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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二松开我,走上去两步,说:“怎么,看这架势,难不成还想跟我比划比划?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还行吗?”
“你好像也不比我年轻多少。”苗稳婆冷喝一声,说着就见她快速的想着吴老二冲了过来。
看的我瞠目结舌,没想到一把年纪的苗稳婆,平时都是拄着拐棍走路,而此时此刻,竟然健步如飞,倒真是奇了怪。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苗稳婆冲过来,吴老二立即也迎了上去,顿时就扭打在一起。
苗稳婆身后虽然站着十个人,但那十个人却不动手,只是在吴老二打苗稳婆的时候,他们冲上去挡一下。
因此,苗稳婆身上倒是没有受到多少拳脚,反倒是吴老二被苗稳婆抓挠的灰头土脸。
可能是气急了,吴老二张口大喝道:“纸探花,给我把那十个家伙撕碎了!”
话音未落,就听空气中想起了一阵尖锐的笑声,嘿嘿嘿嘿……听的我头皮发麻,急忙捂住了耳朵。
再一看,就见吴老二的身后也站了一个人,但这个人却是纸扎的,一个脑袋竟然有两个脸,分不清前后,一个是蓝脸的男人,另一个是黄脸的女人,都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这玩意一个劲的笑,上去就撕苗稳婆身边的那十个,说来也怪,那十个就跟木头似的,竟然不还手,任凭那个纸人撕扯。
苗稳婆身边的那十个人就像泥塑的一样,转眼的功夫,就被那个纸人撕的土崩瓦解。
没有那十个人护着,苗稳婆身上顿时就挨了几拳,打的她连连倒退,顺手一把抓住那个纸人,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你也只能捣鼓这些个玩意了。”
说着,两手一撕,就把那个纸人的一条胳膊扯掉了,接着就见苗稳婆一巴掌打在挣扎着的纸人身上,伴随着一句“火来!”,纸人身上就着了起来。
吴老二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说:“尽管烧,这东西我有的是,倒是你那十个玩意被我撕了,一时半会只怕回不来,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苗稳婆喘着气说:“你以为这样老婆子我就会怕了你,你也别跟我逞强,你过阴的时间也维持不了多长,在这么耗下去,你也没有好下场。”
听她这么一说,吴老二脸上的神情立即凝重了一些,看来是被苗稳婆说中了心思。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见到了一阵鸡叫声,四下里一看,就见不远处跑过来一只老母鸡,肥硕的身体左右乱晃。
但是它跑的很快,眨眼就跑到了近前,这一看顿时就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天!这他妈的还是鸡吗?
刚才离的远看不清楚,现在跑到近前,没想到这只老母鸡竟然那么大,就跟一匹高头大马似的。
它一路冲过来,屁股后面那是狼烟滚滚啊,就连吴老二似乎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被它逼得急忙后退。
我看得出神,就听一旁的苗稳婆大声吆喝道:“你还在那冷着干什么,快上去!”
上去!我不禁咋舌,但是也顾不上多想,就踩着老母鸡的膀子往上爬,刚要爬上去,就感觉到下面有人抓住了我的脚脖子,我本以为是吴老二,但是回头一看,却发现竟然不是他!
而是一个黑胖子,长的就跟矮冬瓜似的,三四十岁左右,你说矮也就罢了,他还黑的要命,一张脸就跟涂了锅底灰一样,简直扔进煤堆里都找不着。
我顿时一懵,心说你谁呀,好好的抓我脚脖子干什么,于是冲他喊道:“你是谁?干嘛抓我脚脖子?撒开!”
这时我就发现这个黑胖子除了黑除了矮之外,还有两个特点,一个是他好像不爱笑,一直板着个脸,见谁都好像欠他八百块钱似的。
另一个是这家伙很无赖,但又不像是那些偷奸耍滑的无赖,怎么说呢?说的好听点叫执着,难听点就是这家伙有点轴,我甚至怀疑他脑子是不是不好使。
比如听了我的话之后,开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过了片刻,才愣声愣气的说:“不放。”
声音不仅低沉还有点憨,看那一脸我就这样你能把我咋滴的神情,简直是活脱脱的无赖,肉头。
说不放他还真就不放,不仅不放,我感觉他还在用力把我往下拉,顿时我就火了,急忙蹬着腿,企图把他甩掉,却不料这个黑胖子就跟王八咬人似的,死死抓住我的脚脖子,愣是不放手。
苗稳婆本想来帮我,却被吴老二拦住,两人立即又扭打在一起,根本无暇东顾,而我也被这黑胖子弄的没脾气了,索性坐在老母鸡身上,无奈的说:“黑大爷,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黑胖子依旧反应迟钝的说:“没意思。”
我那个无语啊,简直欲哭无泪,差点都要被他气笑了,无可奈何的说:“没意思你就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干,抓着我的脚脖子不放干什么呀?我还有正事呢,你可别耽误我。”
他还是没有反应,就在我等的都快要发疯的时候,他才啧了啧嘴说:“没意思没意思,你这腿挺好的。”
我心说没意思就没意思,你个黑胖子也不用一直重复说吧,但转念一想,我才意识到“没意思”应该是这个黑胖子口头禅,好像不带上这三个字就不会说话一样。
而且看他摸着我的小腿,就跟老色狼摸小媳妇似的,顿时我就一阵恶心,正要让他赶快放开,却听一人大叫道:“臭不耍脸的,赶紧撒开手!”
第四十六章 回魂路()
这是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顿时就让我想到了老谢,抬头一看,还果真是那个老小子。
就见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来,拍了拍那个黑胖子的手,说:“撒开撒开。”
老谢要比那个黑胖子高出不少,黑胖子昂着头看了看老谢,不急不慢的说:“没意思,这事跟你没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怎么就没关系。”老谢找急忙慌的扒开黑胖子的手,又指着我说:“明明是我跟他先认识的,他的腿骨我已经预订了,你别打什么歪主意,不信你问他。”
与黑胖子相比,老谢说起话来,就跟机关枪似的,黑胖子说一句,他能说十句。
眼见黑胖子慢慢看向了我,似乎在等我回答,我急忙冲老谢道:“这黑胖子是什么人?”
“我兄弟,可以叫他老范。”老谢轻描淡写的道,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瘪瘪嘴说:“你别理他,他这少根筋。”
老范似乎根本不关心我们在说什么,过了一会,才对老谢说:“他有两条腿,你要哪条?”
这话说的我两条腿一阵冰凉,却听老谢不耐烦的说:“你管我要哪条呢,总之没你的份,你的事办完了吗,上头还等着你去交差呢。”
接着又冲我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滚蛋,路上不管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要管,走吧。”
说话的同时,就见他用手中的棒子一敲,老母鸡咯嗒嗒叫了两声,扑了扑膀子,带着我调头就跑。
我也顾不上其他的,因为这老母鸡跑起来也真够快的,我就感觉扑面而来的风,吹的我根本睁不开眼睛,两手使劲的抓住老母鸡身上的鸡毛,生怕它把我甩下去了。
说来也奇怪,之前明明有个叫半步多的城门楼,但此时却不见了,只有一条笔直的大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正跑着,就听一个声音叫道:“云虎,你怎么还没有给我报仇。”
我猛地一惊,老母鸡的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我听得出来,这是师父的声音。
同时,还有一个声音说:“虎娃,你为什么不相信小叔。”
这是小叔的声音,我想回头,但老谢让我不管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要管,所以我又不敢回头。
但我老是感觉背后有人,好像有几只手慢慢爬上了我的背,慢慢掐向了我的脖子!
浑身一个激灵,就见老母鸡都快要停了下来,我赶紧拍打着它,想让它跑快些。
不知道老母鸡是不是感觉到了疼,叫了一声,果真加快了速度,一跑起来,那种背后有人的感觉就没有。
也不知道又跑了多久,我就觉得四周的景物有些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我们村吗?
老母鸡继续跑,没过一会,我就看到了我家的院门。
冲进去,我就听见我妈在一声一声的叫我。
心头一喜,我大叫了一声“妈”,接着就见我妈的脸庞渐渐出现在我的眼前。
她的神情很憔悴,两眼通红,脸上挂着泪水,渐渐的又露出了笑容,大声的喊道:“道仁,虎娃醒了,醒了!”
我顿时一懵,四下里看了看,那只驼我回来的大老母鸡已经不见了,不过我的床下面倒是蹲着一只我家养的老母鸡。
而我竟然躺在家里的床上,难道刚才的一切又是个乱七八糟的梦?外面还是漆黑一片,难道天还没亮?小叔他们怎么样了?我怎么回到家了?
想着,我就要起来,但是一动,浑身上下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好像要把我撕裂了一样,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我爸他们一群人冲了进来,见我睁着眼,就连很少落泪的他也眼中含着泪水,吸了一下鼻子,说:“醒了就好,虎娃你觉得咋样?”
我费力的挠了挠头说:“还好,就是浑身酸疼,爸,我怎么躺在床上了,你们这是乍得了?”
我妈抽泣着说:“你说咋得了,那么大的事,你一个小孩子……”
话说到这,我爸立即打断了我妈,给她使了个眼色,也就把话题叉开,看样子他们是想就这么糊弄过去,不给我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但是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想就这么糊弄过去呢?
虽然老太太占了我全窍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我不可能忘了,既然我爸他们都不愿提起,那我也就不再多说,只是很好奇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赵寡妇和灰小爷她们怎么样了?还有那个老太太去哪了?当然还有小叔。
不过很快我就得知小叔死了,人都已经下葬了,同时我这也才知道自己竟然昏睡了七八天之久,家里人都以为我不行了,是苗稳婆给我看了看,让我妈天天晚上喊我的名字。
这时我才想起老谢的话,他说我要是想和小叔说什么,就到他的坟前说吧,如今到了小叔的坟前,却发现自己居然什么也说不出来,关于小叔的一切,都随着他一同埋到了地下。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对我奶奶打击挺大的,我知道她很伤心,但她表面上却很平静,用她的话说,活到她这把岁数,什么也都见过了。
有人想接掌小叔的生意,要把小叔的房子连同做生意用的家伙事一起盘过去,本来小叔的丧失才办完没几天,我爸和二叔都没有心情处理这些事,无奈人家天天上门催,而且有我二婶那个财迷在,这件事只要我爸他们点头,也根本不需要他们操心。
房子卖了之后,小叔的东西就放到了我家,毕竟是故人的东西,也不好乱放,于是就堆在了我睡觉的房间。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小叔身前用的衣服被子什么的都随着丧事烧了,剩下的不过是一些书籍字画。
在我窝在家里养伤的期间,可是没少翻那些东西,但以我小学二年级的水平,也看不懂那些狗屁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