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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拳,却挤压着空气,形成一股强大的巨浪,直接把我冲飞了出去。
但神奇的是,裹在我身上的那团烟,就像一根绳子似的,牢牢的将我牵住。
金蟾老仙动也不动,伸手一抓,就把胡银花的玉手抓在掌中,呵呵笑道:“不错不错,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道行,还真不能小瞧了你,咱们到上面好好比划比划怎么样?”
“正合我意!”
胡银花说着,她和金蟾老仙身形一晃,顿时扶摇直上,但是紧接着,他们又落了下来,速度之快,就好像根本没动一样。
不过再看他们,却都是一脸的慌张之色,感觉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威力强压在他们身上,不光是他们,就连胡天龙那一群仙家,也都是面露惊恐之色。
同样,我也感觉到了,但可能我不是灵体,没有他们感受的那么明显,而且这显然也不是冲着我来的。
紧接着,就听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喝道:“你们好歹也是仙家,三言两语,就妄生无明之火,甚至要大大出手,简直枉费这么多年的修行。”
龟万年!
我听出来了,这是龟万年那个老王八的声音,但却看不到他的人。
骤然想起来,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与眼前的这些仙家相比起来,他才是真正的仙儿。
纵然金蟾老仙和胡银花道行深厚,但与现在的龟万年相比,那简直天云泥壤,根本没法看。
这就好比鱼跃龙门,虽然只是一跃,但这前后的差别也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只是我想不到,龟万年竟然还能出现,急忙叫道:“老龟仙,是你吗?”
“是我,你小子还真可以哈,竟然能引的仙家大打出手。”
我无奈的苦笑道:“你以为我愿意吗?这还不是因为香堂被封了嘛,狗急了还跳墙呢。”
龟万年的声音哈哈大笑道:“我已经知道了,要不是你带着武王鼎,我也不可能临凡现身。”
说着,就见裹在我身上的烟,缓缓飘荡,落地凝聚成一个白发老者,正是龟万年的形象。
他一出现,金蟾老仙和胡银花立即停下手来,纷纷跪拜,胡天龙那一帮仙家就跟不用说了,有些实力差的,则直接趴在了地方。
看这如幻似影的龟万年,不禁让我有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感觉,此时的龟万年已经不是那个老王八了,给人一种敬若神明的距离感。
“恭迎上仙临凡!”
其他仙家齐声朗喝,龟万年就跟上级领导下来视察似的,挥了挥手说:“都打马回山吧。”
说着,又冲金蟾老仙和胡银花道:“你们跟我来。”
这可是真仙呀,纵然金蟾老仙和胡银花再牛逼哄哄的,那也不敢造次,更何况能够和真仙交流,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金蟾老仙冲我挤了挤眼,立即就屁颠屁颠跟龟万年走了。
我没想到自己闯个堂子,竟然能闯成这样,把龟万年这个真仙都引了下来,现在不用他多交代,恐怕我的事也应该迎刃而解了。
看了看胡天龙他们,都是一脸紧张的看着我,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尤其是狂虐我的黄天雄和常天风两人,此时都低着头,一副吃瘪的样子,似乎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胡天龙吭了吭道:“大仙,既然咱们之间是个误会,我看……”
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道:“误会?你们刚才折腾我的时候可没说是误会呀!”
“这!”胡天龙又是语塞,其他人也不敢多言。
我也只是心里不痛快,在嘴上找补一点,毕竟是借着龟万年的威严,于是见好就收道:“算了算了,你们赶快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让温正丰赶快把我的香堂解封了。”
“是是是!”胡天龙点头如捣蒜的说:“要是知道你不仅有金蟾老仙护着,还有真仙加持,说什么我们也不会让温正丰胡来,那咱们这就打马回山了。”
这一群仙家跑的还挺溜,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身体一阵轻松,猛地清醒了过来,只是这浑身的伤痛却是免不了的,狗日的,又要住院了。
龟万年的出现,让我也体会了一把上面有人的快感,只是我累死累活的还弄了一身伤,人家仅仅露个面,连让他们解封的话都没说,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还真是气死人的节奏啊!
可惜了我一身伤,算是白瞎。
见我清醒过,温正丰愣愣的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龇牙咧嘴不耐烦的道:“废什么话,赶快把我的香堂解封了,怎么说我也撑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不算违规吧。”
温正丰的脸上有些尴尬的说:“我的仙家已经跟我吩咐过了,而且他们已经去办,你要是重摆香堂,我可以帮你找地方。”
听他这么说,我倒是松了一口气,想站起来,刚刚挣扎了一下,身体上就传来了钻心的刺痛,无奈的道:“我现在最要紧的是去医院。”
温正丰护着我走进旁边的一间房内,看来是他平时休息的地方,把我放到一张躺椅上,有点好不意思的说:“去医院多麻烦,我请仙家给你抓一副药来,保证药到病除。”
这话倒是不假,隔空抓药是仙家的拿手好戏,有些爱显摆的大仙,还经常在看病的人面前表演,以增加自己的神秘感。
而且仙家抓的药,那都是药之精华,比医院里的那些死贵死贵,还没有疗效的药好多了,不过也只有香堂上有药王的,才能玩隔空抓药的把戏,否则就是砸自己的招牌。
就在温正丰出去请仙家给我抓药的时候,我看见他这间屋子里居然还摆了一个灵位,看到牌位上面的亡者姓名时,我顿时就愣住了。
因为那赫然正是崔子山,我师父!
第一百七十九章 崔子山()
什么情况?
我急忙挣扎着走上去,只见排位上的确写着“崔子山”三个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应该是生辰八字,只是我并不知道师父的生辰八字,所以也无法对比。
正看着,就听温正丰开门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白瓷碗,递给我,说:“把这个喝了。”
我接过来,看了看,只见是一碗黑乎乎的液体,虽然弥漫这药味,但却不怎么好闻,估计味道也不咋滴。
都说良药苦口,但我没想到温正丰这碗药不仅苦,而且还十分的辛辣,喝下去就感觉一团火进入了我的肚子,烧的难受。
“忍住,一会就好。”温正丰拍了拍我道。
我皱着眉头,不停的咽唾沫,好让嘴里面的味道尽快消失,指着牌位问道:“这位是谁?”
温正丰看着牌位,叹了口气道:“这是我唯一的挚友,只可惜他四年前去世了。”
四年前!我心头一紧,顿时就想起了九岁的那个夜晚,和师父的死状,继续道:“他去世的时候是不是七十多岁,身上被人捅了很多刀?”
“我查了一下,只知道他死于非命。”说着,温正丰微微一愣道:“你怎么知道的怎么清楚?”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因为我是他的徒弟,只可惜是一日的徒弟,他收了我的那天晚上,就被人害死了。”
温正丰情不自禁的长大了嘴巴,喃喃的道:“对啊!他跟我说有个徒弟叫云虎,原来就是你呀!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我不顾上和他攀亲,惊奇的问道:“你是说我师父跟你说的?他当晚就死了,怎么会有时间跟你说收徒弟的事?”
温正丰挥手示意我坐下说,然后抽出一支中华烟问我要不要,我摆了摆手,他自己点上,深吸了一口,说:“你师父是个东北萨满,你知道吧?”
回忆起我师父的口音,不难听出他是东北人,我虽然也听说过东北萨满,但却没想到他是。
难怪他当年在我们村会看癔病,专治神神鬼鬼的东西,当初附在床底下那个纸人身上的老太太,应该就是他的仙家,也就是晚上给我托梦,叫醒我去四心桥取师父遗物的黄仙。
但这样一来,我就更迷糊了,既然他是东北萨满,又有仙家护身,怎么会被人连捅了数刀呢?
“你知不知道杀我师父的究竟是谁?”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温正丰抽了两口烟道,“无论是东北萨满,还是咱们神汉,死后都不能轮回转世,一般会在香堂上落座,东北那边叫悲王,咱们这边叫喜神。”
我操!居然还有这样的事,也就是说我以后挂了,要跟聂青青她们一样,没想到自己令了一辈子仙,倒头来反而还要被别人令,这感觉还真不爽。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师父,如今在某人的香堂上做悲王呢?”
温正丰摇了摇头说:“除了悲王或者喜神之外,还有一路去处,便是在下面谋个一官半职,你师父在城隍手下做文书。”
文书!那不就是相当于办公厅秘书嘛,下面我好歹也误打误撞的去过两次,却没想到师父就在下面。
听温正丰说的这么详细,我急忙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见过我师父?”
温正丰把烟头往烟灰缸中一拧,吞云吐雾的同时点了点头。
我一头站了起来,说:“那你没有问问他,究竟是什么人杀了他?”
“当然问过。”温正丰说着,叹气连连道:“但是他不肯说,你师父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仅倔,而且打碎了牙往肚里咽,他既然宁愿牺牲自己也不肯说,肯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所以我也就没有再问,只是没想到不打不相识,竟然碰上了你。”
不能说的原因!我暗自嘀咕,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在手中留下血字“安”干嘛呢?
听我把血字的事一说,温正丰也疑惑起来,喃喃道:“是不是你师父认识凶手,而且凶手的名字有‘安’字?”
我摇着头说:“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刚好我小叔就叫周道安,但我问过他,好像不是他,而且我小叔也已经死了。”
“那这还真不好办。”温正丰摸着下巴道,“这样吧,回头我请仙家再查一查,但人死不能复生,即便查到了凶手又能怎么样呢?所以我还是劝你……”
我急忙打断他的话道:“我一定要知道凶手是谁,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看我态度很坚决,温正丰叹了一口气道:“好,既然这样,下次有时间,我帮你过阴,让你下去找他当面问问,你是他徒弟,或许他能松口。”
听他这么说,我心头一动,应声道:“你现在就帮我过阴,怎么样?”
温正丰摇了摇头,说:“不行,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过阴,而且我劝你也别随便找人帮你过阴,下面可不是好去的,弄不好可就一命呜呼了,而且别人也不知道你师父具体在哪,即便你下去了,一时半会也很难找到他,所以还是等时机成熟了,咱们再说吧。”
看来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虽然温正丰给我的药很神奇,吃了之后,一会的功夫,身上的伤就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我精神一时半会还没有恢复,头晕脑胀,连目光都有些涣散。
正说着,我就感觉肚子一凉,紧接着就听黄天喜借我的嘴喝道:“你就是封咱们香堂的大仙吧?”
虽然听见黄天喜的声音,知道他们没事了,我挺高兴的,但一听他冲温正丰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