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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听到那个“寒烨”不停地咒骂着我是骗子,尽管听到这样的话,还是让我感到心如刀绞一般,但是我却能清楚地意识到,那个家伙并不是寒烨,他才是骗子。
且不说那心脏是否跳动,至少,真正的寒烨不会带我去什么危险的地方,更不会明知道危险还想将我卷入其中。
就算我不知道寒烨是否是真心喜欢我,但是这么长久时间以来,他从未让我做过什么危险的事情,反倒是在我每次遇到危险之前就会出现在我身边保护我。
我坐在那扇门口,全身脱力了一般,颓然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覆盖在脸上的眼泪已经冰凉得好像快要结冰了一样。
那个寒烨,是骗子,是的,他在撒谎,骗我……可是不管自己在心里面如何理性地安慰自己,那种心痛的感觉却始终没有消失。
这种骗局虽然没能伤害我,但是却让我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我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否会真实地发生在我和寒烨之间,但是我知道,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恐怕会撑不过去……仅仅只是一个谎言就会让人觉得心疼得撕心裂肺,更何况是真的。
我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坐了多久,只听到耳边有人喊着我的名字,那声音好像非常遥远,隔着水面一样,朦胧模糊,隐约能分辨出那其中有胡天齐的声音,也有闻人吉的声音,不停地,一遍一遍地喊着我的名字。
“苏天浅……苏天浅!”
我猛地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却找不到闻人吉和胡天齐的身影,循着那声音往前走着,总觉得他们的声音就在前面,但是冲过去之后却总发现什么都没有。
就这样,我感觉自己跟着那声音已经在整个宿舍楼里面绕了好几圈儿,就在宿舍一楼的转弯处,我刚一转过身去,立刻看到了手里还拿着哭丧棍的闻人吉和胡天齐。
两人焦急不已地望着我,刚见到我,胡天齐便立马冲上来,将我翻过来调过去地来回打量了两遍,发现没什么异常,这才松了口气,而对面的闻人吉则是忍不住低声埋怨道:“让你去给别人叫魂,你能把自己的魂给搞丢了!真行!”
我丢了魂?我听到闻人吉的话不免感到有点儿难以置信,但是很快的,一个声音从闻人吉的背后响了起来,是崔亦田的声音。
“她没有丢魂,她是进了魍魉钵。”
魍魉钵?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光是我,闻人吉也用疑惑地目光转过头去望着崔亦田,余光之中,我看到旁边的胡天齐皱着眉头沉思着,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同时,就听到胡天齐低声解释道:“魍魉钵,说白了只是一种小钵,但是是用很邪门的办法炼化成的,在人魂魄不稳的情况下,很容易被吸进魍魉钵里面,然后就会产生幻象,看到的,一般都是自己最渴望而又最恐惧的事物。”
用胡天齐的话来说,这魍魉钵就好像是一个结界圈套,让人陷入其中受到迷惑,有些人会受不了压力而自杀。
我不知道是不是会导致自杀那么严重,但是现在想想,口腔里的确是一股生铁般的血腥味道。
对面的胡天齐好像是在和我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哼哼了一声道:“一般都是会让人看到最想要的东西,然后再让人失望的伎俩……”
第三百五十四章 结界圈套()
胡天齐的这个比喻其实非常简单,而且相当的贴切……就好比一个在大旱之中即将被渴死的人,终于发现眼前出现了一碗水,正当这个人满怀渴望地想要喝下去这碗水的时候,却发现碗里根本什么都没有,正因如此,他会愤恨老天不公,愤恨世间不平,甚至为此愤恨至死。
只是……他可以憎恨所有人,憎恨整个世界,但是这种憎恨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就好比那些为了报复社会而制造恐怖案件的杀人犯,他们自以为自己是在报复社会,实际上只是报复自己,不管他们做多少事情,杀多少人,社会会因此而变得恐慌,但是他自己的身上却不会因此而发生任何的改变,唯有憎恨变得越来越多,仇恨变得越来越大罢了。
所以当听到了胡天齐的那个比喻之后,我心里面还有点儿百感交集,如果那个人真正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死的话,是不是从未想过一个问题,他憎恨老天憎恨一切,但是没想过,他只是没有喝到一碗水,和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关系。
最重要的一点在于,那个人从没想过,那碗水其实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他是被自己的幻想所蛊惑,然后又因为自己虚假的幻想而心生憎恨……
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不由得呆住了片刻,正所谓旁观者清,我大概是因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才能将这事情分析得如此简单透彻,但是如果换在我自己身上呢?
我难道没有因为寒烨的出现和消失而产生痛苦和无助?这难道不是被自己的幻觉所蛊惑了吗?
正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闻人吉和胡天齐已经带着我回到了那间宿舍里面,我们几个刚进门,闻人吉的师父便已经迎上前来,关切地望着我们几个道:“怎么样了?”
我们几个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崔亦田已经走到了床边,我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在崔亦田的那根哭丧棍一样的东西上缠绕着星星点点的柔和光亮,崔亦田将那哭丧棍一样的东西在苏天雅的头上晃了晃,待到那些光亮全部缓慢地融进她身体里之后,崔亦田才将那还在燃烧着的棍子插在了苏天雅的脑袋旁边。
“没想到这么简单是吧?”崔亦田笑了一声,转过头来望着我们,他那表情看起来有点儿复杂,搓了搓手,有些得意地坐在我们对面的一张椅子上。
原来,刚刚我冲出去之后,崔亦田等人也跟着苏天雅的魂识冲了出去,不过可惜的是只有崔亦田满载而归,闻人吉和胡天齐光顾着盯着我了。
不过好在崔亦田总算是将苏天雅所有的魂魄都带回来了,我看了崔亦田一眼,对他问道:“这样就行了?”
崔亦田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打量着苏天雅的情况,喃喃一声道:“还需要一点时间恢复嘛,她这个算得上是九死一生了,你这么想想,生一场大病还需要时间恢复,更别提她这情况了。”
不过,我能明显感到在那些萤火虫一般的柔和光亮回到了苏天雅的身体里之后,明显能够看到她的身体好像渐渐变得真实起来,不再像刚刚那种空幻的虚像了。
我深吸了口气,这才稍稍放心下来,不过旁边的崔亦田倒是不依不饶地哼了一声道:“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干脆根本不用你们跟我一起,让我自己去就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崔亦田摇头晃脑的,时不时还砸吧砸吧嘴,以表示他的不满。
对面闻人吉的师父听到这话之后,对着闻人吉使了个眼色,闻人吉便对着他低声解释起来,将我误打误撞进了魍魉钵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闻人吉的师父。
起初我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进那魍魉钵,真以为是如同崔亦田说的一样,是我莫名其妙又给大家惹麻烦了,但是听过事情经过之后,闻人吉的师父却显得有点儿紧张似的,转头望着我道:“你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我摇摇头,不明白闻人吉的师父口中说的这种异常情况指的到底是什么,一脸茫然地望着他道:“没有……”
“这不可能!”
安静的房间里面,闻人吉的师父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紧跟着,在这一句话之后,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
闻人吉、胡天齐、崔亦田和我,所有人面面相觑着,顿时觉得好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似的,一个个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警惕。
就在这时,便听到闻人吉的师父沉吟一声,低声道:“你们真是……连最关键的问题都忘了!要是没有那个钵的话,她怎么会进入魍魉钵?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我一拍脑门儿,这才恍悟过来,同时,认定了这件事情之后,便不由得感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闻人吉师父这话说的没错儿,我刚刚一直在想着幻象之中看到的寒烨,竟然连最关键的问题都忘了,忍不住在心头对自己一阵责骂,简直该死!怎么压根儿没想到这一点?
崔亦田摩挲着下巴,目光在房间里面来回扫视了一圈儿,他那眼神儿有点儿不善,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旁边的闻人吉更是忍不住了,瞪着眼睛望着崔亦田道:“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怀疑谁呢?”
“怀疑你!”崔亦田干脆撑起了身子,目光凌厉地望着众人,举起手来,摇头晃脑道:“报告,我怀疑有内鬼!”
崔亦田这话在我听来简直可笑,有内鬼?开什么玩笑。
在座的众人,闻人吉和闻人吉的师父就不说了,一个是和我最早认识的,一个是和寒烨认识的,没有理由会害我们,而另外一个就是胡天齐,对我更是好得没话说,不管这世界上谁会伤害我,给我下套,胡天齐都没有理由这样做。
崔亦田哼笑一声道:“别忘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要不是自己人的话,怎么可能出这种事儿?”
这样说着,崔亦田已经站起身来,在狭窄的房间里面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晃到我们其中某个人的面前,停下后就瞪大了眼睛审视着我们。
崔亦田据理力争地分析道:“听好了,这魍魉钵不是一般人能够操控的,肯定有着一定的道行,所以说,你……”崔亦田说到这儿突然转过头来望着闻人吉,脸上露出了一个很贱的笑容,“非常不好意思,我为了刚刚说怀疑你的事情向你道歉,我不会怀疑你的,因为你……看起来好像根本没有操控魍魉钵的本事嘛!”
对于这话,我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高兴还是生气,有点儿哭笑不得的,只见对面闻人吉的脸色因为听到这话之后而变得更加难看了。
这崔亦田得罪起人来简直毫不留情,不光是对闻人吉,甚至连闻人吉的师父也没放过,用他的话来说,老家伙虽然看着年纪大了,不过在他面前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罢了……如果按照崔亦田的年纪来说,貌似也确实相差悬殊,好像至少差着好几年的辈分似的。
崔亦田深吸了口气,继续转过头来,将目光望向了胡天齐,就看到对面的胡天齐笑眯眯道:“老人家什么指示?想说我这个年纪也不过尔尔?”
“别这么说!”崔亦田到了这时倒是话锋一转,笑眯眯道:“论年龄的话,我可不敢在你面前倚老卖老,说不定你比我还老!不过,狐狸,你倒是这些人里面,最有可能操控魍魉钵的……”
“你说够了没有?”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简直是受不了了,如果是在以前,崔亦田这家伙只是嘴上比较贱也就算了,大家不和他一般见识,也不是什么不能忍受的事情,但是现在,他竟然开始怀疑我们,这是让我实在受不了的。
然而,在我大吼一声之后,对面的胡天齐却笑眯眯地对我摆摆手,“没关系,让他继续往下说下去。”
“胡天齐……”崔亦田一板一眼地呢喃着胡天齐的名字,“既然是已经有了八条尾巴的狐仙,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来着?”
胡天齐一点儿都不生气似的,依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