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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5章 我不会放弃的()
烈云道:“爱过,烈云的心,一直爱着苏骨,从未间断。”
她道:“那么你该明白,一个人,心里若是装了一个人,便再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烈云俊美的脸顿时一变,不甘地道:“可是他已经死了。”
她道:“我知道。”说罢,她起身,道,“妖王的心意,苏骨知晓了,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墨城的风光与妖界不同,如今正是梨花盛开的时节,妖王若是有时间,好好地赏一赏再走吧,本尊便不远送了。”
她说完起身离开,烈云上前还要说什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眸顿时暗下来,袖中手指不自觉紧捏,心中是翻涌的不甘心和难受。
为什么?
为什么当年她能够接受泛冽,却不能接受他?
他与泛冽,他哪里不如他了,可是她却连一个机会也不肯给他。
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枯守,值得吗?
他就不信,她能守着他一辈子,他们妖族与魔族不同于凡人,她愿守泛冽多久,他便守她多久,他就不信,百年,千年,万年,她还不能将他放下。
“我不会放弃的,苏骨。”他深情地凝望她消失的方向,转身带着人离开。
她从大殿回到寝宫,才坐下屋外魔军便进来禀告,烈云带着人离开了魔界,却留下了十车的金银宝贝绫罗绸缎。
寝宫之中,魔军跪下等她的旨意,她道:“收入国库。”
“是。”魔军领命退下。
不一会外面又有宫人进来,跪下行礼禀告:“尊主,华遥帝君求见。”
她顿时心烦,才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这几日来她总是莫名地头疼,也不知是不是酗酒太多,竟落下了这偏头痛的毛病,她捏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道:“就说本尊仙游去了,不在宫中。”
宫人小心地抬头看她,为难地道:“可是那位是华遥帝君,想要骗他,怕是不成啊……”
她起身拂袖立即往外面走去,道:“那本尊这就去仙游。”
说完身影一幻,化作一抹浓墨飞出去,朝着凡间飞去。
魔宫门口,华遥一身月白华服,等了半晌忽然见一道魔气朝着凡间而去,以为是外出办差的魔兵,直到那传信的宫人跑来,回禀道:“回禀帝君,不巧的很,我家尊主外出仙游去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帝君若是有事不如留下口信,等我家尊主回来,小人好转告。”
华遥皱眉,想起方才飞出去的魔气,却原来方才飞出去的是她。
他道:“不必了。”说完,转身离开。
出了魔界,苏骨一路朝着凡间而去,路过景室山,站在山脚下眺望山顶云雾间萦绕的流云阁,眼前许多画面闪过,前尘往事接踵而来,胸口是难忍的绞痛,她神情有些恍惚,耳边是鸟鸣流水的声音,一拂袖,登云朝着流云阁而去。
穿过云雾飞落到流云阁上,眼前却不是萧条颓废,眼前的流云阁早已变了模样,只有门口巨大的牌匾模样不变,门口是一队队来回巡逻的弟子,忽然见人闯入,为首的大弟子立即带人过来,一声厉喝:“来者何人,为何擅闯我流云阁?”
第1096章 你哭什么?()
她看着围拢而来的弟子,手中持着剑,身上正气不凡,修的却是仙道。
流云阁何时变作了修仙道场了?
她正诧异,却见那迎面而来的弟子脸色忽然变了,看清楚她的容颜大吃一惊,接着立即跪下,拱手恭敬地行礼:“弟子恭迎师祖仙驾,不知是师祖仙驾有失远迎,往师祖降罪。”
“师祖?”她更是奇怪了。
她什么时候有了徒子徒孙了?
四周的弟子纷纷聚拢过来,震惊地望着她,接着兴奋地跪下,呐喊:“师祖。”
望着眼前不断从流云阁中跑出来跪下的弟子,她皱眉,直到看见从里面跑出来的掌门。
那掌门,年纪也不小,看样子约莫也有了百岁,却是鹤发童颜,修得极好,见到她激动地恭迎而来,将她请进了流云阁中,见到流云阁**奉的祖师像和师尊像,她才明白过来。
蛇王城一战之后天帝在三界设下了结界,她在魔界呆了一个月,凡间却已经是三百年,当年她带着魔军重归魔界,流生寻不到她的人,便留在了流云阁,与老道士和燕归一起在流云阁修行,流生与燕归得老道士指点,修为日益精进,最后竟得到散仙的地步。
流云阁上出了仙人,凡间弟子纷纷慕名而来,求仙问道,流生与燕归在流云阁广收门徒,奉苏骨为流云阁开山师祖,直到两百年前,两人先后应劫不知所踪,老道士亦懒得打理,干脆丢下流云阁,乘着酒葫芦不知逍遥何处去了,留下一干弟子自生自灭。
得见师祖,掌门很是兴奋,望着站在师祖阁的苏骨激动地竟流下泪来,她回神,回头看流泪的掌门,问:“你哭什么?”
那掌门道:“弟子得见师祖真容,心中欢喜万分,喜极而泣,喜不自禁,不知师祖此番前来,可是有何重要的事情要吩咐?”
他说着,诚惶诚恐地看她。
他一口一个师祖,叫得她竟有些心虚,毕竟她未曾传过他们任何道法仙术,于心有愧。如今他又问她因何而来,她总不能说,这个三百年都未曾管过他们的便宜师祖,这次是误打误撞路过这里。
想了想,她随手捡了本心法剑谱,交给掌门,道:“本尊感念门中弟子修行不易,特此前来送一本心法剑法,望尔等好生修行,不要枉费了光阴。”
得到心法剑谱,掌门激动地立即跪下,双手恭敬地去接心法剑谱,道:“弟子叩谢师祖,弟子定当不辱师祖期望,日夜勤加修行。”
面对如此虔诚恭敬的弟子,她越发心虚了,收回手,淡淡应一声,身影又一幻,化作一抹轻风,消失不见。
掌门捧着心法剑谱低着头,激动地还有话要问:“弟子还有一事想要请教师祖……”他说着抬头,可是一抬头,哪里还有什么师祖。
“师祖?师祖!”掌门立即爬起来追出来,可是门外哪里还能寻得她的踪迹。
离开了流云阁,她又朝着皇城的方向飞去,飞落皇城之中,却见城中热闹非凡,俨然已不再是昔日战火之中的皇城。
第1097章 沧海桑田都变了()
“沧海桑田,却原来,光阴才是最大的赢家啊。”望着眼前死而复生的城池,她一声轻叹,于人群中往前走去。
时光之中,物是人非,那些争的斗的抢的,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有光阴在不动声色中一如既往地前行,收割了一个又一个情深或薄情的故事,剩下的,又是一个崭新的故事。
人来人往间,人声鼎沸,她安静地穿行于人群之中,迎面一群顽童举着风车嬉笑着穿过,她看着不由停下了脚步,唇角的笑不自觉溢出,直到迎面跑来的顽童忽然抬头,朝着她的方向忽然高兴地大叫出声:“娘亲——”
一瞬间,她嘴角的笑失去了颜色,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看见那迎面跑来的顽童越过她,扑进身后妇人的怀中,欢喜地撒娇:“娘亲,我要吃糖葫芦。”
“怎么衣服又弄脏了,娘跟你说了多少遍,仔细些仔细些,我终日里伺候你爷俩,也不知前世是欠了你们什么……”那妇人心疼地拍打他身上的尘土。
顽童举着风车,甜腻地撒娇:“娘亲,我要吃糖葫芦嘛——”
耳边是人潮沸腾的声音,她站在一旁,看着妇人牵着顽童离开,心口忽然一阵绞痛,红了眼眶,不知不觉间眼角一凉,一滴泪仓惶落下。
那一刻,思念在她心中如山海翻涌,搅得她神魂具裂,却言不得做不得,满腔的痛苦强行按捺下去,一转身,清冷的脸又恢复了素日的面无表情,像戴着一个厚厚的面具,收敛了七情六欲,藏住了伤痛别离,剩下的,只有麻木,冷酷,和看透六道的凉薄。
经过一处巷子,巷子口是聚集的百姓,以一个说书的先生为中心聚在一起,聚精会神地听着先生讲的故事,讲到精彩之处,百姓激动地起哄叫好,那先生更是得意,讲得更加卖力,道:“再说那狐王,一场大战损兵折将不说,还赔上了他最疼爱的狐王妃,狐王是谁?那是妖界之首,是妖界最厉害的人物,失去了心爱之人,他哪里还受的了,悲痛之下下到地狱之中,于第一百零八层炼狱之中,找到狐王妃的魂魄,生离死别,再次重逢,那场面简直是……”
她不自觉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致地听那说书的先生胡说八道,旁边不知何时来了一个年轻的小道长,闻言再也忍不住,叫起来:“胡说八道,三界有三界的规矩,就算是狐王,也不能擅闯地府,再说了,地府总共也就十八层,哪里来的一百零八层炼狱。”
忽然被砸了场子,说书先生不悦了,道:“你说十八层就十八层了?好似你去到地府之中过,我说我的故事,你爱听就听,不爱听就走。”
“就是,不爱听就不要听,捣什么乱。”围观的听众们不乐意了,起哄叫小道长离开。
小道长脸涨得通红,握剑的手指紧拽,不服气地看着眼前的无知百姓,忍无可忍叫道:“我乃三清观弟子,我就是曾去过地府,才叫你不要胡说八道,蛊惑别人。”
第1098章 下到地府寻人()
他一言既出,那说书的先生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四周的百姓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小道长,不要说大话了,如今这年头修道的修仙的人多了去了,你说你曾去过地府,可有凭证?”说书人问。
小道长脸红得更加厉害了,道:“没有。”
说书人道:“既然没有凭证,那就是撒谎了。”
受不得人侮辱,小道长大声叫道:“我没有撒谎,我真的可以下达地府。”
说书人道:“既然你说你有下到地府的本事,那就当场下一个给我们瞧瞧,你要是真的下去了,我们就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要是下不去,那就是假的。”
小道长顿时更加着急了,因为这下地府的本事门中是有规矩的,不是说平白无故都能任意出入地府的,若要下到地府,是要有阎君手谕准许,方可进入,否则那是要受果报的。
四周是起哄的百姓,小道长被逼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进退两难,脸涨红得像猪肝一样。
说书人见他如此窘态,心中更是肯定,小道长不过是唬人罢了,于是更加放肆,摆手道:“走吧走吧,好歹你也是一个修道之人,没有那下地府的本事还是不要吹牛了,我说那地府有一百零八层,那他就是有一百零八层,我说那里能叫死人复活,那就是能叫死人复活。”
小道长急得满脸通红,大叫:“你不要胡说八道,你这是在误导别人。”说罢,他牙一咬心一横,上前抓住那说书人,道,“你随我来,我这就带你下去好好地瞧一瞧。”
人群又跟着起哄,小道长拽着说书的先生就走,她在一旁旁观,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地府之中,当真有叫人死而复生的事情?
凡人的生死由阎君掌管,那么妖魔的呢?
她转身,身影一溃散,化作浓墨朝着地府而去,越过一层层大地,向着地府而去。
阴气沉沉的三途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