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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手指点了一下小黑猫的额头,问:“你就是华章?”
“是的,远之少爷。”华章昂起小下巴,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傲娇的一甩尾巴,迈着优雅的猫步,爬下了李远之身体。
李远之捂着额头,脑袋里有些混乱,但心里清楚,华章这声少爷大概叫的是沈陌才对,他挣扎了一下,坐起来,只是眼前的场景却让他再次惊悚了。
“玉藻前?”不错,此刻地上煎饼一样摊着,似乎晕过去的白色身影,正是许久不见的狐妖玉藻前。
而华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她结的仇,正四脚并用的压在人家身上,一爪子,一爪子地抽着玉藻前的狐狸脸,啪,啪,啪……
动作之熟练,声音之响亮,连观看的李远之都觉得脸颊淡淡的疼,两只猫科动物,这是结了多大的仇恨,只是这玉藻前,一只日本的狐妖,华章,一只千年的小妖,八竿子打不着的两货是怎么互相看不对眼的?
在华章抽完第八十一个耳刮子的时候,昏迷的玉藻前终于幽幽转醒了,动作迅捷,一个翻身,把华章从自己身上甩了下去,支愣着八条尾巴,脊背拱起,白毛根根如尖刺,龇着一口尖牙,面目狰狞的对着华章低吼。
片刻后,玉藻前眼角余光罩进李远之熟悉的身影,心头一跳,立刻收敛了一身的毛刺,惊奇地问:“啊……李远之?你怎么也被抓到这里了?”
什么叫“也”啊?
李远之痛苦地捂脸,一人一狐之前算不上朋友,但凭着白乙收了她一条尾巴,也勉强算是仇人了,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才对,这玉藻前怎么跟老朋友多年重逢,喜不自禁?还是幸灾乐祸的欢喜?
李远之动了动手脚,也不知道华章用了什么方法,他的身体能行动自如,但还是觉得冷,他站了起来,对着四周打量了一通,孤桦既然说这里是八寒地狱,那么除了坚冰,就是冻死的冤魂死鬼了。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玉藻前见李远之无视她,很恼火,右前爪扒着地面,愤恨地刨了两下,爪过留痕,地上的冰面立刻出现了四条深深的抓痕。
不等李远之回答,一旁的华章喵的叫了一声,语气鄙视,说:“蠢货,没看到孤桦那个混蛋吗?我家少爷自然是他带过来的。”
玉藻前尖叫了一声,愤恨地说:“你……你个死黑猫,没教养,对前辈说话要用敬语,知不知道啊?”
华章纵身一跃,跳上李远之的肩膀,无辜地摊了一下前爪,说:“抱歉,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日本待傻了,这里是中国,没你叫嚣的份,像你这种狐狸精,过街人人喊打,知不知道啊?”
玉藻前偏头,吐了一口吐沫,恶狠狠地教训道:“呸,没常识的东西,别把我和那些破坏人夫妻感情的小三相对比,那种水性杨花的男人我还看不上。”
李远之听到这话,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这老妖婆对感情还挺认真的,只是玉藻前的下一句话把他刚刚那点好印象击得粉碎,“花心的男人,心脏吃起来味道不美味。”
李远之面皮一抽,心想,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狐妖改不了吃人心脏,华章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嘟囔道:“万恶的吃货!”
玉藻前眼露绿光,气汹汹地瞪着华章,说:“死黑猫,早晚挖了你的心。”
“妈的,死老妖婆。”华章瞬间炸毛,挥着爪子,就扑了过去,一白一黑立刻打成一团。
李远之向后退了几步,走出战斗圈,默默地看着它们从激烈撕扯到互相啃咬,再到互扇巴掌,最后精疲力竭,摊着肚皮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
第156章 以物换人()
李远之见他们终于消停下来了,才跺了跺脚,走过去,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华章上下起伏的肚皮,复又抬头,看了看张着嘴巴,舌头歪出嘴巴的玉藻前,说:“你们两个有力气打架,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从这里出去才好。”
华章呼噜呼噜了两声,懒洋洋地把脖子伸了过来,示意李远之帮他挠挠,李远之顺着他的意思,挠了两下,华章觉得舒服了,才出声,说:“少爷放心,白大人发现你不见了的话,一定回来救我们的,孤桦和白慕川那种货色,白大人动动小指头,他们的腿就软啦,根本硬不起来的。”
玉藻前快速地翻了两个白眼,收回歪出嘴边的鲜红舌头,用那张看不出表情的毛茸茸的脸硬是做出了不屑的表情,语气讽刺道:“牛皮吹这么大,也不怕破了!七天前你就说白乙会来救你了,结果呢?哼,我看等你冻成冰棍,碎成渣,他也不会来救你的。”
七天前?
李远之心头一跳,细细想了一下,七天前,白乙说要为他准备生日礼物,刚刚出门,而那天凌晨,华章出现在警局的停尸间,看望潘灵,难道那之后,他就被孤桦抓了?
若是这样的话,那孤桦岂不是第二次来这青州城了?
等等,不对,进青州城需要他的血,孤桦没有他的血,不可能进得来,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远之凝着眉头,沉吟片刻,便伸手,挠了挠华章的肚皮,问:“你们到底是谁抓进来的?”
“喵!”华章舒服地呼噜了一声,眼皮都懒得动一下,说:“白慕川啊,我没有告诉你吗?”
“白慕川?”李远之面色一变,心里却更加疑惑,他和白慕川接触不多,算起来,也就那么两三次。
若说是白慕川抓华章和玉藻前进来的,那他又是从哪里得到他的血的?除非……罗琅那边……白慕川胁迫人的手段似乎很熟练……
李远之沉默了一会儿,又出声问道:“华章,你认识潘灵吧?”
华章伸了伸爪子,一咕噜翻身,站了起来,抱着李远之小腿蹭了蹭,说:“认识,那女人当年是白乙贴身婢女,喜欢白乙喜欢得死去活来,你可得防着她一点。”
李远之不可抑制地抽了一下嘴角,想了想,说:“她已经死了,你前几天去警局的停尸间找她……干什么去了?”
“死了?死了好!”华章舔着爪子,抹了两把脸,摇头晃脑,说:“,酒店那具被挖心的尸体只不过是那妖女的替身而已,她的真身可是活得好好的呢,我去找她,是因为她的真身当时被人用法术禁锢在了尸体里,我是收到她的呼救,才去的,一是救她于水深火热,二是打听一下,谁劫走了金玉菩提子。”
李远之闻言,心头一跳,忙问:“那,你可有打听出来是谁偷走了菩提子?”
华章抬了抬下巴,说:“潘灵说是孤桦那个混蛋做的,孤桦先用法术禁锢她的真身,再逼她吃安眠药,然后以挖心之刑逼她说出菩提子的下落……哼,那女人最后出卖了她的忠诚,告诉了孤桦,之后居然还有脸向我求救,告诉你,若不是她苦苦哀求,我根本就不打算救她的……”
华章愤愤的喋喋不休,李远之却没有心思再听他唠叨,华章这段话信息量很大,首先是杀潘灵的凶手是孤桦,其次是,那颗丢失的菩提子在孤桦的手里,如此说来,孤桦之前用来开封印的那颗菩提子,应该是从潘灵那里得来的了。
若是这样的话,那最后在东海追杀潘灵的人是不是孤桦,或者更确切地说,是白慕川派过去的呢?只是,既然孤桦已经得到了金玉菩提子了,那为什么还要追杀潘灵呢?
此刻,旁边,终于缓过力气来的玉藻前突然翻身坐了一起来,八条尾巴并排如扇,趁华章不注意,出手如电,一爪子按在华章的后脑勺上,打断他唠叨不休,皱着狐狸脸,恶声教训说:“妈的,混小子,说到菩提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半山寺的那颗菩提子费了老娘我九牛二虎之力才偷到的,我还指望着靠那颗菩提子恢复金身呢,你倒好,半路打劫,背后对我下黑手,幸好我机灵,弃宝保命。”
说着,玉藻前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挥着爪子在华章的身上摸了摸去,语气疑惑地道:“嗳,说起来,那颗菩提子被你抢去,我怎么没见你法力提升多少啊,还是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
华章被玉藻前上下其手,身体僵硬成石头,半眯着眼睛,漆黑的瞳仁里寒光毕现,眼看玉藻前的爪子有向下滑去的趋势,他终于忍无可忍,挥手,一爪子拍开玉藻前的咸猪手,气愤地吼道:“该死的老妖婆,你性烧扰啊,再摸,我都要硬了,我可不像你,见宝眼开,我可是有节操的,再说那颗菩提子本来就不属于我,我从你那里抢回去,自然是物归原主了。”
“物归原主?”玉藻前一愣,复又捶胸顿足,急急地问:“那人是谁?你给谁了?”
华章鼻孔出气,哼了一声,得意地说:“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是抢不回来的!那个人啊……就是白乙啊!”
“白乙?”玉藻前像个泄了气皮球一般,瘫坐到了地上。
而李远之听到这里,心里立刻对j市半山寺的盗窃案有了清晰的脉络,半山寺庙佛像身上的佛珠是玉藻前偷的,后被华章半路劫走,最后,华章把那颗金玉菩提子给了白乙。
而眼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孤桦知道即使在青州城里也不能化解他身上的死劫,所以,又重新打起菩提子的注意,抓了他过来,想要以人换物。
只是,现在他和华章被困在这八寒地狱,要想活着出去,就看白乙舍不舍得那些菩提子了。
李远之揉着脸,苦笑了一下,垂头,看向地上躺着的两只,问:“这八寒地狱有没有方法出去吗?”
华章摇头,说:“我们试过了,这地方到处都是寒冰,没有找到出入口,除非……嗳,我说孤桦那混蛋居然能随意进入少爷你设置的八寒地狱,还能私用。哼,我看,他当年肯定对少爷你卖笑又卖身了,不然,少爷你怎么会昏了头,告诉他这么隐秘的秘密,连我都不知道。”
说完,华章又有些不忿,抬头,含情脉脉的看着李远之,哀怨无比,说:“少爷,要是知道您这么好勾搭,当年我就应该脱光了,躺平任你调戏,不然,怎么着也不能便宜了孤桦那个小子啊。”
李远之一头黑线,对华章天马行空的神转折表示无语,一旁的玉藻前反应倒是简单粗暴许多,直接一爪子扇了过来,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蠢猫,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现在是想男人的时候吗?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们的灵力就要耗光了,不死,也要残废,不过,你刚才为了李远之消耗了不少灵力,我看你是撑不过明天了。”
撑不过明天?
李远之面色一变,心中急了,问:“真的没有办法从这里出去?”
玉藻前顶着毛茸茸的一张狐狸脸,看不出什么表情,沉默了一会儿,她忽然抬头,眼睛发亮看向李远之,压抑着心底的兴奋激动,说:“办法有倒是有,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李远之本能地心生戒备,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什么办法?”
玉藻前故作犹豫了一下,才出声说:“办法就是,你把之前白乙割了我的尾巴,做成的那串灵力手链还给我,助我恢复人身,那样的话,我们大概应该有希望出去,”
李远之遗憾的摇头,说:“那灵力手链已经不在我身上了,被人吃了。”
“什么?”玉藻前惊讶地跳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