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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刀刚落下,就被白老太太一把抓住,二话不说,只是冷哼一声,上去就撕。顿时纸屑飞舞,红脸纸人完全招架不住,顷刻,就被白老太太撕的粉碎。
好家伙!这白老太太还真够厉害的,而且看她动起手的架势,跟她的年纪完全不相符,我觉得简直可以用凶残两个字来形容。
听见她在门板上敲了敲,我这才有些惭愧的走出来。也不知道是被太阳照的还是怎么了,突然一阵晕眩,身体一软,顿时就两眼一抹黑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吴老二家,躺在村西头的一棵大槐树下面,有树荫挡着,还挺凉快。
“你醒了。”
背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我立即想起了白老太太,扭头看去,就见白老太太拄着一根树枝,满脸慈祥的看着我。
接着坐到我旁边说:“你这孩子老是傻傻的看我这个老太婆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我摇了摇头说:“白老太太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在吴老二的家里,还被铁钟扣住了?”
白老太太叹了一口气,眼睛看着远方,喃喃的说:“时间太长了,我也记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地方的了,至于我为什么会被吴邪狗困住……不说这个了,孩子,我看你面上带煞,恐怕要大难临头呀!”
一听她这么说,我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顿时又被烦心事笼上了心头,没精打采的说:“还真被你说中了,我的确有些麻烦,你知道小儿关煞,深水关吗?”
白老太太看了我一会说:“依我看,深水关都是小事,只要时机一到,自然百无禁忌,最大的问题还在于你自身。”
说到这,我就想到了灰小爷和赵寡妇,顿时更加垂头丧气起来,说:“有人想要我的命,七月半他们就要我死,不但要我死,还要全村的人死。”
“七月半,鬼节呀。”白老太太喃喃的重复着,转而又问我道:“你想死吗?害怕死吗?”
我心里苦笑,心想这老太太问的也真够稀奇的,鬼才想死呢?张口说:“我当然不想死,我也怕死,但是我更不想看到家人和乡亲们死。我不仅要救自己,还要救全村的人。”
白老太太点了点头,淡淡的说:“凭什么?你有什么本事?”
我有什么本事?我要是有本事还会愁眉苦脸的吗?你这老太太真好笑。
见我不说话,白老太太摸了摸我的头说:“我看你是个好心的孩子,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还要被困多久呢,也算咱们之间有缘,我就帮你看看,你把手给我。”
我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把两只手都伸了过去,白老太太拿住我的左手,笑说:“你这孩子,男左女右,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我一愣,她又补充道:“就是出生年月日时。”这也才明白过来,也就告诉了她,却见她一边嘴里嘀咕着,一边不停的摸我的左手。
最后她捏住我的无名指摸了摸说:“你这孩子虽然命不好,但好在命不该绝,既然被我老婆子遇上了,那我就帮你一把,至于能不能成,那还要看你的造化。”
我点了点头,就听白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说:“你的命的确是被什么东西看中了,所以才给你留了这个。”
说着,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我的左手心上抹了抹。我很好奇她这是干什么,但只看了一眼,就彻底惊呆了,因为我看到自己的手心竟然出现了一个字!
我之所以说是字,那是因为它有横竖撇捺,但仔细一看,却又感觉不像字,至少跟我们常见的字不一样。
我的手心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而且这东西还是黑色的,就算本来就存在,但白老太太是用血抹的,那印出来的也应该是红色的,但这东西怎么却是黑色的。
我一脸错愕的看着白老太太,问:“这是什么?”
白老太太吐了口唾沫,把我手心的血渍抹掉,那个东西立即又消失不见了,只听她说:“这是殄文。”
“殄文!”我不明所以的重复着,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急忙道:“殄文是什么?我手心怎么会有这东西的?”
白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说:“殄文还有一种叫法,叫鬼书,是死人用的文字。从前有个叫陆铎的聪明人,机缘巧合学会了这种文字,殄文才公诸于世,但会写会认的也没有多少。”
九岁的我连汉字都认不全,就更别说什么殄文了,只听白老太太继续道:“至于你手上的殄文是怎么来的,我也不能确定,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弄的,甚至可能不是人弄的。而且这东西跟要你命的人应该有关,这多半像个记号,有这东西在,你是逃不掉的。”
听了她的话,我下意识的捂住了左手心,整个人彻底傻了。白老太太又说:“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我一惊,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我爸取的,要么就是我爷爷,怎么了?”
白老太太摇了摇头说:“我看不一定。殄文我虽然认识的不多,但也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个‘巽’字。八卦中,巽表示的是风,而你却叫周云虎。风从龙,云从虎,云随风动,你难逃受制于人的命。你的名字要是长辈取的,怎么会这么巧,这其中要么真是巧合,要么就是有人从中作梗。”
什么风从龙云从虎的,我听的头大,也理解不了。虽然不知道这白老太太是什么人,但从她的话中,我能感觉到她好像懂得挺多,于是急忙哭诉道:“白老太太,求求你救我一命。”
白老太太给我擦了擦眼泪,说:“能不能救你还两说,不过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我看的出来你命魂不全,我送你一样东西,不仅可以弥补命魂的不足,关键时候应该对你有用。”
我心中大喜,急忙磕头拜谢,但白老太太却一脸严肃的说:“但是咱丑话说在前头,这东西虽然可以弥补命魂的不足,但却改不了你的命,要是你以后的命更不好,可别怨我。”
九岁的我当时那顾得上她这话的深意,只一心想着保命,急忙发誓说:“要是以后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也绝不会怨你。”
白老太太点着头,然后递给我一截树枝,说:“好,你先把这个咬在嘴里。”
第二十三章 白圈()
我愣,诧异的道:“这是干什么?”
白老太太把树枝放在我嘴里,说:“咬住,可能会有点疼。”
我还没反应过来,左手的无名指就传来一阵剧痛,这白老太太竟然硬生生的把我的无名指掰断了!
啊的惨叫一声,我一口咬住了嘴里的树枝,又急忙挣脱,但白老太太却把我的无名指死死的拽住,我越是挣扎也就越疼。
钻心的疼痛几乎让我快要晕死过去,脑袋一片空白,只剩下疼痛。我的左手在不停的抖动着,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混着我的泪水。
“你……你干什么……”
我不敢乱动,只能痛哭着怒吼,但嘴巴里咬着树枝,怒吼也只是呜呜呜的乱叫。
白老太太拍了拍我的头说:“孩子,别怪我,天底下没有掉馅饼的,想有收获就要有付出,忍着点,一会就好了。”
我虽然不知道白老太太究竟要干什么,但我想她应该不会害我,否则她早就可以动手了,也根本没有必要跟我说那么一大段话。
而且我现在手指疼的要命,全身的神经紧绷,也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她了。
但是却没想到白老太太说完话,竟然把我的无名指放到了她的嘴巴中,哼了一声,就咬住了。
尽管我的无名指已经麻木了,但毕竟连着筋呢,她这么一咬,等于火上浇油,搞的我又是惨叫连连。
顿时眼前一片恍惚,迷迷糊糊的就听白老太太说:“孩子,我活了这么久,头一次把这东西送人,你要好好用,要是用来干伤天害理的事,老婆子我可饶不了你。”
后面的事我就记不得了,等陈学明他爸将我叫醒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了。
“云虎,你怎么在这睡着了?”陈学明他爸扛着铁锹问。
“玩困了我就睡了一会,我先回家了。”我支支吾吾的回道,说完就往家里跑去。
我妈正在做饭,见我回来,生气的喝道:“你这半天上哪去了?我上午刚夸过你,下午你就保持不住了,亏得人家刘天贵还来找你一起学习呢。”
刘天贵来找过我!听到他我不禁又烦心起来。
在我妈面前,我撒不了谎,但也没有说去吴老二家的事,只好老实说自己去玩了。
结果可想而知,妈妈把我教训了一顿,又把我关到屋子里复习功课,还说晚上不给我吃饭,但我知道她是嘴硬心软,到时候肯定会叫我出来吃饭的。
躺在床上,我想起了白老太太,急忙抬起左手看了看,活动活动手指,这才发现无名指竟然好好的,一点红肿都没有,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没有断!我不禁暗松了一口气,真要是断了,再加上是因为跑出去玩弄断的,我妈还不得抽死我?
不对!
看着看着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我发现无名指的第三指节上竟然有一道白色的圈,就跟指环一样,但不是很粗,乍一看还真注意不到。
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使劲搓了搓,但那个白色的圈却不像是画上去的,反而像是长在皮上的一样,手指都搓红了也不见它消失。
接着我就想起了白老太太对我做的事,她对我的无名指又是掰又是咬的,难道就是为了给我留下这么一个白色的圈?
而且她一直说要送给我一个东西,难道说的也是这个白色的圈?
我顿时欲哭无泪起来,妈了个八子!我受了那么大的罪,结果手指上就多了这么一个白色的圈,这要是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皮肤病呢?
好在无名指没有真的断掉,而且这个白色的圈不细看也不容易被发现,我也就懒得管,心想可能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的吧。
我心里憋了很多问题想去问大姐姐,但是吃了晚饭,妈妈却不允许我出去,让我呆在房里好好学习,而且她们可能察觉到我最近晚上老是往外面跑,居然还把我的房门从外面锁上了。
没办法,也只能困在屋内做暑假作业。过了一会,我突然听见几声猫叫,抬头望向窗外,就见白姐儿跳到了窗台上。
我急忙道:“白姐儿,我现在出不去,你能让大姐姐来吗?”
白姐儿摇了摇头,也就蹲在窗台上,看样子可能又要给我站岗。没过一会,大黄也来了,不知道它和白姐儿是什么时候混熟的,白姐儿纵身一跃就跳在了大黄的身上,一猫一狗,玩的不亦乐乎。
既然出不去,我索性上床睡觉,不知道刘天贵是不是怕这一猫一狗,晚上没有再来,让我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妈妈好像决定要管治管治我,又让我呆在家里写作业。也怪我嘴贱,说了一声“我找小伙伴一起学习总可以了吧。”
话刚说完,我就看到刘天贵这个王八羔子走进了我家院子,冲着我妈说:“婶儿,我来找云虎一起写作业。”
我暗叫糟糕,但偏偏又不能跟我妈说,而且她老人家顿时就答应了,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