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居然被太子不言声的不用一年时间就把元气折腾回来,而且大有中兴之可能,要是武功上再能把折磨了大明几十年的东虏给给灭了,就算是李世民怕也是远远不如了。
这个功绩,太子怎么可能放给别人?
皇帝召回都不应承,所为的当然就是这北伐大功。
不过,北伐恐怕还需有些时日。到了现在,龚鼎孳也是明白,战争不外乎打的就是国力。以前的大明是动员不力,财政破产,所以处处受制。
太子起家不久就钱财不断,山东徐州清江能折腾出现在的模样,不外乎还是有充足的财源为基石,没有财源,太子再有天大的能耐,也是难以为计。
这一次动员了庞大的军队,军需司积攒下来的物资耗费可真不小,若是不春税和夏税都是以粮谷为税,恐怕光是粮食这一样就十分困难了。
大军所耗粮食,民夫所耗,都是天文数字。
另之地方上打仗,一定糜烂一方,战后抚恤也肯定耗费不小。
这个家底他心中清楚的很,对孙传庭话语中若有若无的试探,也就只能付诸一笑而已。
“孝升,”尽管自己是尾巴都白透了的老狐狸,不过既然拿龚鼎孳这个小狐狸没有办法,孙传庭也不气馁,对着对方笑道:“你的营盘就安在平虏军的右侧,辎重营和太子殿下先行派来的车炮营都在那里,有什么事,就请你就地处置吧。”
“学生只管份内事,没有紧急事,还是太保处断。”
“也好,孝升倦矣,早点去安置吧。”
“是,学生给太保告辞。”
两人彼此揖让,龚鼎孳深揖到地,孙传庭也还了半揖。
临行之时,孙传庭突道:“此次战事这么顺,老夫心里倒是有点不好的感觉……”
见龚鼎孳愕然,他自失一笑,摆手道:“心偶有所感,孝升放心,老夫和朱末老都只有一长,那便是军伍之事,但为大军统帅,担忧自然多一些,无事的。”
“是,那学生告辞了。”
龚鼎孳心里倒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对孙传庭的解释也是十分相信。再说,从大军主帅的大帐里出来,到处都是持戈巡逻的将士,身上束着沉重坚固的铁甲,不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十分饱满,再从高处看去,到处都是军营的帐篷,到处都是兵器和铁甲散发出来的银色光泽。在这德州北侧和西侧的绵延极广的地方驻满了军人和民夫,秩序井然,各种认旗标明了带兵驻营将领的身份……龚鼎孳知道,这其中不乏赫赫有名之士。
秦军和山东镇的将领虽然在此时没有真正出名的名将,但龚鼎孳知道,太子在私下点评时,对高杰等人和其部下的评价并不低。
此时军需充足,将士士气充足,还有地形地利,确实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
……
等龚鼎孳回到孙传庭给自己划定的营地的时候,十分惊奇的发现有不少平虏军将士在营房门前站岗。
这些士兵都是铁戟兵,手中持着的铁戟很象大明的宣花斧,制工好,是用正经的钢水铸成,漂亮的同时又十分锐利。
式样其实和宣花斧有细微的不同,真正的军人一眼就看的出来。
这就是当时泰西人最常用的铁戟,龚鼎孳听过几次高登等人的讲课和观摩训练,知道什么端士方阵和西班牙方阵这玩意都是打头阵的主力。
可削可砍,可刺可砸,是一种十分得力的武器。
按平虏军方阵的规矩,一排是五十人,正好三个棚加几个传令通信兵的人数,排的两翼是火铳手,两翼边上则是铁矛手,使用的铁矛也是铸造的十分锐利。
在中间,则就是这种铁戟手了。
他们的个头比普通的士兵要高出一头,力气更大,胆子也更大,在全排进击的时候,火铳手负责远程打击和火力输出,长矛手的主要任务是保护火铳手和反击,而勇往直前,挥戟破阵的,就是这些身高力壮,手持利器神兵而胆气力俱佳的铁戟手了。
因为其十分出色,很多将领在够资格挑选亲兵的时候,不约而同的都是选择铁戟手,特别是步兵营,哪怕就是营官也是要在阵中和方阵一起行动。
这也是朱慈烺的坚持。
军官将来可能还会有不同的封爵,恢复军功授爵只是时间问题,就算不大可能回到先秦那样的古典****,但最少也会是和近代国家差不多的制度。
表现优异者可能会获得勋章,奖励,还有土地和爵位。
这一切可不是凭白能得来的,要靠勇敢和机智,汗水之下,还要有流血牺牲的觉悟。
不是这样,也对不起朝廷授给的爵位。
在朱慈烺的设定下,排长永远是一排的排头,哨官则管理几个排一起向前,然后队官,营官,都必须在阵中和兄弟们一起向前。
军官们永远都在阵中和其部下在一起。
没有军令军官不可后退,如果军官战死而将士后退逃跑,将会受到最严酷的军法惩罚!
只有在副标统和标统之上,为了指挥大军和顾及全局才不需在方阵之中,所以普通的军官挑选亲兵时,多挑长戟手在安排上也确实是个不坏的选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95章 南方 会战(29)()
看到眼前这么多的长戟手,龚鼎孳默算一下,长叹口气。
明显是三个标统全部在这里,还有他们的副手,营官,所有人都在。
这么多军官跑到辎重和车炮营来当然不是为了自己,哪怕自己是太子心腹近臣也绝不可能。行营之中文武是有明确的界限,文官不会对武官的地盘指手划脚,武官也不会蠢到去交结文臣。
两者的行径都是十分愚蠢和不可原谅的。
龚鼎孳感觉再好也不会认为有大票的平虏军的军官来奉迎自己……既然如此,看来这个营地里头大有文章了。
一见到绯袍玉带的大官过来,守门的将士们也是大为紧张。
他们奉命严加看守,但上头可没说遇到这样的大官要怎么样?正在迟疑的当口,辎重营的守备队官扶着帽子一路小跑过来,到了营门前先喘了两口,然后才向着龚鼎孳行了个军礼,接着道:“大人,几个标统来查视车炮营,请问大人,要不要一同视看?”
车炮营虽然和辎重营一起安营,不过是取其便利。毕竟虽然小口径的火炮,但所需的火药和炮弹可一点不少。
这么多东西,加上火炮本身的自重,车炮营想自己全部负担显然不大现实,所以行动尽量贴着辎重营走,不过在战场上,显然是要和步营骑营协同配合的。
听说炮营的炮弹就更多更复杂,什么实心弹高爆弹什么的,龚鼎孳听着都是觉得头疼,更加不要说去探寻究竟了。
“哦,替我向三位将军和大伙儿问好,本官就不过去了。”龚鼎孳疲惫的恨不得现在就睡下,此时天气垂暮,不少远来辛苦的营地里已经很少看到人影,只有一队队扛着矛戟的巡逻兵在来回的游弋巡逻,做着警备工作。
在这种时候,去帐篷里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龚鼎孳好歹带着几个心腹家人,天儿这么冷,想必帐篷里火盆什么的都生好了火,狼皮褥子也铺好了,一想到这个,他怎么可能去看一群男人打炮?
不过就在转身的一瞬间,他听到一阵阵哄闹笑声,再看营门附近的士兵们都在交头结耳……没来由的,龚鼎孳一阵心烦和光火,睡意一下子就跑的无影无踪。
“等会儿!”他叫住了那个守备辎重营的队官,冷然道:“有客至而不迎,已经不恭,本官还是去一下吧。”
“啊?”队官先是小小的惊诧了一下,然后才横胸一敬礼,大声答道:“是,末将带大人前去就是。”
……
……
哄笑声确实是从车炮营传过来的。
做为一个纯粹过度的产物,车炮营完全是一个比较失败的试验品。最少,在朱慈烺眼中是如此。
车身上载的火器普通是明军在过往百多年里的产物,包括大量的佛郎机炮,盏口炮等等。最大口径也不过超过三磅炮的水平,算是一堆大口径的火铳和小口径的火炮。
口径和威力就被朱慈烺给否定了,加上早期铸炮时工艺不大过关,这些小口径炮的炮身重量可不小,只能装在大车上行动。
这其实也就是戚继光和孙承宗先后大搞特搞的车营,其实只要工艺过关,严格把握好质量,大队的车炮营和步兵骑兵混编也有极为强大的火力输出……不过这些明军全部都没有,所以在辽东战场上车炮营的记录实在是乏善可陈,这也导致来自后世的朱慈烺对车炮营兴趣缺缺,早早就打发他们到山东战场的原因之一了。
不过秉持着做事就要做完美的风格,这个早产儿一样的车炮营一样是花费巨资建出来的。
车身都有减震设施,并且在车轮和前驱系统上都做过改良,这其中最主要的贡献者不是皇太子,而是那些泰西来客。
因为人力和道路的关系,西方的马车技术已经远在中国之上了。中国的南方水网密布,就算是北方都有大运河和一些支流可以用来运送货物,南方除了船运就是小规模的人力车为主了,那种可以坐一个人和几百斤货物的小型人力推车一直到三百多年以后还是中国南方和少数北方地区的货运主流工具,这也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大的悲哀。
至于北方,道路条件不善,人力也很充足,手推车一样大行其道。再者,北方的商业比较南方远谈不上发达,所以对马车的需求就更小了。
再加上人员流动并不密切,对人力运输的需求也小,种种原因,使得中国的马车事业严重受挫,在技术上是远远落后了。
现在经过改良的车炮营的马车在速度上大为提升,只要道路条件不是烂到无法通过的前提下,每天以一百里甚至更高的速度来机动行军也非难事。再加上正面和两边车身都有一定的防护……也就是镶嵌了一些铁片,对投掷的轻武器和弓箭有相当的防护能力,就是这样,也是足够了。
一百三十一辆大车,每车配有不同的轻重火器,全营配有十五万斤的火药和大量的子药,这也是他们需要和辎重营一起机动的重要原因。
引发哄闹和笑声的并不是车炮营本身的武器,现在的平虏军军官已经不是当年的普通小武官或是泥腿子了,他们见多识广,不可能因为几门盏口炮和佛郎机就这么失态。
“白文路,你可真是能啊。”
曹庆绕着白文路,上下打量,笑道:“四门炮啊,加上炮组小一百人,就这么被你拐来啦?钱营管要是知道了,不得一口血喷出来?”
“估摸着现在肯定是知道了。”白文路笑的没脸没皮的,向着众人嘻笑着道:“这一次就派一个炮营上去,抽调的人手和炮组都定下来了,这几个组急的都快上房,正好我们向北开动,我就把这些小子们给带出来了。”
张全斌笑了一阵,却又转为严肃:“私带炮组北上,你小子有多少个脑袋可砍?”
这里全是野战军官,在过来参观的同时,众人有意是把军法司的军官和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