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面对她的不信任,他冷声道:“白水汐,你别得寸进尺了。”
水汐冷笑:“我没有得寸进尺,我是视死如归,如果你不出去,我绝对会死给你看。”
眼见她又将水果刀逼近了一分脖子,知道她确实是下决心要以死相要挟,他不得不做出退让,用眼神示意杨戌容一同离开。
待房门关上,她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松懈了点,还是不放心地跑过去将门倒锁上,再是拖来桌子抵着房门。
担心凌沐泽不会就此罢休地再次进来,逼迫她打掉孩子,她紧张地一直握着水果刀紧挨着床角。
期间有仆从端饭过来要她开门,她都顾虑地不敢开,生怕凌沐泽会就此闯进来。
神经紧绷地一直到了晚上,想着自己一直待在这里拿着水果刀防卫着也不是办法,她总是要睡觉的啊,只要她睡着了凌沐泽进来她根本就没有丝毫防备能力。
思来想去,为了能够平安生下孩子,必需得离开这儿,自己有手有脚的做什么养活不了孩子。
这么一想,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了逃跑这一个意识。
可是该怎么逃离这儿呢?
楼梯口就有仆从睡着,如果是一般的仆从倒还容易,她可以小心翼翼地越过仆从的身子逃出去,可是那仆从的警觉性很高,虽然现在是个小小的仆从,曾经却是个特种兵。
他怎么来到凌家当个小小的仆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这个人耳朵很灵敏,她之前有逃过一次,可是轻手轻脚地刚一走到他身边,他的眼睛睁开,那时,吓的她连心脏都要跳出来。
本来他是要将她想要逃走的事告知凌沐泽的,不过也许他之前是特种兵吧,很有血性,虽然不敢违背凌沐泽的命令放她走,却是在她百般哀求下,最终没将她出逃的事报告给凌沐泽知道。
可是只有楼梯一个出口,她该怎么逃走呢?
她紧蹙着眉头打量四周,眼睛最终停留在紧闭的窗户上。
急忙爬起身子,由于坐的时间有些久,站起来的时候,脚发麻的差点站立不住。
打开窗户,趴着窗沿望下去,虽然不高,只有两层,但下面是水泥地,难保跳下去的时候会不受重伤,而且声音那么重,一定会被守在楼梯口的那位侍从察觉,还有她怀着身孕,根本就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举动。
思索着该怎么安全又不易被察觉降落地面的方法,目光打量着房间,落在床上,灵光一闪,她跑去,扯下床单再是被套。
由于这张床的长度是250cm*230cm,属于大床房,而且她身子畏寒,床上有三条丝被,再加上床单,将首尾拧在一起的话,足已延伸到地面。
投pk票支持作者获赠积分和k豆
第205章 逃离()
水汐因为这个法子而激动的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仿佛一个走在黑暗中忽然看到黎明曙光的无助者。
快速行动地将床单首尾连接在一起,再是选中一个头对着床脚绑紧,再以防万一地打上好几个结,用牙齿咬了咬,确定不会脱结了才将绳子甩出窗外。
想着在外面总是要有钱傍身的,她找到自己的背包,翻看了下,有5000来块钱的现金,还有一张1万块的银行存款,也够生活一段时间了,其它的问题到时候遇到了再解决,反正总比待在这儿任凌沐泽不知什么时候害她的孩子来的强。
再是找了些换洗的衣物放进去,然后背着包,搬着凳子到窗边,小心翼翼地踏上凳子,慢慢地爬上窗户,然后紧拽住绳子慢慢往下滑。
很好,安全着陆,她欣喜万分地暗暗松了口气,有种犯人从监狱里逃脱出来的感觉。
望了眼满是痛苦记忆的别墅,她没有丝毫留恋地赶紧小心翼翼地朝大门走去。
由于别墅处于郊区地带,大晚上的很难打到的,她只能徒步一直往前走着。
担心凌沐泽万一来房间,发现她爬窗逃走了会追来,她不敢有丝毫停歇地一直走着。
不知道赶了多久的路,她觉得口干舌燥,疲累不堪的脚沉重的似灌了铅似的,不过,对逃离他的渴望让她坚强地毫不停歇地走下去。
浑身虚脱的看到地面都有种想要趴在地上不管不顾地睡上一觉的冲动,却依然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机械地往前走着。
终于,她听到汽车来往的急速奔驰声,唇角扯出欢喜的笑,却是神智迷迷糊糊,视线模糊,只依稀看到眼前有车辆在穿行。
身子摇摇欲坠地走过去要拦车,猛的,一声急剧的刹车声凌空响起,灯光刺眼的眼睛都睁不开,下一秒,被撞倒在地上,足足拖出有1米远。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车主听到物体撞击的砰的巨响,连忙跳下车察看,见有人横躺在车子前方,连忙跑过去察看。
听仆从们说她已经一天一夜没用过餐了,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许进来。
一大清早,得到这则消息的凌沐泽暗沉着脸色朝卧房走去,转动下门把,发现门竟然倒锁着,就命仆从拿来钥匙将门打开,推了推却是里面有大型物件抵着,不由的怒不可遏地一脚将门踹开。
一推开门,使他火冒三丈的女人并不在房内,他的心猛的一沉,连忙走过去察看,发现挂在窗户上的床单后,脸色黑沉的似布满阴霾的天空。
竟然敢逃离他,白水汐,被我逮到你就死定了。
紧拽窗单的手因为强烈愤怒而青筋**。
不过,几天下来,动用一切能动的人手,托付所有能托付的关系,都没有水汐丁点的消息,他开始坐立不住了,从开始对她爬床逃走的愤怒到见不到她,没有她任何消息的焦躁不安。
一想到她对自己彻底绝望,心如死灰地找个他找不到的角落躲起来,他的心就像被人拉扯般揪痛。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的音讯全无,面对着若大的别墅,却没有她的身影,让他开始思索着自己对她的残忍。
自问夏茹雪的死,金羽盈,夏岚是罪有应得,水汐她并不知道那杯酒里有毒,她错在哪里?就因为她无意间将这杯酒递给了夏茹雪就要受到他残酷的折磨吗?
越想越觉得当初将仇恨转嫁在她身上是毫无道理的,只怕她如果知道那酒里有毒,就算给自己喝了也不会给夏茹雪喝吧。
想着,如果那时候她没将酒杯递给夏茹雪,而是自己喝了,躺在坟墓里的人是她,而他娶的是夏岚,他还会这么悲愤至极地报复所有害她的人吗?
他被自己突然涌现的想法吓了一跳,想着死的那个人是白水汐,他会怎么样?想着永远也见不到那双熟悉的清澈的眼睛,他会怎么样?
心竟是翻天覆地地剧痛的,这一刻,终于明白过来,对她的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生成,要不然,不会一想到她死了,他的心就会那么难受。
他不知道自己对她的爱是在夏茹雪死了之前还是之后,他隐约觉得她在自己的身边,他就有种说不来的安心,会将自己真实的情绪在她身上发泄。
而她离开了,他会怅然若失,失魂落魄地好像缺少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猛然发现,他对她的爱是潜移默化的,在平常的接触中觉得怎么对她都是理所当然,承担他的恨,与他一起痛苦也是理所当然,当她真的无法忍受地逃离了,他又心如刀割地无时无刻不想起。、明白自己对她的心意,明白自己不能失去她,他想着只要她回来,他一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欺负她觉得理所当然,折磨她也觉得是家常便饭的事,他会考虑对她好,关心她,只要她想要的就尽权利满足他,让她不会再绝望之下离开自己。
白水汐,你回来,回来了你就会拥有你想要的一切,你不是爱我吗?我也把我的爱给你,不是要我不要折磨你,对你温柔吗?好,我也答应你。
只要你回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接近全力满足你,只要你回来。。。。。。可是他内心的话上帝听不到,水汐也听不到,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对她的思念却是一天天更甚。
现在,他不敢走进那栋别墅,因为一踏入那栋他们的新婚别墅,涌现的每有一幕是有欢乐的场景,每走一处,浮现的都是对她的折磨,对她的羞辱。
他想着等她回来了,他一定另外给她打造一栋别墅,只会充满欢声笑语的别墅。
他还想到了他们的孩子,想着孩子是否安然存在着,想着她如果喜欢孩子,还想要孩子,她可以生一大堆男孩女孩。
只是,上帝像是在惩罚他的绝情,他越是想念的紧,她就越是不出现,让他茶不思,饭不想的时常开着车在各个街道上行驶,期望着有天能够看到她清瘦的身影。
自从她跟他在一起后,她一直都很清瘦,他还记得她刚从凌玉丞那儿刚搬来他这儿的时候,有点babyface,可是自从跟她在一起后清瘦的总是连肩膀的锁骨都摸的磕碜。
也难怪她会骂他是恶魔,他真是一个不懂得珍惜的恶魔。
想着曾经对她那么差,好像没有对她好的时候,强烈的伤痛愧疚翻天覆地袭来,这么坏的他,她只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回来了。
世界何其大,想着她躲在其中的一个角落,下定决心一辈子都不要见到他,他就心碎绝望的连呼吸都是痛,感觉整个世界都昏天黑地的没有一丝光明。
猛踩油门,发泄着心中的抑郁,猛的前方突然闪现红灯,开在前面的一辆车子停住,他却心神不宁地没有察觉,重重地撞了上去。
额头撞击到方向盘,头晕目眩的痛,四周嘈杂一片,而他却是震惊于不断涌现脑海的遗漏的过往记忆。
那个笑的傻兮兮,却笑的纯净无垢的小女孩。
那个被自己冷漠以待,却丝毫自觉,总是像橡皮泥一样粘着他的女孩。
那个被自己总是欺负,却依然会给自己唱萤火虫的女孩。
那个不管自己怎么呵斥,死活不改口,叫他小老公的女孩。
。。。。。。脑袋瓜清晰一片,浮现的都是儿时,年少时水汐的模样,生气的,委屈的,流泪的,傻笑的。。。。。。塞了满满一脑子。
对于有人拍打着他的车窗,他却丝毫没有察觉,神魂完全被突然记起的过往所侵占,其它的一切都无法入他的耳,他的眼。
想着小时候自己看不起她,总是对她脾气暴躁,吆五喝六的,而她却丝毫不介意的把好吃地都偷偷留给他,她爸爸妈妈打他的时候她总会第一时间冲到他面前保护他。
想着读初中的那次,她被女同学欺负,关在厕所里,等他三更半夜找到她的时候,她惊喜的发亮的眼睛。
想着大夏天在溪水边,她对自己展露的娇美,似开到最美最极致的花朵,令他倾心地顾及不到她是第一次,不知满足地要了一次又一次。
想着他要跟着学校的老师出岛旅游,她将自己多年积累下来的压岁钱,零用钱全塞给他,似察觉到他会一去不回,抱着他哭泣,他却是狠心决然地离开。
想着她徒步跟在车子不断哭泣追赶着,最后跌倒在地上,大声痛哭,他都没有打消回到a城的想法。
想着他明明答应她一定会回来的,结果却是再也没回来。
。。。。。。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向脑海,懊悔的眼泪不断地滚落下来,痛恨着自己刚才怎么没被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