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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花姐对于常锁的药汤熬的很认真,或许是老天作美,常锁在喝过花姐的药之后,身上的红疹居然真的消散了。
原本按照这样的治疗方式,再有几天,常锁的病也就会好了,花姐甚至连后期的善后工作都想好了,如何消毒,又如何抑制病菌。
可是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外面那个村子闹瘟疫的事情传到了落花村里。
老村长召集全村人开大会,对于预防瘟疫的工作做了一番讨论,严厉的提出了要求,最近一段时间不能再出村,以防止瘟疫的蔓延,并且各家各户互相监督,一旦有了瘟疫出现的迹象,立刻既要进行处理。
怎么处理老村长没说,但是大家都知道,那肯定只有一个字——死。
对于死亡的恐惧让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有人注意到这次开会,常家没来人。
在以往,常家那个小子对于这种聚会似的情况,那可是积极分子。
可是这一次,他居然没在。
不止他没在,连他的爹娘都没来。
接着有人就开始议论开了,说很久没有看到他了。
有好事的开玩笑说前段时间这小子不是去隔壁村相亲了么,难道至今没回来。
另外一个说前段时间明明看到他回来了,可是最近有好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了。
几个人的议论顿时引来了众多人的注意,老村长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了。
他隐隐的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老村长当机立断,带着全村的人直奔常家。
孙大婶恪守花姐的嘱托,像平时一样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摘菜,上山,回来后做饭,像往常一样跟隔壁大妈聊天,只是这聊天的内容实在索然无味,因为孙大婶总是失神,让对方聊八卦的兴致大减。
今天她听隔壁的大妈说村里在开会,据说挺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事。
可是他们家却没人去。
不是他们不想去,而是老村长通知的时候,孙大婶他们根本魂不守舍的,根本就没注意这件事。
因为以前也有过开会,偶尔也有不去的时候,谁会在意啊?以前也没出过啥大事。
孙大婶隐隐的觉得这次好像有点不同,你让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她也说不明白,只是有一种感觉告诉她,要出事了。
果然出事了,孙大婶把手里要洗的菜放下,双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摘掉围裙,准备上街去看看,或许,现在还来得及吧!孙大婶如是想。
就在她拉开门栓的时候,发现他们家的门外已经站满了人,老村长首当其冲,对着孙大婶道:“常老蔫呢?让他出来。”
孙大婶傻眼了,她没想到对方居然来的这么快,快到让她措手不及。
“我们家老蔫没在家。”
孙大婶顺口说道。
可悲的是,常老蔫的身影随即挑开了门帘走了出来。
谎言当场被揭穿,孙大婶羞得好悬没昏厥过去,不过这婆娘也豁出去了,全当什么都没发生,梗着脖子站在门口。
这一看就是有猫腻的样子,要不然为何会撒谎?许多人心里已经认定了老常家有事。
常老蔫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这么多人,顿时又蔫了,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老村长直接对着常老蔫问道:“老蔫,你们家常锁呢?”
常老蔫哆哆嗦嗦的,想说不知道,又不敢说不知道,想要说就在家里,又怕这群人把常锁抓走烧死。
所以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支吾明白。
老村长一看常老蔫这情况就知道常锁有事,带着众人就往屋里冲。
孙大婶伸开双臂拦在了堂屋门前,不但没起到阻拦的作用,反倒更加激起了老村长等人一窥究竟的**。
可怜常锁这个时候身上的红疹确实是消了,但是原来那些脓包破裂后的血痂还在,浑身上下不下几百处这种血痂,看起来让人作呕。
老村长等人冲进屋子后顿时就傻眼了,不光老村长,跟老村长一起来的那些人也都吓傻了,一个个都吓得不住后退,他们不知道这常锁得的病是不是瘟疫,到底传染不传染,但是就常锁那个样子,就让他们感到恐惧,本能的认定,常锁得的病,就是瘟疫。
老一辈子经验告诉他们,得了瘟疫的人,那是肯定要死的,如果传染开来,别说他们一个村子,就是附近几个村子都会遭殃。
此时此刻,他们跑也是跑不掉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烧死常锁。
人在面对死亡威胁时是自私的,整个人村子里的人根本没用人组织,自发的就聚集了几十名壮硕的胆大小伙子,要一把火把常家烧了才算甘心。
孙大婶和常老蔫自然不肯同意,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但是这些年轻壮汉如何会听他们两个人的哭诉,一群人蜂拥而上,把孙大婶和常老蔫架出了常家,剩下的人找来稻草,把老常家的房子围了起来。
眼看着就要点火的时候,花姐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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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花姐(五)()
阴阳鬼医;第223章 花姐(五)
“老村长,给我七天的时间,我保证把他治好。濠奿榛尚”
花姐拦住了要烧死常锁的众人,信誓旦旦的说道。
众人面对这个亭亭玉立的美貌女子,一个个都住了手。
无他,打从这女子来到落花村,几乎全村的人都受过这美丽女子的恩惠,每个人看到那熟悉的碎花红棉袄,看到那女子头上的一朵小红花,都会忍不住的侧目。
不单是因为她生的美丽,长得端庄,更多是因为她的菩萨心肠,精湛的医术。
所有治百病,但是眼前这可不是一般的小病,它是瘟疫,让人闻之色变的瘟疫。
人们不敢想象如果花姐救治不力之后的后果,也不敢想象整个村子变成瘟疫村之后的后果。
即使花姐的话语如此坚定,人们依然不敢把希望全压在她的身上。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花姐来的时间太短,而许多年轻的小伙子们早就窥伺已久,却没有机会亲近她。
她是那样的高不可攀,就像一尊菩萨一样,让人心生亵渎却不敢表露。
即使是怀孕了,肚子微微隆起,她依然显得那么圣洁,那么艳丽。
只是此时的人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常锁身上,却忘记了这个肚子微隆的女人不知为何脸色如此苍白,那微隆的肚子已经趋于平静?
人们不想去冒险,却又不肯去得罪花姐,毕竟现在是危险时期,得罪了这名医术精湛的美丽女子,就等于把自己推到了悬崖边上,天知道这女子会不会小心眼一次,拖延一下你的病情。
那或许就是生与死的竞争。
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这一点无可否认。
老村长再三权衡,对着花姐道:“你真的可以治瘟疫?”
花姐斩钉截铁的回答:“七天,常锁如果没有完好如初,您可以把我连他一起烧死。”
老村长认定了花姐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奇女子,索性就押了一次宝在她身上。
“各位乡亲们,我们先回去,让花姐给常锁看病,她保证,七天之内,把常锁治好。
常锁是我们的乡亲,是我们的亲人,是我们相濡以沫的兄弟姐妹,我想,大家都不想让他死。”
老村长的话说到这里,连他自己都有些脸红,所谓的亲人,朋友,兄弟姐妹都是扯淡,相濡以沫这个词用在这里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老村长咳嗽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也是没办法,但是现在花姐保证可以救人,那我们为什么不试一试,给他一次机会呢!这样,我做主,七天,七天以后,常锁如果痊愈,我们就给咱们的女菩萨上供敬香,咱们给她塑像参拜。
如果她失败了,我们再……”
再什么,老村长也没说下去,因为刚才花姐已经说过了,大家心知肚明。
就这样,花姐暂时救了常锁一命。
让人悲愤的是,门外的那些人虽然说了给花姐七天时间,可是却组织了轮班人员,轮流在常家的房子外驻守,名为当帮手跑腿的,实则是用来监视花姐的,他们怕,怕万一花姐把常锁放跑了,那全村人都要被瘟疫祸害。
这一点,连常老蔫都看得明白,何况是花姐。
不过花姐并不在意,她只是淡淡的笑着,嘴角满带着掩饰不住的讽刺感。
七天后,当常锁以近乎一个正常人出现在大伙面前的时候,连同老村长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没有人敢质疑花姐的精湛医术,人人都把她当成了神仙一般供奉。
老村长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说了给花姐建塑像,立刻就组织人手给花姐建塑像。
可是就在这塑像建到一半的时候,一名村民突然离奇的被一块溅起的石块砸死了。
这事说来夸张,可是事实就是那么倒霉,这名村民就是被一锄头飞溅出来的一小块石块击中了太阳穴而死。
建像死了人,这可是大不吉利的事情,村里人不得不暂时停了工,因为没人敢再去建像,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飞石击中的人。
然而离奇的事情远远还没完,就在那名村民死去的当晚,另外一名村民突然也暴毙而死。
这位村民的死相极为凄惨,浑身都是脓包,衣物紧紧包裹的皮肤下满是各种脓包破裂后流淌的血脓。
他是死在村口回家的路上,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臭味吸引的无数的蚊虫叮咬,就连山里的野兽都远远的望着,那恐怖的样子让人们不寒而栗的想到了一个人,常锁。
同时人们又联想到了另外一个人,花姐。
没错,就是花姐。
当初她明明说了七天可以救常锁的,可是现在为什么常锁又暴毙在了村口?
而且死相那么凄惨,和之前人们见到的一摸一样。
花姐这不是故意在欺瞒他们么?
人们的传言渐渐开始散播,什么花姐跟常锁有一腿啦,那孩子说不准就是常锁的之类的言论就出现了。
人言可畏啊!这留言一旦传开了,那可是比瘟疫还猛的存在。
其传播速度之快,传播范围之广,实在是难以理解,从常锁死亡被人们发现后,仅仅数十分钟,人们就把这流言改编到了天外去。
人们开始吐口水发泄自己的不满,原来大家都被骗了,常锁当时的病并没有好,也不知道这个花姐用了什么妖术,让他瞒天过海又多活了一些时日。
枉费我们这些村民还好心好意的帮你建塑像,幸好那位突然被石子砸死的村民阻止了这次的工程的进展,要不然村民们死了还帮人立碑,这冤枉可就大了。
全村人你一言,我一语,各个都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吃了花姐的肉一般。
这时突然有人提起,当初花姐曾经说过,治不好常锁,她就要被烧死之类的云云。
现在常锁死了,还死的那么可怖,必须马上火化,以免病毒的传染。
而且应该把那个害人的女妖精也拉出来一起烧死,这样才能彻底的清除危害,以免瘟疫横行。
老村长此刻也觉得自己丢了老脸,自己身为一村之长,想的应该是全村人的利益,怎么能为了一个常锁和一个外来的蹩脚医生而丢失了自己的大局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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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