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着这样的动静,龚鼎孳等人都是忍不住的挤眉弄眼。
这个世家子,城府能力都很差,就是仗着面子敢来清江一行,倒是真的被他碰上大运。
此事一解决说妥,不知道有多少江南的巨绅世家要感激顾杲,顺带着,对顾家也自然会有多一些的照顾。
顾亭林身后,也算是能重振一下家声了。
“咦,什么声响?”
一时无语,安祥静谧的当口,不远处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其声之大,震的众人耳朵都有点嗡嗡响。
“打雷么?”
陈名夏也奔了出来,面色都有点发白。
“不象,不是打雷!”
候方域在左良玉军中呆过,比眼前这些同僚社友知道军中的事,当下很肯定的一摇头,接着又是点头道:“不是打雷,是发火炮的声响。”
“佛郎机炮?还是红夷大炮,这么大的动静,怕是红夷大炮吧。”
“这倒不一定,佛郎机炮也能打出大响动来。红夷炮也得看是炮管多粗,打几斤重的炮子。炮子用的越重,发火药就越多,声响当然就越大。”
候大官人倒不愧是在军中呆过,解说起来,倒也是头头是道。
朱慈烺微笑着看他一眼,起身推门,伺候在外的刘兆辉已经披着油衣跑过来,禀道:“殿下,是营中炮兵在试炮。”
众人都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不过候方域倒没得意,只皱眉道:“这好好的下雨天试什么炮?而且炮声忽焉在前,忽焉在后的,怎么象是在移动着打。”
“去看看就知道了。”
最近几天,朱慈烺也是把精力用在了地头田间,前一阵子,则是用在了建民政司和廉政、财税三司上。
有此三司,地方行政弊端和财税大政,就可一手掌握。
这几件事,实在占了太多精力,军中新成立的几个炮营都归了任尚这个副总兵管理,还有一群泰西军官协理,究竟如何,他这个大元帅居然还不曾亲自过问过。
想起前两天冯恺章隐隐约约透露的话语,再加上军资问题可望在短期内解决,朱慈烺也是披起油衣,大步前行。
也是要把精力用在军中了!
队列,体能,忠诚,这几样都没有问题,剩下来的就是操练步炮骑等兵种的协同,配合,将帅指挥大兵团做战的能力。
就在清江以北的平原地区已经圈出数十里的演习用的战场出来,士兵在经历战场之前,最好就是有千锤百炼的训练,而将领也是同样需要如此。
哪怕就是朱慈烺自己,虽然已经打过几仗,但真正的考验,他还不曾经历过。
而以现在的局面来看,可能一经历,就是翻覆间决定大局的走向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43章 南方 转折(21)()
就耽搁这么一小会的功夫,炮声又响起来了。
朱慈烺也是摇头一笑,对着赶过来的陈名夏几人道:“难道任尚这厮知道火药和铁都能解决?这么不要命的打法,就这一小会功夫,得打出我多少银子出去。”
一颗炮弹所费还真不小,加上火药什么的耗费,这么轰隆隆的众炮齐发,所费还真的不少。
只是众人知道朱慈烺的脾气,从来是重人而轻物,就算是战马那样难得的贵重军资,要紧的也是叫士卒练好骑术,而不是心疼马匹。
平虏军中,士卒将帅只管训练便是,至于用坏多少东西,将帅不必操这个心,凡事都有朱慈烺这个皇太子在后头来收拾残局。
别的不说,就是厚布做出来的训练用的军装,现在每个新军将士最少都穿坏一两身了。什么纽扣之类的小物品,更是不知道耗费了多少。
穿坏的鞋子杂作局补也没法补了,扔出去堆的如小山也似。
这么大手大脚的用钱使银子,也怪不得先期那几百万轻轻松松的就用光了。照这般用法,也怪不得太子要和东林党和复社妥协了。
一群人就这么跟在朱慈烺身后,向着炮营方向赶过去。
行营的诸司所在和太子住所都是在一起,距离军营也是很近,来往都是十分的便当。
军营和诸司中间有一条叉流河,河北是行营和清江县治所在,河南东西两边都是军营,炮营和火器局就都在河西。
雨下的不大,不过风很恼人,时东时西,时南时北。
尽管脚下有木屐,头顶有笠帽,身上披着油衣,等赶到炮营左近的时候,各人身上内里都是湿透了。
陈名夏心中就极恼,按皇太子的规矩,文仍然大过武,平时的训练,军需管理、军法、后勤保障等等,仍然是行营诸司的责任。
就算是在出征的时候,军情和军法诸司仍然在军中有职使,比如军法官负有监军的责任,军需司负责战时后勤和饷银发放等事,军工司负责器械甲仗的发运使用和保管……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诸司所有行动,都要上报到军政司来备案!
有一些要诸司和各镇协作进行的事,就需要他这个军政司居中协调指挥了。行营诸司以军政司为首,不是没有道理的。
带着这种情绪,陈名夏的脸色也变的十分阴沉,好在天空雨落不停,所有人脸上都被雨点打的湿漉漉的,就算是情绪坏到了极点,在这样的情形下,外人也是瞧不出来。
“胡闹,简直就是在胡闹!”一看到场中情形,原本就一肚皮气的陈名夏更是气的浑身哆嗦,指着校场中的上下将佐军卒,一迭声的指责斥骂起来。
炮营现在编成了整四个营,整个平虏军连同直卫营在内,一共编成了二十二个营,四个炮营,三个骑兵营,剩下的十五个营就全部是步兵营了。
每个营都有三百人左右的前敌辅兵,除此之外,大军还有六个辎重营和四个工兵营,大军的大车、骡子、挽马,一应粮草辎重,军械物资,还有扎营时的一切辅助工作,修路建桥,都由这些专业的辅兵队伍来负责。
三万多人的正兵,加上两万六千人左右的工兵辎重部队,平虏军的实力,已经远在大明所有军镇之上了。
至于左镇的数十万“雄兵”,恐怕没有几个人会当真。
尽管是大雨如注,眼前的校场上,仍然是人气十足。站在校场外的高处,可以看到是炮兵整整一个营在,而在炮营前方,则是有两个营的步兵营,人人穿着训练用的军服,却是赤手空拳,站在雨幕之中。
雨中训练其实是寻常事,不过,眼前情形却是十分诡异,步兵营的官兵们不是站在炮营之后,而是在炮营身前。
雨虽不大,却也是把所有官兵身上的军服都淋的湿透了,这当然不是陈名夏叫胡闹的理由,在众人眼前,炮口分明是向着那两营正在列队的步军营的官兵们。
“这是在做什么?”
眼看在雨中仍然点着火把,用防水雨具遮住火门,并且正在清理炮管……这明明是在做击发前的准备,看到这个,不仅是陈名夏面色铁青,大叫胡闹,就是龚鼎孳等人也是毛骨悚然,只觉得肝胆欲裂。
只有候方域是从军中历练过的,胆气到底要壮一些,不过仍然是看的目瞪口呆,只喃喃道:“这是在干什么,我好歹从过军,看过左镇训练兵马,还看过接仗,怎么眼前这事,就是看不懂呢?”
……
……
不仅这帮文士不懂不明白,就是负责四个炮兵营的副总镇任尚也是觉得自己已经疯了。如果没疯,他怎么会和魏大和冯恺章几个一起,再加上那个叫高登的泰西武官,就这么卷在一起胡闹瞎搞?
这么大雨天把炮弄出来,原本就已经是不对了,眼前这些炮刚铸出来没几天,炮身打量的光滑如镜,看着就知道是神兵利器……铸炮原本就是朝廷专利,孙元化一个主事,硬是靠着铸炮有功,几年功夫就升到了登莱巡抚,要不是出了乱子失了城池,惹的朝廷震怒杀了他头,这么些年下来,恐怕就靠铸炮,这个巡抚还能高升几级。
炮实在是神兵利器,而且铁炮技术尚未成熟,铸炮只能用铜来做原料,这样所费当然就更高了。
“把炮推向前一些,再近一些!”雨幕之中,高登满头的红发如火一般,刺的人眼睛生疼。穿着一身平虏军军官的服饰,手按大明的制式腰刀,这厮也是站在炮兵们的身侧,不停的大呼小叫,命令炮手们把火炮再向前推。
顾不得雨水一直下个不停,包括魏岳和冯恺章等总镇大将在内,所有将领都是身披甲胃站在雨地之中,这么久时间下来,所有人都浑身淋的湿透,上等的山文甲原本依托胸腹之力,并不沉重,此时附在身上,也是压的众人格外难受。
不过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是面色如铁,眼看着炮手们无所适从,任尚却向着魏岳道:“魏大,不能再向前了!”
魏岳眼神冰冷,摇头道:“高登他们说的有理,将士平时训练不冒矢石,怎么可能一打仗就勇往直前?这会子心疼他们,上了战场死的人更多!”
“泰西鬼子的话怎么能当真?非我同族,其心必异,鬼知道他们弄的什么心思?再者说,这炮多贵重,摔坏了怎么处,谁向太子殿下交待?”
任尚双目尽赤,雨水之中,也简直要喷出火来。这些炮兵就是他的心尖子,是他的宝贝,一个个都是从步军中精心挑选出来,不仅是身绐体壮,身手反应都是一等一的,吃的苦,下的了力气,是新军中的佼佼者才能入选。
别的不说,一个月五两银子的俸禄,谁不愿入炮营?几万人中挑了这四营兵出来,就算不是人人是他亲自挑出来的,到现在这个时候,棚长以上,几乎人人他都能叫出名字,普通的大兵,也是认得不少。
再者说这火炮,也是辛辛苦苦铸出来,从火器局领了来还不到半个月!在这雨地里推来推去,炮手们再小心也是有好几门炮刚刚被推翻在泥水之中,这么看着,任尚觉得自己的心肝都疼的发颤。
“我来交待。”
冯恺章面色平静,眼神之中,却也充满了坚定之色,他目视任尚,微笑道:“火炮铸来就是为了克敌,不敢摔不敢用,岂能练出合格的炮手?现在大军多半尚未授武,殿下说炮兵乃是将来克敌的主力,任总镇,你明白么?”
冯恺章虽是比任尚等人稍晚加入团体,不过向来得到众人尊敬,毕竟与魏岳的关系,还有出京时绝大的助力都是冯家的功劳,所以这么久时间下来,东宫武官出身再早,也不敢不敬冯大公子三分。
况且文才武功,都是一等一的人品,此时更是总镇之一,位在任尚之上。
“那好吧,就随你们。”任尚退后一步,森然道:“不过若有步军将士损伤,炮营绝不会负责就是。”
“当然。”
“魏总镇,我们也去站到步军阵中吧。”
“好,正有此意。”
当着任尚的面,两个总镇就这么小跑前行,向着对面的步军营阵中赶了过去。
“晦气,任老虎,炮子可小心点,不要落到老子头上。”
一群兄弟同伴争执,王源只是听着不出声,此时也只能是吐了口唾沫,紧跟着就是大步跑了过去。
“他娘的……”
任尚接手炮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