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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俱来?”阿木也是一惊,“你是说血脉?魔域之中,有些人生来便是魔者。”
“没错!血脉?”白衣公子轻轻一合折扇,微笑着说道,“浩荡魔域,却只有两类人,凡人与魔者。但是魔者统治整个魔域,凡人,只因魔者的需要而存在。”
“你是魔者?”阿木看着白衣公子。
“自然!”
“魔者,都一样强大吗?”阿木想起了那黑白马车代表的力量。那应该不是魔者的终极力量。
那消失的两盏灯,颇为神秘。
“当然不!”白衣公子若秋波一样的眼眸一转,“魔者根据能力的强弱,可分三个层次。我们称之为上中下三等。”
“魔者怎么晋升?”阿木接着问。
“喝茶!”白衣公子突然诡异地笑了笑,冲阿木微微一举杯,似乎无意马上回答阿木的问题。
“这茶——”阿木再次看了看茶碗,冷笑一声,“我真是无福消受!这根本不是茶,而是人血!”
“人血?”白衣公子“咯咯”一笑,那笑声竟然似男若女。
“公子,人血就是魔域的茶!准确地说,这上品墨红便是勾兑后的下等魔者的血。魔域之内,血便是茶!”
“血,便是茶!”阿木心中一冷,此时他想起了魔都城楼上那恶兽的眼,“下等魔者的血?”
“否则,我们怎么晋升?”白衣公子很自然地道。
“同族吞噬!”那是纯碎的魔道。
“不是完全吞噬!我们只汲取血脉。”白衣公子语气淡然,“当然被汲取了血脉,也自然活不成了,但是可以变成魔尸。”
“魔尸?”
“从属于汲取他的血脉的魔者,行尸走肉而已!”白衣公子淡淡道。
阿木默然未语。
“魔域之内,完全是弱肉强食。弱的魔者,随时可能会被杀死,他们都是强大者的食物。那些凡人——”白衣公子微微冷笑,“更是魔者的圈养,随时可杀!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魔者方便!”
“比如,泡茶?”
“呵呵!公子聪明!”白衣公子把杯中的茶饮尽,“只不过,越强的魔者,对所吞噬的魔者血脉要求越高!所以,不是所有魔者都会被汲取血脉。”
此时,阿木心中极为震惊。
魔者、魔都、魔域,这才是真正的魔!或者说,真正的恶魔世界。
这个世界的一切,几乎超出了阿木的道德伦理底线。三界之内,仙不欺凡。血脉吞噬,更是几乎绝迹。
三界的魔,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圣人。
“魔域之内,吞噬血脉乃是规则!”
而此时,那白衣公子竟然用一种无比娇媚的眼神,看着阿木。
那是一种莫名的炽热!
“阁下,是男是女?”阿木冷笑一声。。
“男女?呵呵”白衣公子收了收目光,然后笑了笑,“魔者,就是魔者。魔域之内的魔者,哪有男女之别?只要不被汲取了血脉,魔者是长生不死者!”
“长生不死?”阿木蹙眉冷笑,“为什么?魔,总是不死不灭?仙,却要坠入死亡?”
阿木的话,意有所指。只不过,那白衣公子定然听不懂。
而此时,阿木的丹海还在萎缩,丝丝缕缕地消散。
“长生不死,与世永存!”白衣公子眼中闪过一抹暗光,“这是所有魔者的终极追求。唯有登上魔者之巅者,才能与魔域共存。”
“哼!”阿木再次冷笑,“天外有天,魔外有魔。依你所言,除非成为魔域第一,否则永远有被汲取血脉的可能。所以,你们为了自保,唯有不断汲取强大的血脉。”
“没错!”白衣公子点头。
“魔域有多大?”
“魔域无边!”
“魔域之内,魔都这样的城池,数不胜数吧?”阿木随意问道。
“咯咯咯!”白衣公子放下茶杯,然后又发出了那非男非女的笑声,“公子,这一次,你想错了!”
“哦?”阿木一愣。
“浩荡魔域。传说,魔域曾极尽繁华,人口无数,城池千千万万!”白衣公子手中折扇轻展,眼中显出一种追忆的神色。
阿木看见,那折扇上竟然的图案竟然与城楼上的那恶兽一模一样。血目狰狞,獠牙外露。
“可是,你知道,魔者唯有吞噬血脉,才能强大。”白衣公子看着阿木,眼中似乎闪过一抹痛色。
“于是,岁月流逝。凡人、魔者,逐渐减少。千万座城池凋零、毁灭。现在整个魔域内,最多的存在,其实不是凡人,亦不是魔者!”
“而是魔尸!”阿木接话道。
“哼!”白衣冷笑一声,“魔域无尽,却空空荡荡,唯有死亡。整个魔域之内,恐怕唯有一座城池了,那便是魔都!”
“阁下是什么身份?”阿木眯着眼,终于问出了一直引而未发的问题。这白衣公子突兀现身,颇为神秘。
“咯咯咯!这个问题,我可以来告诉你!”
此时,茶楼外一串笑声。魔都茶楼,进来了第三位客人。。
第1005章 黑白无敌!绣花的老人!()
此时,已是白天。
只不过魔都的天空,并不见日光。阴意朦朦,似有一层淡淡却不散的灰气,挡住了天外之光。
魔都的白日,竟然不如月夜晴朗。
长街上,已经有行人来往,甚至偶有叫卖声。但是,那是清一色的凡人。这一日的魔都,没有平日了热闹与喧嚣,似乎安静了许多。
平日里,飞行纵横的魔者,竟然都没有出现。
茶楼的伙计小三,半倚在茶楼门外,懒洋洋的样子。
今天开张很早,可是茶客却极为零星,生意很是不好。即便往日习惯饮早茶的几位熟客,也罕见地没有来。
小三知道,那几位都是不俗的魔者。
可如今,茶楼内只有那最早的两位怪客。
伙计小三对于他们谈什么根本不感兴趣。魔都内,他只能想怎么活下去,不被吃了就好。
长街上的人,比平时少了三分之二。
小三抬头看了看天空,叹息一声,大清早竟然有了一丝困意。
其实,魔都城的天,常年如此。小三从出生到现在就从未出过魔都,也没有见过灰气外的虚空。
凡人,是不准出城的。一时间,小三百无聊赖。
而正在这时,一位黑衣人极为突兀地出现在了小三的面前。
“呃?”小三身子一震,着实吓了一跳,立马精神了许多,“客……官……,里面……请!”
其实,小三并没有真的闭眼睡去而且一直看着长街,但是他压根就没有看见这黑衣人从何而来。
那黑衣人似乎是凭空冒出的,而且这黑衣人怎么看着眼熟?
“不必招呼!”黑衣人语气淡淡,拦住小三直接进了茶楼。
“呃!”这个时候,小三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黑衣人,竟然和方才进去的白衣公子,除了衣服外几乎一模一样。
“又是一个奇怪的客人!”小三心中嘀咕,“今天是怎么了?”
此时,伙计小三感觉魔都的天空比平时更灰暗,而且莫名地心神不宁起来。其实,这一刻不仅仅是他,整个魔都的凡人都感觉心慌意乱。
因为,这将是他们最后的一个魔都之日。
“咯咯咯!这个问题,我可以来告诉你!”那是黑衣人进茶楼后的第一句话。
而此时,阿木正抬头观瞧。
虽是散魂之境,但是整个魔都也都可以在阿木的神识覆盖之下。可是,阿木还是先听到声音,再看到来人,最后才确定黑衣人的存在。
魔者的气息,阿木完全探查不到。
黑色长袍,墨云大带。鼻梁英挺,目若秋波。
同样白皙修长的手,同样握着一把古色的折扇。容貌、服饰、气度与方才的进来的白衣公子,几乎一般不二。
同样,男女不明!这也是一位魔者。
白衣、黑衣。这两个人,便似孪生一般。只不过,那黑衣公子的墨云腰带上挂着的乃是一块白玉,如似羊脂莹透纯净。
阿木眼中的诧异,一闪即逝。
那白衣公子却是一直从容镇定,似乎早知道了黑衣公子的到来,再次独自斟了一杯血茶。
“黑魔君,你来晚了!”白衣公子背对黑衣公子却是面带微笑。
黑魔君!阿木心中一凛。
此时,黑白两人一同出现。阿木很自然地想起了昨夜的黑白马车,而更重要的是阿木的目光落在了两个人分别佩戴的宝玉上。
一紫一白,正与那两盏神奇风灯的灯焰对应。
阿木万万没想到,黑白马车的背后,难道真是这样两位非男非女的妖人?
静观其变,暗自戒备。
“我是迟了一步!”此时,黑魔君冷笑一声,“我只是未想到,数十万年你未踏魔都半步。今日,竟能屈尊?”
“咯咯咯!呵呵!”白魔君娇笑不已,英气中带着柔媚,“彼此彼此!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也这么快赶来了?不过,也好!我不必久等。”
“魔都,还是魔都!”黑魔君似有感慨。然后,黑魔君很自然地坐在了阿木与白魔君的邻桌,随手翻起一个茶碗。
黑魔君单手一探,阿木桌上的墨色茶壶直接飞起,落在其手中。
然后,壶起茶落,斟了一杯。
黑魔君一甩手,那墨壶竟然带着破开之声,直奔白魔君与阿木的桌子。
“嗯?”阿木一挑眉,他肩头的鸦儿瞬间欲起。只不过,白魔君先出了手。只见,白魔君淡淡一笑,手中折扇一探。
那墨壶便轻轻落在其上,声息皆无。
“莫要动怒!”白魔君一笑。
“哼!”黑魔君冷笑,然后把那杯血茶一饮而尽,“好茶!白魔,我若动怒,你又岂能安坐在此,饮酒作乐?”
“咯咯!呵呵呵!”白魔君仰头大笑。
白魔、黑魔,永远有一种未知的默契。他们的心,似乎相通。
而此时,阿木则淡淡地扫了一眼黑白魔君,然后嘴角一弯,微微冷笑。他已然明白,昨夜操控马车的人,定然就是眼前的两位。
“两位魔君,似乎胸有成竹?”
“圣脉者!”白魔君看着阿木,眼中神情再次炙热柔媚起来,甚至朱唇轻启,****游走,颇显魅惑。
“我们不知你来自何方,但是你到了魔域,注定死路一条。对于魔域来说,你是新鲜的血液!”
“其实,你该荣幸。黑白魔君已经数十万年不问世事,未入魔都了。整个魔都城内,恐怕都没有人见过我们的真身。昨夜,你毁了我们的马车。”黑魔君看着阿木肩头的乌鸟嘴角一弯,也勾起一抹媚态。
一黑一白,似男若女,这两个人别有一般妖异风情。
“你们是魔域最强者?”阿木平静地道。
“应该是。因为,整个魔域内的任何魔者的血脉,对于我们来说都已没有意义!”白魔君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我的血脉,有意义?”阿木扫了一眼黑白魔君,不由哑然失笑。
“魔域传说:未知何年何月,有异客会从海上来,身具圣脉,得之可永生,可成万古魔道,可突破魔域禁锢,踏入天境!”黑魔君道,“估计,你还不知道。魔都城外的海里,根本没有任何生命!很久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