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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许多说的都是没用的东西,但他们提到了同一件事,我和朋友一致认为这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这块建筑工地开工已经很多年了,曾一度停工,原因不得而知,工友间有许多版本的解释,流传最为广泛的就是,这块地方不干净。
“怎么不干净?”我问。
他们都说不清楚,其中一个工友让我去前面一个简易房子里找一个绰号叫刀疤的,那是他们的头头,来的时间最早对这事可能会知道得比较详细。
我们刚起身要去寻那人,门突然被推开,简易房屋的门一般造得都偏小,乍一看,来人三大五粗,往门前一站竟是把整扇门都堵住了。待他走进来我才得以瞧清,浓眉大眼,胡子拉碴,最醒目的是脸上从左眼眉脚延到右颊的一道伤疤。
工友站起来给我们介绍,原来这就是他提到的刀疤。我们把来意一通说完,刀疤点起一根烟,用力吸了口,吐出层层烟圈,把我朋友呛得直咳,他眯眼看了我们会儿才用粗浑的嗓音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问这个干嘛?”
“我们……”我刚要答,朋友不动声色从后面捏了我一把,接话道,“这屋里抽烟太呛人了,我们出去说。”闻言刀疤左右看了两眼,率先走了出去。
到了外边,日头正高,我不禁伸了个懒腰,耳畔听见朋友对刀疤说我们是做这一行的,信不信由他,我们来这里肯定因为这里有事,希望他能把知道的全盘告知。
刀疤继续猛抽烟,半天才开口:“要是几年前你们来跟我说你们是做这一行的我可能一巴掌把你们甩出去。不过现在嘛,我自己瞧见过这事儿也没啥稀奇的了。”他抬眼看了看我,然后一指工地最前面的一幢楼,道:“看到那幢楼没有?”
等我们都点头表示瞧见了,他继续道:“大概六年前有个女人从那跳下去了。”
我记得这幢楼,就是在地铁站边上的,之间只隔一层墙,算算不过数米。刀疤吐着烟圈道:“我平时不住在这里,那天夜里有事就走得晚了些。大概是凌晨两点多,工友都睡了,整个工地估计就还剩我一人。我做完了工作就准备回家去,恰巧在我走到那楼侧面的时候,毫无征兆地刮起一阵风,我鬼使神差地就往大楼上面看。那时候这幢楼只有简易的脚手架拦了纱,一晃眼,我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站在上面,我当是看错了,这楼连我们爬上去都费劲,也不晓得这女人是怎么上去的。就在我一揉眼的时间,她就跌下来了。”
说着他又朝我瞥了眼:“你们来的时候是坐地铁吗?”
“对。”我答。
“那你们看见那个地铁站口顶上有几根装饰的柱子吗?”他泛起一丝怪异的笑容,让人看得很不舒服,“那夜大概是风大,这女人跳得老远,头朝下,直挺挺地扎在了地铁出站口的一根柱子上。”
“嘶——”我吸了口气,不由自主地去脑补那个场景。
“我报了警但是不知为什么没有了后文,时间长了也就不了了之了。”刀疤手上的烟头已经快烧到屁股了,他熟练地将其一弹,烟头掉进下面的一堆沙里,渐渐泯灭下去,他又抽出一根,点燃道:“后来就开始出现奇怪的事,不但有人说看到半夜有奇怪的影子,而且这里的大楼怎么都造不起来,打了地基,刚造上一点,莫名其妙就塌掉了,几次下来都是这样,迫于无奈就停工了。你们应该已经知道,这块工地就是原本拆掉的半个村子的地皮,就因为这样余下的半个村子到现在还没拆。”
朋友四顾一番道:“那现在为什么怎么又重新开始了?”
刀疤笑着说:“地临地铁站,这么个黄金位置开发商能就这么丢了吗?听说是找了人来看风水,反正我没参与,我就是听说的,说是在后面工地后面的池塘里弄了个什么东西,可以压邪吧,再造房子果然就行了。”
接着朋友又问了几句,我们就暂时告别刀疤,准备去他所说的有高人作过法的池塘看看。
去池塘之前,我们先去询问了杂货小店老板,确认了这里只有一个池塘就往那走。“照这样说,这个池塘应该就是出现在老板店里的女鬼淹死的地方。”我说。
朋友点头赞同道:“刀疤说那女人自杀时穿的是红衣。自杀是枉死,有说法是这样死的魂鬼差是不会来收的,所以多半不能上路只能游荡在凡世。在中国,红是殡葬大忌,死时戴红是绝对的凶兆。我刚刚在工地四处看了一下,那里的大楼方位位置也都是设计过的,楼宇呈八卦,小区口设在生门,不然单凭在池塘里动手脚,我估计是制不住那红衣女鬼的。”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这个池塘位于村子的最后面,四周没有人住,一片荒凉,残枝枯槁像是一只只手,诡异地扭曲着,就连大中午叫我一个人来也慎得慌。
我注意到这池塘其实是方形的,很大,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我觉得完全可以称之为小湖。朋友把包递给我,兀自拿着罗盘围着池塘开始转。
反正我也不懂,就坐着等他,他转了片刻,正巧是到我正前方,我俩之间隔着池水,我站起身看他,发现他低着头一会看罗盘一会看水里,然后又蹲下身对着池边的泥土狗刨。
我估摸着他是发现什么了,赶紧跑过去,那时候他已经挖出了个小坑。我凑过去看,坑里面是一个沾满了泥土的黑色布包,看起来寻寻常常,只是里面不知包了什么东西,竟然流出来红色的液体。我凑近闻了闻,一股恶臭。
“咳咳咳……”我猛咳起来,朋友见状也凑过去闻,这次他倒淡定,只是紧锁着眉头说:“这红色的是朱砂,但这股恶臭不对劲。”
说完,他把罗盘一收,竟然开始拆那小布包,我赶紧拉住他道:“这是镇鬼的你把它拆了行吗?!”
他淡淡道:“鬼早就出来了。”然后一把扯开布包上的麻绳,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呕。”这一下把我恶心得干呕起来,骂道:“卧槽这什么玩意儿那么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乃过渡章 下章女鬼就会出现了
15周四(四)()
我赶紧捂住嘴跳到一边,朋友也离远了些,他从脚边拾了根枯树枝,又靠过去拨弄了两下,成团的蛆虫四散蠕动开。
朋友捂着口鼻,不清不楚地说:“是公鸡头,还有一撮头发。”
我一听有头发,愈发觉得诡异,但公鸡头我晓得是辟邪之物,我骂骂咧咧:“他妈的,那这咒给破了是不是因为这些蛆虫?那个看风水的不知道尸体是会烂掉的吗?怎么还用公鸡头?”
“是风干的公鸡头。”朋友补充解释道,“这些蛆虫我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埋布包的位置虽然临水,但是土质挺干的,不知到底哪来的水,融了朱砂,蛆又破了公鸡头的咒,所以厉鬼才被放出来了。”
“这要是那鬼造成的,她得多厉害啊!”我咋呼道。
朋友声音异常低沉凛冽:“鬼是做不到的。”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尖角取代了公鸡头放进布包,然后又把布包埋了回去,他说他放的是犀牛角,犀牛角前实后空,人常说阳上而阴下,是极阳克阴之物。
我问他这样补一个进去有用吗?他说多半是没用了,但还是先放着吧。
待完成,他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从我手里把包接了回去:“我们先去找这个工程的负责人,看看这个单子原本是谁解决的,我好去问问具体情况。然后回家把我的刀拿上,为保险起见,我还要找两个人来帮忙。”
我们到了建筑工程的承包公司,见了负责人,他却矢口否认有过这件事,好说歹说也不肯告诉我们那个大师的名字和联系方式。会话气氛一度紧张起来,朋友似乎也有些急了,要知道时间拖得越长,越有可能出事。他冷声道:“当时那个大师给你们解的法是改大楼方位和埋设卦后符,我已经去看过了,那个符咒已经破了,单凭那个八卦是压不住的。如果你现在不跟我合作,对我而言是没什么损失,但我能断言,你这建筑工地很快就要出事,而且是大事,足以让你们再次停工。”
这么大的工程停工所浪费的资源可想而知,负责人面色也松动了,想了很久,他终于说出了一句话让我和朋友都傻眼的话——那个大师死了有几年了。
见我俩突然沉默下去,负责人不安得问:“那我们公司这个工程怎么办?”果然商人眼里只有利益,朋友眉头紧皱,反问道:“什么时候死的?”
“就在解决完这里的事后不久,我刚才不告诉你们也是怕这事传出去影响以后房子的销售……你们想啊,如果有人知道这地方原本出过那种事,而且来解决的大师还死了,谁敢买啊!”他脸色不好看,眼神躲躲闪闪。
我问:“你认不认识那个跳楼的女人?”
他一怔,立刻否认起来,不自觉将声音提高了数档:“我怎么会认识!不认识不认识!”
看他那慌张样,小爷又不是傻逼,正要质问,他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毕恭毕敬接了电话就急忙离开了,连送客都没来得及说一句。
我一屁股坐到桌子对面的老板椅上,翘着腿道:“他不认识才怪。”
朋友捏着下巴冷声道:“呵,不做亏心事何故这般慌张。可惜当年出事时连报道都没有,事隔这些年估计知情者更是少了,而且也没那么多时间去查。”
我捏把着负责人桌上的派克,随口一说:“问不到人要不就问鬼吧。”
朋友眼中精光一闪,我立马给自己呼了个嘴巴子:“我胡说呢,您别当真!”
本以为他又要拿我引鬼,谁知他掏出电话转身就出了门,我跟出去识趣地站在一边。很快,他挂了电话走过来拍拍我肩膀,道:“没想到你的智商也有呈正的时候。”
“……”
他招呼了我声往外走去,边走边说:“这次招魂不用你。有专人,刚我打电话找他,很巧,他就在浙江,估计明天晚上能到。”
他说的专人我反正不认识就没再多问,破天荒的他竟然主动给我解释,说那专人跟他们不一样,他们这一行最好听的称呼不过大师,那个专人则被称作仙人,也就是我们常听到的黄道仙。
黄道仙这个名头我常有听说,惜闻黄道仙上通神下知鬼,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他们收费不菲,所以我一直当他们是群骗子。现在想想我朋友收费也不菲,看来黄道仙很可能是真本事。
朋友还说这人跟一般黄道仙不同,算起辈分来跟他师傅是一辈,要知道他师父是现在他们一行里最老的一辈了,不禁让人肃然起敬,他又说此人脾气怪得很,他让我到时候说话注意点,不然惹了麻烦他也保不住我。我听了冷汗一头,心道到时就装哑巴得了。
我们回家拿了屠夫刀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建筑工地。那时候是晚上十点,跟刀疤商量了一下准备在他屋里凑活一晚。
三个老爷们一屋,几轧啤酒一下肚就全然不记得睡觉是何物了。
我朋友照常话语不多,我跟刀疤却是越聊越投机,谈酒谈女人然后又谈灵异。等到桌上地下摆满了啤酒罐,我看了看表,都两点半了,眼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