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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等,细想起来,这白乙似乎,不,应该说是肯定,肯定和这血玉有关系,沈煜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说:“远之,有机会,你问问你家那位白乙,我觉得那块血玉应该和他有关,而血玉又和七宝如意石相关……”
沈煜的话没有说完,他知道李远之也能猜得出来,血玉,七宝如意石,叫白乙的鬼魂,这之间似有若无的联系,不得不叫人多想。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李远之的身体有些撑不住,沈煜见他露出疲惫之色,便起身离开了,告诉他学校那边已经请过假了,叮嘱他好好休息。
沈煜走后,没多久,李远之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他突然感觉有点冷,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想要按铃叫护士,却看到白乙正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清幽旷远的黑眸里似有千言万语,翻滚着汹涌的情绪,绝望、怨恨、不甘、疯狂,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困惑。
李远之差点溺死在他如潮似海的情绪里,胸口憋闷,撑着胳膊坐起来,有些惊慌地问:“白,白乙,你怎么了?”
白乙闻言,眼神瞬间恢复到一片清冷死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伸手抚上他包着绑带的额头,问:“疼不疼?”
“不疼。”李远之微微偏头,躲开他的手指,想到前天晚上梦里那个叫沈陌的人,心里有些凉,这关心有多少是因为他?答非所问,若不是真心关心,何必装得这么温柔?
沈陌,字远之……他李远之,字应该叫路人甲,难道白乙找上他,是因为他的名字?
白乙见他躲开自己,脸色冷了两分,手指追过来,捏着他的下巴 ,直直地看入他的眼底,李远之还在纠结名字的问题,此刻被迫与他对视,努力瞪大眼睛,表示自己的不满,白乙却不知他所想,问:“为什么要救我?”
“什么救你?”李远之有片刻的困惑,想到昨晚的事情,不冷不热地说:“我没想救你,我那是救我自己,我怕你被人害死了,然后又以为是我杀你的,追着我,找我报仇。”
为什么要救他?这问题可真够让人为难的,当时他自己的脑袋里在想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甚清楚,再说,按照后来沈煜所见,白乙并不是他救的,应该说是白乙救了他们才对。
白乙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说:“你在撒谎。”
李远之被他那笃定的语气噎着了,心里又冒出那个胖子沈陌,顿时恼羞成怒,愤恨地说:“对,我就是在撒谎,怎么了?我为什么救你?我怎么知道,我当脑子进水了才会去救你,自从你出现之后,我的生活就变得一团糟,其实我巴不得你被焉拓老头收了,不再纠缠我,怎么?又想杀我?行啊,来吧,掐脖子,还是掏心,你选一个,我他妈的要是反抗一下,我就不是人。”
“你就那么想死?”白乙冷声问。
李远之怒极反笑,语气讥诮,讽刺地说:“我想死?白先生,您开玩笑的吧?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死?不是你一直想要我的命吗?怎么?我现在把命给你,你不想要了?不想要的话,那就别再纠缠我,我烦了。”
白乙面色阴沉,幽深的黑眸涌上怒气,李远之心头一沉,这是要恼羞成怒啊,刚想再说几句,就被白乙堵住的嘴唇,凶狠地啃咬,舌尖近乎蛮横的挑开牙关,登堂入室,摧枯拉朽似的攻城掠地,狂暴的怒气像一团火,想要将他燃烧成灰,灵活的纠缠着他不断退缩的舌头,那狠劲,像是要把他拆了,私吞入腹。
李远之呼吸不能,不停的转着头,想要摆脱他的纠缠,破碎的话语从唇角泄露而出,“你放……放开我……”
白乙不为所动,两人像互相角力一般,一个不停的退缩,一个疯狂的纠缠,你退一步,我进一尺,不知不觉,两人越吻越深,激烈的啃咬变成缠绵的湿吻,李远之呼吸急促,脑袋昏沉,早就忘了反抗,唇舌近乎本能的追随着白乙。
李远之闭着眼睛,心脏的狂跳声伴随着唇舌纠缠地水啧声,直直的撞入耳膜,他觉得他快要晕过去了,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到白乙说:“远之,不许烦我。”
他心里叹息,又想哭又想笑,所谓哭笑不得,大概便是如此了,这命令的语气,感觉他好像永远都欠他东西似的,怎么会有人这么理所当然的要求别人不烦他,理直气壮到这种程度,是太自信了,还是觉得他已经喜欢上他了,所以能仗着他的喜欢,得寸进尺!
第二天一下午,李馗和陈艺来医院看李远之,两人跟吝啬鬼转世似的,居然就提了一串香蕉进来,没十分钟,便沈煜解决了,也不知道是不因为受伤,沈煜最近特别能吃,中午李太后送来的爱心鸡汤,三分之二都是被他给喝了,不过结果很悲催,他尿频了。
李馗摘下鼻梁上的眼睛,张嘴哈了一口气,用袖口把镜片擦了擦,重新架在鼻梁上,看着对面两只木乃伊,阴阳怪气地说:“你们两小子可真行,前天居然整出那么大的动静,连地府的阴差都惊动了,好本事。”
说着,他摸了一下他那可以当电灯泡使的光秃脑门,继续说:“知道你们整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吗?十八层地狱中的第十三层,血池地狱。”
血池地狱?李远之和沈煜对视一眼,齐齐在心里叫了一句,好贴切的名字。
不过,说到阴差,当时他们只知道死了那么多人,事情肯定会闹大,但没想到能闹这么大,听李馗的口气,这阴差不会以为这血池地狱是他们搞出来的吧?这可真冤枉他们了,“那,阴差大哥怎么说?”
第29章 吃鬼()
“怎么说?”李馗冷哼了一声,板起一张脸,有意吓唬两个不知好歹的小孩,“哼,自然是邀请你们到地狱畅游一番,先掉舌头,再剪断十指,入刀山下火海,抽筋扒皮,滚油锅,最后享受下地府的特级vip服务,一刀一刀切成肉片,让你们一次性爽个够,刺激效果绝不亚于打手枪。”
两人听了这话,立刻夹紧双腿,包裹在木乃伊装下还没长好的皮也紧绷起来,虽然知道李馗是在开玩笑,但还是忍不住浑身恶寒,沈煜龇着一口白牙,干巴巴地说:“李叔,您别吓唬我们,这地府畅游这么爽的事就不要了,再说肇事者又不是我们,阴差要找人负责,应该找该找的人,您说对吧?”
李馗斜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说:“对你个头,你以为地府的阴差是那么好打发的吗?啊?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才把这件事摆平的吗?八千万……八千万啊……”
陈艺见两小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心有不忍,解释说:“八千万冥币。”
沈煜一颗心被吊的七上八下,立刻痛哭流涕,做忏悔状,说:“李叔,您说话能一次性说清楚么?我这心脏已经脆弱成玻璃了,外面放个鞭炮,我随时都能心力衰竭而死。”
好嘛,八千万冥币!尼玛,他以为是八千万人民币呢……冥币八千万,这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啊!不过,这地府的阴差可真够贪的。
一旁的陈艺见两个小孩被折腾的够呛,忙出声解围,说:“其实,八千万不算多,地府最近通货膨胀的厉害,八千万很不经花的,只够吃几顿饭而已,要不是我们接了个差事,阴差没那么容易打发的。”
只够吃几顿饭?那可是八千万啊,这地府赶得上津巴布韦了,吃完付钱时,收银员结账还不得带个点钞机,那么多钱,两只手数不来啊。
李远之倒是不关心冥币的购买力问题,忙问:“你们接了个差事?是什么差事?”
“上次不是说寒冰地狱的地牢里有恶鬼逃出来了嘛,差事就是帮忙找出这只恶鬼,把它送回地狱。”陈艺皱着眉,脸色看上去很是愁苦,说:“若不是这个差事,阴差昨晚就把我抓回枉死城了。”
抓陈艺回枉死城?这是祸及无辜,还是阴差想把他抓回去顶罪?
李远之和沈煜对视了一眼,知道事情闹大发了,一阵心虚,忙问:“那,逃出来的恶鬼,有明确的目标……”
话未说完,就被李馗挥手打断了,说:“你们俩嫌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这事你们别参合,我们又不是厕所纸,免得到时候又要给你们擦屁股。”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妥妥地被嫌弃,李远之和沈煜默默的住嘴,其实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他们不想参合就能置身事外的。
傍晚时分,办事效率一向让人着急的市警局为流觞花苑的命案来录口供,对于整件事情,能说的不分,李远之和沈煜都说了,至于不能说的,自然一个字也不能说,有一个很好的借口便是他们吃过桂花糕就睡过去了,至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两人一概不知。
“那么,两位对于梁泉小姐被催眠一事,你们有什么说法?”小片警是个女的,她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直接无视了李远之那张包着绑带,看不出人样子的脸,转头,看向了一旁有鼻子,有眼睛的沈煜。
“她被催眠了?这个我们不清楚。”沈煜和李远之俱是有些惊讶,他们曾猜测梁泉的不对劲,可能与焉拓老头有关,毕竟那老头是会一些奇形八怪的邪术的,现在细细想起来,梁泉的反常若不是被邪术控制,那倒真像是被人催眠了一般,只是催眠的话,到底是谁做的呢?难道是季言?
“对了,据梁小姐交代,那天晚上去流觞花苑的,一共有九人,加上保姆司机共十七人,除了你们三人之外,一人失踪,十三人死亡,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印象,能不能描述一下?我们好做个人物侧写。”
说着,小片警把十三位死者的照片拿给他们看,让他们一一辨别,两人拿着照片仔细的看了一遍,死者里少了焉拓和季言,关于季言,他们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流觞花苑的,是一早就在了,还是后来才去的?
两人心里斟酌了一下,虽然心里知道失踪的人说的可能是焉拓老头,也可能是季言,既然警察认定失踪的是一个人,那么目标只能定在焉拓老头身上了,两人把照片还给小片警,把焉拓老头的长相大致描述了一下。
小片警做好记录,站起身,公事公办地说:“好的,谢谢两位的配合,若是案件有什么进展,到时需要两位的话,还请两位竭诚配合我们的工作。”
两人点头,忙说:“应该的,应该的,警察同志辛苦了。”
等警察走后,两人又把那晚的事情梳理了一下,发现了好多之前遗漏的地方,比如梁泉是什么时候被催眠的?季言怎么会在流觞花苑?梁泉到底是不是被季言催眠的?焉拓老头到底是死了,还是失踪了?这是个问题,再比如他们为什么吃了糕点之后都昏睡了过去?刚才那小片警说糕点和茶水都化验过了,没有问题。
晚上,白乙出现的时候,李远之正在喝太后给他煲地爱心鸡汤,他看着白乙突然出现在床边,吓得刚喝进口里的一口汤呛进了气管,咳得他肝疼肠断,一旁的李太后吓了一跳,忙给他拍后背,说:“慢点,慢点喝,喜欢喝的话,我明天还给你做。”
李远之的视线在他家太后和白乙之间来回扫视,李太后察觉他的异状,问:“远之,怎么啦?”
李远之瞪眼,问:“你看不见?”
李太后说:“什么?”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