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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化成人形了吗?李远之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白乙,心想,不能化成人形,不知道还能不能害人的,毕竟那只狐狸精活了千年,开了心智,即使现在比打回原形,依然比一般人狡诈。
不过,白乙既然决定放人,他也不好过多置喙,毕竟他这条命还是他救的,白乙做事自有他的考虑,他再要求他把狐狸精弄死,似乎有些得寸进尺,唉,算了。
想到这里,李远之转头,问沈煜和安倍音弥,“你们,今天太晚了,要不要留下来的?”
两人闻言,相互看了一眼,点头如葱,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折腾了这么一通,惊魂未定,早就累了,哪里还有力气开车回去。
再说,若是回去的路上遇到玉藻前这样的妖怪,还不是分分钟挂掉的节奏,为了小命,最明智的做法便是留在大神的身边,不说白乙能想救李远之那样救他们,但有远之在,至少不会见死不救。
李远之自然不知道两人的忧心,指了指对面客房的门,说:“客房里洗漱用品一应俱全,你们自便。”
见两人点头,李远之转身去太后的卧室,见她睡得沉,丝毫没有受惊,才放心出来,关好门,一抬头,发现安倍吉昌正挥舞着扇子,清理满室狼藉,眨眼睛,满地的碎花布已经利落的躺在垃圾桶里了,地上的血迹也消失了。
做完这些,安倍吉昌合上手中的蝙蝠扇,见李远之傻愣愣的站着,遂拱手笑道:“不用谢。”
说完,转身,飘进了客房,下一秒,客房里传来安倍音弥惊恐的尖叫声,“啊……吉昌前辈,你,你……你个色鬼,居然偷看我洗澡……”
“啊……沈,沈煜,你进来干什么?难道也是来偷看我……”
“闭嘴,老子要睡觉……还有,你一没胸,二没臀,老子的眼光再差,也不会看上你的,把衣服穿上,死了那条勾引我的心吧,不然,我揍你。”
李远之脸色青黑的站在客厅,抬手揉着抽痛的额角,轻轻叹了一口气,回身,走到阳台,把落地窗关上,又仔细检查了两遍,见没有问题之后,才关灯,拉着一直跟在身边的白乙回自己的卧室。
“身上都是血,你先洗澡。”李远之把一身血的白乙拉到浴室。
说完,见白乙不动,她只好动手,亲自给他调水温,低声说:“好了,你洗吧,我去给你找衣服。”
语毕,他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却不想胳膊被人抓住,一个转身,人已经到了白乙的怀中,李远之疑惑地抬头,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问:“你,怎么了?”
白乙没吱声,一双清旷幽远的黑眸直直的看着他,李远之等到不到答案,心里烦躁,又问了一遍,“白乙,你到底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是李远之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刚才白乙和玉藻前斗法,虽然形势迫人,一边倒,但保不准白乙被暗算,受伤。
想到这个可能性,李远之急了,伸手,去撕白乙身上的衣服,这次白乙终于有所动作,按住李远之的手,推开他,说:“我没事,你出去,给我找衣服吧。”
白乙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李远之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脸色立刻变了,问:“你……真的没事?”
白乙摇头,说:“没事,只是有点累。”
“哦。”李远之狐疑的看了他两眼,见他一副拒绝再说这个话题的样子,只好放弃,转身出去,给他找衣服。
白乙看着关上的浴室门,眸色一沉,立刻用手捂着嘴巴,压抑着声音,咳嗽了两声,暗红的血线沿着指缝落在白色的洗漱池里。
他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青白的脸,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魂魄不全,收拾个妖精都能内伤,真是报应。
这边李远之找好衣服,坐在沙发上发呆,根本不知道浴室里发生的事情,一刻钟后,白乙出来,他进去洗澡,浴室里除了弥漫的雾气,干净得像是没有被人用过。
李远之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不过他之前失血过多,脑袋到现在还有些昏沉,所以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没有往深处想。
然而,最终让他发现不对劲的是后来,他半夜噩梦惊醒,黑暗中,他发现白乙居然没睡着,而是侧着身,睁着眼睛盯着他看,黑沉的眼底一片寒冰。
李远之瞬间便毛骨悚然了,觉得此刻的情形几乎比刚才的噩梦还要让他害怕,哆嗦着手指,扭开床头的灯,不动声色地问:“白乙,几点了?你怎么还不睡?”
灯光亮起的那一刻,白乙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时,眼神已经恢复了正常,李远之惊魂未定,心里暗想,刚才大概是他眼花了,白乙不会前脚救了他,后脚就想杀他的……
不对,白乙从一开始就是来杀他的,当时他还说时间未到,现在不会是……李远之瞳孔微微一缩,被自己这个想法惊悚了,不敢再往下想。
白乙倒是不知道他想到那么久之前的一茬事,见他脸色惨白,眼神惊惶,撑着胳膊,贴身靠过去,问:“做噩梦了?梦见了什么?”
李远之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咕咚咽了口吐沫,心思一动,低声说:“我梦见……你杀了我。”
话音落下,死一般的沉寂,李远之觉得他就像一个等待死刑枪决的犯人,只几秒钟的时间,他却觉得自己生生死死,轮回了好几次。
白乙手掌托着李远之的脸颊,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说:“远之,你做噩梦了。”
“嗯!?”李远之瞬间睁大眼睛,却不想下一刻,白乙唇追过来,落在眼皮上,他慌忙闭上眼睛,偏头,说:“嗯,是做噩梦了。”
李远之知道白乙这样说,应该是暂时不打算杀他了,这话就像一句承诺,让他心安。
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抬起眼皮,看向白乙,见他眸色深远,如同一条没有尽头的隧道,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心头蓦然一动,抬手,勾着白乙的脖子,就吻了上去,边吻边想,他这算不算是为了性命牺牲色相……
白乙可没他想的那么多,见人主动献吻,自然大方笑纳,压着人,化被动为主动,舌尖滑过柔软唇瓣,探入口中,舌头绞在一起,纠缠,深吻。
李远之本来只打算蜻蜓点水,却没想到结果转折得如此突然,让他猝不及防,刚才还猜想对方会不会杀了自己,现在就已经和对方滚到了一起,激情深吻,怎么想都像狗血电视里,被强/奸的人爱上了强/奸/犯。
当然,白乙不是强/奸/犯,毕竟刚才是自己主动的,唇分的那一刻,李远之被吻得头晕眼花,呼吸急促,整个人如同脱水的鱼一般,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
然而,白乙却似乎没有打算放过他,偏头,一口含住他敏感的耳垂,牙尖轻轻的咬,李远之被激得瑟缩了一下,一把推开他,视线对上白乙的黑色眼眸,眼底压的全是火,似有火星溅出来。
李远之的心脏急促的跳了两下,突然有些窃喜,咬着嘴唇,翻身坐起,把人压在身下,视线半垂,眼神潮湿而诱惑,一寸一寸的滑过白乙的眉心,最终落在他的唇上。
轻笑了一声,李远之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衣服,细长的手指摸上睡衣领口的素色纽扣,然后极其缓慢的把它从扣眼里推来,一颗,两颗……
晕黄的灯光在李远之的脸上镀出一层暧昧的光影,让他瘦削的脸颊更加轮廓分明,暗沉的眼底折射出锐利的光彩,这是一场无声的诱惑与勾引,对象是一鬼!
白乙在李远之解下最后一颗纽扣的时候,手指抚摸着他后颈,不容反抗地把人推向自己,舌尖相碰,舔舐纠缠,发狠地吮吸,手掌沿着他的脖颈滑向光/裸的脊椎骨,从最上面往下,再往下……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新晚了!
八个小段子:
远之:白乙,我梦见你杀了我。
白乙:哦,是吗?
远之:你……你怎样才不会杀我?
白乙:……
远之:说吧,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不杀我。
白乙:真的?
远之:真的。
白乙:那洗干净,在床上等我吧!
第72章 玉藻前的目的()
李远之大脑缺氧迟钝;皮肤的感觉却异常的敏锐;他能感到白乙手指在他身上的每一寸抚摸;带着灼人的热度,燃烧着他的神经;肺里的空气一点一点地被抽空了;窒息感强烈;他迷迷糊糊地想接吻果然也是个力气活;还有,他果然是在自作孽……
第二天清晨,李远之在手机的闹钟声中醒来;今天是个大晴天,屋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白得相当刺眼,他眼睛睁开又闭上,把头埋进被窝,身后的白乙贴上来,揽着他的腰。
李远之混沌的脑袋立刻清醒了,脑海里涌入昨晚的画面,一幕一幕,最后停留在白乙抱着他深吻的地方,接下来呢?
接下来没有了,因为他失血过多,吻着吻着就晕过去了……
老天,那画面太怂,尴尬得李远之瞬间气血翻涌,抬手捂着脑袋,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白乙转过他的身体,闭着眼睛,亲昵的吻了吻他的额角,问:“怎么了?”
怎么了?你怎么可以问出来?
李远之羞愤得想要爆粗口,心想白乙绝对是故意的,因为被窝里,白乙突然伸出腿,贴到李远之的腿间,脚尖更是过分的勾着他的脚踝,暧昧色/情的细细摩挲。
李远之惊得魂都要飞了,急促的喘息了一声,苍白的脸上浮出红晕来,用力推了一把白乙,然后左一滚,右一滚,非常技术性得把自己滚成了蚕蛹,只露出一个鸡窝脑袋在外面,完全没有昨晚脱衣勾引色/诱人的气势。
白乙眼睁睁地看着李远之霸占了整条被子,面上表情虽然平静,但眼底的惊诧却是偏不了人的,“你……”
李远之迅速地瞥了他一眼,出声打断他要说出的话,“你,你……我,我……对了,昨晚玉藻前为什么要对付我?”
这个话题转移得太突兀,白乙愣了两秒,才半真半假地说:“她,大概看是看上了你。”
李远之一听这话,心里直翻白眼,说:“看上我?怎么可能?我看她看上你才对,我嘛,除了一颗心脏,估计是没什么值得她惦记的。”
说着,李远之心中有升起另外一个疑惑,“只是若她想要我的心脏,昨天下午在超市停车场的时候,她就应该动手,何必等到晚上……而且,昨晚我咳血不止,若是你没有及时赶到,我吐血死了,死人的心脏,上次吉昌前辈说玉藻前不吃死人心脏的,那她昨晚那样做,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白乙斜靠在床头,闭着眼睛,没有说话,阳光透过窗户玻璃照进来,落在他脸上,将长长的睫毛染成金色。
李远之左一眼右一眼的看他,期望白乙能给个说法,见他不说话,心里烦躁,刚想再问一遍,突然,客厅里传来一声堪比海豚音地尖叫声,“啊……”
李远之吓得一哆嗦,翻身坐起,想要下床,奈何被子裹得太有技术含量,手忙脚乱,没完全解开,绊了一脚,所以他连人带被子滚下了床。
等他站起来,还没走到门边,便听到门外响起沈煜和安倍音弥的声音,“太后,太后,怎么啦?”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