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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下楼进了厨房,准备做些热粥。之前煮的早就冷了。做好之后,原本想送上去的,不过她倒是先下来了。我盛了一碗粥端了过去,看着她喝了几口。
我见她眉目间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气色却是好一些了,就问:“手还凉不凉了?”
青子冲我瞧了一眼,道:“你怎么知道?”
我赶紧埋头喝粥,不敢再接话。过了一阵,等她把粥喝完了,就把之前宁缺来报的事说了一遍,又说见她没醒,就拿主意没让他们去人。
青子“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只是拿了那卷册子翻看。
我把碗筷收了,道:“那边我去。”昆仑府是最好不要派人去了,我去就没什么关系,反正我跟骚包脸的名声也差不多,都是两个大淫贼,也不怕他们拿我做文章。
青子把一卷册子瞧得完了,才道:“你想去就去。什么时候需要来问过我了。”起身就回了楼上。
等我把东西收拾好,回到楼上,青子已经回了房。这下子我可不敢再擅自进她的睡房,不然保管被她打断了狗腿。回到自己房中那根麻绳上睡下,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杂念纷飞。
第二天等我起来的时候,青子已经在书房看书。我过去趴在桌上盯着她瞧了一阵,见她气色不错,并没有太大的异样,总算是稍稍心安,心想也许是我多虑了,自己吓自己。
吃过早饭,又把家中收拾妥当之后,就离开了别院。从岳阳城出来,顺路还是先去了方老先生那边一趟。
一进门,正好遇着顾思寒,一起到了阿紫房中,方老先生和那位平姑姑真好都在。那方老先生正在给阿紫检查,脸上乐呵呵的,显然心情极好。
见我过来,方老先生一把抓过我,说是这次多亏了陆小姐,连着说了好一阵子。我去看了小姑娘,见她正在熟睡之中,气色却是极好。肤色晶莹,白中透着红润。
方老先生连声夸赞昆仑府的医术实在是神乎其神。听他说,阿紫年幼之时就被葬气所伤,虽然刚好遇到我和死人脸,险险救回一条命,但还是落下了病根,身子骨虚弱,怕是在寿数方面也有影响。但这次被青子这一治,不仅把命救了回来,甚至连以前落下的病根也一齐消除了。等小姑娘恢复之后,身子只会更加安康。
我听了,心中也是欢喜,但想到青子无端端地睡了那么久,总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见阿紫无恙,我也就不再耽搁,就跟几人告辞,准备赶去拉那骚包脸一把。那平姑姑瞧了我一眼,微微一笑,道:“小景,你可是要去仙女山?”
我吃了一惊,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顾思寒道:“我也听说了,那家伙又犯在道门手里了。”
我当着他们,也就不隐瞒。
顾思寒朝我道:“那家伙真是爱惹麻烦。你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东西,跟你一起去看看。”说着。就进了屋。
我也没拦他,这次去仙女山,也不知会遇上什么,有他同行自然是好。只是没想到,除了他之外,那位平姑姑也要求同去。
“有我在,你们可能会少很多麻烦。”平姑姑笑道。
我始终看不透这女人,只觉得她绝不会只是一个普通大夫那么简单。不过她这样坚持,我也不好推托,于是最终三人一起上了路。
出门不久。那位平姑姑就露了一手,将我俩的容貌更改,又换了一身衣服,混入了她的医队之中。我瞧她易容的手法,比起莫婆婆所教的,还要精妙一些。再跟医队其他人混在一起,倒是谁也认不出来。
我对这人的身份越发好奇起来,这走了一路,就暗中观察了一路,却也看不出什么来。
不过有这医队做掩护,这一路过去,倒是颇为顺当。沿途也不时有些消息传过来,有说那淫贼已经在仙女山被诛杀了的,也有说那淫贼已经逃走不知所踪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也不知谁真谁假。
我始终还惦念着冯宗主那群人的去向,想着之后会不会有什么新的消息传出,毕竟他跟三叔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最终还是音讯全无,我一颗心悬在那里,却也是无计可施。
到了宜昌之后,那平姑姑在当地找了个旅店,我们一整队人就在里头住宿了一夜。众人吃饭的时候,那平姑姑却出去了一趟。等我们饭都吃完了,这才从外头回来。
当夜,那平姑姑就把我跟顾思寒叫到了房中。等我二人坐定了。那平姑姑就说道:“你们那个朋友应该还被困在山里头。”
我吃了一惊,就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平姑姑呵呵笑了一声,道:“我们做大夫的,自然也有我们门路。”她话虽这么说,我却是有些不信。
那平姑姑接着道:“天师道这次总共来了有二十七个门人,领头的是个叫陈守一的。至于茅山派,来了十人,领头的是个叫范林的。”
我听得一阵惊愕,与顾思寒对视了一眼,也不知这女人究竟是哪儿来的这消息,竟然连人数都报得清清楚楚,就不知道是真是假。
只听顾思寒道:“那陈守一,好像是跟我师父他们是同辈的,是张师伯的一个师弟。”至于茅山派那个范林,他也不认识。
不过听那平姑姑描述了一番相貌,听说是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我就不由得想起当日与杨义一道去了桐宫的那个人,八成就是他。
我将信将疑地看了那平姑姑一眼,道:“那里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第四百五十三章 乔家()
听我这么一问,那平姑姑笑了笑,道:“你们那姓屈的朋友,应该被困在乱石谷里头。”
我虽来过仙女山,但一听乱石谷这个名字,却很是陌生,顾思寒就更是不清楚。只听那平姑姑道:“就在鱼骨庙附近。”然后将那乱石谷的地形描述了一遍。
我听得仔细,这才记了起来。似乎之前跟骚包脸在仙女山逃亡的时候,的确是经过这么个山谷,跟这乱石谷有些相似。我之前还在怀疑,天师道和茅山派这加起来,也就数十人,按说以骚包脸的本事,应该能逃得出来。如果是在这乱石谷中,那可就两说了。
那地方格局封闭。里头乱石如林,要是被两派布置了阵法,还真有些麻烦。
就听平姑姑道:“这事儿啊,说来还有些蹊跷。这乱石谷里头本住了一户人家。也就在几天前,这家人一夜之间死了个干净。”
我听得皱眉,就听顾思寒问道:“怎么个死法?”
平姑姑道:“说到这死法,还真有些怪异。”听她说。这一家人死的时候都是弓着个身子,缩得活像一只虾米。不过这其中也有几个是例外的,据说浑身发黑发青,青筋暴跳,面目狰狞,更有几个女眷一丝不挂地卧在地上,身上全是抓痕,死状凄惨。
我听得有些古怪,这平姑姑说得也太过细致了一些,犹如亲见一般,也不知她从哪里打听来的。
我瞧了一眼顾思寒,见他也是颇有疑虑。隔了一会儿,听他问道:“这乱石谷如此荒僻,什么人会住在那?”这也是我想问的,在我印象中,那乱石谷已经是在仙女山的深处。怎么还有人住在那。而且听平姑姑说起来,这户人家人口众多,并不像是一般的山民。
那平姑姑笑了笑,道:“听说这栋宅子是一年前开始盖的,后来就一直是两个老人在里头管着。也是到了最近,这主人家才搬了进来,没想就出了这档子事。”
我听得怪怪的,就问那户人家姓什么。
平姑姑想了想,道:“好像是户姓乔的人家。”
我听到“姓乔”,心里没来由的就是一跳,当即就想起了乔慧儿他们一家子。当初那乔家就是在丹桂岭荒僻之地弄了栋宅子,倒是跟这户人家有着相同的癖好。如果真是那个乔家,这事情就更是复杂了。
再下去,平姑姑也说不出更多的东西,再说了几句,我和顾思寒就离了她的房间。到没人处。顾思寒就道:“这位平姑姑很不简单啊。”
“可不是。”我接了一句。这女人看着普普通通,但是从她此番行事来看,处处透着蹊跷。
又聊了一阵,两人就各自回房歇息。这一夜倒是没发生什么事。第二天一早,我们原本立即就要动身赶去仙女山,却被平姑姑拦了,说是在旅店里歇息一阵再说。我和顾思寒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她又是打得什么算盘,索性就耐着性子在旅店里窝了大半天,静观其变。
等过了午后,平姑姑就带着我俩出门,而医队中剩下的一干人则是两人为伍,去了另外的方向。我和顾思寒看在眼里,也没有去问什么。
路上走得很慢,三人不像赶路,倒像是来游山玩水似的,一路晃晃悠悠地过去,等到了仙女山脚下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风也大了起来。倒是没见到茅山派和天师道弟子的影子。大约都聚集在仙女山深处。
平姑姑在附近找了一处遮风的山洞,就带着我俩躲了进去,然后就慢条斯理地找了些柴,生了个火堆,烤了馒头,分别递给我俩
“不用急,吃饱了再说。”平姑姑笑道。
我虽然瞧得生疑,但也忍住没说什么,吃着馒头,一边琢磨着事情。冬天的夜来得很快,不一会儿外头就全黑了下来,山中风又大,寒风凛冽。
我们三人就一直在洞中呆着,平姑姑则是闭了眼睛养神。我估摸着,大约是过了半夜,平姑姑才突然睁开眼睛,说了句“咱们走”。随即就起了身。
我和顾思寒对视一眼,起来将火堆灭掉,跟着她出了山洞。紧接着,三人就迎着呼啸的寒风。沿着山路蜿蜒而上。这白天还是个大晴天,到了晚上却是阴云密布,连一丝星光也看不到,山中漆黑一团,但那平姑姑走在前头,却是如履平地。
显然她也是炼有夜眼的,能在夜间视物。而且看她的衣着颇为单薄,但在这寒风之中。却是丝毫没有惧冷之意,这也不是寻常大夫能做到的。
三人默默地再行了好一阵,途中的有些地方就有些眼熟起来,当初我跟骚包脸就是从这边一路逃亡了下来的。如果我记忆不错,应该再转过两个山角,前头就是乱石谷了。
顾思寒说了一句:“平姑姑,咱们就这样上去?”他的意思我明白,咱们是来救人的,难道就这样直直地闯进去不成。
就见那平姑姑回头看了我们二人一眼,笑道:“这路就那么一条,难道咱们还能飞进去不成?”说罢,就继续朝前走去。
我看了顾思寒一眼。两人都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沉住气,继续走下去。
再穿过一片林子,前头就出现了一个谷地,里头乱石林立,在黑夜中,看着犹如一个巨大的坟场。
到了此时。那平姑姑终于放缓了脚步。我仔细地打量着周遭的地形,喊了声“停”。平姑姑和顾思寒都停下来看我。
“前头布有禁制。”我指了指前方。这乱石谷的周遭,设了好几层的阵法,应该是天师道和茅山派做的布置。
平姑姑点了点头,朝着前头打量了一阵,道:“那小景,你来带路。”
我刚才仔细看过,那些阵法虽然有些繁杂,但我想绕过,还是不成什么问题,只是难道就真这样直接闯进去?
见那平姑姑面含微笑,神情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