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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冽目光复杂地看“灵珊郡主”,扯开她抓着自己的手,道:“你为什么让我去查阴阳丹?”
她问:“你查了吗?”
泛冽道:“查过,可是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想告诉我,你与苏骨交换了身体,你才是真正的苏骨,是吗?”
他的声音里是不相信,他看她的眼神里带着冷漠,她于是明白过来,他还是不相信她是真正的苏蛋蛋。他不相信她,她说再多也是枉然,而如今最重要的是她想找到小团子的下落,灵珊郡主扮作了她留在泛冽身边,只有她知道苏祜在哪里,泛冽从灵珊郡主身上下手也比抓了她要来得更快一些。
她道:“就算你抓了我也不会知道苏祜的下落,你想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苏骨就要从你身边的那位‘苏骨’下手,只有她才知道小团子的下落,你还剩下七天的时间,七日之内,若不能从灵珊郡主口中得知小团子的下落,死的那一个可能是我,也可能是灵珊郡主,倘若死的是她,那么我们就永远不会知道她将小团子关在哪里了。”
第726章 他已经开始怀疑了()
泛冽眼神复杂地看她,他不能轻易地相信她,因为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另外一个圈套,可他又不能忽视她的话,如果她真的是苏蛋蛋,那么他身边的那个,才是真正的灵珊郡主。
不能轻易地相信她,也不能轻易地伤害她,他处在了两难的境地。
“在我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留在这里,不要妄想逃跑。”他说着,转身离开。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她松了一口气,他肯给她余地,那么便是他开始怀疑了,只要他开始怀疑,那么早晚他会弄清楚真相。
如今对她而言阴阳丹的赌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泛冽须得在利用灵珊郡主的信任,从她身上取得苏祜的下落。
换一句话说,即便泛冽知道了真相,也不能拆穿了灵珊郡主,得利用她,找到苏祜的下落。
泛冽前脚刚离开,院子里,魔炎走了出来,问她:“为什么不像他证明你才是真正的苏骨?”
她回神,道:“人总会相信自己看见的,不愿相信自己听到的,我相信他会找到答案。”她说着回头,问,“你可有苏祜的下落了?”
魔炎道:“还没有。”
她看着他,忽然感到了好奇,思索着道:“玄尊夺走了蛮荒之境,如今你身边只剩下罗雀与伽罗,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收集情报的。”
魔炎伸手,打开掌心,掌中是交织的黑暗,如浓墨一样,在他掌心凝聚徘徊,他道:“我是魔,我的耳目像黑夜一样能够覆盖到这个世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黑暗的地方都有可能存在我们的耳目,有时候可能是一只鸟,有时候可能是一个小虫子,有时候可能是一个人,所以即便没有千军万马,我也能为你找人,除非,这个人并不在人间。”他说着收回手掌,魔气收敛进体内消失不见。
苏蛋蛋皱眉,道:“如果不是在人间,她又能将他藏到哪里去?”
魔炎道:“人间,妖界,天界。”说到这里,他停下来,道,“还有一个地方,修罗界。”
苏蛋蛋不解地问:“修罗界?”
魔炎道:“不过修罗一族早已灭亡,修罗界也被关闭,也有可能是在妖界,灵珊郡主不可能将一个魔物藏在天界,这样很容易就被发现。”
“妖界?”苏蛋蛋沉吟一声。
如果小团子被关在了妖界的某个角落,大祭司与大护法不可能找不到人啊。
苏蛋蛋陷入沉思中,墨逸之转身离开,天兵已经离开,他得进宫面圣,魔炎回到自己的庭院中,院子里伽罗和罗雀立即迎上去。
罗雀道:“蓬莱岛那边乱了,千钰魔化了青遥,将青遥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怪物,屠戮了蓬莱岛,如今的蓬莱岛,近乎灭门。”
魔炎停下来,颇感意外,讽刺地说一声笑,道:“玉暨当真是豁得出去,连他最心疼的徒弟也要一起拽入了魔道,他迫不及待地壮大自己的势力,只怕真正想要做魔尊的那个人不是玄尊,而是他。”
第727章 姑娘,你没事吧?()
罗雀不解地道:“以玉暨的势力玄尊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想要做魔尊直接杀了玄尊便是了,为何这样大费周章?”
魔炎道:“你要明白,坐在王位上的那一个未必是王。”
比如墨逸之与皇帝,比如玄尊与玉暨。
玄尊与玉暨怎么样他并不在乎,在他眼中玉暨也好,玄尊也罢,不过都是一群跳梁小丑,如今他比较在意的是另一步棋。
“天选者目前是什么情况?”魔炎问。
伽罗道:“即便是披上了神兵软甲,也毕竟是一群凡夫俗子,魔种已在他们身上种下,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有效果了。”
魔炎道:“静观其变。”
皇城的上空,天阴沉沉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水汽,没多久便下起雨来,已经是入冬的时节,风卷着雨,使得人间格外的阴冷,街上行人越来越少,整个皇城显得格外萧条。
城外陆续有流民进城,天界除魔,除得人间民不聊生,灾民饥民越来越多,死气沉沉地朝着皇城而来。
柳州城外,寒江雪背着药篓站在树林之中,绵绵地细雨里披着蓑衣,望着不远处的柳州城,七丘战败,柳州城被一群天选者占领,天选者们清理着城中的尸体,百姓躲在家中谁也不敢出门,在屋檐滴水的声音中透过窗户看街上巡逻的天选者们。
当百姓们发现成为天选者后拥有无穷的力量,有人便自动站了出来,投奔了天选者,成为新的天选者。有人是为了活下去,有人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可是当他们发现成为天选者后整个人都开始变了,变得六亲不认,麻木不仁,在他们心中,只有东庭,只有命令。
寒江雪望着灰沉沉的柳州城,朝着柳州城走去。
去往柳州城的路上到处都是尸体和半死的人,他踩着泥土走过去,看见路边到着的尸体,眉头锁得更加厉害,忽然瞥见泥泞中倒着的白发人,她的头发花白,穿的却是年轻姑娘的衣裳,他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却见她肩膀抽了一下,还活着。
他于是走过去,蹲下身来,凑近了一看,他愣了愣,眼前的人,却是个年轻的姑娘。
明明是个年轻的姑娘,却有着一头老人一样的白发。
“姑娘,你没事吧?”他说着解下蓑衣披在她的身上。
被魔毒烧得神志不清的琇莹郡主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人,血气一瞬间涌上心头,心中是激荡的杀气,猛然跃起来,将寒江雪摁倒在了地上,野兽一样地一声低吼,朝着他的脖子一口狠狠地咬下去。
寒江雪被咬得一声闷哼,抬手飞快地点了她的穴,琇莹郡主精疲力尽地倒下去,昏死在他怀中。
寒江雪吃力地推开她,一伸手摸脖子,脖子被咬出了血来,他皱眉看琇莹郡主,却见她身上是淡淡的魔气。
又是一个被魔化的人吗?
他站起来,转身在背篓里翻起来,找一些药草,希望能缓解她身上的魔气。
第728章 他在做什么?()
翻出了药草,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炼丹炉来,将药草炼化成丹药,喂给灵珊郡主。
待她吃下丹药,他背起背篓,将她抱起来,朝着柳州城走去。
柳州城门口,守门的天选者将人放了进去,他抱着她沿着大街找客栈,可在这魔人潜伏的世界,谁也不愿对一个陌生人打开大门,更何况这个陌生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
“不好意思客官,我们这歇业了,您去别的地方瞧瞧吧。”客栈门口,掌柜紧闭着门,从门缝里伸出脑袋来,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在寒江雪身上转,机警地道。
寒江雪眼神一暗,道:“有劳了。”说着,抱着琇莹郡主离开。
在城中转了一圈,也没有一家客栈敢开门,雨越下越大,他抱着琇莹郡主最后走到了青楼门口,站在门口躲雨。
浓妆艳抹的老鸨嗑着瓜子,冷漠地看着寒江雪,忽然开口,道:“进来吧。”
寒江雪抱着琇莹郡主,转身看屋子里的老鸨,老鸨道:“要住店吗?一宿三十文钱,你放心吧,除了我这里,你就是跑断了腿也找不出第二间能住的地方来。”
寒江雪抱着人进去,道:“多谢。”
老鸨扭身带着他上楼,偌大的青楼里却不见一个姑娘,阴雨的天气里,整个青楼显得格外阴沉,老鸨带着他开了一个雅间,他将琇莹郡主放在床上,扭身对老鸨道:“能帮我弄些热水来吗?”
老鸨道:“要热水自个去烧,三十文钱只管住店,不管吃喝。”说完她转身离开。
寒江雪转身出去,下了楼去烧水。
厨房里久不见炊烟,锅上落了厚厚一层灰,烧了热水,他端上楼,为她擦拭布满污泥的脸颊,擦到****的时候,他手里握着麻布,氤氲的热气中望着她,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来,男女授受不亲,他在做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他像是触电一样飞快地缩回了手,拘谨地站起来,脸颊通红,慌忙为她盖好身体,转身出去。
不一会,花了一两银子,他将老鸨请了过来,为她换衣裳。
他站在门口,背对着大门,屋子里是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他站在那里,莫名的,心跳得厉害,只觉得空气忽然变得热起来。
窗外雨越下越大,天色阴沉沉地,像是随时都要到夜晚了。
秘古禁地中,阴森森的山洞里是堆积成山的白骨,白骨堆旁是蹲着的巨人怪物,聚精会神地盯着正在丢骰子的两个人。
小团子不知道他这位八岁的祖奶奶到底从哪里弄来的骰子,跟他玩骰子打赌,输了的便从身上取一样东西下来,她原本想看着他将身上的手指一根根地剁下来的,可没想到从开局到现在,他居然一局也没有输过。
在这秘古禁地中,只有她玩别人从来没有人玩她的,只有她赢的份,何曾见过她输的。
可是现在,她浑身上下输得只剩下一个白裤衩了。
第729章 他要离开这里()
小团子困得厉害,已经一宿了,他实在困了,撑着下巴随手将骰子丢了出去,骰子落地,三个点的一个点,四个点。
血修罗眼睛顿时一亮,仿佛看见了曙光,抓起骰子在手里摇起来,道:“这一次你输定了,你输了就砍下你的手指来!”
说完,她往地上一丢,一个点的一个点,两个点。
望着自己丢出来的骰子血修罗漂亮的小脸瞬间凝固了,接着抓狂地一声怒吼,转身一拳打在地上,将地面打出一个坑来,一声怒骂:“气死我了!”
小团子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睡过去,血修罗一转身,将他抓起来,道:“不许睡,我们继续赌。”
他睡得迷迷糊糊,道:“祖奶奶,你已经没有东西可以输了……”
血修罗气得咬牙,一伸手,道:“我还有手指头,还有脚趾头,今天不是你吃了我,就是我吃了你,来,继续赌!”
小团子困得厉害,勉强地爬起来,闭着眼睛丢出了骰子,直到耳边血修罗一声怒骂,她又输了。
直到输掉了十根手指头,血修罗开始冷静下来,意识到这么玩下去她根本就不是这小子