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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答似乎让徐朗很开心,他伸了一下懒腰,对我说道:“林小姐一定很奇怪……”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他说:“不用一口一个林小姐,叫我林晓霜,或者晓霜就好。”
徐朗抱歉的笑笑,然后说道:“好吧,晓霜。你一定会觉得很奇怪,我怎么有机会逃出那个精神病院,走在大街上?我只能告诉你,你的男朋友在某天夜里,带着一群人,几乎把精神病院给掀翻了。”
我的男朋友?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脑袋麻麻的,心里却是下意识的一痛。我明白了,他指的是沈景云。
“徐朗,你误会了,我和他那个时候是搭档,朋友。但就不是男女朋友。”我低声解释了一下,说起他,我几乎已经忘了问徐朗,沈景云到底在精神病院做了什么?
“不是吗?”他扬了扬眉,表示不解,然后轻声说道:“我看你们很般配啊。他那么护着你,你看他的眼神也不一般,很难让人相信你们不是情侣啊。”
沈景云护着我?我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怎么察觉出来的。至于我当时看沈景云的眼神有这么花痴吗?我自己也不知道,只能苦笑的转开了话题:“这几个月,我因为有事,去了一个,恩……反正很神奇的地方,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座精神病院简直比牢笼还可怕,又防备这么森严,这么神秘,我很难想象沈景云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很难想象。”徐朗一下靠在了椅背上,然后对我说道:“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医院有多邪恶,如果不是沈景云带着一群他口中的师兄师弟,对医院来了个直捣黄龙,我估计我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真相。”
师兄师弟?在我的记忆里,沈景云的师父就是送我暖阳玉的那个老道人,他只有沈景云一个徒弟。而沈景云的说法也是如此,哪来的师兄师弟?
但这种事情,除非沈景云愿意对我解释,否则我自己肯定是想不到答案吧。不过我对那家医院是好奇的,忍不住问询道:“那医院有什么秘密?”
徐朗看了我一眼,揉了一把脸,点上了一支烟,然后叫服务生拿来了一张纸和笔。
他没有说话,在纸笔上轻轻的画了起来。
我真没有想到,这个特警绘图还很有一些天分,虽然只是简笔的表示,但精神病院的大概结构图,就被他清楚的画在了纸上。
“秘密我肯定没有沈景云知道的多,但我知道,这家精神病院在这外围,养了很多邪恶的虫子。就是那些虫子会让逃跑的人暴毙而亡,你知道吗?”
他把画好的图递到了我的面前,用笔轻轻的在表示,环绕着精神病院的那片树林上划动。
我当然知道,因为进入精神病院的那天夜晚,我就被那个奇怪的虫子钻入了身体。沈景云告诉我那是蛊虫,让我总联想起那些神秘的苗人,听说只有他们才会施蛊。
但下一秒,徐朗的话就打破了我的想法,他略有些神秘的对我说道:“那些奇怪的虫子,后来我才知道是蛊虫。控制这家精神病院的势力,是东南亚一带的国家。具体是泰国,还是缅甸什么的,我不太清楚,只是隐约听沈景云和他的师兄对话时,说这些国家的邪恶势力成立了一个什么教派,拧在了一起。”
“在树林里,那些奇怪的虫子,就是他们手上最厉害的蛊虫之一,叫做血热蛊。中了这个蛊的人,会全身发热,最初就像发烧般的症状。由于血液持续高温,血液就会变得非常粘稠,最后停止流动,而导致人的死亡。”
徐朗说道这里,眯起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我不明白徐朗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就像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徐朗为什么变了一个模样坐在我的面前?如果不是我察觉到他对我没有恶意,并笃定的相信这种直觉,这么诡异的事情,我应该避开才是。
可我到底抵挡不住自己强烈的好奇心。烟雾在我和徐朗之间弥漫着,他弹了弹烟灰,拿着笔,无意识的在画好的图上游走着,说道:“我就奇怪,为什么当时逃跑,然后暴毙的病友死法是如此怪异?就算伤口也没有血液流出,他们多半就是被这种虫子咬了。”
“我们这群病人很可悲,在这里。”他把笔指向了一栋建筑:“有一个巨大的阵法,每天都在吸取我们的精气神,来供养着一个神秘的东西。”
“那神秘的东西就在地下,有很多不知道是什么的凶兽守护着它。你还记得,我跟你和沈景云说过的一件事情吗?我们每天都要被带到一个小黑屋,去拜祭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神祇。就是在那个过程里,我们的精气神,乃至生命力,就被吸走了。”
说到这里,徐朗自己都轻笑了一声:“听起来很荒谬,是不是?晓霜,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觉得荒谬的,毕竟照你的说法,你是沈景云的拍档。”
我说道:“是不荒谬,但好可怕。比我想象的要可怕许多。”
“是啊,沈景云告诉我,如果不是知道了那个埋藏在地下吸收我们的怪物的所在,他绝对不敢轻易地做这一次行动。”徐朗有些疲惫的说道。
我不知为什么,忽然就想起了那天,我在医院上空看见的巨大漩涡,听到的那一声类似于虎吼的声音,还有一双红色的眼睛正看着我。
第二章 背后的一切()
其实我并不想自己和些事情扯上关系。
只是我想起了那天,我看见灰色漩涡,就告诉了沈景云那漩涡所在的具体位置,还告诉了他来自地下。
而徐朗给我指的那栋楼,不就是我看见灰色漩涡的那一栋吗?
是不是我的话给沈景云提供了依据,才让他大胆的去做了这一次行动?
其实,我对沈景云这三个月做了什么,一点儿都不了解,我们甚至来不及沟通,就已经产生了巨大的缝隙。
想到这里,我有些伤感,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晓霜?”坐在我面前的徐朗试着叫了我一声。
“没事。”我抬头,朝着徐朗微笑,然后说道:“那天一定很危险吧?你也参与了?”
虽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可我想起那家神秘的精神病院,还是会觉得危险,还是忍不住为沈景云担心。
“我哪有资格参与这一切?就算我知道的一些东西,也都是沈景云无意中透露给我的。还有就是,听他们说起一些谈话。我只知道zf的有关部门也参与了这一次的行动,秘密先包围了医院。”徐朗的话有些乱,他在试图对我说明当日的情形。
我认真的听着,忽然有些理解沈景云执意要把我放在那个小村子的原因了。
“当时,一切没有太大的动静。甚至没有吃药物的我都睡着了,没有听见半分动静。直到沈景云闯进我的病房,叫醒我,我才知道他们进攻了医院。”说到这,徐朗无奈的耸耸肩。
“后来呢?”我追问道。
“后来…”徐朗皱着眉头抓了抓头,对我说道:“那就是沈景云告诉我,在地下有一个大家伙,他们要去对付。他给了我一个选择,说这一次行动过后,这里知情的医生都会被‘处理’。处理的意思并不是要杀死他们,而是该关押的,该做一定的防范措施的。而这里的病人都会被转移,然后接受逐步的催眠,忘记这里的事情。”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病人,这其中不包括那些真正的疯子。而是我们这些饲料。”徐朗苦笑着说道。
“饲料?”我心里奇怪,徐朗为什么会用这样奇怪的形容加在自己的身上。
“是的,就是饲料!我们的精气神,外加生命力快被吸干的时候,就会被扔入地下,真正的被吃掉。当然,是被挑挑拣拣的吃,比如抽什么精血和关键的脏器。血肉会被秘密的处理掉。”说到此,徐朗的神色已经有些愤怒了,他端起咖啡杯下意识一口喝干了它。
然后他骂道:“该死,我真想叫一瓶啤酒。尽管这些日子我很小心的生活,并不想沾上一点儿酒精。我怕它会让我失去小心和清醒,从而陷入危险。但有时候回想起来,痛苦实在太难以忘记了,我真想来一点儿酒。”
“不然就喝一杯啤酒?”我小心的提议着,因为我能看得出,徐朗是真的痛苦,也许喝上一杯啤酒能够抚慰他。我不忍心见到一个男人如此的难受。
徐朗只是挣扎了一下,然后摇头对我说道:“不了。”
他的神情又渐渐恢复平静,继续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大口,说道:“既然我选择了这样的生活,我就不停的告诫自己,要做到的事情就非要做到不可。”说话间,他的眼神之中透出了一些坚定。
我觉得这样男人值得欣赏,心理上的痛苦,往往来的比生理上的痛苦更难以忍受,在这种痛苦下,能够远离酒精和堕落,是需要强韧的意志。
“总之,沈景云当时给了我两个选择。他说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他接触到的‘饲料’,在精气神都不足的情况下,几乎都崩溃了。唯有我,让他看见了一个男人的意志,所以他给了我这两个选择。第一,就是跟随着秘密转移,去到秘密‘疗养院’,通过高手的催眠,逐渐让我忘记这段痛苦的往事。第二,则是他帮助我偷偷的出去,继续保留着这段痛苦的记忆活着。”徐朗抬起头看着我。
“你选择了第二?”我问道。
“这不是显然的吗?”徐朗苦笑道:“也许我是一个笨蛋,明明可以重新被安排轻松生活的。可是我不愿意。我在那个精神病院承受了非人的折磨,至少损失了10年的生命,难道我就甘愿如此?而且……”说到这里的时候,徐朗握紧了拳头。
“恩?”我想,我有些理解他的选择,他不想当一个逃避生活的弱者。
“而且更重要的是,曾经我的那个小队。我最亲爱的战友,我的兄弟,全部都死光了。”徐朗深吸了一口烟,拿烟的手都显得有些颤抖。
“什么?”之前,我和沈景云模糊的听徐朗说起过一点儿他的往事,大概是调查某个村子,却被凶悍的村民攻击,然后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精神病院,他一度指望他所属的部队能够来救他的。我真的没有想到。
徐朗的眼眶有一些红,他继续说道:“这也是沈景云告诉我的。他说这是他调查的结果我算是一个幸运的人,被看中送到了医院。而我一同执行任务的战友,全部都死在了那个村子。他说,如果我不信,自然出来以后可以调查。但如果后悔了,三天内也可以找他,他会把我安排进疗养院。”
“我不懂沈景云,他留你下来做什么?让你知道这一切做什么?难道要你一个报仇?真是可笑。”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开口了,我越来越看不懂沈景云的行事风格,他为什么不给徐朗安排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而是让徐朗一个人在这里挣扎?沈景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发现我越是思考沈景云的行为模式,就越是不了解他。
包括他明明就有那等过人的本事,有着天才的地位,在家族中耀眼的身份。可他却偏偏要装个“白痴”,难道是嫌生活不够刺激吗?
对于我的激动,徐朗反而笑得坦然:“晓霜,我觉得你不应该激动。沈景云对于他所做的一切,并不是没有给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