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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不及将现实与梦境对比,人就被乔可可和方甜拉扯着下了车,几个人背着背包,仰头望着被绿意包裹的山峦,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这种深山景色,对于我们这些常年生活在城市里的小孩儿来说,实在是美得不像话。
但是我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咬着嘴唇也没兴致观赏景色。
大家和阿姨道别之后正想离开,我从那司机阿姨身边走过的时候,她却把我拉住了,攥着我的手腕,将一个黑色的小布袋塞进了我的手里。
“阿姨!”
我感到惊讶万分,并不是因为这司机阿姨的举动,而是这小布包!天哪!就连这个布袋都和我梦里见到的一样!
我甚至已经猜到了阿姨接下来要说的话,抢先道:“阿姨,这是护身符吧?”
阿姨听到之后稍稍愣了一下,点头道:“你咋个知道嘞?”
我怎么知道?我心中苦笑,就算我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谁能相信我的梦竟然预测到了还没发生的事情,甚至连每一句对话都被我猜到了?
就听那阿姨摆摆手,并没把我的事儿放在心上,热心道:“这个你拿去,这是一个算命先生给我家男人的,说是能保平安,保证这山里的邪魅不会接近你们,去吧,拿着防身去!”
我拿着护身符,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感谢这司机阿姨,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被大家拉着就往山上去了。
“哎?”看她们踩着山间小道就要往山上去,我的脚好像被钉在地上似的,一步都不敢挪动,“等会儿啊,咱们不是商量好了,就在山脚下放生的吗?”
几个人有点儿不太高兴地看着我,“拜托,这是放生好不好,要是就放在山脚下,被过路的山民看到了,再把小狐狸给抓走了怎么办?”
“是啊,”这一次,连何景雯都忍不住开口道:“苏天浅,你从刚刚起就一直不对劲,要是实在觉得不舒服的话,不如就在山下等我们吧。”
听大家的意思,我好像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拖后腿的累赘,要知道,不管是寝室的还是班上的,所有活动我都积极参加,而且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小心思影响大家的安排,突然这样任性起来,肯定会让她们觉得很不舒服吧?
可是我有我的苦衷,一个即便说了也不会有人理解的苦衷。
我没办法阻挠她们,更不能任由她们自己进山,万一她们遇到了什么危险,只有我一个人幸存下来,那我会比死还难受的。
想到这里,我只能跟上她们,拖沓着脚步走在后面。
一路上,乔可可和方甜兴致颇高,都被山上的景色所吸引,兴奋得忘乎所以,我却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倒是何景雯意识到了我的不对劲儿,她很体贴地不动声色放慢脚步走到我身边,轻声问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为什么睡了一觉起来就不对劲儿了?”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即便是何景雯,我也不能保证她会相信我一个空穴来风的梦,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我对何景雯道:“你知道树精吗?”
何景雯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怎么?你梦到了树精?”
直接告诉何景雯我梦到树精在梦里杀了我们几个,连我自己听着都觉得好笑,我叹了口气,问道:“何景雯,你知不知道怎么对付树精?如果遇到了树精,咱们该怎么办?”
何景雯一脸郑重地望着我,“苏天浅,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何景雯很聪明,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没必要再隐藏什么,干脆将我刚刚做的那个梦竹筒倒豆子一样,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何景雯。
“你确定你梦里听到的话和刚刚说的那些都一样?”
我郑重地点点头,用尽了我所有的诚意望着她。
何景雯咬着嘴唇道:“这是报梦……苏天浅,我不是吓唬你,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可能真的会遇到危险。”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心里的感觉,是因为何景雯的信任而感到感激,还是为了我们接下来有可能遇到的危险而恐慌。
“我倒是听我奶奶说起过树精,她说,树精毕竟是植物,除了自然因素风吹雨打之外,树精最怕的就是尖锐利器……”
我连忙在身上翻找,除了那把小刀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尖锐武器,更何况,跟我梦里看到的树精相比,这把小刀根本不值一提。
“对了,我倒是听说……”
我竖起了耳朵全神贯注听何景雯说着,可她话还没说完,我就感觉手上被什么东西给拽了一下,就看到那小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我身边,跳起来咬住了我拿在手里的小布袋!那黑色的小布包里是司机阿姨给我们的护身符,已经被小狐狸给抢去叼在嘴里。
我来不及去抢,小狐狸已经甩着尾巴迅速地跑了,只见它的尾巴摇摇晃晃,银白色的身影从乔可可和方甜身边蹿了出去,往前飞奔跑了!
方甜和乔可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俩人下意识冲着小狐狸就追了上去。
何景雯立刻高声大喊,让她们停下不要乱跑,可两人根本没听到何景雯的话,一溜烟便钻进山林里不见了!
“糟了!”我急得都快哭了,眼看着噩梦里的事情马上就要上演,我又急又气,却也只能跟上乔可可和方甜。
小狐狸跑得飞快,我连喊都喊不出声,只能拼尽全力追上乔可可和方甜,生怕把她们两个跟丢了。
沿着密密麻麻的树丛绕了几个弯,起初脚下还有山民们踩出来的小路,跑到最后,脚底下都是杂乱横生的草丛,我心说不好,我们还是跑进深山去了!
叫停已经来不及了,等方甜一把抱住小狐狸时,我已经不知道我们跑到了哪儿,只见四边望去都是密密麻麻的参天大树,根本分辨不出周围的景致有什么区别,眼前的绿色看得人有些晕,心口闷闷得发慌。
方甜她们还没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抱着小狐狸道:“小东西!看你往哪儿跑!跑得还挺快的!”
乔可可率先看了看四周,“哎?我们是不是跑得太远了?会不会迷路啊?”
我听了这话都有些哭笑不得,神经大条的乔可可,现在才发现不对劲儿!等她想到了都已经晚了!
何景雯打断了她们的疑惑,拍了拍手,一脸郑重道:“有些事儿,我得先告诉你们。”
我怕何景雯现在说了反倒会让乔可可和方甜乱了阵脚,到时候更难办,正想打断,却看到何景雯对我摆摆手,示意她有分寸。
“山里面可能会很危险,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先找到下山的路。”
方甜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道:“何景雯,你怎么也这么紧张的?不就是到山里玩玩儿吗?谁小时候还没上过山啊?”
“你们都听到了,这山里很奇怪,总之,先找到路下山再说。”
“那不如我们在树上做记号嘛,这样不就肯定不会迷路了!”
方甜轻描淡写地说着,还兴奋地说她想到了个做记号的好方法……做记号的时候标好顺序。
她的话让我头皮发麻,那些噩梦中的恐怖经历,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第八十七章 胡家山胡氏三少爷()
方甜和乔可可对接下来要遇到的事情一无所知,并未意识到危险的两人还感到新奇,凑在一起商量着怎么做记号,乔可可一下想到了我出来时带着小刀,“苏天浅,你的水果刀呢?拿着做记号吧!”
水果刀被我握在手里,梦里那恐怖的一幕又在眼前重现,我的手哆嗦着。
这让我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叫《恐怖游轮》,女主角始终在一个个梦境中轮回,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改变现实,我觉得我现在好像就处在这样的境地之中,下意识地不想让梦境重现,连攥着小刀的力气都没有。
方甜接过了水果刀,在上面划下了一道记号。
“对了,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何景雯想到了什么,凑在我耳边道:“我奶奶说了,树精还有另外害怕的几样东西。”
何景雯的奶奶曾经给她讲过一些关于树精的故事,说这树精分成两种,一种,是有人在树上上吊死了,魂魄就一直依附在大树上,这样的树精还比较好对付,只要对付上面的冤鬼就行了;而另外一种树精,是普通的树木长得年头长了,吸取天地精华,渐渐有了灵识,修炼成了精怪,这样的树精比普通的鬼魂还要难对付,最要命的是,如果这种树精得到了人的祭拜,就会化为魑魅,自以为是成了神仙。
以前何景雯她奶奶生活的村子外就有一棵柳树成了精,村里有个小姑娘喜欢上隔壁村的小伙子,在树下偷看那小伙子放牛的时候,姑娘就在心里默默念,希望小伙子能来和自己搭话,没想到那小伙子居然真的来了。
之后,小姑娘发现自己每次站在柳树下念叨什么就会发生什么,小姑娘以为柳树上住着神仙,就有事儿没事儿到柳树下去许愿,还会弄点儿鲜花野果来供奉,久而久之,听那小姑娘叫自己柳树仙,树精就真把自己当成神仙了,而那小姑娘许的愿,其实也是树精用自己的能力来达成的,小姑娘后来把这事儿告诉别人,村里不少人都来许愿,弄得热闹非凡,何景雯她奶奶的师父看着不对劲儿,劝大家都不要去祭拜,免得柳树成精,但是那时候还哪有人相信他们的话?
再说这树精,就算成精了,也能力有限,并不是每个人许愿都能顾得上,有几个下乡知青许愿想回城里,愿望却落了空,几个知青不高兴了,就在树下骂骂咧咧,说那大树不过是棵再普通不过的树,根本没什么能耐,还踢烂了祭品,放话说要砍了柳树去烧火。
结果当天晚上,一个知青就吊死在树上,那几天几乎是一天一个,没几天那几个知青就都死了。
村里人也意识到不对劲儿,都不敢再去柳树下许愿,成精了的柳树看到自己没人祭拜,心里不高兴,打那之后凡是有靠近柳树的人,阴气弱的就被勾了魂或是在树上吊死,就算是阳气旺的,也要回家生一场病。
“那后来怎么样了?”我听得紧张,不光是在听故事,最好奇的是想知道有没有办法解决我们眼下的难题。
何景雯说,“后来有个外村的孕妇从树下经过,本来也被树精给缠上了,就要害那孕妇,可是谁知道孕妇眼看着就要被树精害了的时候,她就突然临盆生了,刚下生的孩子一哭,树精浑身的柳条就开始往外流血,大家都说是那些被树精害死的人的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从那之后,就没发生过树精害人的事儿了。”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你是说,怕小孩儿的哭声?”
“我奶奶说过,小孩儿的哭声是阴气阳气参半的,鬼神精怪最怕的就是这声哭,一是怕,怕万物初始的阳气,二是恨,恨自己没有投胎转世的机会。”
我现在没心思听何景雯给我解释这些,心里急得没办法,“可是这深山老林,我们去哪儿找小孩儿啊?”
“学吧,我们学小孩儿的哭声,看看管不管用。”何景雯拉着我的手,眼神虽然很坚定,但我从她的手心里摸到了一把冷汗,我知道她的心里其实比我还紧张。
那边的乔可可和方甜正在往前走,两个人还时不时地和小狐狸嬉闹,说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