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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姑娘,在想什么,那么不小心啊?”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位老奶奶已经站在了门前。
“没有,无奶奶,就是一个不小心而已。”我笑着答应了,眼前这位老奶奶,是医院的负责人,传闻是正宗医字脉的传人,一手医术惊人,赫连诚就是由她主治,虽然没有醒来,但情况却是真的不错,一点儿都不像一个卧床已经一个月的人。
这让我有些敬佩这位无奶奶,在她的治疗下,赫连诚比在那种最顶级的世俗医院情况都要好。不过,这位无奶奶来历神秘,连自己的姓名都不对外透露,只说自己是无名,于是我只能叫她无奶奶了。
说起来,无奶奶是一位很有趣的老人家呢,明明是院长,却喜欢偶尔扫扫地,看看大门,被人误会成清洁工和门卫的次数不知道有多少。
她似乎很喜欢我,所以我和她的关系也不错,在修行的闲暇之余,她总是愿意教我一些药学,药理。我学的很是有趣,因为这倒是可以和左秋教给我的厨艺相互印证。
“那么年轻的丫头,走路也会不小心?”无奶奶调侃了我一句,我笑吟吟的走过去挽起了她的手,也不在乎她的调侃,而无奶奶拨弄了一下我手中的野花,撇撇嘴说道:“这些花儿倒是漂亮,可你也忍心摘。是为了你那位情郎吧?罢了,看在你情深的份儿上,不与你计较了。如今这个年代,像你这样有情有意的好姑娘不多了。”
“无奶奶。”我无奈的喊了一声,这老奶奶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八卦了一些。她哪里会知道,我对赫连诚的情深无奈不是爱情的情深,可这种心事与谁人说呢?
无奶奶以为我是不好意思了,大笑了一阵儿,然后拍拍我的手说道:“好了,好了,不说你了。今天啊,我是特地到门口来等你的。”
“啊?为什么啊。”这倒是头一回,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还不就是因为你的小情郎,我今天观察了一下他的情况,发现他可能马上就会醒来了,不出错的话,就这两天了,不会太久。”无奶奶微笑着对我说道。
我一惊,手里的野花掉到了地上,我又赶紧拣了起来,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每一日,其实都盼望赫连诚能醒来,可是每一日他都是那样的沉睡着,我都快要麻木了,却又在每一天的清晨重新抱着希望。
今天,得到了这样一个肯定的答案以后,我怎么会不开心?不管怎么样,赫连诚能好起来,是我衷心盼望的。
我大喊了一声谢谢无奶奶,便手捧着野花,朝着赫连诚的病房跑去,无奶奶又在我身后喊了些什么,像是有人来了之类的话,我也听得不是太清楚,也不是很在意,就一心想要快点儿回去,等着赫连诚醒来的那一刻。
我猜应该是魏蘑菇来看望赫连诚了吧?这些日子她总是说要出去修行,之后来看望的机会就少了。
怀着喜悦的心情,我快步的跑到了病房,几乎是一下便撞开了清雅的病房房门,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却是在门口愣住了。
这里毕竟是修者的医院,所以不同于世俗里的医院大楼,而是一片优雅而幽静的古建筑。赫连诚的病房是独门独院,此时我的身后,细雨如丝,院中的花儿也开得正好。
装饰的宛如古时禅房的病房内,飘荡着淡淡的烟味儿,一个身影坐在赫连诚病床的旁边,此时没有转头,只是叼着烟,静静的看着赫连诚。
我深吸了一口气,装作平静,脸上的笑容未褪,挤的更深了一些,口中却是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不答我,而是到现在才转身,和装作平静的我擦肩而过,然后一把推开了窗户。
外面的新鲜空气涌进了房间,带着清凉的雨意,把房间内的沉闷一扫而空,他看着窗外说道:“你也真是费心,这院中的花也开得不错,你还特地到山上采一些来。”
我没有借口,而是找出一个干净的瓶子,弄了一些清水,插上了这些野花,这才开口说道:“反正修行以外,闲着也是闲着,到山上走走,摘些花儿也不错啊。赫连大哥老是这样躺着,也麻烦不了我什么。”
“赫连大哥?”他转过了身,目光平静却也深邃的看着我,然后轻声笑了一下。一个月不见,他稍微清瘦了一些,可是模样却越发的出尘,还是那么好看,连衣服也是,有些贴身的蓝色西服,干净的白色衬衫领子,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他修长的身材,却不清瘦,因为有着肌肉的曲线,而且干净。
我倒是忘记了,沈景云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如今,堂堂的年少总裁,穿着这么一身儿,倒也合适。毫无疑问,来探望赫连诚的就是沈景云。
人们以为沈景云消失了,而我心里却是肯定他没有消失,他应该是去顺理成章的拿回了他的沈氏企业才对,毕竟那是关系他父母的东西,即便他不贪钱,也不会放手。
而且,大隐隐于世,一般的修者哪里会想到,他们口中的这个少年天才,去人间当总裁了呢?
这样想着,他会来,也不算什么太奇怪的事情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轻笑,微微低了头,不再看他,那种心动和心跳若是挥之不去,我哪里对得起赫连诚?我去找了杯子,倒了水,递给了沈景云,笑着说道:“山中的东西总是不齐备,没有茶叶,清水可能招待的了你这个总裁?”
沈景云端着清水,喝了一口,放下了杯子,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你如何得知我去当总裁了?穿着西装的不一定是年轻精英,也有可能是业务员啊。”
“是吗?那你在哪家地产销售上班呢?”我打趣了一句,眼中望出去却是远山,云雾缭绕,山体若隐若现。
“沈氏企业。倒是只有你一个人能猜出我回去了。林晓霜,你还时常想起我吗?”沈景云盯着我眯起了眼睛,这是我看见他后,他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却让我觉得危险。
我想要走开,却被沈景云抓住了手腕:“你照顾了他一个月了。明知我在哪里,却从未出现在我身边一天,哪怕是看我一眼,我也受伤了,你不知道吗?”
我想要挣脱沈景云的手,他却不放,我只好收起笑容说道:“沈景云,你不是来探望赫连诚的吗?”
“我当然是来探望他,我和他没有仇,我也很感激,甚至感动他救了你,来探望不是理所当然吗?可我也想要来给你说一句话,林晓霜,你不要总是伤我,伤成了理所当然。”说完,沈景云放开了我的手,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包的整整齐齐的纸包,放在了桌上,转身走出了房间。
到房门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这包药,是我找来的。你若不怀疑我是想要毒死赫连诚,就煎煮给他喝了吧。总之,于我来说,也该报答他,因为他救了你。”
第八十一章 雨中泪()
我看着沈景云挺直的背影,不想挪开目光,也只有这种时候,我才敢肆无忌惮的看一会儿他,尽管只是一个背影。
我无法告诉他,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直入我的心底,让我心酸的发疼,虽然我也明白长痛不如短痛这个道理。
可是话到嘴边,我却只是说了一句:“沈景云,我从来不怀疑你的人品,你送来的药我怎么可能觉得有毒?”
“那就好。”沈景云淡淡的说了一句,便穿入了雨雾之中,准备离开。
我几乎想也不想的就抓起了门旁的伞,追了出去,这雨是突然来的,就如我之前出去散步的时候,这天色也只是发阴,并没有下雨。沈景云上山的时候,肯定也是不曾下雨的,我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久,但眼见着这雨下得越来越大了,我想着不要让他淋雨才好。
我追上了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无言的撑开伞,挡在了沈景云的头上。
沈景云先是一愣,却并没有回头,而是伸手接过了伞,也用力握住了我的手,我想要挣脱,他却转身,看着我。
那样的眼神我根本不敢对视,在躲避之余,也忘记了挣扎,只听见沈景云在我耳边说道:“你真的就已经决定了吗?你的心里真的就没有我吗?林晓霜,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要想清楚了回答我,回答了之后不要后悔。”
不知道为什么,沈景云的话说得我心里一番慌乱,理智明明就在提醒自己,要绝情就彻底吧,长痛不如短痛。
可是,那许多的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就这样想了许久,沈景云的手握的越来越用力,我终于是开口了,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艰涩:“沈景云,我是真的已经决定了。”
我只说的出这一句,其它的话已经不忍心再骗沈景云,说我心里没有他。事实上,我哪有一天可以不想他?可我却不能告诉他这些,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对于我的道德观来说才是坏的彻底吧。从小就是这样,觉得不能继续的,便果断放下,不再纠缠,觉得不能对人承诺的,便让人知道没有了希望也好。若是我分明做不到,还表现的情意绵绵,说自己舍不得,真爱其实是他,被迫无奈,才是折磨他。
从小养成的三观,我没有办法改变。即便这一刻,我痛,沈景云也难受,但我始终相信不要再浪费沈景云的时间与感情在我身上才是对的做法。
沈景云抿着嘴角沉默了,最终淡淡的笑了一声,松开了我的手,说了一句:“谢谢你的伞。”便转身走入了雨中。
我只能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一直看着他消失在院门,还是回不过神。
雨绵绵密密的下,漫天的细雨纷然又漠然,我不知道沈景云这一走,是否就真的和我彻底拉开了距离?一想到这里,我便知道真正的心如刀绞是什么滋味?我对自己自嘲,明明就要快支撑不住了,为什么总是强撑?这样才显得自己伟大吗?我一点都不想伟大。其实我多想脆弱的在沈景云的怀中,一字一句的告诉他自己的无奈和必须的承担,可是说了又如何呢?我太明白,沈景云自我的性格不会理解,他会做出许多自以为报恩的事情,至于赫连诚是否痛苦,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他觉得,林晓霜你不能用陪伴,牺牲爱情来报恩,那便绝对不能。
而我自己呢?我告诉自己,也许长久的陪伴下来,和赫连诚有了感情也便是一生了,这是女人的软弱吧?
我自己也没有答案,反倒是在雨中站了很久,让雨打落了一身,直到自己的双腿有些酸麻了,才想起这个时候要喂些流食给赫连诚的,这才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回房间,脸上也分不清是雨是泪。
走回了房间,我还没有回过神,连满头满身的雨水也顾不上擦干净,便想走进附带的小厨房去端出一直微火热着的,配给好的,特别给赫连诚的流食,稍微凉一下,便喂了赫连诚。
却还没有走入厨房,便听见一声微弱的声音:“晓霜。”
我一下子愣住了,还没有转身,泪水便再次从眼中滚落,这些日子不管痛苦也好,折磨也罢,最大的盼望不就是赫连诚醒来吗?这一声虚弱的声音不是他的,又是谁的?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我显得那么狼狈的时候醒来了。
我赶紧擦去了泪水,想要笑的好看一些,装作惊喜的转身。
回头,果然看见赫连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