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当自己死了,总之,无论如何,自己是不能活了,干净或者不干净,又有什么不一样呵?
“爹,你干啥?”
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郝庆居然回来了,肩膀上还扛着锄头。
看到屋子里的景状,他也是满心的惊愕,下意识地举起了锄头。
郝大炮一阵错愕,但是却是突然翻身跳起来,冷眼瞪着郝庆道:“你做什么?!莫不是想打我?有种你打一下试试看?老子让你下地干活,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是不是想死?你说!”
郝大炮说话间,从墙边抄起了一根擀面杖,指着郝庆骂着。
郝庆两眼通红,手里的锄头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放下了。
“我回来拿个磨刀石,锄头钝了。”郝庆怯懦地说着,抬头看着郝大炮道:“可是爹,你,你怎么能那么做?”
“我这是在帮你,你个没出息的东西,难道你自己可以做这个事情么?”郝大炮头也不回:“你个没有用的东西,是不是要想我们郝家断子绝孙?还是等着这贱货再出去偷人?爹这是帮你生个孩子,横竖都是我们郝家的孩子,你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可是,可是我——”郝庆动了动嘴唇,向床上躺着的女人望去。
女人的衣裳此时已经基本都被剥光,白花花的身躯暴露出来,上面布满了淤青。
“看什么看?你还不下地干活去?没看到这贱货自己都不动么?你还想做什么?滚!”郝大炮瞪着郝庆一声怒喝。
郝庆怔怔地捏着手,最终却是真的一点点向门外退去了。
“郝庆——你个孬种!”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东屋里面传出来,但是郝庆却只是加快了脚步,向着门外跑去了。
心,彻底的冰了。
女人一声叫唤之后,彻底陷入了木讷之中,一动不动,任凭那干瘪丑陋的躯体,龙虾一般弓着腰,趴在自己的身上,肆意地蹂躏着。
血,一丝丝鲜红的血,滴在了席子上,桃花一般绽开,似乎从心里滴出来的一般。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噩梦结束了,老混蛋抹着嘴,心花怒放地出门去了,女人却死了一般,依旧是静静地躺在床上。
……
“咔嚓——”一道闪电撕破云层,从天空直射下来。
夜再次降临了,瓢泼的大雨哗哗地落下来,一个单薄而又哆嗦的身影,在泥水之中,艰难地移动着。
她身上只披着一件破烂的衣衫,曾经乌油油的长发也分外散乱,披散在她的脸上。
敞开的衣怀里面,隐见一片雪白,她咬牙苦笑着,手里拖着一根毒蛇一般的井绳,一路来到了黑骡子的门前。
“咚咚咚——”沉闷的敲门声响起,张家人都睡熟了,只有黑骡子听到了声音,披着衣服开了门,猛然一道闪电划过,看清了女人的模样。
“嫂子,这是怎么了!”黑骡子惊愕地叫着,上前想要扶住女人,但是却不想女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发狠一口死死地咬了下来,差点把他的一块肉咬下来。
“啊呀——”黑骡子大叫着,推开了女人,手捂着鲜血淋淋的手臂,不解地看着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不带我走?!为什么!”女人尖声大叫着。
“我——”郝庆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骡子,发生了什么事情?”黑骡子的母亲出来了,到了门口,突然看到了女人,不觉是叫了一声道:“该灾啊,这不是作死么?你好好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这样?”
“娘,嫂子她受伤了,”黑骡子说道。
“你个臭小子,你说什么?别人家的事情,要你管什么?还不给我滚回去!”黑骡子的母亲大骂着,把黑骡子推了进去,然后连看都没看女人,“哗啦”一声把大门关上了,之后站在院子里大骂了起来。
女人怔怔地看着那门,两眼泛着光芒,嘿嘿地大笑着,缓缓转身,想着村子西头走去了。
……
风雨瓢泼,更多的画面,已然看不到了,我只感觉面前一片黑暗,然后,当我再次恢复触觉的时候,却赫然发现一根拇指粗的井绳死死地勒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井绳猛然收紧,我瞬间一阵痛苦和窒息,下意识地用手抓紧那绳子,死命地用力扯着,不想让自己被勒死,却不想,猛然之间,脸侧出现了一张雪白的脸,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去,只看到那脸上有一张血红的嘴唇。
“想知道被活活勒死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么?”血红的嘴唇张了张,发出了一阵尖笑,尔后那勒在我脖子上的绳子再次猛烈收紧。
我两腿踢腾着,挣扎着,却于事无补,最终我发现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被绳子勒拽了起来,然后,就那么悬挂在了半空之中,旁边是斑驳苍老的松树干,身侧是山间一缕缕吹来的凄凉冷风。
我这是,死了么?
第二十三章 脑袋裂成两半()
脖子被拇指粗的绳子勒着,整个人吊在了树杈上,窒息的感觉一阵阵的传来,几乎就死的绝望涌上心头。
'免费阅读百度一下爪屋书机'
但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心头却依旧有一丝丝仅存的清明,那种感觉仿佛一道天光从高远的云眼中照下来,又仿似一个山一半高大的人影,正如同天神一般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赐予我奋斗的力量。
是幻觉,一切都是幻觉,刘一手,你要醒过来,你要醒过来。
一支手,冰凉,抓在我的脚裸上,猛然把我向下拽去。
低头看时,正看到一个穿着一身大红衣衫的女人,披头散发地趴在那里,干枯如同树枝一般的手爪死死地抓着我的脚裸,将我死死地向下拉去,想要彻底的勒死我。
“咕——”我被勒地口吐白沫,两手抓着脖颈上的绳子,拼命地挣扎着,尔后就觉察到脚上的力气突然一松,然后感觉到两只手爪抓着我的两条腿,把我的两腿当成树干一般,向上面爬了上来。
悉悉索索,那种紧缚的感觉,如同被蟒蛇缠绕一般,阴凉,但是却有些酥痒。
“嘶——”
一声低沉的声响从下方传来,似是那女人口中发出的声音。我不知道她的声音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很快,我感觉到胸膛上有什么东西一蹭一蹭的往上涨,尔后我看到一蓬黑发,圆乎乎的,从下面升了上来,然后我知道接下来,我将要直面一张素白的鬼脸,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张开,不敢去看。
片刻之后,那冰凉酥痒的蹭爬结束了,我只感觉一个身体八爪鱼一般附着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我可以想象到,在我的面前,正前方的方向,应该正好有一张披头散发的脸。
那脸也许是吐着血红的舌头,翻着白眼的惊悚,也许是血肉模糊,布满蛆虫的恐怖模样,亦或者是血盆大口张开,露出两排花白的大板牙,想要对着我的脖颈咬下来。
可是,当我下意识地将眼睛张开一条缝,向前看去的时候,所见的景状却是出乎我的意料,完全打破了我的想象。
清冷,黑色的长发在风里飘动,这是一张温柔娴静的女人脸,一双秋水一般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脆生生的唇角,轻轻地抿着,然后,那薄薄的嘴唇缓缓的张开,随着眸子的流转,对我道:“骡子,嫂子想你了,你来陪嫂子好么?”
“噗——”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只铁锹猛然从女人的头顶砍了下来,直接把她的脑袋砍成了两半,瞬间,一片红白之物喷溅出来,沾了我一脸,我嗅到扑鼻的腥臭,再看那女人时,发现她的脸从中间分成了两半,正在缓缓地向两侧裂开,裂开的同时,还大张着两只眼,怔怔地看着我。
“贱货,我让你偷汉子,我让你偷汉子!”
一个黑影冲过来,一边大骂着,一边继续挥舞着铁锹,对着女人到底的躯体砍了下去。
血肉模糊,泥泞一片,女人如同一张纸一般被撕成碎片,陷入污泥之中。
“唔,为什么?住手啊——”
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一阵针扎般的刺痛,太过血腥的场面,让我控制不住地开始反胃,尔后猛然之间,整个人突然一个激灵,随即猛然张开眼睛,却才发现自己依旧是站在郝庆的屋子中,桌上点着昏黄的油灯,只是,我手里的纸人,却是,不见了。
我下意识地一个哆嗦,感觉门口吹进来一阵阴冷的怪风,尔后扭头去看柜子上,纸人也不在,再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纸人的踪影,非但没有发现纸人的踪影,甚至,床上也空荡荡的。
郝庆,郝庆呢?!
“救,救命哇——”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声沙哑的惨叫,让我瞬间心里一跳,转身就往外跑。
来到院子中,方才发现动静来自堂屋之中,而堂屋里住着的是郝大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只跑到门口,发现门虚掩着,里面也没有点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但是却听到了一阵“咕咚咕咚”的闷响,间或还有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传来。
我为了安全起见,不敢冒然进去看,只能有转身返回了东屋之中,提起桌上的马灯,再次来到了堂屋门口,缓缓地伸手推开了虚掩的房门,然后提起灯,往里面一看,立时我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两条腿都不自觉地哆嗦了起来。
此时的屋子里有两个人影,一个站着,一个躺着。
站着的人是郝庆,应该是郝庆,他依旧穿着一身显小的女人衣裳,光着两只脚板,而他的手里,却是提着一把菜刀,刀刃正在滴血。
由于他背对我站着,我并不知道他此时是个什么表情,但是从他那微微低头的举动来看,他似乎正在出神地往地上看着。
而此时在他面前的地上,却是躺着一个浑身血污,正在蠕动着的身影。
那是郝大炮么?我不太确定,但是我知道他肯定已经挨了不少刀了,只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他身上的伤口虽多,此时却只是用两手抱着裆部,身体不停抽搐着,整个人滚倒在了血泊中。
“嘿嘿,哈哈哈——”
一身红衣的郝庆突然发出了一声狰狞的大笑,随即却是缓缓转身,向外面走了过来。
我惊得眼皮直跳,心里不停地打颤,下意识地想要喊出来,想要逃走,我知道,出事了,出大事了,出人命了。
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时候却连动都动不了,整个人都木了,身体完全失去了知觉,只剩下一丝丝的意识支撑着我,使得我勉强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
郝庆并没有过来砍我,他一路走到了屋子中央的桌子边,然后“啪”抬手把一根黑乎乎的,血肉模糊的东西砸在了上面,然后他面色狰狞地咬牙尖笑,两手握着刀柄,跳起来对着那根血肉模糊的东西,一下下地剁了下去。
“嘭嗵,嘭嗵!”一声声刀剁桌面的震响传来,不过是片刻之间,那东西已经被剁成了一截截的碎肉,再然后,就见到郝庆在桌子前跪了下来,伸出手,抓起那碎肉,向自己的嘴里送去,并且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不时还扭头向我望过来,我看到他狰狞而扭曲的脸,嘴角挂着肉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