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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好一句凤王大人,还真是个机灵的丫头。”面对我小心翼翼的询问,他也不回答,像是嘲讽一般的低语了一句,近在咫尺的人就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轻笑。
“在茶楼的时候,不是还直呼我的名字。叫的很顺口么?”说到这里,口吻一滞,但很快,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怎么到了这会,反而变得恭敬起来了?”
说话间,好似被朱砂浸染过的双唇,明明好心情的向上勾着,深邃如幽潭的双眸却如同结冰的湖面,散发着森冷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经他这么一提醒,就很快想起来,当初在茶楼和络腮胡他们起冲突的时候。自己说过的那一句话:“我不认识你们说的那个凤渊,也不是他的什么人。”
这么一来,当时的我,确实在众目睽睽之下,直呼了凤渊的名讳。可我之所以那样说,完全是为了撇清关系,不想让他替我闯的祸背黑锅而已。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劲?
就在我绞尽脑汁,试图为自己开脱之际,脑海里一道白光闪过,瞬间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这货当时不是没去茶楼吗?那他怎么会知道茶楼里发生的事?而且连我说了什么话,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难不成……想到这里,我急忙伸手拽住他的袖子。连尊称都忘了用,张口就问:“凤渊,原来你真的去茶楼了?”
如果事实确实如此,那么当初在茶楼的时候,一直困扰着我的那些问题,就全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我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会毫发无损,为什么一楼大堂里的夜明珠会无缘无故的碎裂,又为什么在逃出茶楼时,慌乱中我会感觉自己看到了凤渊的身影……
种种迹象全都表明,不是我想太多,而是凤渊当时真的在茶楼里!
不仅如此,可能在我和青雪踏进茶楼之前,他就已经在了!难怪我左等右等都没看见他进来,感情有人是躲在暗处看好戏呢。
“听你这么说来,你好像是专程为了我,才去的茶楼。”面对我的问题,眼前的人答非所问,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在不经意间微眯了一下。说话间,离得我很近的薄唇一张一合,冰凉的气息喷在我的脖颈上,让我浑身的寒毛骨都跟着倒竖了起来。
话音刚落,也不等我反应,跟前的人便侧了一下头,将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开,漫不经心的落到了烟波浩渺的忘川河上。
尽管转瞬即逝,可对他熟悉如我,还是从刚才那双低垂着的眼眸里,捕捉到了一丝极快闪过的杀意。哪怕他嘴角边的笑意依旧很深,那一抹昭然若揭的狭促还没来得及褪去,可我还是一个没忍住,打从心底里忍不结结实实的哆嗦了一下。
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怒了这位祖宗,感觉到危险的逼近的我,也无瑕再去思考那么多,只是出于本能的往后撤了一步,想和如今阴晴难料的人拉开一点距离。
“唔!”然而为时已晚,我刚挪动了一下脚步,就被凤渊看穿了意图。根本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只觉得喉咙一紧,一只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掌,就已经死死卡住了我的脖子。
“凤王大人……咳咳!”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凤渊掐住我脖子的手,力道没有一点保留,他是真的下了杀心,随时可能会掐死我。不仅如此,而且还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那种。
也正是因为感觉得到,我这心里才愈发觉得难受。我想过无数次我们再度重逢的场景,也许是友好的打招呼,也许是不冷不淡的几句寒暄,再不济就是连句话都说不上的陌生人。可那么多种,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
从前的凤渊,对自己究竟是有宽容,以至于到了现在,让我完全无法接受他此刻这样如此狠厉暴虐的一面。而如今的我,在他眼里,就像当初的黄皮子和王倩倩她们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区别。恐怕就连死,都跟蝼蚁一般,不会得到他的半分怜悯。
意识到这一点,我心里是又惊又气又伤心。用力掰着他扣住我脖子的手,试图问清楚他突然这么对我的缘由:“凤王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给你四次机会,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根本不理会我的挣扎,此刻犹如撒旦附身,不,这个蛇精病本身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撒旦!
狭长的眼角微眯着,薄唇勾着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他一边故意将语调拖得长长的,一边将我凌空提到了忘川河上:“我会让你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上。”
“你,要我回答什么?”我憋得满脸通红,艰难的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与此同时,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完了完了!围吗见才。
我千辛万苦的来到这里,没有被闫重烈从楼梯上推下来摔死,也没有被那个络腮胡打死,现在该不会倒霉催的要被这个蛇精病给掐死了吧?
假如真的是这样的话,我……我特么还能说什么呢?!
“说,是谁派你来接近我,目的,又是什么?”凤渊这么问着,指骨分明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我相信,假如我不回答,也许就是下一秒,自己的脖子就会跟甘蔗一样,脆生生的断成两截。
“咳咳!没有人派我来,”我被迫仰着脖子,视线模糊的看着前方那张令自己痴迷的脸,表情因为脖子上的痛而变得有些扭曲:“我接近你,也没有任何目的……啊!”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给打断了。感觉右侧的肩膀好像被一把锯子给狠狠锯开了一般,尖锐的钝痛,让我的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了密密的冷汗。
“啧啧,说假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然而我的痛苦并没有引起凤渊,哪怕一点点的恻隐之心。
不仅如此,那双幽深如潭的双眸,反而因为不满意我的答案,更加阴厉了几分。墨一般黑的瞳孔,深的望不到底,让人看不穿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说到这里,他又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视线从我的右侧肩膀慢慢的转移到了左侧肩膀上。随即,那张如同被朱砂浸染过的薄唇,微微抿了一下,如同叹息一般的提醒道:“你还有三次机会……”
“告诉我,是不是我亲爱的哥哥,派你来接近我的?”
一百六十八、我是小红叶()
话说到这里,我终于明白,这个冷虐惯了的男人,刚才为什么说会给我四次机会了。因为我要是说不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今晚我这两只胳膊外加两条腿,是要废在他手上了。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彻底相信,他和闫重烈,绝对是同一个父亲所生的亲兄弟。不仅同样的睚眦必报,而且还一样的冷虐残暴,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假如我当初遇到的凤渊,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恐怕打死他,我都不会喜欢他笑话,这简直是冒着生命危险在谈恋爱啊,谁会如此想不开?
好吧,现在我就是这个想不开的人,但是要后悔,已经晚了!
“不是!”听了凤渊的话,我斩钉截铁的否认。
指甲深深的嵌进了他掐住我脖子的手背上,我拧着眉头。目光定定的对上他的视线,拼尽全力,从牙齿缝里艰难的挤出一句话:“假如……我是那个红毛鬼派来的,当初也不会因为你,在茶楼里,和他打架。”
“还好几次,差点……啊!”然而和前面一次一样,我话还没说完,又被左侧肩膀上传来的剧痛,而发出来的一声无比凄烈的惨叫给打断了。
冷汗汨汨的从身体里的每个毛孔沁出来,我痛的脸颊上的肌肉都在不住的抽搐。即便看不见,也依然能够清楚的感觉的,自己的两个胳膊是彻底断了。就像被抽掉了骨头一般。正软趴趴的耷拉在身体两侧。
被逼到绝境,心头除了无以复加的悲凉,仿佛再也感觉不到其他的情绪了。我松开之前一直紧紧掰着凤渊的手,放弃了挣扎,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又为什么,还要问我?”
“当时,在茶楼里……又为什么,要在暗中……帮我?”
“呵,看来是你误会了。”好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听我这样问,凤渊从胸腔里发出了一声低迷的轻笑,“我出手,并不是为了帮你。”
“只不过是想看看。你们会把戏演的有多精彩,仅此而已。”
“演戏……”钻心的痛,让我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只筛子,在抑制不住的发颤。
视线也因为极度的痛苦,变得越来越模糊。除了前方那双美的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我几乎就快要看不清楚凤渊的脸了。
可是即便如此,听到他这样说,我还是费解的眨了眨眼睛,试图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这出戏的名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见我这样,近在咫尺的人非但没有一丝要停手的意思,反而眸光一闪。语气又森冷了几分,“叫做,苦肉计。”
“但不得不承认,你的表演,是我见过最成功的,没有之一。”
“不,我没有演戏……我也没有和你哥哥串通,更没有……啊!”正试图为自己辩解,我猛的感觉右腿膝盖上毫无防备的抽搐了一下,紧跟着仿佛被人用锥子给狠狠凿中了一般,原本痛的已经有些麻木的神经,一瞬间又全都苏醒了。
极致的痛,让我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的发颤,额头的冷汗如黄豆一般,一颗紧接着一颗滚落下来,有几滴还挂在了我的睫毛上,让原本就模糊的视线变得更加模糊了。
这一刻,我真的单纯只是觉得身体很痛。至于胸腔里的某个地方,可能也有痛吧。但是相信我,这种时候,真的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
“啧啧,真是糟糕,你只剩下一次机会了。”凤渊提着我,如同提着一只破烂的洋娃娃。或者说,在他眼里,现在的我就是一只破烂的洋娃娃,根本不能引起他一丝丝的动容和怜悯。
这么说着,他掐住我脖子的手,也跟着往外伸出去了一点。烟波浩淼的忘川河,现在就在我的脚下,静静的流淌着,发出潺潺而安详的水流声。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说到这里,他随即又勾了一下薄唇,话锋一转:“不过放心,只要你说实话,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痛快两个字,被他说得异常缠绵悱恻,假如不是勾在唇边森冷的笑意,我甚至愿意相信他是在对我说情话。
而我也确实相信,他绝对说得出,做得到。假如我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也一定我会送我一个痛快。
但是,怎么办?我叶小鱼千辛万苦来这里,不是为了来找死的!就算是曾经的凤渊,也不能够阻止我活着将手链带回去!因为另一个世界的凤渊,爱我的凤渊,他还在等我!
对,我一定要想办法向凤渊证明,我是清白的!哪怕我接近他,确实另有目的,可是我的目的,和他想的目的不一样!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相信,我不是闫重烈的人?又该怎么做,才能让他相信,在茶楼里发生的一切,也不是为了故意接近他而演的苦肉计?
就在我竭力忍着好像要把灵魂都扯碎了一般的痛,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做,才能让凤渊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