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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精神,感觉也舒服了不少,我这才再次询问爷爷,问他接下来怎么办。
听到我的话,爷爷沉吟了一下道:“等天亮吧,到时候看看这毒蛊能不能凝成块,如果能凝成块,就要帮她切下来。”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睡觉歇歇了?”我问道。
“哼,你觉得有这么好的事情么?”爷爷冷哼了一声,看了看外面道:“不出意外的话,坏事马上就要来了。”
“您老人家也会算啊,怎么知道就要来坏事了。”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听到我的话,爷爷笑了一下,长叹道:“算啦,不说这些啦,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趁这会子空闲,给你讲讲之前的事情吧。”
“对呀,刚才你好像要告诉我什么秘密……”我对爷爷说道。
“不是秘密,只是一些常识,”爷爷说话间,问我道:“知道陈玉中的毒蛊是个什么门道么?”
“什么门道?”我对此当真是一无所知。
“好好听着,先说这蛊吧,实际上,在古时候啊,最初是指由虫毒积聚,脉络肿胀、结块而形成的症候,关于蛊毒的介绍,最早的时候有本医书,叫做《赤水玄经》的,里头有详细的说明,以后你去你姥爷家里,可以问他找来看看,看了之后,大约能明白这东西的由来了。不过,随着时代变更,特别是到了近些年,这蛊,就不是指病症,而是专指流传在滇南、湘西一带的一种制毒巫术了。一般来说,懂得这种术法的人,都是苗人,这东西,也是好坏分两面,用好了,可以救人,起死回生,用坏了,杀人于无形之中,阴邪异常。”爷爷说到这里,对我道:“往后你肯定要去滇南走一趟,这里先给你提个醒,苗疆有三忌,一者,家里家外干干净净,门槛上踩一脚,灰尘立时被风吹掉的,那人家就是养蛊的,此种人家,千万不要借宿,免得受了阴害。二者,上下苗寨之间,路口大槐树,树下茅草屋,没人门自开,那是赶尸客栈,专供赶尸匠和尸体休息的地方,也不能住,容易被脏气沾染和冲撞,最紧要的是,万一撞破人家行业的秘密,那是要被灭口的。这第三者呢,就是苗家的女人,表面看着火辣热情,似乎极为放荡,但是其实贞洁高尚,一旦认定某个男人,就必然从一而终,倘若男人变心,说不定就会遭到女人的虫蛊诅咒,所以说,到时候你要是去了,不能跟咱们这边一样,跟人家女孩子斯斯磨磨的,指望着试探人家,行就行,不行就一拍两散,那边可没有这说话,一旦看上了,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否则命就的搁那儿。”
爷爷说的苗疆三忌,前面两个我倒是没往心里记,这第三点却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里随即就想象着和苗疆女孩打情骂俏谈恋爱的情状,然后天色一变,女孩又对着那始乱终弃的男孩指天骂地的诅咒,用蛊虫把他折磨地不成人样……
这么说来,苗人的女孩还真不好惹,想到这里,就不得不庆幸季北川不是在苗疆长大的,不然的话,万一以后我因为一些什么事情,不能再和她在一起了,她不把我整死才怪。
想到这里,我不由对爷爷道:“行了,您老人家就不要担心这些了,您家孙子不是乱调戏女孩子的人。”
“嘿嘿,”听到我的话,爷爷却是笑了一下,对我道:“这个事情,你还别不信邪,之前我趁你不注意的时候,让你邵奶奶给你看了相,她说你天门亮,地门敞,心胸宽广,以后有大气象,但是也说你一柳三桃花,以后肯定牵扯很多恩爱情仇,估计里头的罪啊,有你受的。”
“咳咳,她连陈玉的位置都算不出来,老了,早就不准了,您别听她乱说。”我被爷爷说得有些心虚,连忙反驳。
“算了,少年人,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反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爷爷年纪大了,也懒得去干涉,万事你自己拿主意吧。咱们继续说之前的事儿。”爷爷顿了一下,问我道:“知道怎么养蛊虫么?”
“不知道啊,”我撇嘴道。
“这个蛊虫啊,要在每年五六月份,大地回阳,万虫出动的时候,去山林里面抓,专门捡那歹毒的,比如马蜂啊、蝎子啊、蚂蝗啊、蜈蚣啊什么的,都逮来,然后放一个坛子里,让它们互相咬,最后剩下来的那个,就是蛊虫了,有个专门的说法,叫金蚕蛊,是毒蛊中最厉害的一种。这里边还有很多门道,就不和你细说了,总之,养蛊的人,很多时候都是用自己的身子给蛊虫当窝,下蛊害人的时候,一旦害不成,术法被破了,蛊虫就会反噬,说不定把养蛊人咬死。不过,基本上,每一种蛊中,所含的毒性都不一样,解药也只有养蛊人才有,所以,想要破除蛊毒,是很困难的。”爷爷说到这里,看了看陈玉道:“陈玉中的就是蛊毒,而且是蛊虫钻到她身上潜伏下来,一直跟着她下毒的那种冤魂缠腿的蛊毒。要破除这种蛊毒,要么是下蛊的人把蛊虫收回去,然后还给她解药,要么就是鱼死网破,用假死之法破蛊。”
“假死破蛊?什么意思?”我疑惑地问爷爷。
听到我的话,爷爷皱了皱眉头道:“前面和你说了,蛊毒很难自己找到介绍,何况还是蛊中上身,就更难破除了。但是,这世间,再来还的东西,也都有个治法,不然那还不翻天了么?这假死破蛊,就是专门针对这蛊虫上身的。”
“那这么说来,陈玉当时上吊的时候,本身就不是自杀,只是假死了?可是,为什么她假死了,就可以破蛊了呢?”瞬间,我似乎有点明白陈玉当初的举动是为了什么,但是,与此同时,我也变得更加疑惑起来。
为什么假死可以破蛊?
为什么陈玉会中蛊毒?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她早不假死,晚不假死,非要这个时候假死?
再者,陈玉的丈夫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个时候,我不自觉回想起之前做过的梦,那梦里似乎是一些关于陈玉的事情。根据那梦境,陈玉的丈夫,似乎的确是陈玉砍死的,但是,季北川又说她爸爸其实不是她娘亲害死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复杂,真想扑朔迷离,我自己都头疼了,真希望有个人知道内情的人,来帮我一一解释一下,就算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蛊中上身之后,吸食的是人体精血,与人体就连在一起了,人活蛊活,人死蛊死。假死破蛊,那就是跟那蛊中比命硬。人假死之后,气血凝滞,蛊中得不到新鲜精血滋养,渐渐地也就死亡了,然后,这个时候再把人救活,就等于是破除那蛊毒了,只是,如果万一救不回来,那就跟那蛊中一命换一命,亏大发啦。”黑暗之中,爷爷抽着旱烟袋,悠悠地说道。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爷爷一句话刚说完,外面远远地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吆喝声,随即看到数道手电筒的灯光从树层后面照过来,似乎有很多人正在向我们这边包围过来。
第一百零六章 不是我咬的()
爷爷说得没错,坏事真的来了。
很多公安,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我们躲在城隍庙的,此时竟是摆开阵势,四面包围了过来。
见到这个状况,我不自觉心里一沉,随即望向地上躺着陈玉,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不停地分析着面前的形势。
陈玉现在可能已经没有生命之忧,算是捡回了一条命,活过来了,但是,那些公安可不知道这个情况,依旧还把她当成阴邪凶戾的僵尸,说不定一见面直接就开枪打她脑袋,把她给打死了。
如果想要陈玉安全,那就得跑,可是现在想跑又跑不了,我们已经被包围了,越跑越证明心虚,那些公安正好可以乱枪把我们打死。
所以,绝对不能跑,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镇定才行,公安都是讲道理的人,和他们好好说一说,指不定能放过陈玉,大不了跟他们回局里做做笔录什么的,只要没有真正犯过什么事情,想必没有什么大碍。
就在我正琢磨着的时候,爷爷瞅着外面的那些手电筒光芒,却是淡笑了一声道:“看样子,这是要冒险一搏了。”
“冒险一搏?”老人家的话,让我有些疑惑,不自觉对爷爷道:“您老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可别冲动,公安都带着枪,咱们别说一搏了,指不定说话不好听就要被花生米给崩了。咱们这个时候得冷静才行。”
“你小子,怎么把话反着听?我说的不是咱们,咱们安全着呢,”爷爷看着我说道,听语气,似乎丝毫不为面前的形势担忧。
老人家越是淡定,我就越是疑惑,压根想不通他为啥会是这个反应,难道他不知道那些公安是来抓捕陈玉的吗?
正深思不定的时候,外面的那些公安已经凑到城隍庙近前,距离城隍庙不到三丈远,把整个小庙团团围了起来,十数道手电筒光芒,分别从各个方向照过来,瞬间把小庙里外都照得很亮堂。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劝你们不要负隅顽抗,赶快放下武器,出来投降,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个时候,就听到庙门外面传来一个声音,似乎是一个中年公安,正在拿着喇叭对我们喊话。
我伸头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却不想一大片刺眼的手电筒光芒照下来,搞得我压根看不清人影,只能下意识地闭上眼。
但是,这个时候,爷爷却是极为坦然地站起身,咳嗽了一下,一边抽着旱烟袋,一边往外面走了过去。
爷爷到了外面,那些公安立时用手电筒照着他,喝声问道:“里面还有人没有?有没有武器?所有人都快点出来!”
“咳咳,”听到这话,爷爷咳嗽了一声,随即点点头,觑着眼,看着手电筒后面的黑暗处道:“刚才喊话的,是正经吧?”
听到爷爷的话,那些公安人群里面,立时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道:“哎呀,这不刘叔吗?怎么是您啊?您怎么在这里了?”
随即,随着那声音响起,一个中年公安分开人群走到了爷爷身前。
“贾局,形势还不明了,小心着了道,”见到那中年公安的举动,旁边的几个小公安连忙提醒他。
“滚你娘的蛋,知道这是谁不?这是老子的救命恩人,还老子着了道,你们懂个屁,他老人家是懒得跟你们计较,你们以为手里端着个盒枪就厉害了?信不信他老人家谈谈指头就让你去见马克思了?”
没想到几个小公安的善意提醒,反而被那中年公安一通训斥,搞得周围的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行了,行了,把手电筒都照旁边去,没点眼色,”中年公安说话间,挥手让那些小公安把手电筒拿开,这才满脸堆笑地迎到爷爷面前道:“刘叔,您老这么晚了,又捉鬼呢?”
“嘿,说的是啊,正准备捉呢,”爷爷说话间,回头对我招招手,把我叫了过去,对那个中年公安道:“这是我大孙子,刘一手,特地带出来历练的,以前你还抱过他。”
“哎呀,一手都长这么大了啊,哎呦呦,都成大小伙子了,”中年公安看着我,咧嘴笑着。
我看了看他,发现他四十来岁年纪,国字脸,浓眉大眼,身板厚实,往那儿一站,天生带着威严,不自觉心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