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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妖之眼,已然归还妖族,白玉仙葫自然也没有留在梵天寺的必要。只是,云散收回白玉仙葫的方式,让所有人都啧啧称奇。
初始玄黄伞!场中,胡青和玉火面色一变,唯有他们夫妻,认识那把貌似油纸古伞的法宝。
胡青和玉火再次对视,不由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今天的结果,看来,纯是绿魂传人送个他们夫妻的一场造化。否则,得万妖之眼,势比登天。
初始玄黄伞下,传出云散的声音。只是,那语气有些难以让人琢磨,似承诺,似叹息。
“日后,魔郎传人的决定,我云散都会赞同。”
古伞后,云散圣洁的容颜上,微显落寞和疲惫,眉心处那盏金莲渐渐暗淡。如水的长发上,那缕绿色的丝带,迎风轻轻飘荡。
也许那样的风,能带走云散心中默然的叹息。
“纵使我反对,又能怎样?你决定的事,无论对错,谁能改变?”云散脸上显出苦笑,可是这话,她只能说给自己。
方才,如果不是天狐重恩,心甘情愿,云散明白,阿木绝不会同意让胡青、玉火奉他为主。
“日后,魔郎传人的决定,我云散都会赞同。”
乐土传人的这句话,很多人都听见了。只是,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麻木了。
魔郎传人,真是左右逢源,奇迹连连。
九转天狐,拜其为主。乐土传人的那句话,更是意味莫名,但是方才一切的表现,足以说明,两者关系非同一般。
“多谢!”听了云散的话,阿木心中也是一震。乐土传人这种表态,意义绝非寻常。只不过,此时一直站在不远处的那白衣婆婆,听了云散的话,却是眉头紧锁。
因为,云散乃是乐土佛女,行走海荒三界,自然代表乐土古流。
可是,方才云散说的却是“我云散都会赞同”,如此用词别人不会在意,但是白衣婆婆自然听出了其中的不同。
白衣婆婆摇了摇,可是放眼整个乐土一脉,无忧岛上,谁敢过问乐土佛女的事情?纵是自己,几乎看着云散长大,但是也看不透云散的心思。
那是云端俯视一切凡尘的女子。
“白婆婆,七日后,苦海之滨,浮日峰顶,等我!”
“老仆明白!”白婆忙躬身应下。
“阿木,愿你永无羁绊。若有缘,无忧岛重聚,你我对月共饮,倾心二百年!”云散这句话,唯有阿木自己能听见了。
“若有缘,无忧岛重聚,你我对月共饮,畅谈二百年?”耳畔传来云散的幽幽话语,阿木却是眉头一挑,心中巨震。
苦海无涯,乐土无忧!苦海之中,或有乐土一脉,无忧仙岛。可是,阿木何时去过无忧岛?
那闭关欲出时,唤醒沈烟记忆的最后一刻,出现的画面,又闪在阿木的脑海。
“那仙岛,是无忧岛吗?那道绿影,是云散吗?六道轮回中,自己的二百年,到底消逝在哪里?”
一连串的疑问萦绕脑海,也许云散有答案,可是,阿木开口欲问。
“东岭之事已完,告辞!”云散告辞的声音传来。
虚空中一道天光直落,成环形,仙气四散。云散脚下,升起一朵白色莲台,直接飞进那天光之内。
“云散,等等!”阿木急唤,可是云散丝毫没有停留。
瞬间,天光、古伞、绿衣,骤然消失不见。
阿木黑袍无风自动,心潮起伏,立在虚空,却茫然无助。
六道轮回,二百年!一定和云散有关,可是很显然,云散不想告诉阿木一切。
“阿木!”此时,胡青再次看出阿木的异样。
“胡大哥!”阿木皱了皱眉,眼睛还盯着云散消失的地方。
“绿魂传人,乐土云散!兄弟,她绝对是三界的奇女子!”胡青的言语之中,似乎大有深意。
“嗯!”此时,阿木心思凌乱,微微点头,“胡大哥,你们也马上要离开海荒吗?”
“是的!”胡青点点头,长叹一声,然后脸色微露尴尬,“不过,阿木,还有一事,我要告诉你!”
“天狐,你是要告诉公子,东岭的佛妖之战,其实是一场虚实变幻的骗局。西方黑水,才是你们终极所指吗?”
此语一出,全场瞬间哗然。东岭妖族,梵天神僧,海荒四域大能,甚至那白衣婆婆都是一愣。
阿木也是瞬间一皱眉。
骗局?西方黑水,才是终极所指?这些话,太过震惊。
要知道,如今海荒**成的力量,可都在梵天古寺。妖族、太荒,祸乱东岭。血雨腥风,日夜大战。如今半数以上的大能,都已经陨落。
再见,一袭黑衣如云,沉默的鸦儿,瞬间站在场中,直对胡青、玉火。
妖体鸦儿眼中的灰芒湛湛,这一刻,鸦儿似妖如魔。
可是,似乎没有人注意到,鸦儿的脚下,已经开始有黑羽渐渐零落。(。。)
第0456章 我命由我,何问妖尊?()
苦海之滨,古松之下。一袭黑裙,白色丝巾。
曾经的鸦儿,在无数个东岭夜晚,注视着那盘坐在青石之上,完全沉浸在七劫浮梦中的青衣男子。
那一年,阿木从海上漂浮而来,然后悠悠不醒,一梦十七年。那一年,鸦儿遇见了她日夜守护的人,从此有了不变的牵挂。
七劫浮梦,孟家村,那是阿木心魔幻化的世界。
可是,一只小乌鸟,夜夜停落在阿木的肩头,从月升到日出。最最孤苦寂寞的岁月,一个个煎熬无助的夜色,那只可爱的乌鸟是阿木生命里唯一的亮色。
梵天寺前。
鸦儿,淡雅脱俗,清丽如初。只是,鸦儿的修为,今非昔比,从神离上境到风劫上境,这样的等级飞跃,也许仅仅次于阿木在灭杀太荒时的连渡两火、风两劫。
现在的鸦儿,眼中不见清幽,而是淡淡的灰芒。
当日,东岭北域山云城里,阿木曾经用鸦儿留下的羽毛,召唤鸦儿,但是没有成功
三年未见,恍若隔世,阿木不知道鸦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木出关,大战太荒,再见天狐,一直还没机会真正地面对鸦儿。
一声“公子”如初,一袭黑裙依旧。阿木知道在鸦儿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阿木不知道,眼前的鸦儿还是不是那个愿意停留在自己肩头的乌鸟。
因为,风劫上境的鸦儿身上,散发着一种极致的冷漠。那是一种不想和任何人靠近的感觉。
“阿木,小心!那乌鸟曾与沈烟对战,自言为杀你而来,冷漠决绝。不似常人!”离水淡漠的声音响起,并向前迈了三步。
“嗯?”听了离水的话,阿木一皱眉,可是阿木却低唤了一声,“鸦儿!”
同时,阿木不退反进,向前走了几步。
阿木和鸦儿相距不过三丈,这个距离对于他们这个等级的修士来说,已经不是距离。
此时此刻,鸦儿突然针对胡青、玉火。而且说出骗局、黑水之语,阿木已经颇为诧异。听了离水话,阿木更是心中一震。
阿木相信,无论因为什么,鸦儿也不会要杀自己。否则。通晓自己一切秘密的鸦儿,有无数的机会和理由。
沈烟。是阿木对鸦儿唯一的秘密!所以。此时阿木更关心的是鸦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
“鸦儿!”阿木再唤。
“公子!”鸦儿本来背对阿木,听见阿木两声呼唤,不由慢慢转身,看向阿木,然后盈盈一礼。
“三年未见,公子消瘦了。鸦儿。恭喜公子修为再进,一切失而复得!”鸦儿双目中的灰芒,瞬间散去。她的眼眸,依旧清幽明亮。
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阿木一切的,一定是鸦儿。
一句“公子消瘦了”,这是鸦儿与所有人的不同。一句“失而复得”,更是阿木无数年的心结。
“鸦儿,当年你回到乌族,三年里,发生了什么?”阿木急切道,同时,他的目光扫过目前还没死的乌族之王。
虽然眼光淡淡,但是让乌族之王,遍体生寒。现在的阿木,都不需挥挥手,只要一个眼神。那乌鸟之王,便会灰飞烟灭。因为,阿木是让妖族视为神一样的九转天狐都跪拜臣服的存在。
“嗯?”此时,胡青和玉火,却是骤然变色。因为,他们并不知道鸦儿认识阿木,虽然今夜鸦儿有些异常,但鸦儿叫阵阿木,他们以为那只是东岭妖族相助太荒的策略。如今看,事情没有那样简单。
胡青、玉火两个人,同时看向乌族之王,可乌族之王此时还哪里敢抬头?
其实,知道鸦儿和阿木关系密切的唯有晓云和晨月两位东阳古寺的大师及个别的东阳高僧,可是东阳古寺已然被灭。那些人,估计早已不在人间。
当年,鸦儿更是封锁那片海域,以鸦儿的手段,即便是乌族之王,只是隐约异常,但也不完全知道一切的真相。
“鸦儿?”胡青一皱眉,又转向阿木道,“兄弟?你们是旧识!”
“嗯!”阿木点点头,想起七劫浮梦,不由道,“十七年苦心相伴,日日夜夜不曾分离!”
“他是我的公子,我是他肩头的乌鸟!”鸦儿的眼神迷离,不知心中想些什么。
两个人,两句话,谁也无需再说其它。这个分量情谊,谁都听得出来。
“唉!”胡青玉火对视一眼,胡青仰天长叹。
因果轮盘,到底谁能看穿?
“公子,东岭的一切都是局,妖族太荒在黑水还有计划,恐怕早已启动!”鸦儿向阿木道。
阿木眉头一挑,看向胡青、玉火,而此时二人面露无奈,不似否认,亦不心急。
“鸦儿,你以万古妖尊诅咒发誓,应下乌王五次承诺,换取自由,就是为了见阿木?你挡住萧落,要战离水,是怕离水死在萧落之手?你逼迫梵天寺,定要见阿木,就是要告诉他这是一场骗局吗?”胡青看着鸦儿,眼中居然流露出莫名的哀伤。
“不错!”鸦儿点头。
“你不知道沈烟是谁,但是她阻你见我,所以你血战沈烟!”阿木苦笑道。
“是的!我不知道沈烟是谁?”鸦儿看着阿木,突然会心的一笑。
“八苦封印,当初我亦不复记忆!”阿木苦笑一下。
“鸦儿,你这么做?可知代价,你要承受万古妖尊的诅咒吗?”这一次,说话的,居然是极少言谈的玉火。
“代价?”鸦儿冷笑一声,“哪又怎样?你们封印我三年,不以妖尊诅咒发誓,不杀梵天高僧,不以杀阿木之名,你们岂会给我自由?”
“封印你三年?自由?哈哈哈哈!”
此时。胡青突然仰天大笑,可是那笑声里,有太多的万载的痛苦和落寞。玉火眼中也是神色黯然,面目凄然。
鸦儿一挑眉,头顶的天狐刃,光华闪烁。此时,所有人都对胡青的表现,极为诧异。
“胡大哥!”阿木知道其中定有隐情。
胡青笑声苍凉,听着阿木的呼唤才缓缓止住,然后看着鸦儿。面色痛苦。
“鸦儿,你是万古妖身,又称天洲灵体。无数万年,才可能轮转海荒。万万年前,三界大战。妖尊无踪。若是如今,妖尊羽化。那么你便是我上古妖族的唯一希望。”
“我胡青。天狐九转,忍受万万年轮回之苦,只为再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