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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株枫树,也是如此。倘若今日没有遇上你,它也终究只是一块不会腐烂的木头而已,算不得活着。”
这番话,可比平日里那些吊儿郎当的戏言,深奥多了。我听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么说来,它不仅不会死,反倒还要感谢我们,让它变得有价值了?”
“没错。”身旁的人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可是,这么一小段木头,我能拿它做什么?”烧水煮饭么?嗯,那还真是死得其所了。
“坏东西,你确定自己是一条鱼,而不是一只猴子么?”言下之意分明是在说我太过猴急。
“记得上次在茶楼的时候,你的刀花使得很漂亮。”也不等我反驳,凤渊又若有所思的继续往下说道,“看起来,似乎是有练过。”
是啊,我确实是有练过!这些还不都是被你这个蛇精病给逼出来的吗?当然,也正是因为你当初足够狠心,我才能坚持走到今日。
“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一把棱,平日也好做防身之用。”
就在我沉声不语,暗自想的出神之际,耳边悠的传来了凤渊不重,但落在我的耳朵里,却犹如一记惊雷的说话声。整个人也随之跟着一震,顿时清醒了几分。
“棱?”几乎是同时,我诧异的低呼了一声。
莫非……脑海里瞬间闪过一道白光,我目光惊疑不定的看向凤渊的手中,那根其貌不扬的枝桠。几秒钟之后,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屹立在他身后的,那株红的如火如荼的枫树上。
像是不确定一般的,又急切的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你是说,要送我一把棱?”
“怎么,不喜欢?”凤渊这么问着,眉头不经意间蹙了起来。
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探究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一般,缓缓的从我脸上扫过。哪怕我只是稍微颤动一下睫毛,都难逃他的双眼。
“呃……不是。”我知道一定是自己刚才的表现太过反常,才让凤渊起了疑心。事到如今,也只能半真半假的搪塞过去,免得他再追根究底:“之前你也看出来了,我有练过一点。”
“没错,正是因为我以前有一把棱,闲着没事干,才会顺带着练练手。但不巧的是,就在去茶楼的前一阵子,那把棱突然不见了。当时我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就是没有找到棱的下落。”
“尽管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可我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我直视着凤渊的眼睛,生怕自己稍有一点迟疑,就会让他看出破绽,“所以刚才听你说,要送我一把棱,我一时高兴,就忍不住有点小激动了。”
没错,我话说到这里,大家应该也已经猜到了凤渊所说的礼物,正是我之前在茶楼里发现莫名其妙就失踪了的枫棱。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枫棱的真正来历。由此也不难推测,原来的那把枫棱之所以会不见,并不是因为我在来冥界的时候给不小心弄丢了。而是因为,直到今天以前,它压根都还没有出现过。自然,我也无从去寻找它的下落。
至于我刚才为什么不说实话,要对凤渊那么说,也并非是我小题大做,太过神经紧张。只是这蛇精病实在不好应付,万一因为枫棱的事,让他发现端倪,那我要怎么跟他解释事情的原委?
难不成告诉他:我不是真正的小红叶,而是小红叶转世的叶小鱼?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救在未来世界里即将死去的他?这才特意从未来的阳间,穿越到了过去的冥界?呵呵,你们觉得他会信么?不把我当疯婆子给甩了就不错了!
“是么?”看吧,哪怕像我现在这样说的这么真挚,显然还是无法完全博得眼前这个蛇精病的信任。
我话音刚落,凤渊就欺近了几分,狭长的眼角一挑,眸光波澜不兴的顿在我的脸上,就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不提,我倒险些给忘了。”
“所以……”说到这里,语调刻意拉长了几分,“那些三脚猫的功夫,都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几乎是同时,凤渊话一说完,他如葱段一般白皙修长的手指,便看似不经意的从那根其貌不扬的枝桠上轻轻拂了一下。也不等我反应,下一秒,蓦地就亮起了一片耀眼的红光,犹如熊熊的烈火一般,蛰的人根本睁不开眼睛。
足足过了五六秒之久,这一片红光才如同落山的太阳,逐渐湮灭在了凤渊指骨分明的掌心里。
等到红光完全褪去,那根青褐色的枝桠早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通体鲜艳如血,约莫两只宽的冰锥形尖刀。果不出所料,那柄尖刀,正是先前猜测的枫棱!
“……”糟糕,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凤渊手中,那柄既熟悉又陌生的枫棱,一时间各种念头齐齐涌上来脑海,思绪混乱不堪自己那些使用枫棱的招式,全都是凤渊手把手教会的。哪怕当时在茶楼里只是匆匆一瞥,他也绝对可以看出我的招式风格。
庆幸的是那会儿场面混乱,就算他觉得奇怪,也没时间来得及多想。现在倒好,被自己这么一提起,反倒适得其反,更加引起了他的注意。叶小鱼啊叶小鱼,你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还是说,才短短个把月的时间,你已经把自己学会的功夫,连同那柄不见了的棱一起,还给了那个教你使用的老师?”
见我咬着嘴唇,迟迟没有答话,先前脸上还隐隐带着一丝笑意的人,面色是彻底冷峻下来了。那双熠熠闪烁的眼眸,也跟着变得愈发沉寂,黑的不透一丝亮光,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凤渊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转动了一下手指。随后,那柄才刚刚变出来的,还新鲜热乎的很的枫棱,便在他的指尖打了个漂亮的刀花。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或者说,和我当初在茶楼里,无论是用匕首,还是用筷子代替,打出刀花的动作,如出一辙,分毫不差。
我也不蠢,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自然明白凤渊话里的意思。他生气,无非是因为两点:
其一,不满于我对他,居然还有事隐瞒。明明已经在一起了,却依然做不到坦诚相待。不仅如此,竟还胆大包天的当着他的面撒谎!围丰余巴。
其二,果断是疑心我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可能是在认识他之前,跟外面哪个野男人学的!加上认定我在说谎,他便更加觉得当中有猫腻。若不是对我足够上心,以他占有欲极强的脾性,发现我和别的男人有染,没当场把我撕了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至于招式的风格相似什么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连人都有双胞胎,区区一个使用棱的方法相同,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当然,你也可以简单的理解为这个蛇精病之所以会这样,只是因为,他在吃醋。而且吃醋的对象,还是他自己。假如换做平时,我一定会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但现在,我只想哭!
“凤渊,我……”怎么办,难不成要我告诉他,教我学会枫棱的那个野男人,就是他自己吗?
在凤渊寒气逼人的目光注视下,我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就在心卯不定,眼泪都快被急出来了的时候,眼角猛的瞥到他手上那柄鲜艳如血的枫棱,索性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二百二十五、歪打正着?()
“没错,我是有事情隐瞒了你!”打定主意,我抬起头,目光定定的对上凤渊的眼睛,“但是我并有对你撒谎,事情也并非完全像你想象的那样!”
话落。也不等凤渊追问,我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枫棱。手指一转,就动作从容的打了一个和他刚才一模一样的刀花。
继而嘴角一抿,又神色严肃的往下说道:“你当然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使用棱的招式,会和你一模一样。因为……”
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一下,差不多已经不计后果了:“因为,我就是跟你学的!”
“跟我,学的?”饶是淡定如凤渊。听到我这样说,也不免有些吃惊。之前还寒气逼人的目光,顿时软化了几分,语气颇为诧异的问了一句。
“没错!”我心一横,咬牙继续说道,“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我是照着你的动作。自己偷偷琢磨出来的。”
就在几千分之一秒前,我差点脱口而出,要把真相告诉凤渊了。但最后,还是临时改变了主意。
并非我不想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而是在我即将要开口的瞬间,一下子想起了当初小红叶警告过我的话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改变历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也许我说的这番话本身,并不能代表什么。但那之后呢?眼前这个知道未来结局的凤渊,他会乖乖坐以待毙吗?
一旦后面的事情超出控制范围,那么结局也势必会被改变。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拿着手链回去,最后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我叶小鱼,都将变成一个未知数。我死还是其次,但我绝对不能够拿凤渊的安危,去做一丝丝的冒险。
“何以证明,你的话?”听我这样说,凤渊又略带调笑的低问了一句。脸上的神情,也已经由之前的意外,变成了漫不经心的好整以暇。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分明是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坏东西,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证明?”一早就料到这个蛇精病会这样问。我也不慌,这么说着,已经伸出手,将十指凑到了凤渊的面前。
那原本纤细的手指上,根根布满老茧,一看便知是长年累月磨出来的:“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也正是凭借这一点,在来冥界后没多久,我就察觉到,其实小红叶是使用棱的个中高手。
假如不是因为现在这个身体里面的主人是个菜鸟的话,遇到危急关头时,换做是原来的小红叶,哪怕结果无法改变。但起码过程也不会被虐的那么惨。
“你以为上次在茶楼,我的出现,只是一个偶然吗?” 见凤渊蹙着眉头,看着我手中的老茧没有说话,我又兵行险招,加重了砝码。
没错!凭什么我总是要被这个蛇精病牵着鼻子走?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杀他个措手不及!
联想到刚来冥界的时候,自己和青雪去茶楼等凤渊的场景。既然一过来就能碰上,想必这样逮着机会就去茶楼“偶遇”凤渊的事情,也一定不是第一次了。
我一半猜测一半瞎诌,也不怕这个蛇精病误会。故意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盯着凤渊的眼睛,毫不畏惧的说道:“那么现在不妨告诉你,正如你之前猜测的那样,我会出现在茶楼里,完全是因为事先知道你也会去。”
“或者说,其实每次知道你要去茶楼品茶,我都会和我的朋友一起,提前到茶楼里找好座位等你出现。”果不出所料,我话音刚落,凤渊就变了脸色。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我已经话锋一转,说明了缘由:“但我这样做,并不完全像你想的那样,是出于某种目的,才会去故意接近你。”
“不对,应该说,我这么做的本身就是一种目的。”说到这里,我颇为自嘲的瘪了瘪嘴,摆出一副三分怨念,七分委屈模样,“至于我的目的,也很简单。仅仅只是单纯的希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