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次事变,也是他挑动赵之龙,联手施为。不料乱兵如同废物,根本不曾真正搅动风云,相反太子这边应对从容,一下子就展露了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强悍实力。
到了这会儿,他才知道,真正强兵在手,什么诡谋伎俩,根本就是无用的笑话。
“诚意伯,请吧!”
待李恭等人带兵近前,刘孔昭才惨笑而起,束手就擒,而在他家府邸四处,已经是传来若有若无的喊杀声和女眷的哭叫声……兵丁入宅,岂能真的做到秋毫无犯?
……
……
刘府之外,朱慈烺也是打量着两个美貌之极的少女,脸上也满是赞赏之色。
董小宛略矮一些儿,神色清丽,眉宇间有重重忧色。想来,冒襄那里如何,也是在牵动这个洗尽铅华的女人的心。
对她,朱慈烺也是略知一些,心中也是敬重和同情。
嫁人之后,恪守妇道,冒家在历史上是破产的,后来境况十分窘迫,董小宛对冒襄仍然是不离不弃,一直到对方离世。
这样的女人,如果不是相遇太晚,倒是十分值得娶的。
另外一人却是董小宛在半夜巧遇上的寇白门,她的容貌更胜董小宛一筹,甚至比柳如是还要强上两分。虽然面色中带着一点狼狈和惊慌,但那种国色天香,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而此女性格,似乎也是比董小宛要活泼大方一些,见朱慈烺打量自己,也是落落大方,并不回避。
只是眉宇间,也是有排解不开的忧色,看来,也是心中别有怀抱的一个。
这些女子,看似风光,其实若不能嫁给良人,一生人下来,恐怕也是苦多过甜,其中苦况,恐怕外人也很难得知。
“你们姐妹,都遇兵变,好在因为长相被留了下来,又凑巧一起被救,我也替你们高兴。”
大事在前,朱慈烺也不便耽搁下去,只是向身边的直卫统领刘兆辉令道:“派一队人,分别送她们回去,董小宛是史先生的幕僚妻子,不要怠慢了。”
“是,臣知道。”
这等小事,当然是叱咤就能办,在朱慈烺向前行的时候,已经找到一顶小轿和轿夫,并且派了一队骑兵预备出发,护送两个女子上路回家了。
“臣妾谢殿下!”
“谢过殿下!”
朱慈烺拨马而行,在他身后,两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也是嫣然下拜,而四周官兵,哪怕就是刘兆辉等见惯绝色的亲贵子弟们在内,一时之间,也是感觉一阵眩晕。
这一夜虽然辛苦,不过一早晨见了三个绝色女子,想来跟随朱慈烺的直卫们也有不负此行之感了。
“小宛,皇太子真是英武。”
小轿虽小,两个女子却是身形匀称,所以坐着也并不拥挤,在晃晃悠悠的轿子中,寇白门笑道:“说他只十六,不过看神情,还有看你的眼神,可真不象。”
“太子是非常人……你这死妮子,这等事也说笑得的。”
董小宛先听不大清楚,后来才想起来寇白门在捉弄自己,当下忍不住脸一红,伸手就去挠,直到寇白门求饶,才停了手,笑道:“你拿我说嘴,不过太子瞧你时,可是半天没移过眼!”
“唉,说笑罢了。”寇白门喟然一叹,摇头道:“真正贵人,视吾姐妹就是猫儿狗儿般的玩物罢了,哪里会把咱们看在眼里?一时觉得好看,多看几眼罢了。而况,殿下看咱们时,眼神之中,也就只是欣赏罢了。”
“这个倒是。”董小宛轻轻点头,道:“殿下不是那种色咪咪的样子。”
“这一次是邀天之幸。”寇白门一脸后怕的样子,娇笑道:“好死不死,我那会子出门,你也是如此,今次我姐妹二人,何当去大报恩寺去还神才是。还有,赶紧回家去,告诉你那相公,清白不曾被点污……哎呀……”
一乘小轿,两个绝色女子卸下心事,在轿中嘻嘻哈哈的打趣着离去,而在她们身后,昨夜这一场乱兵造乱的大乱事,随着刘孔昭的落网,也是划上了句号。
……
……
午时前后,在奉先殿下,难得的皇帝召见大朝会。
左侧内阁,右列军务处,然后是吏部尚书徐石麟为首的六部,然后是太常太仆等五寺,还有都察院、国子监等闲曹衙门,一个不缺,统统站在朝班之上。
整个大殿都站班站满了,部曹郎中以降,就只能站在殿宇之外的平台之上了。
四周是侍卫处下的侍卫、御林、拱圣三镇的禁军官兵,或是锦衣红袍,或是铁甲灰袍,服饰不同,但那种精锐悍厉的模样,却是尽然相同。
朱慈烺经营日久,最精锐的当然就是他的部下,而眼前侍卫处的这些兵,说起来也是比当初在北京时的皇城禁军,强过百倍。
昨日兵乱,禁军的重要性更是昭然若揭,大朝之前,内阁和户部先进殿,崇祯自然也是听说了闹饷之事,高弘图这个堂官难辞其咎,虽然百般解释,到底被痛骂斥责了一通。
若不是史可法力保,恐怕高弘图已经被当场下诏狱了。
当然,若是在北京时,高弘图仍然难免倒霉,只是现在初到南方,崇祯自觉要改弦更张,痛改前非,不愿求治太急,轻率处置大臣罢了。
南方,到底是东林党的主场啊……崇祯再糊涂,也不会想不到的……
昨夜出了这么大乱子,早朝时都没有人来,崇祯想起几个月前在北京敲景阳钟的情形,自是一股子恶气排解不开,再加上现在体制已经纯熟,知道怎么个办事的流程。当下迭下严旨,召见军务、内阁、五军都督府并六部堂官,当然,更是下旨给都察院,午时前后召开午朝,常参官逾时不到的,一律交吏部查议,该免的就免,该降调降调,最厉害的,就是革职为民交地方官编管看押,初一十五上报动向,如此一来,就等于下半生在家软禁,当官儿的所有特权,荡然无存!
严旨一下,军务处一点功夫不耽搁的抄发给各衙门部院,煌煌上谕,十分严厉,这在大明也是少有的事,以往北京大朝经常有官员不到,稀稀拉拉,不成体统。而且就算皇帝急的跳脚,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事后不过是一点小小处分,没有几个人放在心上的。
这一次午时不到,洪武门到承天门一带塞的满满当当的,该当在常朝日子来朝参的,一个不漏都赶了来。
有几个真是家中有事,或是生病的,也是小轿抬了来,只要不死,就是挣扎着赶了上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57章 南方 南京(44)()
端坐在御椅金台之上,崇祯望着站了满满当当的殿廷大臣,心里头居然也是一阵酸楚。
这样的大朝,这么多的大臣,其中只有三成不到是打北京逃下来的,多少熟脸儿都留在京师降了李自成!
这两年的朝会,也从来没有这么多大臣到,也没有这么严整规范的模样劲道!
人心这玩意,就是这么怪。
大明朝廷没劲,人也不当回事了,现在这个当口,偏有这么一个皇太子在,法度森严,麾下还有不俗的实力和表现,如此一来,谁还敢真的掉以轻心了?
再加上军务处承上启下,比内阁运作灵活高效的多,再出现眼前这种情形,也就不足为怪了。
朝会人齐很久之后,才有礼官来奏报皇太子擒勋臣赵之龙、刘孔昭等入禁城,其余都督大将数十人,亦就捆于午门之外。
崇祯一听就是大怒,当即宣谕道:“都督以上,责廷仗三十,指挥五十,给朕着实力,用心打,狠狠的打!”
昨夜兵变,皇帝也是一夜不得安枕。虽然半夜时,朱慈烺特别派人到宫门禀报,乱事已平,乱兵不过是闹饷,为祸不烈。
但崇祯又岂能真的心安?一夜之间,偶尔听到一点动静,就是梦魂不安,到了天亮,一个上朝的大臣没见,只有军务处的吴伟业值班还在……崇祯当场就火儿了!
这会子要打丘八们的廷仗,哪有大臣愿为他们说话?
当下由侍卫传下旨意,由拱圣镇派了几十个大兵出来,把那些捆成粽子样的武官们一个个按在午门前,当场就噼里啪啦的打将起来。
棍子打在肉身上的啪啪响,犯官的呻吟哭叫声,求饶声,加上棍手们的呼喝声……东南官员,有几个见识过这等场面的?当下连史可法在内,都是有不少人脸上变色。
大明廷仗就是一等一的恶政,不过此时用来,效果也是极佳!
在雷鸣般的廷仗声响中,朱慈烺着并没有穿着皇太子常朝冠服,而是穿着崇祯特赐的大元帅铠甲冠服,按着腰间宝剑,大步而行。
沿途经过,内廷的禁军都向他行注目之礼,小军官则是右手按着腰刀,相隔甚远,却也是深深躬下身去!
昨夜太子轻松平乱,民间和官场不说,在军人心中,皇太子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军人心中最敬服的人物,哪怕就是皇帝,在他们心中,也须弱上一筹!
官员们则是神态各异,有人敬慕,有人欣喜,有人欣赏,也有人神色难明,复杂之极。当然,也颇有一些不友好和嫉恨的目光。
昨夜之事,不少人联手挑动风潮,要说真要做什么其实是没影的事。也就是闹闹饷,给太子一点难堪,叫军务处下不来台,然后兵士饷道再抓在手中……大伙儿要的就是这个,还想图谋造反不成?
不过乱子刚起来,太子就以雷霆之势反击,一点儿余空也是没给。
到了这会儿,众人心里头才是明白过来,自己所依仗和盘算的,在真正的实力面前,该是有多么可笑和苍白?
眨眼之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脑海里掠过这样的想法:“还是得抓兵啊……”
在朱慈烺经行过时,长身玉立,与众臣不同,腰间还佩有一把宝剑……这当然是崇祯特许的,除了御前武官和皇太子外,谁也没有这样的特权!
这么一个英武的太子,当然也是给不少儒生出身的官员以绝大的威压。虽然是乱世,虽然北方中原各地已经是文压不住武,但在东南一带,马士英也好,史可法也罢,在四镇崛起之后,他们才知道乱世已经文不如武,而在此时,因为朱慈烺的出现,四镇对皇权没有拥立之功,没有独立的财权和法权,最少在表面上,这个朝廷中枢还有对军事藩镇的绝对控制权,如此一来,朱慈烺反而成了众矢之的……一个知兵尚武,年轻的不成话的皇太子,再加上大元帅府下那生机勃勃充满活力的武官班子……这样的威胁,实在是太叫人害怕,太叫人觉得如芒刺在背了!
“儿臣叩见父皇!”
到了金台座下,相隔五步,朱慈烺右手按剑,单膝跪下,道:“请父皇恕儿臣甲胃在身,不能全礼。”
他确实一身重甲,明黄色的铠甲在正午的光线之下,金黄夺目,简直叫人不敢逼视。
披风和里衬之上,则是绣了四团肩龙,再配上樱冠,宝剑,背负的弓箭,英武夺目,站在这辉煌大殿之上,皇帝勋亲大臣无数,却也是没有任何人能夺去他此时的光彩。
“起来,起来!”
昨夜乱起,崇祯未尝没有怪罪儿子带兵入城的孟浪。但一想起来,父子南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