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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内我的肉体开始腐烂,那么,剑仙阁当尽快选定掌门之人。”
莫须有一言既出,所有人大吃一惊,五位师伯更是面色惊变,道:“你要元神出窍?”
元神出窍并不是什么大事,可若要往九重天上,三日之内未能赶回来,元神将永远无法重归肉体之内,十日之内肉体腐烂,莫须有的元神也将随之魂飞魄散。
寒江雪大惊,道:“师父,万万不可,东庭那边,我们可以想其他的法子,就算东庭不来,只要师祖回来了,一定能有其他的法子的。”
莫须有道:“时间紧迫,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法子了,除魔裂隙,东庭必须派人过来。”说完,他道,“若是以我一人之力,能换天下安宁,死又何惜,可是,若要我眼睁睁看着裂隙崩塌,魔军出世,天下苍生生灵涂炭,我将终生抱憾,希望诸位,能助我一臂之力,为我护法。”
第218章 为何要有魔族()
五位师伯面色恭敬严肃,俯身,道:“一切谨遵掌门意思。”
寒江雪急得还想要说什么,莫须有抬手,道:“下去吧。”
“师父。”寒江雪还要说话,莫须有表情严肃看他,他于是抿唇,行礼,转身离开。
随着寒江雪的出去,殿内其他弟子也跟着出来,悟道殿内,大门缓缓关上,寒江雪转身,看见盘坐道台之上的莫须有,眼中闪过一抹痛苦,直到大门彻底关上,割裂他的视线。
为救天下苍生,为重新封印除魔裂隙,剑仙阁赌上了师尊的性命。
可是,这天下,为何要有魔族?
如果没有魔族,烽火不会变成废人。
如果没有魔族,师尊不必以身涉险。
如果没有魔族,天下苍生,不会生灵涂炭。
这天下,为何要有魔族?
这样想着,他心中充满恨意,如果除魔裂隙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不,如果魔族从一开始就不存在,那该多好。
午后的剑仙阁内一如从前,巡逻的弟子在山中加紧严防,其他门派的弟子开始精练,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恶战。
庭院之中,苏蛋蛋坐在桑葚树上,盘膝翻着从藏书阁中翻出来的剑谱,剑仙阁里什么东西都多,尤其是书卷,从参天台到演武堂到书库里,剑宗药典不少,甚至还有一些奇闻杜撰,这剑谱是她从藏书阁里偷来的,不得不说,剑仙阁的剑法,当真是风**妙。
能够将剑法使得如此风雅而又不失犀利的,放眼天下,怕也只有剑仙阁了吧。
只是,太过风雅,也有弊端。
她从袖子里抽出画卷,以手指作笔,飞快地绘画起来,将修心功法刻在上,改一改,收起来,回头带给小徒弟。
画着画着,她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参天台上,皱眉停笔。
乾坤境由苏祁的幻影镇守,想要进去,就要打赢苏祁的幻影,要打赢他,还要不惊动门口守卫的弟子,最好的时机,是除魔裂隙第二次震动之时。
到时候整个剑仙阁都在应对除魔裂隙,那是她进入乾坤境最好的时机。
这样想着,她收回目光,再次看画卷里的剑谱。
正看着,树下,泛冽换了身白紫相见的长袍走来,两鬓一缕长发往后辫起,系一根紫色的发带,银色的长发随着他的步伐发丝微微扬起,紫色的外袍绣着白鹤穿云图,黑色的腰带上系着红色的穗带,腰间挂着一块羊脂白玉。
他身后,大祭司紧紧地跟随着,饶有兴致地道:“有意思的是,对于裂隙的崩塌,东庭似乎有点期待。”
“一旦魔族重现人间,三界的势力势必将要重新划分,到时候别说是妖界,人间,天界,都将卷入其中,没有言骨,魔族不过是一群散兵,不成气候,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这却是一个打破格局,重新洗牌的机会。”泛冽道。
大祭司挑眉,轻笑道:“重新洗牌?东庭野心再大,难不成,他还想做天帝?”
泛冽道:“人间的帝王都能风水轮流转,天上的帝君,又有何不可?”
第219章 话说太多露馅了吗()
树上,苏蛋蛋听到树下走过去的两人的对手,皱眉,东庭?帝君?魔族的事情,怎么和天上扯上了关系?
她正想着,树下,走过去的泛冽停下来,察觉到树上有人,他皱眉,转身一掌打过去,树上,她被打得措手不及,脚下一滑摔下树来。
看见摔下来的她,他身体几乎是条件反射掠过去,接住掉下来的人。
桑葚树下,阳光透过树叶碎裂一地,斑驳的光影中,他接住她,她一脸愕然地望着他,没想到他会出手接住了她,顿时愣住。
待她落入怀中,他愣了愣,旋即回过神来,俊脸一皱,不悦,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接住她。
像是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下一秒,他松手,她始料未及,一屁股摔落在地上,一声惨叫。
靠,他到底是想救她还是想杀她?一声不吭就把人丢在地上了。
“疼死我了,靠!”她捂着屁股爬起来。
他道:“不是什么树都能乱爬,尤其是趴在树上偷听,下一次,疼的可就不是屁股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他以为她趴在树上偷听?
“要说偷听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吧,分明是我先上的树,谁知道你会从下面走过去啊。”她气得叫起来。
他像没有听见一样,往前走去,大祭司笑着,回头看她。
他不理她,她想起什么来,飞快地追上去,问道:“除魔裂隙里的那条蛇,真的跟你有关系啊?”
泛冽面无表情地走过幽长的甬道,身后,她紧紧地跟随着,道:“你来剑仙阁,是不是因为那条蛇啊?”
“那么大一条蛇,应该是个很厉害的妖怪吧,也是你们蛇族的妖怪?”他不回答,她接着问。
“要说,原来妖怪也能够魔化吗?人能够变成魔,妖能够变成魔,那魔能够变成人吗?”她继续问。
从剑仙阁到下山的路上,她一直追问着,他皱眉,俊美的脸上每天皱成了一个“川”字,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就不能闭嘴吗?
“你们下山去做什么?你衣服好好看,谁给你做的?你到底带了多少套衣服来剑仙阁了,为什么你有那么多的衣服可以换?”她跟在他身后,边走边问,反正,他不回答,她就一直问下去。
一直到山下桃花镇中,大街上,远远地看见迎面而来的老道士苏蛋蛋条件反射地抓起他躲到风筝摊后面去,大祭司见状笑起来,跟着拐进去。
挂满风筝的摊子上,苏蛋蛋摁着泛冽,猫着腰,紧张地看老道士,小声道:“不要出去,那个老道士难缠的很,我差一点就被他练成丹了。”
泛冽目光一凝,抬头道:“你曾被他抓过?”
“岂止认识,当初我被他……”话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来什么来,猛然抬头看泛冽,心咚咚直跳,话说太多,露馅了吗?
她松开他的手,掩饰地笑道:“怎么会不认识呢,这个老道士经常往景室山上跑,多少妖怪被他抓起炼丹了,整个景室山上,大家对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第220章 陛下,你认错了人()
他站起身来,目光直视着她,忽然欺身上前,她下意识地后退,不知他要做什么。
他看着她,直言道:“我在找一个人,她从黑海深渊而来,十五六岁模样,爱胡闹,会说谎,擅逃跑,会敛财,虽然没头没脑,但是嘴硬心软,你见过她吗?”
一瞬间,她心跳陡然慢了一拍,瞳孔骤然紧缩,袖中的手指下意识地紧捏,没了声音。
他黑曜石般的眼眸深邃,幽暗如夜,低沉的声音问:“你是她吗?”
你是她吗?
她喉咙一紧,手指捏紧。
如果告诉他,一个早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一个被丢进东海的人,一个从死亡里爬回来的人,不但改变了容颜,甚至还拥有了魔族的力量,他打算怎么办?
他要护她周全吗?
还是一如除魔裂隙中的魔军一样,永生永世,被封印在烈火之中。
还是如幽谷里的吞魔兽一样,被天雷打得形神俱灭?
亦或者,一如千百年前的言骨,再一次,被诛灭封杀在黑海深渊?
谁都不能信,谁也无法相信。
她抬眸,扬唇,笑:“陛下,你认错了人。”
他深邃的眼眸幽暗,凝视着她,良久的无声,淡淡地应一句:“是吗?”说完,他转身,走出风筝摊。
老道士已经离开,泛冽向着街道的深处走去,身后,大祭司跟随着,扭头看一眼站在风筝旁的苏蛋蛋,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想了想,他收回目光,回头看泛冽,道:“陛下以为,她是苏蛋蛋?”
为什么?那个人与苏蛋蛋分明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更何况,仙露云居之中,苏蛋蛋早已死去,没有人能够从御引手中死里逃生。
可是,倘若她当真是苏蛋蛋,又从御引手中死里逃生,那么,她……
大祭司脑中闪过一个结论,被自己的念头惊得猛然回头,身后哪里还有苏蛋蛋的身影,他皱眉,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似乎明白大祭司的想法,泛冽冷冷地开口,打断他的思路,道:“她不是她,这个世上,早已没有了苏蛋蛋这个人。”
倘若她当真是苏蛋蛋,那么只能证明一个可能,而那个可能性,会令三界重新颠覆,会令早已销声匿迹的魔族再次骚动,三界的格局也会因此被打破,世界会因此重新洗牌。
一千年的安定,如若魔族重新崛起,势必卷起一场翻天巨浪。
这个世上,不能再有苏蛋蛋,仙露云居中,她早已死去,这个世上,再没有苏蛋蛋这个人。
他冷静地望着前方,袖中手指轻轻碾过,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沉思不语。
这个世上,再不能有苏蛋蛋这个人,可是,这个世上,他希望她还活着。
仙剑阁中,清冷的锦鲤池边,烽火坐在门庭之下,望着后庭池水中游荡的锦鲤,屋子里照料的弟子轻轻进来,端着煮好的茶水,轻轻为他换上,然后转身离开。
自从失去了双臂四肢,他的脾气越来越坏,刚开始时总是骂人摔东西,到了现在,他已经不再暴怒,而是阴沉着脸,苍白的脸颊像是死了一样,望着池水中游曳的锦鲤,目光平静如水。
第221章 道一声,阿弥陀佛()
身后,魔炎不知何时走到他的身后,望着池中游曳的鱼,道:“除魔裂隙震动了,所有的弟子都去了除魔裂隙,翻滚的熔浆,被镇压的魔军,还有浩然正气的师兄们,一旦重新封印裂隙,除魔裂隙将成就剑仙阁的盛世。”
烽火面无表情地看着池中游曳的鱼,眼珠子随着鱼儿的游动而动。
魔炎淡淡地道:“可是这些,都同你没有关系。”
烽火道:“为什么没有人发现你是魔族之人?”
出云山掌门没有发现,师父没有发现,整个剑仙阁的人,都没有发现,为什么?
可是,他知道,他是魔,在他引诱他坠入魔道的那一刻,在他的双眼变成黑色的那一刻,他知道,他是魔。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发现他是魔?
魔炎坐下来,与他隔着茶桌坐着,就像两个相识很久的朋友,他端起茶杯,倒一杯茶,浅浅的碧绿的茶水在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