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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这也是一句废话,你原本就将是我的正妻。”
看着赫连光的得意嚣张,沈杏林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赫连诚,一个放弃自己地位,不惜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的傻瓜。有什么好忌讳?你如果忌讳,还不如忌讳那沈景云。”
他们的对话我原本有些听不懂,虽然字面意思简单,但那背后总是有莫名其妙的地方。
但我多少听懂了一点,他们不惜代价的引诱我来活捉,是想要利用我。
如今,我听到了沈景云的名字,我更加奇怪,这是我第一次听说,有人竟然忌讳沈景云,而且对比的对象竟然是赫连诚,这个身份显赫的不能再显赫的大少?
于是,我忍不住更仔细的倾听他们的对话,身体依旧僵硬的不能动弹的状态。
果然,赫连光听了沈杏林的话以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用一种妒忌冰冷的目光看着沈杏林:“我知道你的事情,在这村中,我已经打听的颇为清楚。你曾经深深地迷恋沈景云这个小白脸,你该不会因为喜欢他,就变得糊涂了吧?他有什么好值得我忌讳的?如果不是曾经有一段时间,他顶着天才的名头风光过一阵子,他简直连让我认识的资格都没有。”
“你还是注意点你的说话,惹毛了我,就算你是我的合作者,也不妨碍我折磨折磨你。虽然我视赫连诚为眼中钉,但那沈景云又有什么资格和赫连诚相比?”
沈杏林不屑的看着赫连光一笑:“男人的眼光总是那么浅薄吗?我沈杏林可不会浅薄到,只因为一个男人的外貌而付出感情的。我承认我是迷恋过沈景云,但现在他注定会是我的敌人。我只能告诉你,沈景云绝对不是他现在看见的这么简单。从蠢材到天才的距离很远,而从天才到蠢材的距离,又何尝是近的?你不觉得他陨落的太奇怪了吗?”
赫连光望了一眼沈杏林,倒是没有接话了,而是说道:“实现最后的目的,还需要做一些准备。先把这丫头扔进地牢吧。”
“我希望你不要打她的主意,坏了大事。”沈杏林也接话了一句。
说话间,从这昏暗的屋内走出来两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一把抓住了僵硬的我,就快速的拖着我朝屋后走去。
隐约间,我还听见赫连光对沈杏林说道:“你太看轻我了!女色比起我的大计,算的了什么?”
之后,他们在嘀咕一些什么,我已经听不清楚了。
我只知道,我陷入了一个比以前可怕的多的阴谋。
这一次,再也没有赫连诚从天而降一般来救我,虽然他给我的那个纸鹤还贴身藏在我的身上,但不知为何,我能感觉到它已经真正成为了一个普通的纸鹤。
因为,就在刚才我的双眼发生异变的时候,我感觉我身体里的灵气根本不足以支撑它,就连我贴身藏着的纸鹤上,笼罩的那一层神秘能量,也随之一抽而空。
我忽然很想念赫连诚,好像每一次我危机的时候,都是他神奇一般的出现,解救我于危难中。
可事不过三,我不相信还有下一次了。
至于沈景云,我莫名的不敢奢望,因为那一次给我留下的阴影太过深重了。
明明是这么绝望的时候,我却在思考一个奇怪的问题,人生真的是猜测不透。我为什么不喜欢如此温暖的赫连诚,偏偏喜欢那个有点冷漠,有些疏离,满腹心事让人看不透的沈景云呢?
而他走近我,多少还有些利用的味道。
但我没法改变自己的心意,在这么脆弱的时候,发疯一样的想他。
在这种不能反抗的情况下,我被带入了地下。
经过一段散发着潮湿和血腥味的走廊,我被带到了一扇厚重的铁门前之前。
那两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打开了那一道铁门,重重的把我扔了进去。
我的头撞到了一个阴冷的物体,那是地牢的石墙。
我的眼睛用了好久,才适应了这里的昏暗。
完全没有光线的房间,只在高高的顶上有两个相隔很远的通风口,它小到只能塞进一个成年男人的拳头,除此以外,就是一种诡异黑色石头砌成的墙。
整个地牢的大小,不过十几平方,摆放着一张破旧的铁架床,一个看起来是方便用的木桶,还有一截放在墙上,灯架上的蜡烛,便别无他物。
这样的环境,我只是看了半分钟就从心底有一种崩溃的情绪,但我强忍着,告诉自己,只要事情没有到尘埃落定那一步,我总是能想一点办法的吧。
首先,我不能自己先被这样的环境折磨的疯掉了。
我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先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到床边。
欣喜的是,那股控制着我身体的阴冷力量,已经消失。眼下这个环境,在我不指望任何人可以救我的情况下,我只有自救。
如今,我深深地厌恶着沈杏林这个疯狂的女人,但我必须承认,她有一句话说的对,我林晓霜从不屈服。
从大学未读完,奶奶去世,到我背负上一笔巨债,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开始,我林晓霜就没有屈服过。
接着,又发生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破坏我艰苦却平静的生活,我也没有屈服过。
到现在,我更不可能屈服。
大不了是一死,但在这之前,如果自我放弃那就太可笑了。
自救,这是我现在在思考的一个问题,我所能依靠的自然不是自己的身体力量,我也没有什么敏捷的技巧,指望那两个拳头大的通风口,我也逃不出去。
所以,我唯一能够做的,便是…
我忽然又对赫连诚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他教我练气的法门,我还真会陷入一筹莫展的境地。
只是不知道,在这个地牢里可不可以练气?有了灵气之后,又有什么具体的作用?但有些准备总比没有准备好。
心里有了方向,我逐渐镇定了下来。
偏偏在这时,门外想起了沈杏林的声音:“林晓霜,我是来提醒你的,房间里的蜡烛就只有那么一点。用完了,可就没有了哦。”
我的心随之一紧,如果有一些光亮,人总还会有一些安心和希望,而沉浸在完全的黑暗里,人总是会崩溃。有一个研究表明,把人关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七天,就算不死,也会发疯。
沈杏林真是存心想要把我折磨到她所期待的屈服吗?
第一百六十八章 乐观()
我不会屈服的,尽管在门外,沈杏林那冰冷的话语的确让我慌乱了那么一下,可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在精神上被这个女人弄到崩溃。
而既然死也已经不怕了,我还怕什么没有蜡烛?
沈杏林如此说起,我便已经走到蜡烛之前,轻轻的吹熄了它。把那半截蜡烛如同宝贝一样的握在了手里,我告诉自己,每天只需要它带给我五分钟的光明也就够了。
在烛台的旁边,我还惊喜的发现有一盒小小的火柴,想来是给这里的犯人点亮蜡烛用的。
发现了它,我满足的不能再满足,原本我还打算如果有送饭的人,会恳求他们帮我点亮一下。
而我相信沈杏林不会把我饿死的,从他们的对话中,我知道他们留着我还有大用。
这样的想法,每天五分钟的光明,就如同在我人生中又许下了一个小小的希望。我会期盼着五分钟的光明,就不会觉得没有目标和希望。
那样也比较容易坚韧的活下来,就像以前最狼狈的时候,我只有两块钱,买了两个馒头,告诉自己每做完四小时的工作,就可以吃下半个,工作也就变得不再那么难了。
见我沉默,沈杏林可能觉得无趣,随着脚步声的响起,她便离开了。
我宝贝般的收起了蜡烛和火柴,摸黑走到了床边,把他们小心翼翼的放在我的身旁,然后盘坐在了床上。
这种黑暗里,最容易想起的就是各种的人和事。绝对的孤独中,这是本能反应。
我没有急着让自己去修炼,反而任由自己坐在黑暗之中,把发生在身上的事都想了个遍,直到我想到疲惫,才深呼吸了几次,准备清空大脑进入修炼状态。
我自然最想的是沈景云,想他在这一次离别的时候,温柔的对我说的每一句话,他的承诺,他的真诚。
我带着一个尽量美好的心情,开始按照赫连诚教我的办法修炼了起来。
在这黑黑的地牢中,我发现灵气淡薄了许多,甚至快接近于无。
一开始,我是有点着急的,这种状态的灵气,莫说用来修炼,就算把它们聚集起来也不容易。按照这种速度,我想聚集起一股力量,那到底需要多长的时间,还有用吗?
可我又想起了赫连诚的话,他告诉我,这个时代早已是末法时代。这个世界的灵气,不知道经历了几次的崩溃。
外面的世界,已经是灵气难寻,往往有的修者打坐,一打坐辟谷就是好多天,也只能收货一缕灵气。至少这个地牢里,我还能感觉淡淡的灵气存在,那有什么不好的?
就算力量微小,也有微小的作用,好比一根针若运用的好,也能成为伤人杀人的武器。
我很快就乐观了起来,渐渐,就进入了练气状态。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绝对黑暗安静的环境里,这次我进入状态比任何时候都要快。而且感觉赫连诚教我的呼吸方式,变得无比清晰起来。
原本我只是勉强记住那三十六式呼吸法,能够熟练运用的也只有其中十二式。我从来不敢尝试完整的运行一次三十六式呼吸法,因为赫连诚警告过我,在这修炼之中,呼吸方式一定不能出错。
轻则修炼中断,重则伤到神魂。
但这一次,我不知为什么,那勉强记住的三十六式呼吸法是如此清晰,刻印在了脑海中。仿佛我不用费什么力气,只要自然的按照它们做,我就能做的很好。
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在十二道呼吸完成以后,又小心的开始进入下一个十二呼吸。
我无比认真,完全进入了一种心无杂念的状态,没想到这一次的十二呼吸也被我顺利的完成。接着,又是最后一组的十二呼吸,情况依然如此,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完成了三十六式呼吸法。
我发现在完整运行了一个三十六式呼吸以后,我的身体对灵气的吸收更加厉害,明明这地牢里的灵气如此淡薄,想聚集起来都难,但随着我一轮一轮的完成呼吸,我的身体就好像一块巨大的磁铁,不断地在吸收,又好像融入了这黑暗地牢中的空气中一般。
那微薄的灵气非常迅速的朝着我快速聚拢,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简直不能去形容这是多么微小的一丝,跟在灵泉里修炼这种奢侈行为获得的灵气相比,那种差距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但这一丝灵气,无疑在我最艰难的时候给了我莫大的鼓励。我珍惜的运转着它,直到它稳稳地存在于我的丹田当中。
就是这么一轮呼吸打坐,地牢中已经完全没有了灵气,但我不想停下,我还能感应灵气的存在。
虽然,它们和我暂时不在一个空间,但我就是玄妙的知道,它们是和我相通的。对的,就算那两个拳头大的通风口。
就算沈杏林和赫连光再厉害,他们也不可能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