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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边那些黑袍人,便是押送他们的邪神教的人了,其中有着沈景云费尽心力安插的间谍。这些人也同样的被“处理”过,如今也是灵魂沉睡的状态。
术业有专攻,沈景云是没有能力做到这些的,所以便请来了他的师兄,这个神秘的纪先生来完成这一切,其中包括唤醒这些人,加入一点点模糊的新的记忆。
我感到好奇的,并不是纪先生本人,虽说他师兄的这个身份有些奇怪,毕竟沈景云的师父只有沈景云一个徒弟,但沈景云也没有多余的解释什么。我好奇的地方,是纪先生究竟要怎么做?这种术法对我来说是一种全新的认知了。
即使沈景云告诉我,因为年轻的原因,纪先生的功力有限。让人的灵魂陷入沉睡状态没有问题,但是再加入新的记忆,是绝对比不上那些进了特别部门的专家的。他无法抹去记忆,也无法加入大量合情合理的新记忆,只能加入一点点。
所以,他能参与这次行动,却对于那些被救回的女孩子和孩子无能为力。
而沈景云之所以那么着急,半夜就把我带出来的原因,也是因为这次行动的时间必须安排的很紧密。否则圣女和人质失踪太久,邪神教绝对会怀疑,所以他们最多只有一夜的时间差。
第一,是时间紧迫。第二,是因为我离开三号会所这件事情必须快速的进行,不能让邪神教得到消息,从而联想到什么。
纪先生的功力有限,但伪造几个小时艰难逃出,走回这里的记忆还是没有问题的。
计划安排的异常周密,也绝对的冒险,充满了沈景云的个人风格。没人知道他为这一次的计划付出了多少,筹谋了多久,所以我才会看见那么疲惫的他。
我想的出神,却没有注意到纪先生要行动了,而就在这时,一个好心的队员一下便拉走了我,对我说道:“纪先生开始施术的时候,最好离得远一些,否则你的灵魂也会受到影响的。”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这个队员,发现被拉开了以后,其余的几个队员在纪先生和那些灵魂被沉睡的人之外拉起了一圈黑布,宛如一座没有顶棚的帐篷,把他们围了起来,我根本看不到施术的过程。
一切没有任何的激烈声音,安静的要命,等待的过程里,只听得见夜里的虫鸣声的起伏,还有夜风偶尔刮过的声音。
就这样等待了二十分钟以后,黑色的布幕忽然抖动了好几下。这时,有队员走上前去,拉开了那黑色的布幕。那些灵魂沉睡的人还是一动不动,而那个温润如玉的纪先生却已经是一脸的疲惫,身上穿着的浅蓝色丝绸唐装都已经被汗水湿透。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这安静的情况下,他的施术究竟用了怎样的力量,做了一些什么。
黑布被拉开,纪先生伸手轻轻抹了一下头上的汗,然后才对周围的人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他们随时可能被唤醒,你们该做什么尽快吧。”
于是,这些队员开始忙碌起来,要布置一个合理的现场,隐藏自己,而我也自然而然的走进了队伍的中间,一些队员开始在我之前干净的长袍上弄上一些污迹和血痕,其他人也是。
这样才有那种风尘仆仆花费大代价逃出来的模样。
在这过程里,纪先生走向了我,对于我,他似乎好奇的紧,也不掩饰这种好奇。虽然他的打量让人并不讨厌,但打量的久了,总是让人心里觉得怪异,于是我小声的问道:“纪先生,我有哪里不对的吗?”
他也没有掩饰,温和的笑笑,相比沈景云那种冷漠和疏离,他给人的感觉是自然的亲切,而我的问题,他也回答的很直接:“你没有什么不对,让我惊奇的只是你的灵魂特质,很难想象虽然你是林家之人,也”
说到了这里,他摸了摸鼻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接着,他又笑了笑,摇头说道:“也怪不得我的师弟,会对你动真情。他不自知,你也不明白。不过,你们两个之间到底是什么结局,还有什么纠缠真是看不清,嗯,看不清的。”
我被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起和沈景云的感情,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就算奇怪也不可能过多的询问什么,只是觉得这个纪先生似乎比沈景云还要更神秘一分,他说话虽然不着边际,却总是让人有一种信任的感觉。我想追问一下关于我灵魂的事情,他却笑笑,已经走远了好几步。
与此同时,该要布置的,这些动作灵敏的队员已经布置完毕,告知了纪先生。
我不能多问多说什么了,因为行动就要开始了。纪先生在一切准备好了以后,对着这些灵魂还在沉睡的人,做了几个简单却又看不明白的手诀,又无声的念诵了一段咒语,便带着那些队员匆匆离开了。在走之前,他却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
他们离开的迅速,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便已经各自藏匿了身形,不见踪影。
之前还稍显热闹的荒地,重归于安静,只有我一个清醒的人,和身边一个不知道身份,是谁的间谍的人,与这一群灵魂马上就要苏醒的人站在一起。荒草之间,虫鸣声声,之前一直镇定平静的我,心里终于有了一丝紧张和不安,甚至还有了一些害怕,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发生什么?
这种等待,更让人不安,一分一秒让人像过一年那么漫长,越是安静,就越是压抑的要命。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却在这个时候,一只有些冰冷的小手猛地牵住了我的手,我一惊差点儿叫出声音来,但还是勉强控制镇定了自己。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做出了一个邪神教圣女特有的手势,故作平静的看了一眼抓着我手的小孩。
手势经过反复的练习,我已经非常的熟悉,而看见抓着我的小孩,我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那是一个小女孩子,也是这次人质之中的一个。因为一些必须的原因,做为一个被邪神教洗脑的圣女,在外自然要保持一副仁慈善良的模样,以便发展更多的信众。这小孩我没有太多的记忆,只是沈景云告诉我,她是圣女发展的信众当中,其中一家的孩子。
被洗脑严重的一家人,把自己的孩子奉献了出来,美好的期待着孩子能够成为最接近邪神的人之一,以后在邪神教能有不俗的地位。可他们哪里会知道,孩子被邪神骗来,是为了吞噬他的灵魂呢?
但不管怎样,孩子最亲近信任的人还是这个圣女,圣女也习惯了这样的伪装,自然一路还保持着仁慈善良的形象,难怪这孩子一醒来就会抓紧圣女的手。
随着这个孩子的醒来,所有的人都陆续醒来了。非常怪异的,他们开始沉默的同时前行,就如同一群走路的人,没有被任何打断,还是继续走着的那种感觉。
我也自然的牵起了那个女孩子的手,随着众人朝着前方的村庄走去。
之前,看着还有一些距离的水塘,慢慢的就近了起来,而村中边缘处的院子,早已经看得清楚,甚至还能看见更多村中的房屋。
这夜晚的村子,一直都被笼罩在了薄雾之中,而越是走的近,越是能看见一个个身影在村中游荡,有的披着和我身旁的护卫同样的黑色斗篷,有的却是普通人的打扮,只是眼睛亮的异常,在隔着距离,笼罩着薄雾的情况里,也能看见,那一双双眼睛,不仅发亮,还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兴奋,像狼的眼睛。
看见这么怪异的村庄,不管之前的我有多镇定,在粗略的看见了大致的情形后,心里也再次有些害怕了起来。
我就这样走入了邪神教的总部吗?
第五十九章 罪恶的竹林()
村落里比我想象的更加安静,黑暗,沉闷,压抑。
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薄雾中,每一个走过的身影就如同鬼魅窜过。
除了这些,外围的村落和普通的村落没有任何的区别。
只是在这里,每一个村民的屋子大门都是洞开着的,也不清楚屋中是否有人存在。我反常的能嗅到从那些屋中传来的似有若无的血腥味道,就算双眼被我自己封闭了,可是我的耳中,好像仍能听到一声声飘渺的哭泣声。
如果开眼来看,是不是冤魂围绕呢?
我被我自己这个想法弄得有些微微的害怕,对于灵魂鬼怪我还是不能完全适应,只是觉得这个村庄更多了几分恐怖之意。
可是我的表面还是必须得维持镇定,因为偶尔出现的教众打扮的人见到了我,总是会行古怪的礼节,我也要回礼,只是作为圣女的回礼要简洁的多,这些之前沈景云派的人已经详细的与我说过。
一行人在沉默中步行,走得很快,这些村子的外围很快就被我们走了过去。
一直走到了一片看起来有些凌乱的竹林之外,这些人才停下了脚步。其中一个与我们同行的教众匆忙的离去,奔入了那竹林之中,我们站在竹林的外围静静的等了快十分钟,才有一位披着红袍的邪神教人从凌乱的竹林中走了出来。
看他的袍子,我知道这是邪神教的长老,出发之前,沈景云告诉了我了这些基本的常识。
那位长老只是稍微打量了一下其他的人,便走到我的面前,微微屈身,同样是那个奇怪的礼节,对我说了一句:“圣女一路辛苦了,能够遇袭也赶到总部,我们的神必定也能感受到圣女的辛苦。”
我没有说话,并非不敢,而是沈景云的人告诉过我,做为圣女除非招揽教众的时候,一般都是不多言的,按照邪神教的规矩,身为圣女与异性多说一句也会显得不贞。而至于我的声音,只要我刻意紧着嗓子尖细一些,便会与那圣女有八九分的相像,一般听不出什么区别。
所以,我根据形势,只是在双眼之中表现出了一丝狂热又惊喜的虔诚,同样回了一礼,便沉默的站着了。
而这个时候,我感觉牵住我手的那个小女孩,她的手掌越发的冰冷,并且用力,看样子她是被吓到了,而我周围的人无不是有些瑟瑟发抖,毕竟这样诡异的村庄,正常人很难不感到害怕的,此时什么洗脑,和信仰,是会被抛弃到一旁的,除非是最狂热的信徒。
“圣女,走吧。神之子已经在殿中等待你们多时了。这一次的祭祀”那个长老说到这里便闭了嘴,言下之意应该是很重要吧?
我微微颌首,便跟上了那个长老的脚步,他提醒我,一定要小心谨慎的跟在他身后,因为要去到教中最重要的地方,不可能是全无防备的。
到了这个时候,我只能跟上他的脚步,心里却在发苦。关于邪神教这个总部的地形,沈景云是把调查的结果都给我看了的,唯独就是没有提起过眼前这片凌乱的竹林,因为他们也猜测不透这片竹林是做什么用的。就算冒死得回的信息,也只不过显示这是一片绵延的竹林,其中并无任何的建筑,邪神教的人也很少出入其中。
在沈景云他们的调查结果中,应该是下一个村落之中的一间曾经作为祠堂的建筑,才应该是邪神教重点的“宫殿”所在,那个邪神也应该藏匿其中才对,初步的判断应该是有什么地下建筑。可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吧?其实真正的核心藏在这片竹林当中,不然那个长老不会对我说什么神之子已经在殿中等候了我多时。
一切的信息在我脑中急剧的转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