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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南海龟蛇技的奥义,我将身子一转,变得柔和,然后手从缝隙里滑出,摸到了腰间团起的软剑,陡然一震,紧接着长身而起,将这条大蟒蛇给一下子切成了好几段,破壳而出。
哇喔……
有人低声喊道:“是个练家子!”
那大哥朝着我说道:“别说那么多。三更半夜跑这儿来,又被那大蟒蛇给捆住了的,想必阁下不是五毒教的人,既然如此,那就赶紧跟我们走,他们的人追上来了。”
那人话语豪爽,我也不多磨叽,点了点头,然后踏着一地蟒血往外冲。
有一个家伙跑到我的身边来,朝着那蟒身里面掏了一把,说这蛇胆别浪费了,可是好东西。
那人拿了就走,四人朝着林子里一阵狂奔,身后不断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追了我们好几里路,方才停下。
我们不敢停。一直走到了那边的山坳子里,有一个体型稍微粗壮一些的汉子终于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跑不动了,歇会儿。”
这是我方才来得及打量这些人,借着月光,我瞧见那大哥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满脸胡渣,长得很粗犷,坐地上那壮汉,一身肌肉。
还有一个身材很瘦弱,长相也很猥琐,一股子老烟叶子的味道。
那大哥瞧见我在打量他们,很大方地伸手过来,说道:“我叫金老三,这是马秃子,地上这个是老壮。”
我擦了擦手上的蟒血,说幸会,王二。
那长相猥琐的马秃子冲着我笑,说王二兄弟的身手不错,特别是这把软剑,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来。
我没有多问,只是谦虚地说哪里马老大说笑了,等等,你又不是光头,干嘛叫做马秃子呢?
地上的老壮忍不住笑了,说他只是上面不秃而已。
他的笑容古怪,我瞧了旁边的金老三一眼,顿时就明白过来,忍不住笑,说你这情况倒也特殊……
马秃子尴尬地笑了,而这时金老三则盘问起我的身份来:“王二兄弟,你这半夜三更的,跑到这苗寨子的后山来干嘛,还惹到了人家放养在这儿的缅甸蟒?”
我之前在树上听过三人的直言片语,知道对方的诉求,与我差不多,也不隐瞒,说五毒教的西花婆子抓了我女儿,我是过来救人的。
西花婆子?
金老三的眉头皱了起来,说那老东西不是据说在丽江城里隐居起来了么,怎么又干这种没屁眼的事情啊?
我说唉,其实我抓了她孙子来交换的,结果狗日的老婆子恶得很,居然连自己孙子的命都不管了,害得我没办法,人给放了,自己又跑到这儿过来寻找机会……
金老三肃然起敬,说老弟你是个讲究人,不过显然你女儿肯定有过人之处,要不然那老婆子不会这么拼的。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在多说。
金老三往回瞧了一眼,说我们之前踩了几回点,防范都没有这么严格,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三步一哨十步一岗的,马秃子差点儿就栽进去了,今天算是没办法了;王二兄弟,这么的,你要是放心的话,先跟我们回去,咱们到家了,商量一下,回头再想办法,你看怎么样?
他显然是瞧上了我的身手,觉得多一个人的话,把握说不定会更大一些,便出言邀请我,而我则也想找熟悉五毒教的人为伴,当下也是一拍即合。
双方经过短暂的交流之后,继续出发,朝东而走,大约走了三四个小时的山路,来到了一条江边。
那江水汹涌,湍流不止,两边的峡谷险峻,难有平缓处,我们通过了索道渡江,来到了一个阿尼哈都的地方,终于到了金老三的家里。
这是一个很小的自然村落,总共就十几户人家。
金老三把我领进了屋子里,我瞧见房子十分破落,是木制的吊脚楼,修修补补,里面的家具也很陈旧,甚至都没有电灯,一盏煤油灯照亮房间。
刚刚进屋子里,有一个愁眉苦脸的女人就迎了上来,期待地拿到没有?
金老三没有说话,而老壮则闷声闷气地说道:“没有,嫂子。”
女人很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瞧见了跟着走进来的我,讶异地问道:“这位是?”
金老三介绍,说这是王二兄弟,我们在路上碰到的,他被一条蟒蛇给缠住了,弄了一身血,你去烧一锅热水,再准备一套我的衣服,一会儿给王二兄弟用。
我说不用这么麻烦,我没事的。
金老三说这怎么行,你浑身黏糊糊的,自己难受,我们瞧见了也不得劲儿。
那女人点头,朝着厨房走去,而马秃子跟自个家一样,拿了个竹瓢,去水缸里舀了水,满满地喝了一口,站在厨房门口,问那女人,说嫂子,妮儿怎么样了?
女人说还在发烧呢,一直在胡言乱语,看得我心里难受……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抽泣了,而旁边的马秃子还火上添油,说老大,石门坎的罗婆医可说了,妮儿这身子可撑不过三天,要是再弄不到那单叶藏红草,咱侄女可就没命了啊?
老壮气呼呼地吼道:“五毒教的那帮狗日的也是欺负人,凭什么一株药,他要二十万,这不是讹人么?”
马秃子说讹的就是我们这帮人,鲁八婆她们知道我们阿尼哈都这般爷们,跟太上峰有渊源,而以前五毒教跟太上峰有过嫌隙,还火拼过好几回,这一次不拿捏我们,有怎么可能罢休呢?
老壮火气很大,说实在不行,咱们去干一票……
他刚要说话,一直沉默的金老三终于发话了,说闭嘴,都跟你说过了,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够干;只要敢做,那报应迟早就会来的。
老壮这时才发现旁边还有我一个外人,立刻闭上了嘴巴,只是依旧气愤,瞪着眼睛,忿忿不平。
金老三挺有大哥风范的,从旁边的墙上摸出一杆烟枪来,磕了磕烟灰,说老壮,你老弟大概能够什么时候回来?
老壮说从这里去太上峰,来回也都三天,算上今天,后天才能回。
金老三沉默了好一会儿,默不作声地装着烟叶,完了之后,方才看了我一眼,说王二兄弟,说说你的情况吧?
我说我不知道你们的情况,反正我是准备跟五毒教死磕了。
金老三点头,说也对,要是我家妮儿给五毒教抓了去,老子也豁出命不要了你有个啥计划没?
我摇头,说吊水井这儿,我也是听人跟我讲的,说是五毒教的老巢,但是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原本想着偷偷地潜入到里面去,再慢慢找寻的,结果哥几个先给我趟了一回雷,现在还有些头晕呢。
金老三左右打量了一下,舔了舔嘴唇,欲言又止。
我说金大哥你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我不太习惯这个……
他终于下了决定,抬起头来,说王二兄弟,你会不会水?
我说会。
他问水性如何?
我说这个很难讲,不过一般来说,憋水里一两个小时,不成问题……
那金老三一脸惊喜地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说太好了,既然是这样,那问题就迎刃而解了王二兄弟,我这里有一条内道,是金沙江的一条支流,一直通往吊水井去的,那儿是五毒教的源泉,如果从那里进出,事情就好办了。
我说怎么走?
金老三说潜游进去,不过我这两个兄弟水性不好,如果有你跟我一起,相互照应的话,机会就很大。
第九章 活水道,死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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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了一会儿,厨房的水就已经烧好了,金老三的婆娘过来叫我去洗澡,并且给我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这应该是金老三比较好的衣服,是一套蓝色的中山装,不过裁缝得很古怪。估计花不上一百块。
即便如此,相比他身上穿的这些,“档次”仿佛又高了一些。
从这里能够瞧出,他们平日里的生活,并不富裕。
能够有着不错的修为,还甘于贫困,甚至连给女儿救命的钱都拿不出来的人,如果不是脑子不好使的话,那就有着不错的品性,让人尊敬。
我觉得金老三和其余几人,应该是后者。
洗过澡,我刚出来,金老三的婆娘便把我换下来的衣服拿出去洗。我跟她客气了一下,说放着吧,我来洗就好,那大嫂子笑了,说你们要办大事,我一个婆娘客什么都不懂,也就能帮着洗洗衣服了。你去休息吧,这衣服沾了血,不赶紧洗出来,就穿不了了。
这话儿听得我心里暖暖的,回到堂屋的时候。马秃子和老壮都已经离开,我听到侧房里面有动静,走过去,里面传来金老三的声音:“王二兄弟,进来。”
我听话,迈步跨过门槛,现房间里一股子中药味,而金老三则端着一盏煤油灯,坐在床前。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我走进屋子,现床上躺着一个小姑娘,十三四岁的模样,算不得漂亮,只能说清秀,山里孩子,长得普遍小个儿。不如城里人的小姑娘那般高挑成熟,头微微黄,嘴唇紧紧抿着,略微有些白。
我问金老三,说你女儿?
金老三笑了一下,却好像哭一般,他点头,说对,是我女儿,叫做金妮儿,小名叫做胖妮儿,就是希望她能够长胖一点儿,没想到一直都这么瘦这孩子是去采草药的时候被咬伤的,在悬崖边儿上,那丛药草有蛇护着,我们一直知道。所以都不去,但是她却不晓得,偏偏就给咬了,要不是自己懂些办法,当场就报废了……
听他这般说着,我心里难过,长叹了一声,忍不住问,说金大哥,挣钱的办法多的是,你为什么会……
我话语说到一半,就没再说了,生怕伤害了对方的自尊心。
那金老三惨然一笑,说其实我想挣钱,也不是没法子,以前有个老板听说过我们阿尼哈都的名头,过来找我们,说四十万一年,让我们给他做保镖,可我就是放心不下田里面的活技,还有她们母女;而且我父亲教我的时候,也跟我讲过了,说人过得太富裕呢,就容易产生懒惰的想法,只有清苦,才能够让自己变得强大……
这段话让我肃然起敬,说金大哥,你这话儿说得在理。
油灯下,我又望了一下金老三女儿的脸,叹了一口气。
同为人父,金老三此刻所受的煎熬,我同样也有,所以难过得很,金老三瞧见,也问了我几句,然后给我安排房间休息。
我这一天十分疲惫,于是一直睡到了中午,中午被叫起来,吃了一顿红薯米饭,然后跟随着三人一起出,来到了金沙江一处峡谷的口子里,那金老三指着这边的一条裂缝,说这里开凿得有一个暗道,从这口子往里走,漂流一段路程,就能够到吊水井的下面,那儿是五毒教的水源源头,这事儿是我爷爷他们那一辈现的,一直没说,没想到却是派上了用场。
出之前,四人蹲在滩涂上商量事情,金老三告诉我们,说从这儿到吊水井的下面,需要差不多四个小时,也就是说,我们要到下午六点钟,才能赶到那里。
赶到了不算,我们还要潜入五毒苗寨里面去,那么必须有人闹点事儿出来,分散对方的精力。
马秃子一拍大腿,说这好办啊,回头我点一把火,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