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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更加增大了卢诗曼的心理压力,从医院出来之后,卢诗曼不敢再去学校,不管是从心理还是生理方面的因素,她都不肯再踏入那所学校一步。
于是,卢诗曼在家蛰居的生活就一直持续到了现在,父母倒是不逼迫她出门,对于卢诗曼来说,这个曾经相貌甜美颜值颇高的女孩子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拖着两条残废的、丑陋的腿,他们也能理解卢诗曼。
“之后差不多半年里,我一直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卢诗曼低着头轻声说着,仿佛在说起遥远的,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我当时每天都在想一个问题,我会不会死,每天睁开眼睛第一个问题就是在想今天会不会因为什么事情死掉,每天睡前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担心自己这一觉睡过去之后,是不是醒不过来了。还好,熬过半年之后,我就已经想明白了,生死这种事情不是我自己能够操控的,我反倒变得轻松起来,反正只不过是死,来就来,不来就算了。”
我望着卢诗曼,不知道她这样的淡然是用多少内心的煎熬才换来的。
事情说到这里,已经告一段落了,卢诗曼望着我道:“这就是关于这件事情中,我知道的所有情况,全都原封不动地告诉你了。”
我有些感慨,望着卢诗曼,她的脸色又惨白了许多,我知道,每一次的回忆,对于卢诗曼来说,都是一次内心上的煎熬,我知道她为此深感痛苦。
“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卢诗曼很认真地凝视着我,轻轻开口道:“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想要打听这件事情。”
我沉了沉声,有些没底气地望着她道:“那个……我要是说,我是捉鬼的,你会相信吗?”
卢诗曼突然笑了,她抿着嘴道:“有什么不相信的?反正在你们之前也有很多自称是会捉鬼的人来过,我曾经告诉过他们,希望他们如果能捉到那些害死京剧社社员的鬼时,能够告诉我一声,但是所有人无一例外的,到最后都音信全无了。”
我不知道卢诗曼说的这些人是不是赵副校长请来的,但是从卢诗曼的话来看,没有人成功地解决这件事情。
“如果你们也想捉到那些鬼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建议,”卢诗曼轻声道:“去找那些戏服,我走的时候,那些东西还在京剧社里放着,我觉得问题都出在那些戏服上。”
卢诗曼的话不无道理,其实起初她给我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好像从一开始,每个穿上这件戏服的人最后都落得惨死的下场,那么肯定是戏服在其中作祟无疑。
而且,卢诗曼说,经历了几次事情之后,她觉得这些戏服不对劲儿,首先从来路上来讲,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毕竟每个戏班子对于媳妇都是非常珍视的,来卖戏服的老人称,他之所以出售戏服,是因为他们戏班子解散了,可是为什么戏班子会突然解散?所有人都不要戏服了吗?一般来讲,唱戏的人就算打算脱离这一行,也会将自己当年穿着的戏服留下来作为纪念。
本来那些戏服出售的价格低的离谱,难道戏班子里就没有一个人肯要?
卢诗曼对此感到迷惑不解,不止一次去和京剧社的社长讨论过这件事情,建议他把戏服处理掉,但是社长舍不得,说再也找不到价格这么低的戏服了。
听说那个京剧社的社长最后死于意外,他穿着戏服在舞台上排练的时候,一盏吊灯从上面掉下来,正砸中了戏剧社社长的脑袋,当场死亡。
卢诗曼轻叹一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起来好像已经疲惫不堪了,她终于松开了她一直抓着我的那只手,“我能说的已经都告诉你们了,这是我最后的忠告,去找那些戏服吧,我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我站起身来向卢诗曼道谢,外面的天色快要暗下来了,我对卢诗曼问道:“你的爸妈还没有回来,晚上会回来吗?要不要我帮你准备一点吃的东西?”
“不用了,谢谢,我觉得很累,”卢诗曼的眼帘往下垂着,无精打采道:“让我休息一下吧。”
她的一只手撑着脑袋,微微侧着头闭目养神,看起来已经很累了,我们这样打扰了她一天,让我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和她道别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走到楼下的时候,闻人吉正坐在一楼的椅子上打瞌睡,我把他推醒了,闻人吉茫然地望着四周,嚷嚷道:“干嘛?”
“你说干嘛,你来干嘛来的?”我有点儿无奈,对着闻人吉不满地抱怨起来,明明是他来捉鬼,搞得他却好像无事一身轻似的,我瞥了闻人吉一眼道:“回学校吧。对了,胡天齐呢?”
闻人吉擦了擦嘴边的口水,一脸一问三不知的迷茫表情,我也不指望他能告诉我什么,转身出去找胡天齐的下落。
我出门的时候,正赶上胡天齐正从一片田地里回来,见到我之后,胡天齐蹦蹦跳跳到了我面前,揉着我的头发道:“小浅浅,辛苦你啦,陪着那么神经兮兮的人聊了这么久。”
“没有啦,”我推开了胡天齐的手道:“人家也很可怜,你怎么能说人家神经兮兮的呢?”
正在这时,闻人吉已经发动了车子开到我们面前,我和胡天齐上了车,他跟我一起挤到了后座,让闻人吉先挺一下,从车窗里指着外面那座小楼道:“你看,这座楼多奇怪啊,到处都透着奇怪的气息,最奇怪的是,你知道吗?我发现这个小楼院子附近都没有井哎!”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名角的戏箱子()
说这话的时候,胡天齐的表情格外认真。
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没有井?没有井就意味着什么来着?
胡天齐见我好像很好奇的样子,立马得意洋洋地解释道:“我在那个卢诗曼家里的时候四处去看了,她家里没有自来水,这种老式的自建的房子,没有自来水的话,院子里面肯定会有水井。我在其他一些农家里看了,人家都有水井哦。”
我印象中,打井好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或者因为很难所以卢诗曼家就没有打井?又或者说,打井的费用太贵了,或者是她家的地形不适合?
我不知道胡天齐为什么对这件事情如此煞有其事。
“小傻瓜,你知道吗?你说打井困难,说的是你们人类几十年前的情况了,那时候工艺很落后嘛,所以打井靠人工来打,一方面是困难,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危险,所以价格才会那么高。至于说有些地方打井不方便,那是因为那些地方的地下水非常匮乏,水层位置低,所以才说打井很难。像是在这种地方,又没有那么多的因素,家家户户家里都有井,为什么他家没有?”
“因为……因为……”
我被胡天齐说得有些语塞,吐了吐舌头道:“那你说说看咯,如果家里没有水井就会怎么样嘛?”
胡天齐用看着傻瓜的表情看着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还真是娇生惯养长大,什么都不知道呢。”
和我相比,胡天齐可是已经有几百年生活阅历的家伙,古今中外的事情,大概没有什么他不了解的了,说起来,这家伙倒真是和都教授有点儿像呢,只是没有都教授那么有钱。
胡天齐给我解释起来,像我们这种从小家里就有自来水的孩子,肯定不会明白水的重要性,但是对于家里没有水源的人来说,每天的吃喝用水,全都需要自己去井里挑过来,尤其是一个三口之家,用水量肯定不会少,而这附近又没有河流这种自然水源,根本无法解释他们平时用水是从哪儿来的。
而且,即便是有取水的地方,胡天齐也没发现这个家里面有可以储水的容器,比如水缸水桶之类的,尤其是经过一番观察之后,胡天齐发现这个家里很奇怪。
一般来讲,主人的家里肯定会留下主人的日常生活痕迹,譬如说衣服、水杯之类的日常用品,但是这个家里好像并没有看到类似的东西。
“好像就只有卢诗曼一个人住。”
我看了胡天齐一眼,撇撇嘴道:“你未免也有点儿太警惕了吧?就算她自己一个人住,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爸妈就住在附近呢?”
“就是,”闻人吉抓紧了一切可以和胡天齐斗嘴的机会,在前面开腔道:“再说了,咱们这次是来打听情况的,你管人家家里住几口人干嘛?”
胡天齐没有继续和我们争辩下去,耸了耸肩,便对我问道:“那,小浅浅,你都打听到了什么?”
我将我从卢诗曼口中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闻人吉和胡天齐,两人异口同声道:“戏服?”
我点点头,没错儿,如果卢诗曼说的没错的话,我们现在最重要的线索,就是这个戏服了。
闻人吉和胡天齐从后视镜里对视了一眼,胡天齐抿着嘴唇道:“要是这样说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戏班子本来就是很邪门的地方。你有没有听过审鬼的故事?”
据胡天齐所说,因为戏班子的人都是在演戏,而且又是在晚上,搭着台子唱大戏,看起来好像是一群给人演戏的人,实际上却非常的神秘,戏班子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规矩,比如说,在古时候,戏班子出门去演戏,晚上不管在哪儿落脚睡觉,装戏服的箱子是不能和人放在同一个房间里的,如果实在是没有房间,非要放在外面的话,也必须由一个人在外面看着。
这个人必须是童男身,而且看守的当天不能生病,尤其是晚上不能睡觉也不能说话。
因为,戏班子里的东西,是很容易招致孤魂野鬼的,他们能看到戏班子演戏,有些鬼就会以为戏班子的人正在上演的是真实的故事,也参与到戏班子其中。
听说早年间的时候,一个戏班子里发生过一件怪事儿,他们在一个小县城里演戏,当天晚上来看戏的就只有一个人。
戏演到了一半儿,看着看着,台下的观众居然突然跳上前来,对着台上正在演戏的人哭诉起来。
原来那天演的戏是阎罗王审鬼,那人便对着阎罗王扮相的演员哭诉,说自己如何如何冤枉,生前被人所害,死后又无法投胎。
当时台上的演员便傻了,两人对视了一眼,立马明白了,这台下唯一的观众根本不是人,原来是个孤魂野鬼。但是当时没有办法,那两位演员也是聪明,灵机应变,当场和那只鬼唱了一台戏,直到天亮的时候,才把那鬼给打法走了,戏班子的人顾不上休息,当天便立马赶路,换到下一个地方去了。
为了避免这些怪事儿,戏班子里就有很多规矩,比如说晚上唱戏的时候,不能盯着一个观众看,如果观众数量是双数的话,必须派一个戏班子里的人坐在观众席上一起听戏;又比如说,女人是无论如何不能上戏台的,尤其是来月事的时候,连后台都不能进;还有每年过年的时候,除夕夜必须要封箱休息,不能再唱戏,因为阴阳交替的时候会有很多孤魂野鬼来惹事,若是碰上了,戏班子一年都会很不顺利。
我听胡天齐这么说着,倒是觉得很兴奋很新奇的样子,便继续问道:“可是这件事情,和戏服有什么关系呢?”
“就像当兵的离不开枪杆子,写字的离不开笔杆子一样,”胡天齐难得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戏子最离不开的、最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