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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问题来了,李远之这个梦不是平常的梦,亦不是噩梦,而是春梦!
老天,自从去年莫名其妙见鬼,后又被白乙缠上之后,李远之睡觉,不是无梦,就是做噩梦,春梦却是一次都没有的。
这,对于一个光棍单身,又正值精力旺盛的男人来说,没有女人时,还有右手,没有右手,还有春梦慰藉寂寞的少男心。
但是,李远之日日见鬼,成天被吓得提心吊胆,心惊胆战,魂不守舍的,就差成惊弓之鸟了,平日看到一个黑影,都能杯弓蛇影,以为是鬼,哪里还有精力想这些花花肠子的事情。
即使真有心想,若是他滚床单,或者用右手自力更生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有损市容的鬼,或者妖什么的,那还不妥妥地吓成阳痿,下半辈子的性福都没了。
再说了,他身边还躺着一个性别为男的鬼,虽然这鬼长得勾魂摄魄,惊鸿一瞥,便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扭断脖子也不足惜,但是,若真让他上了白乙,他还真没那个胆子,前世的仇还欠着人家没还呢,担任,找姑娘,给他个豹子胆,也硬不起来。
所以,李远之没那个精力,也没那个心思想这些事,加上心理上刻意忽视,这一憋就憋了小半年,如今猛然做了春梦,自然放开胆儿地玩,反正是梦,又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他做了啥,真他妈的身心都舒爽!
梦里,李远之正脱人衣服,虽然他看不清那人的面目,但是抱入怀中,那皮肤的手感却是绝佳的,光滑有如丝绸,出了一层薄汗,几乎沾手。
李远之爱不释手,摸得心驰荡漾,神魂颠倒,欲罢不能,只是,等他情难自禁,准备俯身把人压下去的时候,一转眼,却惊悚地发现正被他压着人居然是孤桦。
卧槽,要说李远之为什么会一眼认出身下之人是孤桦,而不是白乙,全在那一双眼睛上,之前因为他第一次见到孤桦时,把人认错了的,心里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
后来,为了避免再有此类事情发生,李远之私下里仔细观察了一下白乙,并与印象里的孤桦做了一番比对。
发现,这两人长得实在太像了,一样的脸蛋,一样的身高,连胖瘦都差不多,简直就像同卵双胞胎,但是若仔细看的话,还是会发现不同的,白乙的瞳仁是黑色,纯粹的那种黑,不含一丝杂色,若是盯着看久了,便像是有魔力一般,能将人吸进去,而孤桦的瞳仁却是略带棕色的琥珀色,像琉璃。
李远之看着笑得深情温柔的孤桦,直觉春梦变噩梦,神情活像白日见鬼,尖叫了一声,叫道:“孤桦?!”
话音刚落下,便又听到身后乍然响起一道清冷到几乎冷漠的声音,“远之!”
李远之激灵灵地哆嗦,惊愕地回头,瞬间魂飞魄散,颤着声音,道:“白……乙!”
妈的……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会做这么坑爹的春梦?
梦里,白乙冷冷地盯着李远之看,眼神如刀,一刀一刀地飞过来,凌迟着他的*,只把他看得该软的地方都软了,不该软的地方也软了。
李远之快哭了,开口想要解释,只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白乙拉进了怀里,堵住了嘴,李远之到了嘴边的话立刻化成破碎不堪的呻/吟。
白乙怒容满面,吻得强势而狂野,眸色漆黑,欲/望深沉,动作放纵到近乎掠夺,紧紧地压在李远之身上,令他反抗不能,像是要把他撕碎,或者吞没。
李远之虽然被吓得不轻,大脑一片空白,但身体的反应却是本能而直接,就在白乙吻上来的那一刻,身体里的欲/望便如同溅了火星的干柴,瞬间燎原,几乎把他烧成灰。
李远之闭着眼睛,忘情地回应着白乙的吻,就在他l搂着人,准备上三垒的时候,却突然听到白乙语带怒气,咬牙切齿,连名带姓地叫他,“李远之!”
李远之像是被雷劈了一道,心头咯噔一跳,惊骇得连忙睁眼,醒了过来,漆黑的眼眸因为染着还未褪去的新鲜欲/望,看上去波光潋滟,如同藏了斗转星移的暗夜繁星,简直诱人犯罪。
但是,这秀色可餐的一幕看在白乙的眼里,却是罪不可赦的证据,刺眼异常,原来,刚才,白乙半梦半醒之间,感到有人在脱他衣服,便醒了过来,一看,原来是李远之正闭着眼睛,脱他衣服。
当即,白乙也没动,等于躺平了,任李远之调戏了,当然,其实,白乙不动,是想看看李远之到底想干什么,因为他看得出来,李远之明显不清醒,在做梦,只是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居然要脱人衣服。
不过,很快,白乙便明白李远之做了什么梦了,这浑身上下的摸,还抱着他蹭,不是春梦,还能是什么!
白乙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窗户,窗外晨光灿烂,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一格一格的落进来,铺了一地的金子;他闭了闭眼睛,收回视线,看着还在自己身上摸得起劲的李远之,难得宠溺的笑了。
只是,这笑还没抵达眼底,便听到李远之突然叫了一声“孤桦”,白乙眸色一变,瞬间沉了脸,在这世上,任何一男人看到枕边人抱着自己叫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大概都会发狂,想抽人。
当然,白乙没抽李远之,因为接下来,他看到李远之猛然翻身,压了上来,抱着他就是一阵深吻,满脸欲/罢/不能的表情,最可恶的是,白乙清晰地感觉到李远之硬挺的欲/望抵在他的小腹处,这……人赃俱获,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第134章 变异()
遇到这样的情况,再大度的男人也要怒了,何况白乙本来就不是大度的人;不过,虽然内心怒火滔天;但他还是勉强压住了想要掐死李远之冲动,决定先把人叫醒再说。
从春梦中意犹未尽地醒过来的李远之,完全不知道白乙为何大早上的沉着个脸,只是,漂亮的男人就是有优势;即使发怒,也能让人看了欲/火焚身啊!
李远之精/虫上脑,满肚子奇思旖旎的心事,眼神迷乱;带着情/欲的声音又暗又哑,问:“白乙,你……怎么了?”
白乙见李远之这样;几乎都要气笑了;一个翻身;把人压下;低头,俯视着他,细长的手指挑起李远之瘦削的下巴,指尖在他温润的唇间轻抚,语气全然是漫不经心,问:“做梦了?”
卧槽,光听这低沉性感的声音,李远之觉得自己都要硬起来了,老天,越来越没有出息,节操碎成渣了啊……
虽然心里暗暗唾弃自己,但李远之还是抑制不住地盯着白乙漂亮的眉目看,视线透过那浓密的睫毛,看入他眼底,想起梦里自己被白乙压着狂野地深吻,被压下去的欲/火像是被大风吹过一般,呼啦一下,又暗潮汹涌起来,身体瞬间起了变化。
这变化,白乙自然也感觉到了,眼神立刻又冷了两分,但面上却带着笑,又问:“梦见了什么?”
李远之被汹涌而来的*冲昏了头,完全没有注意白乙的异常,直觉自己被逼得口干舌燥,又羞愤又恼怒,他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微微抬起头,凑过去,贴到白乙的唇边,急促地喘息道:“梦……梦见你!”
“梦见我?”白乙声音冷得掉冰渣子,语带讽刺,似笑非笑地说:“梦见我,你怎么叫着孤桦的名字?嗯?”
李远之一听这话,直觉脑袋轰然一声响,炸得他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全身发抖,牙齿轻颤,脑子里飞快地转了一圈,大致猜出了是怎么回事,脸上露出垂死挣扎的表情,问:“你……你听见我,我……不,我说梦话了吗?”
话问完,李远之就想抽自己两个耳刮子,白乙既然都这么问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哪里还用问,真是要被自己蠢到哭了……
白乙微微支起身,面无表情,眼神像风一样掠过李远之的下身,李远之被他看得直觉菊花一紧,刚想辩白,便听到白乙漠然道:“我从来不知道,你连做梦都想着他!”
“啊……”李远之哀嚎了一声,急忙解释,说:“不,不……我没有,不,不对,我是梦见了他,可却被他吓着了,接着我就听见你叫我,我发誓,我真的没想着他……”
李远之语无伦次地解释到一半,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李远之充耳不闻,他现在整颗心都是吊在白乙身上,此时此刻,就算是国家主席来电话,也得等他哄完男人再说。
李远之见白乙依旧寒着一张脸,不说话,心里几乎兵荒马乱了,抬手,一把捧住他的脸,仰起头,热情似火地吻了上去,牙齿磕到嘴唇,很痛,但是无所谓了。
柔软的嘴唇紧贴着辗转撕磨,舌尖纠缠,深吻,就像梦里一般,疯狂而激烈,白乙被他吻了个猝不及防,呼吸没跟上,气息都乱了……
李远之心里不敢放松,嘴唇沿着白乙的脸颊,转而吮到那白乙那白里透着粉的耳垂上,含着吮吸,用牙尖细细地磨,几乎使出浑身解数,极尽挑逗之能事。
但是,白乙丝毫不为所动,李远之失败得想哭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锲而不舍,似乎李远之不接电话,对方就会一直打下去,打到他接为止。
李远之烦躁的低咒了一声,重重地喘息,伸手,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是他家小叔李馗打过来,手指刚滑动触屏,点了接听,便见白乙放开他,准备起身下床。
李远之一急,连忙伸手,把人拉住,讨好地说:“白乙,别这样,我爱你!”
话音落下,这边白乙还没有出声,手机里倒是先传来了李馗震天的吼声,“臭小子,你爱我也没有用,赶紧的给我过来,把这条死蛇妖给我弄走……褚泽,你他妈地能不能从我身上下去,老子的腰都要被你压断了……”
李馗那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鸡飞狗跳的,李远之这边自己正烦着呢,也没空细问,说了一声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你要我怎样,你才能相信?”李远之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白乙身上,小心翼翼地问,一个春梦做成他这样苦逼的,大概世上没有第二人了。
白乙闭着眼睛,沉默了还一会儿,突然俯身把人压住,暴风骤雨般的吻,李远之直觉自己的舌头大都要绞断了,呼吸困难,几近窒息,但也异常享受。
“你……别生气了,好吗?”李远之好不容易挣脱开白乙,呼吸急促,几乎连在了一起。
白乙双手捧着李远之的脸,深深看着他,叹息了一声,声音黯哑低沉,说:“不要背叛我!不然……”
“不会的……”李远之慌乱地摇头,伸手,摸着白乙的侧脸,知道他大概又想起前世糟心的事情了,心里又心疼又无奈,只好抱着人安抚,说:“那种事不会发生的,要是哪一天,我……真的背叛了你,你就杀了我。”
说完,李远之便把人按入怀中,一遍一遍的亲吻,安抚,李远之想不出来,前世,沈陌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杀了白乙的,明明那么爱他,怎么舍得下手的?又怎么忍心把人的魂魄打散,让人不得永世超生的?
简直就是疯子,是真的疯子,这是爱人爱到君心成妖,以至于不疯魔不成活了啊,真让人毛骨悚然又心惊胆寒……
李远之哄完男人,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了,沈煜见到李远之的第一句话,便是,“卧槽,远之你这是久旱逢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