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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实说到底,这个蜃就是海里成了精的蛤蜊,一种巨大的贝壳妖怪!现在仔细想想,那两幢所谓的房子,可不就是它两片巨大的贝壳吗?
如果说这座庄园真像闫重烈所说,是蜃幻化出来的,那么接下来很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是……
“既然小红叶知道,那我也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闫重烈一边说,一边将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的我打横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到楼梯最顶端的扶手处。将我悬空架在了外面。
“别怕,我只是请你帮个小忙而已。等会我放手的时候,你只要紧紧的抓住扶手,就不会掉下去。”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阴沉的笑,隐隐闪动的眸光里,有一点悸动,有一点森冷,但更多的是迫不及待。
我双脚悬空,眼睛勉强向下瞟了一眼。这个六层楼高的房子,顿时看得我头晕目眩。本来就软趴趴的身体,现在更是使不上什么劲了。
“小红叶。准备好了吗?我要放手咯!”也不等我答应,下一秒后脖颈处又不轻不重的挨了一下。
瞬间,整个人就跟被绑上了千斤巨石的腊肠一样,猛的往下一沉,随后就一晃一晃的悬在了半空中。
“你究竟……想干什么?”恢复力气的我,用尽吃奶的力气,指关节扣得发白,死死咬牙掰住扶手,一刻也不敢放松。否则。别说活命,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能有具全尸都不错了!
“我想干什么,你等会看了,不就知道了么?”闫重烈的视线向下,目光始终盯着楼梯口,像在等着什么人似的。
看着他阴厉无比的眼神,我顿时明白过来,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喂!红毛鬼,你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凤渊怎么可能被这么一只区区大蛤蜊困住?”
“小红叶,不明白的是你,不是我。”闫重烈居高临下俯看我,一头如烈火般的红发在时明时灭的灯光下,显得异常刺眼,“正如你说的,以我这个弟弟的能力,区区蜃楼确实困不住他。”
“但是……”说到这里,他勾了下嘴角,脸上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我想方设法将你们引进蜃楼,本来就不是为了困住他。”
不是为了困住凤渊?那他费尽心机,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把我们都骗进来,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吃饱了撑的,闲的无聊,拿我们寻开心吗?呵呵哒!
等等!我要真以为他是闲的无聊,拿我们寻开心,就真的是脑子进石灰水,没救了!如果闫重烈这么做的目的不是为了困住凤渊,那么只能说明一点,他的用心比为了困住凤渊还要险恶一百倍!役节岛圾。
既然如此,那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感觉两个肩膀像要被扯断了一般的疼,由于注意力不停的在受到外界干扰,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考。脑子也跟着混沌起来,变成了一锅浆糊。
而这个时候,刚才嘈杂的手机铃声已经戛然而止,四下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但仅仅只是沉寂了片刻,很快,所有的房间门一下子齐刷刷的打开了。原本在熟睡中的同学,全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与其说他们是醒着的,倒不如说是在梦游更为贴切。虽然睁着眼睛,行走自如,但是双目涣散,毫无焦距。像可以被人任意摆弄的木偶,排着队一个接一个机械的朝楼梯底下走去。
我提着气,竭力往下瞄了一眼。哪里还有什么客厅,楼道,底下一片乌漆抹黑,已然变成了一个食人的无底洞。而浑然不知危险近在眼前,不断在木讷朝下走去的人群中,我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慕容蓝凤也在里面。
“如果你的目标仅仅只是我和凤渊,又何必拉上这么多无辜的人?”手臂已经支撑到了极限,整个人因为身体高度紧张而在抑制不住的发颤,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支撑多久。也许是下一分,也许是下一刻,又或许就是这一秒。
可是真的不甘心啊!为自己的不争气,为自己的孱弱,为自己的麻烦不断。假如,假如我也可以变得和凤渊一样强大……不,只要我可以和宁小雪抗衡,就足够了!至少那样,我就能为凤渊分担一点,而不会总是拖他的后腿,连累他为我受罪。
“小红叶,你又错了。”闫重烈的视线越过我,落在了楼梯下方,突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我的目标,始终都只有一个人。”
“而你,只是我和他的赌注,战利品。”
“呵,是么?”闫重烈的话音刚落,蓦地,我身后就响起了一个低迷的轻笑,冷冽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压,“我的哥哥,知道你为什么,永远都得不到她的心么?”
凤渊,是凤渊!随着声音响起,我心头不自主的颤悸了一下。随即艰难的扭过头,不置信的看向身后。
只见面色平静如水的人,薄唇微抿,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不出是喜是怒。虽然是在对着我上方的闫重烈说话,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却一顺不顺的看着我,深沉的目光仿佛像一张密密编织的网,要将我硬生生的刻进心底。
可是,他刚刚不是在楼下的玻璃花房吗?而且,还有宁小雪在,他这样贸贸然的赶过来,真的没关系吗?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闫重烈的视线跟着凤渊一起落到了我的身上,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般,面色开始变得狰狞起来,“若不是你在从中作梗,小红叶又怎么会不喜欢我,只要你消失,她就是我的!”
“没问题。”谁料,闫重烈话一说完,凤渊就爽快的答应了,“只要你放了小鱼儿,我马上,就从这里消失。”
“凤渊……我没事,你别管我!”我艰难的咬着牙,手指已经酸痛到没有任何感觉了,只是凭着一股意念,还在机械的死死抓着扶把。
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消失具体指的是什么,是让凤渊从这里离开,还是……
“哈哈,这种骗人的伎俩也就哄哄三岁的孩子。”没等我想完,思绪愣是被闫重烈愤怒中夹杂着恨意的笑给打断了,“你不是自诩爱她,为了她可以答应父亲离开她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么?”
“怎么,我现在光明正大的给你机会,让你来英雄救美,你反倒不敢了?”闫重烈气势咄咄逼人,和凤渊冷冽的视线碰撞间,夹在中间像个腊肠一样挂在半空中的我,已经明显感觉到了空气中“嗞嗞”的火药味了,“还是说,你对她的爱,也不过是空口白话,嘴上说说?”
一百零三、唯一的遗憾()
“……”闫重烈话音落地,好长一会功夫,我都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什么叫凤渊为了我,而答应他父亲离开我,并且跟宁小雪在一起?他们的父亲是谁?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干涉我和凤渊的感情?
难道是我在无形之中得罪了凤渊的父亲。自己还不知道?不可能啊,试问我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要怎么得罪?
这一次,面对闫重烈压迫性的逼问,凤渊没有答话。而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深邃如幽潭的双眸,定定的望着被挂在半空中的我,清冷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复杂想,而不能;要,而不得。似乎在竭力隐忍着什么,竟全然没有了往日半分凌厉的气势。连慵懒的眉宇,此刻也紧紧的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到底是什么,让我无所不能。又傲气凌人的蛇精病,变成了眼前这般模样?是我么?可是,谁又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痛苦可以转移的话,我情愿受折磨的人是我。
“看来,真的被我说中了。”闫重烈见凤渊没有表示,五指成梳,将烈火一般的头发往后撩了过去,随后故作无奈的瘪了瘪嘴,“我的好弟弟,我可是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那可就别怪我不近人情了……”
话落。闫重烈的视线就落到了我的身上:“俗话说的好,患难见真情,小红叶,看来我这个弟弟要让你失望了。”
“失不失望都是我的事,关你P事!”原谅我,又爆粗口了。
实在是心烦的不行。本来喜欢的人近在眼前,偏偏旁边总有一只苍蝇在嗡嗡的叫,是个人都会受不了。更何况,我现在还半死不活的被吊在半空中,除了一心想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在困扰着凤渊,谁还有闲工夫跟他废话!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再帮你一把。”闫重烈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说不上来是在笑,还是在怒,“假如这一回,他还是不肯出手,那么,你就乖乖跟了我吧,别再对我狠心肠的弟弟念念不忘了。”
跟你麻痹!你以为我是狗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个人。拿块肉骨头,就会跟谁走?更何况,你喜欢的人是小红叶,而我只是一个长得和她很像,但根本不是她的叶小鱼!可谓是躺着也中枪,倒霉到家了!
我憋着一股怒气,使劲咬着牙,实在没有还口的力气。生怕一张嘴松口,自己就下去了。所以这个时候,面对闫重烈的挑衅,我只能忿忿的瞪着眼睛。至于凤渊,我更不想让他为难,假如能救,他绝对不会选择像此刻这样袖手旁观。
“我的弟弟,你有十次……哦不,是五次几乎。”就在我竭尽所能,拼命抓紧扶把之际,闫重烈阴魂不散的声音再度响起了,“我想,小红叶应该坚持不了那么久。她是生,是死,就全看你的选择了。”
他话一说完,我本能感觉头顶笼罩过来一片不祥的乌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右手小拇指一痛,就被闫重烈掰开,狠狠捏住了。
“一……”他一边把语调拖得长长的,一边目光笃定的望着凤渊。
事情到了这地步,我当然知道闫重烈打的什么主意。他就是想通过这样做,来逼凤渊出手救我。显然,他一定知道什么。比如,凤渊为什么不能出手救我的原因。而同时,他也一定知道,假如凤渊出手救了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也正因为知道,他才会千方百计,利用我逼迫凤渊出手!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我暗暗咬紧牙关,拼命忍住小拇指处传来的钻心的痛,愣是一声没吭。假如,为了救我,而让凤渊身陷险境。那么,我宁愿……
“二……”无名指,也被掰开了。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我垂着头,不敢去看凤渊的眼睛,我怕看了,自己会舍不得。
“三……”跟着是中指。
凤渊,如果说在遇到你之前,我有什么心愿未了,肯定多的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可如果是遇到你之后,我只有一个遗憾。那就是,没能让你好好看看,我变成老婆婆的样子。
“四……”
好了,凤渊,只要我们都各自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太过自责,因为这是我的选择,我心甘情愿的。
“五……”
几乎是同时,在最后一根手指被掰开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毫不犹豫的松开了另一只抓着扶把的手。
身体呈自由落体迅速往下坠的一刻,我看到闫重烈不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之前的阴厉感顿消,剩下的只有错愕和茫然,一如上次在天台上一般。呵呵,怎么样,姐姐又给了你一个大大的惊喜吧?
好了!从此时此刻起,不管是闫重烈,宁小雪,还是那个素未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