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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李远之点点头,两人折腾了一夜,紧绷的神经快要断了,看上去比鬼还像鬼,坚持了二十几年的无神论信仰一朝被打破,没被吓疯已经算是万幸。
既然被鬼缠上,只能面对现实,找办法解决,陈艺让他去找小叔李馗,那小叔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下午两点,两人睡足吃饱之后,李远之把车送到车行整修,然后做沈煜的车去找李馗。八宝寺是c市的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又正值暑假,来旅游的人很多,寺里的小沙弥认识李远之,得知他是来找李馗,殷勤地把人给领了进去。
“你说陈艺让你来找我的?”李馗放下手中的木鱼,皱眉看向李远之,问:“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了石碑护身符,还有封印破了。”事关性命,李远之不敢隐瞒,只是他知道的也不多。
“封印破了?谁破的?不可能!”李馗脸色非常难看,片刻后,暴躁地骂了一句,“那死鬼怎么没把那块青石玉章带进坟墓?”
“青石玉章?”李远之激动起来,问:“小叔,你说的青石玉章是不是白色的,中间有两圈青色梵文往生咒那个?”
“你怎么知道的?”
“那玉章现在在我家,前两天陈叔的亲戚送给我妈,给陈叔抵债。”
“见鬼,蠢货,那个玉章是能随便送人的吗?蠢货,脑袋被驴踢了……”李馗气疯了,恨不得把陈艺从坟墓里拖出来鞭尸。
李远之问李馗那块青石玉章到底是什么东西,李馗说他只知道玉章叫暗影石,能打开寒冰地狱的封印,其他更详细的,他也不清楚。
“那这东西岂不是传说中的神器?”沈煜两眼放光,激动地搓着手,“远之,我们要发财了。”
李馗摇头,毫不留情地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可不是神器,有命拿,没命花,那玉章可是那些地狱里关着的恶鬼们做梦都想要的东西,而且陈老头说封印被打开过了,那就意味着寒冰地狱的地牢里有一只恶鬼逃出来了。”
恶鬼逃出来?
李远之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白乙的身影,心里有些迟疑,说:“小叔,还有一件事,昨天有一只鬼来找我索命……”
“什么?有鬼找你?”李馗立刻跳了起来,抓着李远之上下扫描,见他没事,才松了一口气,问:“那鬼叫什么?有没有说他为什么找上你?”
“他叫白乙,说我跟他有杀身之仇。”
“杀身之仇?远之,你什么时候犯过命案了?”
“小叔,我没杀过人,那鬼一身古装,都不知道是哪个时代的,我怎么可能杀过他。”李远之觉得自己冤屈的很,“而且,我在枉死城里看到他是被一群道士烧死的,根本不关我的事。”
沈煜说:“远之,说不定你就是那群道士中一个哦。”
第6章 丁一一()
李远之没理他不靠谱的说法,看向他家小叔李馗,李馗皱眉,说:“据说枉死城关着的都是枉死之人,原有命数未终结之前不得离开,你在枉死城里看到他,说明他的命数还未了结。”
命数未了结?李远之瞪大了眼睛,心中有个疑惑,那鬼一身古装,明显不是现代人,到现在命数还未了结,那他的寿命到底有多长?
“那陈叔也在枉死城中,难道……他是被人害死的?”
“哼,他是不是被人害死,只有他自己知道。”李馗顿了一下,说:“远之,你现在回老宅把玉章拿过来,那东西不能再放在你身边了。”
“嗯,好。”李远之点头,他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那玉章不是好东西,巴不得能扔多远扔多远呢。
只是车子刚出寺庙,李远之就被一个电话招到了警局。
“姓名?”录口供小片警头看了他一眼,名无表情地问。
“李远之。”
“认识季言吗?”小片警低头,唰唰在纸上尽忠职守的记录着。
“认识。”李远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但不熟。”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什么关系也不是。”
“请严肃点。”小片警气愤,脸色微红。
“警察同志,我很严肃,我真的和他没关系。”
小片警盯着他看了两秒,见他不像是在撒谎,才继续说:“前天晚上九点二十分,酒楼停车场的监控显示你们见过,有人说你们是情敌,有没有这回事?”
李远之琢磨了一下小片警的话,这是想问他和季言有没有仇?他想了一下,说:“我不喜欢男人,和他更谈不上情敌。”
小片警面皮一抽,又问了他几个问题,才放他离开,沈煜一直等在外面,见他出来问:“他们问你什么了?”
“还能问什么?”李远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他们问我和季言是不是情敌。”
“啊?”沈煜一呆,片刻后尴尬的饶头,转移话题,说:“远之,你看已经八点了,要不你明天再回去拿玉章,今晚先去我家,怎么样?”
沈煜对昨晚的经历心有余悸,他怕李远之回去再遇上什么怪事,李远之也不想晚上开车回去,反正那玉章就在家里,不会跑了,遂点头同意。
这次两人没敢在外面逗留,直接回了沈煜的家,两人吃过沈母留的晚饭,便回了房间,李远之躺在床上,把这两天经历的事又梳理了一遍,他有些迷茫起来,问:“沈煜,你说这世上真有鬼吗?”
“呃,有吧。”沈煜迟疑地说,因为能见到鬼的一直是李远之,他却一个没见过,顶多算个旁观者,“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嗯……”李远之偏头,视线刚好落在右手边的床头柜上立着一个相框上,那是沈煜的本科毕业照,沈煜学的是土木工程专业,班上的女生少的可怜,只有三个,虽然没有倾城之色,却是沈煜那帮和尚眼中的宝,等等,中间那个穿红衣服的女生是谁?
李远之翻身坐起,拿起相框细看,脸色唰的一下白了,抓着旁边的沈煜,指着相片上的那个女生,问:“沈煜,这女生是谁?”
“她啊?”沈煜坐起身,拿过相框,仔看了一眼,说:“她叫丁一一,当年还喜欢过你呢,你不记得了?”
“喜欢过我?”李远之皱眉,“我怎么不知道?”
“切,你当时正和你们系的系花梁泉打得火热,眼里那还看得见其他人,这姑娘暗恋了你三年,直到毕业都没找着机会跟你表白,说起来,我都同情她。”
李远之苦笑了一下,问:“沈煜,你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沈煜奸笑了两声,挤眉弄眼,打趣道:“怎么?想和人家姑娘再续前缘?”
“胡说什么,我只是觉得她可能出事了。”想起那辆亡灵车,腐烂的脸,一张一合的嘴,李远之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说:“也许她可能已经死了。”
“哈哈……远之,你开玩笑的吧,就算你不喜欢人家姑娘,也不能咒她死了啊。”
“我没看玩笑,鬼节那天我在巷子口见过她,后来又在高架桥的亡灵车上看到了她。”李远之脸色难看,问:“你到底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沈煜见他不像是在看玩笑,心里一突,忙说:“有,你等一下,我找找,好长时间都没联系了,也不知道她毕业后有没有换号码。”
沈煜翻出手机通讯录,在搜索栏上写了丁一一三个字,然后点击搜索,页面很快便跳出一个号码,他抬头看向李远之,问:“你确定要打吗?”
“嗯。”李远之点头。
沈煜按下拨号键,电话里传来致爱丽丝的手机铃声,两人屏住呼吸,神经紧绷地盯着手机,一首曲子没播完,手机里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两人对视一眼,挂断了电话,沈煜说:“手机没人接听,不能说明她就出事了。”
李远之没说话,他也希望那个女孩子没事,只是能坐上亡灵车的人……
“要不我们报警?”沈煜建议。
“算了,报警,你跟警察怎么说?说她死了?那问你尸体呢?你怎么回答?”李远之敢肯定,若是真这样说,肯定没人相信,而且现在他并不能确定丁一一是否已经出事了。
两人没商量个所以然出来,只能作罢,安慰自己,尽量将事情往好的方向想,第二天一大早,李远之早早的起床,吃过早饭,便一个人回了老宅。
推开院门,只两天没回来,他却觉得这地方像是很久没人住过一样,满院子的落叶,最不舒服的是,前两天还开得热闹的栀子花已经全部变黑,谢了。李远之实在不想将这怪异的现象往不好的方向想,他快步上楼,往书房走去,他记得那天抄写完往生咒之后,玉章被他收进书桌的抽屉里的。
“怎么不见了?我记得放在这里的啊?”李远之翻箱倒柜,急得满头是汗。
“远之,你在找什么?”
清冷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突然听到这么个声音,李远之吓得魂都要飞出来了,僵硬地转过身体,惊恐地看着面前的某鬼,抖着嘴唇,问:“白,白乙,你,你怎么在这?”
问完,他就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这明显是来找他寻仇的,还用问么?
白乙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抬脚走了过来,不顾他的反抗,伸手把他拉进怀里,低声问:“远之,你在怕我?”
李远之身体僵硬成一根木头,心里暗骂:他妈的,你明知故问,都要老子命了,老子能不怕吗?
只是这话他不敢说,尽量压着心底的惊惧,抖抖索索地说:“白乙,不,白先生,咱俩打个商量成吗?你能不能放开我?”
“不行。”白乙冷冷地拒绝。
李远之快要疯了,奋力推开他,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他娘的到底想怎样?我根本没杀过你,你是被道士用火烧死的,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冤有头,债有主,想找人报/仇,你找错人了。”
白乙不说话,冷冷地看着李远之,幽深的眼睛里似有风暴在凝聚,整个人冰冷萧肃地像把利剑,李远之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会毫不犹豫的刺过来,把他碎尸万段。
李远之惨白着一张脸,惊恐得簌簌发抖,看着静默的白乙突然动了一下,他神经反射地往后退去,却撞上身后的书桌,剧痛刺激得他疼得弯下了腰,下一刻就被抱进一个冰冷的怀抱,耳边是白乙叹息声,“远之……你总是这样莽撞,说了你多少次了,也不知道改。”
莽撞?李远之几乎被气笑了,尼玛,你才莽撞,你全家莽撞……我这是莽撞么?我是被你吓的,被你吓的,好不?睁眼说瞎话,也不怕天打雷劈,遭报应。
见这鬼没有发火做出杀人的举动,李远之稍微松了一口气,只是没过两秒,他的心又提了起来,因为一只冰凉的手从衣服下摆伸了进来,抚上他的后腰处,不轻不重地按揉着,白乙的下巴搁在李远之的肩膀上,低声问:“疼吗?”
李远之的后脊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路蔓延到耳脖子,心里气得不行,却不敢做出反抗的动作,专注地装死人,对方见他不说话,突然加重手上的力道,李远之立刻疼得直吸气,急急叫了起来,“疼,疼。”
白乙轻笑,嘴唇贴着他的耳垂摩挲,压着声音说:“疼就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