王贵固然可恨,但是我们可以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顾祁寒微微点头,冷冷地对王贵说道,“只要你今天能够出力消灭蛇神,我就留你一命。”
本以为王贵会因为顾祁寒手下留情而欣喜若狂,却没想到他满脸惊恐地摇头,“不可,万万不可啊,蛇神她有大造化,哪里是常人可以消灭的?”
说罢,他从身上又摸出一片流光溢彩的蛇鳞,颤巍巍地举到顾祁寒面前,说道,“只要身上带着这片蛇鳞就能直接出村了,几位高人何苦……何苦和蛇神正面交锋呢?”
阿香听了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看你就是舍不得放弃自己仗着蛇神狐假虎威的日子,你愿意继续被它囚禁,也要先问问大家答不答应!”
王贵回头一看,屋内的村民们大部分都被顾祁寒策反了,对他怒目而视,他的额头上不由得沁出细密的冷汗,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不知高人打算何时动手啊?”王贵抬头一看月色,脸色微微发白地问,“如今子时已过,我们却没有将祭品送到村口,她肯定会狂性大发,在村中大肆捕杀村民的。”
第两百一十八章 醉酒()
我纳闷地问,“为何要将祭品送往村口呢?祭坛不是在村中央的那片空地上吗?”
“你们有所不知,这蛇神的真身其实就是那堵围绕村庄的围墙。”王贵叹了口气,“她不仅困住了村庄,还在村里捕杀村民们作为食物。是我们的祖先和她订下了协议,每年都在她冬眠之前献上一男一女,她这才不再伤人。”
我想起环绕村庄的那一圈花纹古朴的石墙,心里狠狠地打了个寒颤——那石墙上的花纹不就是蛇身上鳞片的纹路吗?
还有村庄入口的牌匾,横梁两端各镶嵌着一颗尖锐的小石头,可不就像蛇口中的牙齿吗?我们几人走进村庄,就是走到了她的肚子里,怪不得这蛇神要困住村庄里的人,不让他们出村呢。
在她眼中,我们不就相当于她的囊中之物吗?她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食物逃走呢?
“狂性大发?”顾祁寒冷冷一笑,揽着我,慢悠悠地说道,“我倒要瞧瞧,她有什么本事。”
王贵见顾祁寒沉稳的样子,应该有把握消灭蛇神,于是跪在地上深深地对他拜了拜,“多谢高人出手相救,解除村庄百年的灾患。我王贵必定感恩戴德,为高人效犬马之劳。”
“慢着。”顾祁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先别摆出这么忠心耿耿的样子来,你之前是怎么摆我们一道的,我还记着呢。”
王贵的脸色蓦地变得惨白,嘴里嗫喏着却不敢说话。
“阿香,你不是说之前你爹爹制作的雄黄药粉可以伤到蛇神吗?王贵,你现在就去把药粉赶制出来,洒在每户人家的门前院后。”
王贵听了顾祁寒说出的话,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半天之后才勉强笑道,“咱们村可不小,就我一个人不知得忙到什么时候……”
顾祁寒冷笑着看他,毫不留情地说,“蛇神没有祭祀品会发狂是你说的,这时候你不给家家户户做一点防御措施,不是让村民们送死吗?什么时候弄完,什么时候我们出发去村口灭蛇。”
“是,是。”王贵慌忙应着,退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几个村民抬着一个木桌进来,摆上了热腾腾的好酒和饭菜。村长王贵点头哈腰地斟酒布菜,一脸谄媚地看着顾祁寒说道,“高人先享用一些饭菜吧,算是我给三位的赔礼道歉。”
顾祁寒似笑非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