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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手机,时间还差十来分钟才到十一点,我第一次感觉漫漫长夜是如此难捱,恨不得一眨眼就到了白天,每次昏昏沉沉几乎睡着的时候,我都用尖利的发夹在手上狠狠扎一下,免得自己睡着,手上的痛感让我觉得很是委屈,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一切会落在我的头上?
眼泪不争气地顺着脸颊滑落,留下两道冰凉的印记,我抿着嘴唇用纸巾擦着鼻涕,生怕发出声音吵醒其他人。
寂静之中,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嗒……嗒嗒……
不慌不忙的脚步声如同散步一般,在走廊上响了起来,但我知道那绝对不是宿管阿姨的脚步声,为了防止我们调皮捣蛋,宿管阿姨都穿走起路来没有半点声音的平底布鞋。
这声音在一片静寂之中,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半点突兀,放肆大胆地在走廊中发出回响,我听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竟然是在向我们寝室走过来的!
脚步声就像在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步步靠近之后,在我们房间的房门口停了下来。
我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身子不争气地缩进了被子里面,颤颤巍巍地用被子蒙住了半张脸,只剩下一双眼睛盯着门缝。
一定是赵铭琦!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女生宿舍来的,但是他是僵尸啊,从摩天轮上摔下去都没事儿,更何况进个女生宿舍了!我甚至能想象到赵铭琦身姿笔直地站在宿舍门外,笑吟吟地看着房间里面,只要他轻轻一摆手,房门就会被打开,然后,破门而入!
月光将我的身影映在墙上,那个影子仍在不停颤抖着,我上下牙打颤,脑袋里不停回想着所有对策,电视上都看过什么来着?黑狗血、大公鸡?大蒜头、十字架?我手边竟然什么辟邪的东西都没有,只有一个姥姥前几年送给我护身符,还被我扔在了家里!
脚步声在门口逗留了大概有半分钟左右,“叩”、“叩”,门外响起敲门声,一声一声,好像撞击在我心上似的。
敲门声一响,睡在我对面的何景雯咕哝了一声,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心里阿弥陀佛耶稣基督地乱念了一通,生怕何景雯会爬起来,好在她只是翻了个身盖上被子就继续睡了。
我的心这才忽忽悠悠地平静了下来。
大概有那么片刻的停顿,门外再次响起了异响,这次不再是敲门声,而是尖利的指甲抓门的声音,那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即便用力地捂着耳朵也无法阻挠那声音传进脑海中。
“干嘛呀!”躺在床上的何景雯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本来就有点儿神经衰弱,寝室的姐妹们知道她怕声音,晚上都是静悄悄的,这样刺耳的响动自然逃不出何景雯的耳朵,睡眼惺忪的何景雯跳下床踩着拖鞋就直奔门口,“有神经病是不是?”
我想都不想,一个翻身就从床上跳下去,谁知道用力过猛,加上本来昨天就扭了脚,这下疼得更加厉害,“哎呦”一声就摔在地上。
这下不光是何景雯,乔可可和方甜都被我吵醒了,睡在门边的乔可可连忙开了灯,几个人凑到我身边,“苏天浅,你没事儿吧?”
“别!可可!先关灯!”我急切地喊了一声,乔可可不明所以,被我弄得莫名其妙,连忙关了灯,几个人将我从床上扶起来,我紧紧拽着她们几个,“别出声!”
我的反应让她们感到满头雾水,几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就这样静悄悄地盯着门口的方向,一直过了许久,门外再也没有响起过任何声音,就连脚步声都没有。
神经一直紧绷着,人难免很快就累了,乔可可打了个哈欠,“小浅,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看你神经兮兮的,跟见了鬼似的。”
“嘘!”
何景雯声色俱厉地捂住了乔可可的嘴巴,“别!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那个!”
乔可可吐了吐舌头,何景雯是我们这层楼有名的何神婆,听说她奶奶以前还真是个神婆,经常给何景雯讲些神神鬼鬼的故事,还有一些简单的驱邪办法,她都略懂一二。
我现在顾不上解释许多,这件事也根本没法跟她们解释,见门外不再有响动,我摆摆手,“可能……是我听错了,大家都睡觉吧。”
方甜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身边,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对,肯定有事儿,天浅,咱们都是一个寝室的姐妹,是闺蜜团啊,你有什么烦心事儿就告诉我们,我们也好帮你想想办法!”
方甜为人虽然有些八卦,喜欢到处打探别人的事情,但是作为姐妹来讲,她是非常仗义的,我看着方甜真挚的目光,心中涌起了一丝温热,然而我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或许寒烨说的对,我不该惹麻烦,不该给自己惹麻烦,更不该给别人惹麻烦,事已至此,我不能再把她们也卷进来。
“行啦!小浅,”到最后,还是乔可可大大咧咧地一拍我的肩膀道:“心事重重的可不是你的风格,来吧,今天晚上小爷收留你了!”
我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乔可可拉着我上了她的床,我们两个在一张床上挤了一晚上,听着身边的呼吸声,我才渐渐睡着了。 百度嫂索 —我的猛鬼新郎
晚上折腾得太晚,第二天又没课,我们四个本来打算集体睡个懒觉,谁知道第二天早上还不到七点钟,走廊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尖叫声。
“见鬼了啊!”乔可可不满地咕哝了一声,这是她的口头禅,我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早,翻个身打算继续睡,门口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睡在门边的何景雯揉了揉头发,几乎是闭着眼睛从床上爬下去的,满是起床气地喊道:“大清早发什么神经,别人还要睡觉……”
就在何景雯开门的时候,我已经听到门口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也睡不着了,坐起来看门外的动静,谁知道房门刚一打开,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我们寝室的房门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泼满了血,鲜血已经氧化成了黑褐色,顺着门往下,在地上流了好大一滩,门上还赫然印着几个血手印!
“是……”何景雯的脸色阴沉,只是稍作犹豫,立刻咬着牙道:“是谁干的!”
门外的女生们面面相觑,只有我在看到那个修长的手印时,下意识道:“是他……赵铭琦!”
第二十六章 阴魂不散()
我、乔可可、方甜和何景雯,平时都是本本分分的普通学生,在学校里不招风不惹眼,除了赵铭琦之外,怎么可能有人做这种事情来恐吓威胁我们?不,是来恐吓我!
可是话一出口,我立刻后悔了。
我之所以猜到赵铭琦身上,是因为我认定了昨天晚上在我们门口徘徊的那个人,肯定是赵铭琦,所以不假思索就这样联想过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对其他人来说却不然。
虽然只是低声惊呼,但是门外的女生们立刻敏锐地捕捉到了赵铭琦的名字,几个人迅速地交头接耳起来,我看到她们正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我,隐隐约约还听到有人低声说:“想男人想疯了!”
是啊,在她们眼里看来我肯定是疯了,我们这里是女生宿舍,她们眼中的赵铭琦怎么可能进得来?
我连忙低下头,同寝室的几个女生也狐疑地望着我,乔可可率先跳下去,骂道:“都看什么看!看热闹不收费是不是!”
说完,乔可可用力把门摔上,一声巨响响彻走廊,将那些流言蜚语挡在了门外。
四人无话,尴尬地静默了许久,方甜终于忍不住了,“小浅,你和那个赵铭琦……”方甜顿了顿,撅着嘴寻找合适的措辞,“嗯,真的没什么吗?”
乔可可有些生气地看着方甜,“方甜你说什么呢?苏天浅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方甜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呆呆道:“那你为什么说门口的血是赵铭琦弄的啊?他好歹是校草吧,好像真的不至于……”
“你到底替谁说话呢?”乔可可一跺脚,方甜立马服软了,撇撇嘴道:“我这是以客观的角度分析事实啊,咱们是姐妹,我当然相信你,但是别人万一不这么想呢?”
我知道方甜并没有恶意,她说的也都对,可是其中的理由却是我没办法告诉她们的,我轻叹了一声,“好了,下午还有课,我们……”
说到一半儿,乔可可一看表,立刻着急地翻衣柜,“完了完了死定了!小浅,合唱团今天上午要排练,咱们都给忘了!”
被乔可可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合唱团的事情!
当初报社团的时候,合唱团的社团学分太低了,所以根本没什么人,我和乔可可几乎是被生拉硬拽来凑数的,结果就是这么稀稀落落几个人组成的合唱团偏偏要代表学校去参加比赛,为了这事儿,清明放假之前,我们几乎每天都在排练,都怪这个假期里发生的事情太多,让我完全忘记了排练这档子事儿。
乔可可随便换了身衣服,说是先替我去签到,让我也赶紧过去。
我匆匆洗漱完毕就出了门,何景雯也紧随其后跟了出来,我一边快步走着,一边纳闷儿地问道:“雯雯,你上午不是没课吗?”
“啊,我去吃早点,顺路陪你走走!”
食堂的方向和礼堂相反,何景雯回答得含糊其辞,不等我再追问,何景雯就低声道:“小浅,我问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我被何景雯这严肃的口气弄得紧张不已,“啊,你说。”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昨天晚上,何景雯也被门外古怪的声音给惊醒了,我下意识点点头,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又要用她那一套办法给我们驱鬼。记得我们大一刚上学的时候,方甜说晚上睡觉总会做噩梦,何景雯特意回家跟她奶奶要了张符咒贴在门上,为了这事儿,宿管说我们是封建迷信,把我们几个好一顿批评。
见我点头之后,何景雯咬着嘴唇,“苏天浅,我相信你。”
“哈?”我被这没头没尾的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相信什么?”
何景雯低声道:“你说是赵铭琦,我相信你。我也觉得,那个赵铭琦不对劲儿。”
我的心砰砰直跳,因为终于有人肯相信我而欣喜若狂,但是也不免为何景雯担忧起来,我沉吟片刻,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不是的,雯雯,你想多了。”
“怎么可能!”何景雯最反感的就是别人对于她通灵的能力有所怀疑,“你不信的话,我今天就试验给你看,那个赵铭琦绝对有问题!”
“雯雯!”
我都没能来得及阻挠,说完这话之后,何景雯便小跑着离开了,我想上去追她,迎面却遇上了合唱团的指导老师,只能乖乖跟着杨老师往礼堂里面走去。
合唱团是小社团,毕竟学校里的社团是靠规模决定地位的,我们这种小社团只能在学校的旧礼堂里面排练,据说这座礼堂从建校起就一直坐落在这里,已经有不少年头了,关于这座礼堂还有过不少骇人听闻的传说,当初刚开始排练,乔可可曾经说进了礼堂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到处阴森森的,我那时候还笑话她疑神疑鬼,可是到了现在,反倒是我,稍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就担惊受怕到不行。
比如现在,虽然跟在杨老师身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