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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李远之有什么分别吗?白城主,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当然!”白慕川越过众人,上前两步,莫名笑了一下,只是这笑让罗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不等他想出个子丑丁卯出来,就见白慕川潇洒地挥手,将焉拓老头的尸体给抛了过去。那边,李远之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动作利落地拍在尸体上,尸体瞬间便燃烧了起来,不过几秒,便化为灰尘,灰飞烟灭,只余那颗七窍玲珑心幸免于难。
“白慕川,你……你居然……”罗琅和焉拓老头几乎目眦尽裂,气得跳脚,此刻他们要是再不明白怎么回事,那他们就真的是傻逼了,这白慕川明显是和李远之,不,和沈陌预谋好的。
白慕川挥手打断他们的话,不慌不忙地说:“别误会,你们来天台山的目的,无非是成人成仙。可你们也知道,自从扶桑山消失之后,连通六界的**界便消失了,六界不通,致使神仙不能下凡,万物亦不能修炼成仙。”
“而六界之中,能打开**界的只有一人,这人便是白乙,非他不可……当然,若是你们改变主意了,想做地府的钉子户,大可以把玲珑心抢回来,我一点都不介意,各位请便。”
“非白乙不可?他是谁?不过一个祭祀,能有这么大神通?况且他已经死了,不是吗?”罗琅面露怀疑之色,视线在白慕川和李远之之间来回转了一圈,继续说:“白城主,你这是当我们是傻逼呢,还是认为沈陌是傻逼?要知道你眼前这人可不是单蠢的李远之,而是沈陌,就算白乙能活过来,你觉得他会这么好心白送福利给我们?”
“是啊,白城主,出来之前,你可是保证,小老儿能得偿所愿的。眼下,你却把七窍玲珑心送给别人,这不是过河拆桥嘛?况且,我的身体刚刚还被他毁了,这可……”焉拓缩着脑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白慕川看向李远之,见他似乎没有解释的打算,只好开口道:“白乙虽死,却也不是不能活过来,况且不是还有沈公子吗?之前我也说了,扶桑山中,女巫谷,有生死轮回之所,而六界通道的芥子**界便在这生死轮之所中,眼下,我们正站在扶桑山上。”
罗琅不甘心地咬牙,满脸不耐烦地接口问道:“所以呢……”
“芥子**界连通六界,却又独立于六界之外,它不受六界时间和空间的影响。纵观整个六界,能掌握时空这种能力的只有羲和,帝俊之妻。白乙作为帝俊的祭祀,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羲和之子。”
说着,白慕川略微停顿了一下,偏头看了一眼神色恍惚孤桦,又不紧不慢地继续道:“羲和共十子,俱是金乌之身,居于扶桑山,他们十人之中,唯有白乙继承了羲和的能力。当年后羿射日,杀了九个,白乙是其中之一,但他的魂魄并未散去,而是被羲和带入扶桑山的生死轮回之所,经芥子**界的甘渊,入地府投胎到了人界。而后,羲和又把扶桑山移至人界和神、仙两界的接口处,并令女巫一族守护扶桑山。”
听到这里,玉藻前惊讶地张了张嘴巴,喉咙微动,咽了两口口水,好半天才干巴巴地憋出一句话,“他……他居然不是人……是,是太阳……”
一旁的罗琅脸色很不好看,跟便秘了三个月似的,虽然他做鬼已经不需要吃喝拉撒了,但白乙的这样的身份对他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对付一个凡人沈陌已经够让他捉襟见肘了,再加上一个神之子,简直就是糟心透了,报仇之路遥遥无期啊……
缩在地上的焉拓老头左右看了一圈,小心翼翼,试探地问道:“所以,白城主的意思是,只有白乙才能打开六界通道?没有其他人了?”
白慕川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孤桦偏了偏头,盯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突然皱起了眉头,出声问道:“白慕川,你是谁?”
“我……”白慕川回头,视线落在孤桦的眼底,神色淡漠地说:“孤桦,我是谁并不重要。”
孤桦摇头,视线纠缠在白慕川的脸上,面露审慎之色,沉默片刻,出声道:“你……不,你不是他,不是白慕川……你到底是谁?”
“哈哈……他当然不是白慕川。”一道慵懒的喵咪声响起来,华章迈着猫步从李远之的身后走了出来,神情惬意地舔着爪子,说:“他可是上古六神之一,主御群妖的勾陈大帝,说起来,狐狸精,你还得称他一声陛下才是。”
“勾陈?”玉藻前吃惊地仰望着白慕川无形之中伟岸起来的身躯,伸了伸爪子,复又克制的收了回去,依然有些不敢置信道:“勾陈……勾陈上宫天皇大帝?”
上邪突然笑了起来,微微挑眉,一脸明了的表情,说:“白慕川,没想到你居然还是神,怪不得生前下界渡劫能位极人臣,死后还能在地府混个城主。只是,你既然是九天之上的神,为何又沦落到地府去了?”
白慕川捏着手指,咳嗽了一声,别有用意地瞄向李远之,说:“这个……自然是上天无门!”
众人闻言,一阵默然,纷纷把目光投向罪魁祸首李远之,李远之一脸无辜的表情,问:“你们看我干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干,是沈陌干的!”
卧槽,好不要脸……
李远之不理众人,拿着七窍玲珑心转身就走,孤桦忙抬脚跟上,“远之,你等等我……你……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李远之回身,冷冰冰的扫了他一眼,反问道:“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
孤桦身形顿了一下,沉默了下来,心头突然莫名有些悲哀,脚上仿佛瞬间有了千斤重,怎么也跟不上去,不用再多说,他便知道李远之应该已经恢复前世记忆了,这冷漠绝情的气势,非沈陌独有,形若无形利剑,深深要将人刺穿撕碎。
上邪看着失魂落魄的孤桦,眼底闪过一丝同情之色,见李远之要离开,忙叫道:“沈陌,白乙在哪里?他不是和你一起来的吗?他人呢?”
第165章 三生舍利()
“他死了,你知道的!”李远之弯腰,摘了一把嫩绿色的草叶放进嘴里,嚼了嚼,表情说不清的痛苦还是纠结。
身后的玉藻前见他动作,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子,揣着不知名的小心思,英勇就义般扑向那绿得娇艳欲滴的草丛,张嘴就啃了起来。
只是,没吃两口,她就头晕眼花起来,身体绵软,几乎站不住,上邪眼角余光瞄到她的异状,脸上浮出诡异的笑容,轻声细语地问道:“玉藻前,怎么样?金光草的味道好吗?”
“好,好……”玉藻前双目无神,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的傀儡,目瞪瞪看着前方李远之的背影,突然如蒙雷击,满脸惊骇,“白……白子千?不,不,不是……李远之,不,也不是,你……你是谁?”
李远之又摘了两片草叶丢进嘴里,才转身,低声笑道:“你看我像谁?”
玉藻前傻乎乎的看着李远之,仿佛掉进了某个深渊里,身边云遮雾绕,几乎分不清东南西北,她鬼迷心窍地抱着尾巴,上前两步,复又倒退了三步,一派天真地说:“你……你是白子千!”
“哦,那我就是白子千吧。”李远之不觉微笑,看着指尖上的残留的草汁,有些漫不经心,“我让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卧槽,这两人难道也是一伙的?还有,为什么玉藻前说李远之是白乙?
众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满心匪夷所思和恶意猜测,但有一点他们可以肯定,那就是玉藻前和沈陌两人之间有隐情,至于这情是好是坏,就不得而知了。
玉藻前听到李远之的问话,目光躲闪,有些怯弱缩了一下脑袋,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我……找,那东西……”
李远之伸出手,玉藻前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努力的想把自己伪装成一只不存在的鹌鹑,然而天光大亮,李远之眼睛也不瞎,所以此举无异于掩耳盗铃,骗得了自己,偏不了别人。
“怎么?不想给我?”李远之收回手,挑眉笑了,“还是……没有找到?”
玉藻前被李远之笑得汗毛倒竖,踉跄地后退了一步,下一秒,便感到自己从左眼开始,及至全身,突然火烧般灼痛起来。她伸出爪子,抹了一把脸,却见满爪子浓黑的血,她立刻惊恐的尖叫起来,纵身飞扑到李远之的脚下,浑身抽搐道:“白子千,求你放……放过我,求你……”
李远之状似惋惜的叹气,弯腰掐着玉藻前的脖子,把她拎起来,半垂的睫毛,遮住眼底的一闪而过的冷芒,声音低如耳语,“花曼月,我当然可以放了你,但是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当初我从抚仙楼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又赠你七宝如意石和杀生石,助你修得金身,怎么?你都忘了?还是你觉得我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不求回报的?”
“我……你…………你竟然是沈陌……”玉藻前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张着嘴巴,生生把自己喘成一条缺水的干鱼,脑中烟花乍现,晴天霹雳,似曾相识的记忆片段如同沸腾的气泡,争先恐后的涌现出来,而她也终于想起了那件很久之前被她忘记的事情。
很久很久以前,帝俊七年,玉藻前那时还叫玉面仙姑,因吸食凡人精气被吕洞宾割除八尾,散尽修为,若不是周信为她求情,她大概连最后一条尾巴都不能保住。
只是,周信终究还是死了,但他的仆从李忠却一直没有放过她,请人四处追杀她,只有一条尾巴的狐狸,和未开蒙的畜生没有区别。为了活命,如同丧家之犬的她无奈之下,附身在抚仙楼里一个叫花曼月的妓/子身上。
那段日子,她每日光明正大的与男人颠鸾倒凤,低调做人,尽量克制地借着床事吸食男人精气,想着有朝一日,能杀上九重天,找那罪魁祸首吕洞宾报割尾之仇。
玉藻前自觉自己活得低调,做事神不知鬼不觉,小日子过得赛过神仙,直到遇到沈陌,她才感到这个世界对她满满的恶意。
那日,沈陌去抚仙楼,作为帝俊有名的青年才俊,十岁成名至今,几乎是孤独求败,也不知道迷花了多少俊男靓女的眼。而狐,性好色,听说沈陌来逛抚仙楼了,玉藻前自然按耐不住,毫不留情的扔下穷**丝,跑去围观高富帅。
这事,按照民间话本的套路,本来应该是上演一段土豪掷手千金为风尘女子赎身,然后恩爱不离,双双把家还的传奇佳话。只是玉藻前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局,闻名帝俊的沈公子其实是个不爱红妆,独爱男颜的疯子。
后来,她才知道,沈陌看到她的第一眼,点她的牌,原来是看穿了她狐妖的身份。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根本不能用风花雪月来形容,简直是就是六月飞雪,沈公子自称白子千,在玉藻前进屋的那一刻,便设法困住了她。
玉藻前当时第一个反应是,这人是李忠找来抓她的人,遂挣扎叫嚣了一番,片刻后才弄清楚,原来是她出门没看黄历,遇上了赫赫有名的沈疯子。
本以为少不了一顿抽筋扒皮,没想到,沈陌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竟然温柔的把七宝如意石和杀生石送给了她,并告诉她,修得金身之时,便是大仇得报之日。
这天山掉馅饼的好事差点没把玉藻前给砸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