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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实话实说,”老赵说,“老杨啊,不是我说你,你不懂你就不要瞎玩古董,虽然你杨家有钱,但也经不住你这么败啊,”
老杨瞪大了眼睛,气得发抖,忽然,我感觉到一股阴气钻进了他的口鼻之中,他大吼一声:“老赵,你,你,我跟你拼了,”
说完,他扔下画,抓起桌上用来削水果的水果刀,朝老赵胸口刺了过去,
我反应很快,在阴气入体的时候就跳了起来,冲过去拦了一下,老杨那一刀正好划在我的手臂上,血一下子就涌了起来,
高云泉大惊,冲上来将我拉开,然后几下子打掉老杨的刀,老杨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一脸茫然,
众人都被这场变故给惊呆了,霍老不敢相信地说:“老杨,你,你疯了吗,”
老杨看着我血淋淋的胳膊,这才反应过来,脸色煞白:“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脑子一下子就懵了,不可能啊,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很愧疚也很痛苦,我捂着伤口,说:“杨先生,你不必在意,这个不能怪你,”
说完,我转头朝墙上所挂的那套裙子看了一眼,众人也望了过去,发现那裙子的裙摆居然轻轻地飘动了一下,
屋子里根本没有风,何况裙子被玻璃罩罩住了,怎么会动,
众人都觉得后脊背有些发凉,
“霍老啊,我突然想起家里面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啊,”那个中年女人站起身,拿着她的明末青花瓷盘匆匆离开,
其他几人也纷纷告辞,只有老杨留了下来,先送我去医院将伤口处理好,还好不深,只缝了几针,老杨坚持,说等伤口好了,他会出钱给我做个植皮整容手术,免得胳膊上留疤,
回到茶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屋子里的阴气更重,明明房子的朝向很好,采光也应该很好,但此时却阴暗得几乎看不见,
霍老打开灯,才稍微好了一些,他看着那套衣裙,低低地叹了口气:“这套衣服是两年前我女儿从北方买回来的,她是专门研究古代服饰的,可是一年前,她就出了车祸,走了,这套衣裙是她留给我的唯一一件遗物,所以我才把它挂在这里,看着它,就像看着女儿一样,”
“可是,自从这衣服挂上去之后,我这茶楼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我也没在意,反正我也不缺钱,这茶楼本来就只是开着玩儿的,”
“但最近几个月,又接连出了很多怪事,刚买回来的茶叶,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黑土,还是很臭的那种黑土,有时候厨房里准备好的茶点,一转眼,茶点就变成了一堆虫子,”
“刚开始,我以为是请的那些工人偷吃,也没跟他们计较,但怪事却越来越多,为此我还解雇了两个工人,因为他们在厨房里打架,上个星期,还有两个客人,来的时候都高高兴兴的,喝了两杯茶,居然打起来了,还打伤了煮茶的女服务员,”
他又叹了口气,说:“你看我这茶楼里冷冷清清的,工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打算过几天就把茶楼关了,把衣服给带回家里去,”
我连忙说:“千万不要,幸好你是放在茶楼,要是放在家里,早就有血光之灾了,”
霍老看了那衣服一眼:“难道这衣服真的是不详之物,我女儿也是因为它才……”
我说:“霍老,可以把衣服拿下来仔细看看吗,”
霍老点了点头,亲自打开罩子,将衣服取下来,放在长桌上,
晚清的衣服,花纹都很繁琐,有所谓的八镶八滚,也就是说,衣领衣袖上,要缝上好几层颜色花样不同的镶边,
我轻轻抚摸着衣裙,那些镶嵌的布料不说,主料摸起来很软很滑,入手冰凉,
“霍老,您知道这是用什么布料做的吗,”我问,
霍老摇了摇头,说:“听我女儿说,好像不是丝绸,而是一种皮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皮,居然这么柔软光滑,”
我的手指轻轻抚摸裙子,却突然一疼,连忙缩回来,发现食指上多了一个牙印,冒出鲜红的血,
我被咬了,
我抬头一看,裙子粘上了我的鲜血,那滴血被迅速吸收,消失得无影无踪,
忽然,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浓烈的甜香味,吸一口进去,脑子里就一阵阵地发晕,
接着我就有种狂躁的感觉,心头有股无名火,想要发泄,看见什么都想把它砸碎,
不行,我得守住心神,
第72章 人皮裙子()
奶奶书里说,一旦心烦意乱,有心魔滋生的时候,就可以念诵《心经》,能冲破心魔,破除邪念,
小时候我要是在学校跟人打架了,回家奶奶就会罚我抄心经,因此内容记得很熟,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念着念着,我狂躁的内心稍微平静了一些,
忽然,高云泉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睁眼一看,他双眼血红,死死地盯着我,眼中是浓烈的欲念,
我心中大叫不好,想要挣脱,但他的手就像铁箍一样,我皱眉道:“高云泉,你冷静点,你被那香味控制了,”
“我喜欢你,”高云泉盯着我的眼睛,说,“我想要你,”
说着,他一把抱住我的腰,将我放在长桌上,他的脸和我靠得很近:“我每天都在想你,小琳,我要你,不要拒绝我,”
说完,他整个人都压了下来,我正好躺再那套晚清的古董裙子上,浓郁的香味让我头晕目眩,
恍惚间,我似乎听见女人妖媚的笑声,
他开始亲吻我的脖子,我仰着头,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神智有些迷离,像一只被猎人抓住,濒死的天鹅,
那一刻,我什么都忘记了,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发软,任由着他拉开我裙子的拉链,
就在他的手伸进我的腰时,我胸口忽然一热,烫得我浑身颤抖了一下,猛然从迷离之中醒了过来,
我低头一看,高云泉正将脸埋在我的小腹处,试图去脱我的打底裤,而我的胸口上,周禹浩留给我的六芒星图案,正泛起一层金色的光,
幸好这个封印把我给唤醒了,不然我今天稀里糊涂地就要**了,
我拼尽全身的力气,一脚踢在高云泉的胸口,将他给踢飞了出去,
我侧头一看,霍老居然打开了窗户,正准备往下跳,
我立刻冲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将他给拉了回来,然后从随身挎包里掏出一只瓶子,将里面的黑狗血全都洒在了裙子上,
“啊”裙子发出一声女人的尖叫,那香味小了很多,我又抽出桃木剑,一件刺进衣服的左胸,心脏的位置,
桃木剑没有开刃,却轻松刺穿,插进了下面的实木长桌,
衣服的伤口处,竟然流出鲜血来,
我正要松一口气,却看见那衣服竟然鼓了起来,袖子和裙子开始摆动,像一个女人在挣扎,
“爸爸,爸爸,救我,”女人的声音传来,但跟之前那妖媚的声音不同,
霍老顿时就跳了起来:“慕慕,我的慕慕,爸爸这就来救你,”
他猛地冲过来,也不知道一个老人哪来这么大力气,撞得我后退了几步,碰倒了一把椅子,摔得浑身都疼,
霍老抓住我的桃木剑,用力拔了出来,那套衣裙飘了起来,悬在他的面前,鼓成一个女人的身体轮廓,里面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慕慕,”霍老已经完全被迷住了,伸出手,想要去抱那套裙子,我爬起来拉住他:“不行啊,霍老,你清醒一点,那不是你女儿,那是女鬼啊,”
“滚开,”霍老一手肘打在我的胸口,打得我差点吐血,他年轻时肯定是练过的,这么大的劲儿,
就在这时,高云泉再次冲了过来,他抓住霍老的手,几下子就将他撂倒制服,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对不起,”
他居然清醒过来了,
这衣服鬼的鬼毒这么厉害,他居然这么快就醒了,
对了,他从小习武,又正当壮年,身上的阳气最为旺盛,这样的人,一般低级的鬼魂,都要绕着走的,
“高云泉,拿着这个,”我将桃木剑丢给他,“咬破你的舌尖,把血吐在剑上,然后刺它的心脏,”
说完,我几步冲过去,一把抱住了那条裙子,森冷的阴气立刻钻进我的身体,冷得我全身的骨头都刺痛,
我咬紧牙关忍着,从衣服里掏出镇邪祟符,大声道:“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
符咒亮起一层淡淡的金光,我用力将它拍在衣服的背后,衣服不停地扭动,我死死地抱着它,高声喊道:“高云泉,快,”
高云泉将一口舌尖血吐在桃木剑上,然后一步踩在椅子上,飞跳而起,手中的剑破空而来,刺向了衣服,
噗呲一声,桃木剑准确无误地刺进了我之前留下的伤口,将上衣刺了个对穿对过,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衣服的每一条缝隙里都涌出了鲜血,血越来越多,最后将衣服染成了彻底的红色,
“啪,”血肉模糊的声音响起,衣服居然炸开了,变成了一地的碎布,
我身体一软,坐倒在地上,高云泉看着我,神情有些尴尬,
我苦笑,说:“刚才我们都中了鬼毒,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点了点头,我没话说了,这鬼毒应该能勾起人心底深处最深的欲念,所以霍老才想自杀,而他……
他心底的欲念,居然是我,
至于我自己,居然是破坏欲,难道我其实是个暴力狂吗,
他走过来扶我,我抓着他的手站起来,半开玩笑地说:“我的八字一定特别糟糕,走到哪儿都能遇到灵异事件,和我做朋友都要受牵连,看来我命犯天煞孤星,注定要孤老终生了,”
“我倒觉得你运气很好,”高云泉说,“不管遇到了多厉害的鬼怪,你总能化险为夷,不是运气好是什么,我还得跟你走得更近一些,沾沾你的运气,”
我彻底服了,普通男人要是经常遇到这种事,不是该转身就走吗,还真有不怕鬼,也不怕死的,
我摸了摸脸,我的魅力真有这么大,
那边霍老也清醒了,我们将他搀扶到椅子上坐好,他竟然流下泪来:“让你们笑话了,我老伴过世得早,就这么一个女儿,慕慕走后,我不止一次想过自杀,跟她们娘俩一起去,”
高云泉安慰了他半晌,他的情绪才好了一些,问我:“丫头啊,这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年代久了,成精了,”
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碎布,说:“霍老,我实话跟您说了吧,这衣服,是用人皮做的,”
霍老愣了一下,脸色顿时有些发青,他居然把一件人皮做的衣服挂在店里这么久,
“您说这衣服成精了,也不算错,这衣服用人皮做成,留有死人的浓烈怨气,又在地下埋了这么多年,吸收了很多阴气,形成了‘魅’,”
魅,就是魑魅魍魉之中的一种,通常都是老物件所化,并不是每一种魅都会害人,但害人的魅比不害的多多了,
霍老咬牙切?地说:“我的慕慕,也是这个‘魅’害死的吗,”
我说:“十有九八是被它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